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爱恨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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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作原状,身卧山高万仞的崖顶,看秦普在下面奔忙,听秦普凄厉呼喊,却是有些无动于衷的,她不由纳闷自己怎又变成如此心肠,可叹自己已经有了他的骨血,而爱却象嘎然停止似的。

她心中打算的是,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作置之不理,却不能看不见他。

正好,他亦来到了此地,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他的一切,尽在她眼中,让她看了人“不亦乐乎 ”。

而如他来不得此地,她还要专门地单单找上他去呢,她会作无形看顾,只为看着他,她就是要看他痛苦的。

她不知自己是否还爱他,她曾经爱他爱的或患或得,让她好不的不甘,如此,她很在意自己在爱得伤痕累累之后,他亦不能安生得象没个没事人一样的的没个痛痒。

而事实上,他亦真的没个安生,他痛苦,甚至于他的苦一点儿不亚于自己。

她不知是否欣慰,却畅兴不起来。

唉!到底,什么是人间之爱呢?

人间有“因为爱着他的爱,因为梦着他的梦,所以悲伤着他的悲伤,幸福着他的幸福……。”的唱词,好不的让人感动,在那些甜美的时日里,她也确实感受到了她就是因为爱着他爱的,梦着他所梦的,和他一块悲伤,极其的幸福。

她想,他是凡人,既跟了他,做他妻子,即要将个**做得完完全全,即要爱他所爱的一切,包括爱他的高堂,爱他的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娘舅,以及爱喊他“哥哥”的外姓小妹,凡是他爱的,她亦爱,看着他因爱,他高兴,自己竞比他还高兴。

他说“在一个凡人的心中,美妻娇子、衣食无忧,即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她亦知在人间做他妻子,为他生男育女,天经地义。

而她跟着他,如怀不上他的孩子,那么,做人是不完全的,人精之恋是荒堂的,自己将亦不配再做人间之妻,自己该当撤离而去,以承全他选择能为他作出全面的人,如真是这样,却是让她不舍的,当然,为了他的血脉香火,她自有别的手段,但终却不是自己的,那是遗憾的,遗憾中自己自亦不会快乐。

她想为了做人的全面,她宁可,宁可拿出千分之百的修行,来换取为他生儿育女的能耐,如此,她便怀上了他的孩子。

他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怀上的,作为凡人,他没能耐知道,而在纷纷乱挠的人间,因了其它的爱爱恨恨太叫人愁烦,他也无睱知道。

按说这也是一种代价吧,是代价总是痛苦的,她为了她和他,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不觉中,往日的恨恨爱爱、磕磕绊绊、别别扭扭再次映入她心中,再次让她好不的身心疲惫,是的,没有爱,哪有怨,他居然还打过她,她怎能没个委屈。

她损耗累累,亦伤痕累累,她要休整,她是受伤的兽,受伤的兽总是自己为自己舔伤的。

普善大仙说,爱不可多情粘质。

她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在意,如此,可不是粘质了吗?粘质亦是爱吗?

她说,她不是图人间那一味的男女之乐的,她想知道人间爱情到底是怎一个情状,为什么有三圣母、织女、白素贞等等那么多的大神、大仙在无尽的轻轻闲闲中,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也要思凡下凡。

啊!人间,总是有有那么多,能叫万千灵性迷了方向般痴恋的地方,滚滚红尘中,男男女女,纷繁挠挠,又情丝缠缠,不见得哪根丝因了何故又勾绕上了哪线,想他也曾在人间万花丛中迷醉过,却并没有一丝畅兴,相反却痛苦的,痛苦还因没忘记自己,这算不算顶点点欣慰呢。

他是性情中人,他的悲伤自不是假的。

他说的,他又梦见了凤儿,却完全是他自己的所想,自己早就让他有独立的思想了,他想凤儿,是出自他的心,是他的自由,她左右不得,但,到底是有些意难平的,不明白的是,他和自己爱生爱死,一点儿不假,何以会又对其它再生情愫呢,难不成,贪婪果真就是人类的本性?

看着他在山下凄厉,她不免也感念,毕竟和他已走到了这种田地,而之中有很多还是值得回味和珍惜的,也算是她体练人间的一种收获吧,他是万物至尊的人类,他机敏,风雅、做致,他是好的,因了他的好,她看到了人间的母慈子孝、她看到了人间的亲情、友情及人间的仗义,更别说在人间和他恩爱缠绵又妖娆多姿的爱情了,再说,他太渴望有一个孩子了,那也算再正常不过的人性,而自己多年来在这一点上确也未能入他心愿,他忧虑怀疑,也自在情理之中,他又落魄迭迭地找着自己,如此,这气还有没得赌,她又开始坐卧不安了,最终,她还是又流泪了。

然就在如此的时刻,在这在空旷的顶崖上,她突得地觉察出她又有了新的不虞,因坡那边另有一强人,怀揣着专致她凶险的利器,虽不曾有意迫害她,但她却是对那利器极惧怕的,另,更要命的是她突然竟变不得人形了,这让她何以堪 ?

