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真的是为了竹蓝公子来的,看着姿色,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听着一旁那些人,对着眼前这一幕,溢于言表的赞美之词,实在是让顾平像知道,金丹修为的风尘女子,又该是个什么模样,应该不单单是修为境界高一些,便能够让人心神向往的,总该有些特殊的地方才是。
“这河里面真的有你说的那个什么鎏金锦鲤?”
“不信你问她。”
蒋安伯指着白凌,看起来不像胡编乱造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东西你都是哪听来的,怎么不见你和我说过。”
“咱俩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和你说。”
“这倒也是。”
顾平走到了这玉京河畔,将这河边上的美景尽收眼底,不觉得感叹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人间仙境,莫不过如此罢了。”
“没想到你这野孩子,还能背上几首前人的诗词,倒也算有些教养。”
“树祖可不是一般的妖灵可比,漫长的岁月可是交给了树祖这尘世间的一切,可惜还不过是这滚滚红尘中的一盏明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灭了。”
说着,顾平也同样买了一战莲花灯盏投入了水中,只是顾平的这盏灯却没有点亮。
“为何不点亮?”
“不曾点亮,也就不会熄灭。”
“倒是有些道理,可惜还不是一样在这尘世之间,只做得一个俗人。”
“白公子说的是极,蒋某确实也就是个红尘俗人,当不得那超凡脱俗的清流,说得几句诗词歌赋,反而显得有些矫情了,哈哈......”
“你不去抓那什么鎏金锦鲤了?”
“愿者上钩。”
话音刚落,只见一条足足有一人高的巨大锦鲤从湖面上跃出,奔着顾平而来,只是锦鲤上不得岸,却是又落入了水中。
之间湖面上游动着的那尾锦鲤,浑身上下的鳞甲,被这湖面上的烛光映衬这波光闪闪,如鎏金一般在水面上浮动,惹得众人投来关注的目光。
“快看,快看,是鎏金锦鲤,鎏金锦鲤。”
“真的是鎏金锦鲤,这么大一条。”
“原来是长成这个样子。”
蒋安伯挠了挠头,虽然也曾听闻过这鎏金锦鲤的样子,可到底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而且看样子,修为还不低,恐怕他这样的修士想要对付这一条锦鲤,都未必是对手。
“这么大一条,你怎么抓啊?”
蒋安伯没有问顾平怎么做到的,他知道顾平一定有顾平的方法。
“那你可要看好了。”
说着,顾平取出了一根长得人模人样的叶子投入了那江面,紧接着一顶由湖水筑成的丹炉浮现而出,右手轻轻一弹,一道包裹着光明之火的混沌之火投入了丹炉之中,周围的烛火尽是被吸入丹炉之中。
光凭这一手控火之术,白凌知道,眼前这人足矣位列年轻一辈炼丹之人的前三之列,可见顾平的炼丹术虽然不怎么修炼,可却仍然在随着修为的增长时时刻刻都在进步。
随着丹炉之中灵丹逐渐凝结成形,水中的鎏金锦鲤更是雀跃换新,不停的在水下游动,时不时还探出头来,做一个鱼跃龙门,惊得这玉京河畔众多游
客纷纷投来目光,打量着眼下炼丹之人。
本来各怀鬼胎的众人,见到顾平身旁如长枪一般而立的白玉龙,便收回了那点小心思,眼下游客虽多,可能说伸手超过白玉龙的,背后的势力赶得上白凌的,可还真的不见得会有。
想必顾平在出手炼丹的那一刻,已经将这一点想好了,这才如此肆无忌惮的开始炼丹。
丹药出炉的那一刻,河面上那鎏金锦鲤竟然一个打挺,直奔丹药而去,而那些本来被收走的烛火,竟然分毫不差的回到了各自的灯盏之中,惹得众人一片呼声赞叹。
顾平左手一翻,丹药便朝着掌心而来,右手一直那河水所化丹炉,河水跟在锦鲤之后,朝着左手而来。
清水凝聚成万古不化之坚冰,形成一盏精巧的鱼缸,丹药消失在顾平的左手,而那鎏金锦鲤,竟然自动变小留在了鱼缸之中,还时不时的看顾平两眼,看样子倒像是在翻白眼。
“唉——”顾平笑了笑,“你也别这般幽怨的目光看着我,只要你愿意给我当礼物,那这化形丹就是你的,过了今晚,我可不管你去哪。”
“道友真是好手段,只是这般奇妙的炼丹之术,也是树祖教的,想来树祖真是活的久了,无所不能了。”
“无所不能倒不至于,活的久了嘛,懂得自然也就多了,只是不知道我这鎏金锦鲤能不能让你家那个花魁的花船为我而来啊?”
