眼瞅着一人影扎在了面前,两手瞬抱桥边木柱,颇显狼狈!
北月溟当即后倾了身子,做出一副惊讶之相。不禁撇动双唇,感叹声声:现在的孩子们啊!究竟都是怎么想的?
眸光一抬,瞬见前方。
原就睁大的眼睛,顷刻又再撑了撑,这画风似不太好!但还能看!且觉舒坦!
明明此间微风拂面,却叫她脸颊烧疼难缓。左手正抚在一极具完美的三角肌上,右手已于丝滑的衣领处,慢慢下移。卿灼灼尴尬的咬了内唇,也不知自己是撞到谁了,单看这衣袖的颜色,所呈墨绿,应不属谛伶的门服。
“......放手!”目光别去,不曾低垂,冷静些许,才从口中道出二字。
卿灼灼自听得出这微寒的声线是谁的!若在平常定是立马支起腰身,退步拉远距离了。然这刻,却让她深思凝重,不由自控,一瞬忆起过往所经。脑海之中,皆是那年初情懵懂......
冷言已道,而她却未曾挪离。这让南风盏很是意外,她居然不惧他?遂伸手把她拽起,捏其肩处,强行转身,五指环上她的后背,行速之快,当即将她推了出去。
卿灼灼瞬于深思中缓过,奈何身子摇摇摆摆,稳定不下。眸光微抬,眼瞅着谢航笙已从对面奔行而来。
此情形,北月溟可是瞧之不了,立马绕开身前谛伶,快步追上,一把将她的脖颈拽住。
两方手臂微微摆动,虽觉这停住的样子有点丑,但好歹是得救了!
“没事了吧!”瞧她能够转头站稳了,北月溟也就放心的松了手。
卿灼灼深深吸气,转而就觉傻大个到了她的身后,此刻万分庆幸!
唯见北月溟扭了头去,瞬落一副护徒之相,“你就不能温柔点!”
南风盏闻声不语,只将两侧袖口抖了抖。目光移去,又看了一眼,从桥边已站直的金碧琦。
金碧琦逢了王爷师父的眼神,自是胆怯的张了张口,“师,师父!”
“碧琦!”厉扬匆匆赶来,再看到王爷师父蹙眉后,立马俯身大拜,“师父息怒!碧琦也是想要早日提升功力!”
然南风盏却并不买账,“若都像你们这般学习仙法,那我这华阳宫就等着关门吧!”话毕,摆袖离开,脸上不落丝毫表情。
北月溟当即瞅着师弟的背影摇了摇头,“我这是得操多大的心啊!”随即将双手背起,唉声叹气。
在场之人,皆以为北月门主是心疼徒儿,实则......他心里苦啊!这要是眼不尖,手不快!吧嗒一下两个小娃娃摔一起了!看他那师弟还有没有心思绷脸,当成无事发生!
“师父!”听他唉声说了那么一句,卿灼灼自当礼貌的轻唤。只是再寻不到能讲的话,亦知他的恩情不小,自己一时半刻也还不清了。抿唇低头,又觉一方眸光生狠,微微瞥去,便见金碧琦死盯她不移,咬着内唇,直跺脚!
什么情况?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季锦烛你......”
她什么?哪里惹到她了?
这架势是要打她?厉扬竟还在她旁侧拦着,真是滑稽!
“金碧琦你又想怎样!惹你的人是我!别冲着锦烛发脾气!”
师徒俩还在旁侧呆呆瞧着,就已见谢航笙迈步站到了中间。
“这次跟你没关!我就是要说季锦烛!”
“金碧琦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谢航笙你少说两句!”
“......”哟!竟然还分派打起来了!当他这师伯是空气?北月溟唯在一旁撩眉挑眼,暂不出声。
一方吵吵吵!吵到聚之一起。但还好,没出手!只是动着嘴皮子!各不相让!
一方……似要动手!那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看着甚烦。
“季锦烛!没事你来这边做什么!华阳宫那么大,没别的地儿是不是!”
“......”她确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丫头是疯了吗?竟扯着嗓门的闹!
“没别的地儿,你可以卷铺盖走人啊!在这赖着做什么!”
“......”忍!再听一阵!
“谁让你也练移行术!谁让你撞我师父的!还就......”欲言又止,瞬将手掌抬起,五指即刻狠攥捏紧。
“......”这架势,似想将她掐死?
她算是明白了!这丫头还真是心思不纯!南风盏是她能觊觎的人么?
“季锦烛你站那里不说话是哑巴吗?”
“......抽什么风呢!”眸光一紧,思绪瞬回。
不禁镇住了对面的金碧琦,还让旁侧师父,拧眉一怔。本是要开口出声的,却被她忽然堵了回去。
卿灼灼话音微落,再看金碧琦此刻神情,整个一任性的千金小姐。嘴巴抖抖,绷紧面色,却仍不知错。也猜不出她的脑袋瓜里究竟塞了些啥!瞥她一眼,很是嫌弃,“从哪来的赶紧回哪去!别在这闹笑话!”小丫头就是不知道遮遮掩掩!她就挨了下她的王爷师父,就吃醋!来气了?
她还没说什么呢!别弄得跟情敌似的!
爱追追去!不要把她掺和进来!
某王的魅力可真是大!又来一个爱慕他的小姑娘!不知这次,那远在千都城内的西宫娘娘,还会不会动手!
对此,北月溟自是也瞧的很清楚,可见她这般气势,委实让人刮目相看!原她,也不是一个闭之不言,干受气的主!
嘴皮子亦是很溜!
“我闹笑话?你干什么呢?”
真刺耳!瞬摸耳垂,烦心极了,“我能干什么?干什么也不需要向你通报!”
“你......”
“你赶紧走!别在这瞎嚷嚷!烦死了!”
“季锦烛......”
“闹够了吗?我还在这呢!看不见是不是!”别说卿灼灼了!他都忍不了了!这姑娘就是麻烦!好好地稳稳重重不行吗?叫他说,还是卿灼灼这样的丫头好呀!
“碧琦!”厉扬在旁提醒,转而行礼,“师伯息怒!碧琦年纪小,任性惯了!我会好好说她的!”
“嗯!还算有明白的!”话毕,抬手遮鼻尖,轻咳两声,“她要再闹,我可就真罚了!师伯我今儿心情好!现在走,还来得及!”
“是是是!谢师伯!”
目送烦人精离开,但怕是以后,他那师弟也会遇不少......不好躲啊!
转而侧身对上他俩,亦多瞧了两眼卿灼灼旁边的谢航笙,这孩子看着是老实,也挺会护人的,只是吧!当朋友还可以,灼灼的人是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