坡那边的强人正小凤的汉子,那利器即 “剑子凤媳”的宝剑。

原来,汉子自在天湖附近,认识了他的老姑母后,不禁被其老姑母的爱情感动了,他又专门来为老姑母的爱人诊治来了。

有汉子的地方,自然就有小凤,汉子说过,多年以后,他和凤儿的爱情,说不的也会是一段传奇。

汉子说:“这剑应出自西方,之中定铸有西方的靛蓝晶,不然这剑何以有靛蓝的宝光呢,不然这剑又怎得有发光发热的变化呢?靛蓝晶在西方可是最具神力的,连国王的王冠与面具上也镶有靛蓝,却是因了靛蓝那辟邪驱魔的力量的。”

小凤不由从胸前摸出父亲送于自己的坠子,也靛蓝的颜色,遂想起以前与秦普与街上的那场,当时有一大狗,正要咬向秦普,是这坠子的蓝光击退了恶狗,不觉就说与了汉子。

那汉子自是有见识的,从小凤脖下撩起那晶莹的蓝坠, 一晌摸索后,不由欣喜道:“此,也乃靛蓝晶,如此,你便是邪魔俱怕的人了,什么歪歪邪邪、妖魔鬼怪都近不得他跟前。”

小凤莞尔,道:“世上哪有那么多邪怪?自用不得我怕,我不怕,却是靠我官人的英勇,想我官人,以一抵百,艰巨中在退得顽敌,靠得是盖世的武功,却也不是靠得这剑。”

汉子听了,好是享受,不觉拉住了小凤,嘻笑道:“娘子好会夸人,你的汉子确也不怕个什么,不过,那一场,确也因了这剑的威力,有了他,让俺如虎添翼,但不管怎么说,这剑也算是宝贝了。”

汉子说着,丢下小凤,又摸索起了那剑,跟着就又舞起了那剑,很快地,那剑就又成了一团一团的耀眼剑花,汉子也就随之将个自己藏进了那一片片的剑花之下了。

这一日,汉子用身子载着凤儿,带着弓箭,要跃上南面的坡岭了,因那坡岭上面有的是成群的兔儿、狐儿,獾儿,而站在那岭上,看这热湖上缭绕的氤氲,自是另番景致,如此,和爱人登高远眺,猎射赏玩,是极赏心悦目的。

而在岭的那面,秦普也正英勇地向着坡岭进发了,因在那坡下遍寻女郎不着,说不得,她只能在那无人可及的坡顶上面了。

女郎自是在岭的上面,因受那靛蓝的迫压,及妊娠的作用,能力消耗,还暂没得从原状变作人,却也是高贵圣洁的银狐,但见她浑身银毛簇簇,一尘不染,有着月光般的清爠明亮,她双目晶莹,又凄婉哀怨,好不的楚楚动人、我见尤怜。

这边厢,那一对男女,一人载着另一人,欢天喜地,搂搂抱抱,一跃一歇,间歇间 ,却搂抱得更紧,又哥长妹短,甜甜蜜蜜,喊叫得亲呢无限……,

女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呵!人家也红尘男女,却恋得叫仙人也羡。

小凤说:“哥哟!如此多好,何要回得京城,到了京城,你让俺这没见识的怎个见人,恐怕人家连他也笑话了。”

汉子嗔道 “这说的是哪里?我的娘子自是美而端庄的,又冰雪聪明,勇敢果断,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不知要比那些一辈子未出过京城的女娘们强过多少,况有俺挡着,谁敢将俺堂堂王妃小看。”

小凤扭捏,道:“我却是不想去了,我做不了妃子,要不,就让俺做个侍候 的丫头吧。”

汉子道:“那哪成,你不该忘了我们是天作的‘剑子凤媳’吧,你不去,天自也不会愿意,再说,没的你,俺却是吃卧不宁的,难不成,俺也不去?俺可是不得不去的啊,如俺单独地去了,你不担心俺吗?”

小凤听了,瞬个羞涩,却也猛一下觉的他竞越来越个会说了,不禁问他,他一窘,面色微红,却低低地又涎道:“怎的,嫌俺是个会说得了?俺还会说些让你更爱听的呢,你现想听吗?”说着又是狡黠又是害羞地冲她一笑,旋即,便麻利地剥开了她的衣服,但却也于个瞬间将个调皮与放涎收尽了,换成一惯的温温脉脉,竞规稳得象个圣洁得处子……

哈!这一晌的缠绵!

这一晌的缠绵,引得蝶儿围着他们飞,引得鸟儿围着他们叫,而身边绿树婆娑,身下芳草芬芳,湖山如画,人在画中。

那汉子也在想,到了京城,何以还有这样的清净,何以还能这样得忘情沉醉,不觉就想趁着难得的悠闲时光,欲将个她尽情地爱够,但爱却是永爱不够的,且越爱越不够,可堪,那可意的人儿,此一时更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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