“那可就要看你的福分了。”
白凌左手一弹,一块指甲大的玉石,径直穿越诸多花船,定在了迎春楼花魁的那艘船上,浮现出几个大字。
“今日蒋平以鎏金锦鲤相赠,姑娘可否摇橹一见?”
“想不到白公子也是这般有趣之人,就这般一句搭讪的话,也让白公子说的如此不同凡俗,实在是......”
“在贫嘴,就别上去了。”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
“来了。”
蒋安伯有些羡慕的看着顾平,这些消息可都是他提前就打探好了的,作为一个比较标准的纨绔,若是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岂不是辜负了纨绔两个字的盛名,可惜眼下顾平表现得,可是比他还要纨绔,一粒化形丹可是多少宗门都求之不得的东西,顾平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喂鱼了,就是他想比都没法比了。
“真的动了,也不知道这蒋平是什么人,看着之前这一般举动,恐怕不是常人所及。”
“旁边站着的应该是白玉龙了,另一个应该是前日击败竹蓝的蒋安伯,只是不知道旁边那人是从何而来。”
“那白玉龙不是快要成婚了,怎么还会来这种地方。”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花魁的真容,只道是名字叫做涵羽。”
......
众人议论纷纷只见,便瞧见那两年前便停泊在这湖面上的花船,今日终于动了,实在让众人心生向往,期盼能够一窥真容。
“涵、羽、涵、羽......”
“可有什么不妥?”听得身旁的顾平,不停的在哪里喃喃自语,蒋安伯倒是有些好奇,难道两人认识,可没听说过顾平还来过迎春楼啊。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儿。”
“别想了,都靠岸了。”
“请公子上船一续。”
......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开始,顾平便在想着,时不时曾经在迎春楼中见过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眼下这见到了,终于确定了,就是同一人,不会错了。
“公子出手倒是大放,一枚化形丹就这么喂鱼了。”
“姑娘倒是非我想象那般,却是与那些胭脂俗粉不同。”
看着眼前这一袭素衣,不曾有丝毫装点得女子,那股不经意间的慵懒,正如那清晨绽放的白莲,从心底想要将这时光放慢。
“再不同,不也是这风尘女子,再是脱俗,又怎么能真正的摆脱这滚滚红尘?”
“这尘世间万事万物也皆有不同,像姑娘这样的女子,倒是头一回见。”
“夸人的纨绔倒是见过不少,只是像公子这样夸人夸得如此漫不经心的,倒是头一次见。”
说着,眼下这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缓缓地做到了顾平地腿上,想要看顾平作何反应,可惜却不见顾平有丝毫的慌乱之举。
“你我不过如这随波逐流的灯盏一般,说不得哪天就悄然熄灭了,人生得意时再不尽欢,何待那金樽,白白的对着那天上的明月。”
化形丹投入那鱼缸之中,被吞入了鎏金锦鲤的鱼腹之中,仅仅片刻便瞧见船上绽放出五光十色,一个身披鳞甲的翘女子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你说的,过了今日便不管我去往何处,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顾平点了点头,见顾平没有食言的打算,这锦鲤又变回鱼身,自己投入了缸中。
“只是,不像是为了奴家而来。”
端起摆在桌子上的金樽,为顾平倒了一杯酒水,却没想到,放到嘴边的花酒,竟然被顾平直接倒掉。
“姑娘如此惜身,恐怕同样所图不小。”
扔了酒杯,顾平一下子抓住涵羽的手腕,体内灵力运转,竟然压制的涵羽一时间动弹不得,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运功带来的汗水便打湿了涵羽的衣裳,可无论如何却都挣不脱,顾平纹丝不动的手。
“姑娘是在等一个人吧,应该不是我,”轻轻的松开手,顾平将那一尾鎏金锦鲤放在了床头。
“公子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涵羽缓缓地退了外衣,躺在了床上,若是为了她这个人来了,既然不是对手,那便无论如何都无法幸免。
没有理会涵羽,顾平反而对着浴缸中的锦鲤说道:“你若日后日日夜夜陪着她,我便传你功法,让你修炼如何?”
听到顾平的,原本握在涵羽手里的匕首又被收回了纳戒之中,只是涵羽不知道,眼前这行事奇怪之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鎏金锦鲤看了看顾平,又看了看涵羽,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模样煞是可爱,倒是让涵羽心头一软。
顾平轻轻一指锦鲤鱼头上的一块金色鳞甲,然后轻轻的搅动了一下浴缸中的水,幻化出了一座微小的宫殿,一招手,又在水中摄取了一些鱼虾进入浴缸中,算是装点了一下这空洞的鱼缸。
看着顾平的一举一动,涵羽忽然觉得眼前这人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天天在这迎春楼中,自己何曾见过这般与众不同之人,恐怕只是无聊时的坐想罢了。
想到这里,涵羽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