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已有了师傅,并不打算加入君子堂。内堂才是真正的加入,外堂只是个兴趣会,入了也就入了,什么也不影响。
没急匆匆的下山去闯荡江湖,江秋在这里先住下了,打算打听一下江湖的事,做个准备再离开。
……
秋风万里动,日暮黄云高。
大棋盘四周时不时飘落一片凋零的叶子,与初来时不同,没有了绿意盎然,只剩下金黄一片。
深秋悄然而至,江秋转眼间就已在这里住了两个月。
除了练功之外,最常做的就是到处闲逛,倒是结识了不少大江南北的朋友,闲谈中也对江湖有了个大概了解。
偶尔钓钓鱼,这里的鱼虽然和那水潭中的一样,吃起来却没那暖暖的感觉,也不知为何。
时不时去竹长老那里逛逛,却没再学到什么。
上官鹏阳是内堂竹系弟子,时常来棋居观棋,两人慢慢熟识,现在离至交不远了,江秋倒是随他学了些基本的拳脚功夫。
还有一位张君凡,是内堂菊系大师兄,修为不俗,自从巧合下与江秋过了两招之后,大呼过瘾,然后便时常找过来与江秋较量一下。
代掌门银河为人和善,偶尔也会过来指点一下众人。
细想来,竟有很长时间是在大棋盘上切磋度过的。
君子堂确实是一个能留人的地方。
在人来人往的外堂,总能听到一些趣事,也让人对山下的江湖心生向往。
若不是没去见识过,兴许就一直留在这里了,每日下棋弹琴,也不错。
仔细想想,许是没有生存的压力,身无分文还能活得这么自在,又不用上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是能留人的真正原因吧。
养一堆闲人还乐在其中,大门派就是大门派。
江秋独自站在后山的山顶上,感受着秋风,脚下是整个外堂,一眼便能饱览无余。
已经站了一个早上,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要升到顶峰,又眺望了一下君子堂山门的方向,他心下有了打算。
迈步回去,先与竹老头辞别了一下,然后一路回到大棋盘,和关系比较近的人也都提了一下近期要下山的事情,却没看到徐文靖。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徐文靖和沈妍才双双回来,江秋还未开口,徐文靖便先说道:“江兄,我们二人准备回蜀中了。”
“我刚想说,我准备要下山去到处看看。”
“那正好结个伴,不知道江兄要去哪里?”
江秋沉吟了一下道:“还没目标,先出去看看吧,你们住的好好的怎么也突然要回去蜀中了?”
这次却是沈妍开口,“已经深秋了,总要在年关前回去,路途遥远,宜早不宜晚,等天寒了赶路总不如现在。”
江秋点了点头,又与二人商议了一下行期,决定明日收拾一下,后天就下山。
第二天江秋一直修炼到下午黄昏时,才准备收拾行囊。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自己本就是赤条条的来,现在也是赤条条的走。
敲门声响起,他起身打开门。
打开门发现是叶夕颜,抱着几套衣服站在那里。
叶夕颜是内堂梅系的大师姐,修为虽然深厚,却并不擅长动武,时常发呆。
没事的时候她也会经常来棋居,却并不看棋,而是在大棋盘那里看人切磋比斗,经常看着看着就出神。
此刻她在门外把衣服往前一递,“听说你们要下山,给你们做了几套衣服路上换洗,刚刚给文靖他们送过去了,这几件都是你的。”
江秋连忙接过,“那真是谢谢叶子姐了。”
叶夕颜年长一些,有二十七八岁,又是大师姐,君子堂的年轻人都是称她为叶子姐。
虽然不善比斗,但针线活做的一绝,是个顶好的裁缝,上官鹏阳就经常打趣,称她更适合去做个裁缝,当个裁缝铺的老板娘。
大裁缝叶夕颜把衣服送出,抿了抿嘴道:“若是外面过得不好,就趁早回来,听说外面坏人可多了。”
江秋点头应下,叶夕颜也不再言语,点点头便又到了大棋盘上。
大棋盘上林凡和张君凡正在切磋,两个人一样的内功和武学,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过了一会儿,上官鹏阳过来了,看到叶夕颜呆呆的站在一边,眉飞色舞地靠过去,突跳到她眼前,“叶子姐又在发呆啦?!”
“哪、哪有,鹏阳你找打!”叶夕颜吓了一跳,鹅蛋脸上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手挥舞了两下,又笑了出来。
两人打闹几下,上官鹏阳朝江秋走了过来。
“你们下山定在明天?”
“对。”
上官鹏阳有些兴奋,“带上我一起,我也要下山。”
江秋疑惑,“你下山做什么?”
“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上官鹏阳抬了抬下巴,傲然道:“一代大侠就是我了。”
“……”
林凡也走了过来,与张君凡刚刚打完,带着一脑门的汗,道:“我也一起。”
两人望向林凡,上官鹏阳问道:“你又是去干嘛?”
林凡胖乎乎的脸一笑便皱在一起了,“回去继承家业,然后找几个红颜,过富家翁的日子。”
三人早已熟悉,知道他家是开钱庄的,富得流油。
徐文靖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一起同行。”
几人转头看去,徐文靖正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女子,不是沈妍,但大家也都认识,叫陈清月。
陈清月爽朗笑道:“我去见识一下各家所长,寻访名师,成为一代高手。”
虽是女子,却是一个武痴,江秋每次见她,大多是在切磋,或是在切磋的路上。
“那大家今晚整理一下行囊,明天下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