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我右手撑着下巴,“我觉得我这个人没什么执念啊?”
如果魏絜的失身还未毁坏,我还可以自我麻痹我被召来魇城是因为我逆天改命大逆不道,来这里受苦受难是应该的。可是魏絜的尸体已经被我给作没了,流岚也走了,天牢未毁,地牢未破,不知道自己来魇城的理由,天道总不能因为我犯罪未遂把我扔这里吧。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季云水:“你为什么会来魇城?”
季云水:“时间太久,我忘了。”
我满脸怀疑:“执念不应该是灵魂最坚持最深刻的情感吗?怎么会忘?”
季云水说:“那我的执念应该是变强吧。”
“为什么要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
季云水:“待在这里久了,觉得强大也没有什么意思,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样的,见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日子,其实很无聊。”
“那你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啊。”
季云水:“魇城的每个人都想离开魇城。”
我:“是不是没有人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季云水目光深沉的望着我:“嗯,小家伙你说你没有执念?”
我点头:“我看起来像很偏执的人吗?”
季云水笑:“你见过哪个偏执狂像偏执狂的。”
我没说话,季云水继续说:“在魇城还有一种说法,魇城还有一种灵魂是为了带走魇城里面的人而来。所以,小家伙,你说你是为我而来,是真的吗?”
对上季云水眼中隐秘的期待,我将身子端直,让自己看起来严肃认真些:“只是一种猜想,我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才会来这里的。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们真的关系匪浅。”
“关系匪浅?”季云水细细的打量我,“咱们俩什么关系?”
我冲季云水眨了眨眼睛:“你不会想知道的。”
式神契约其实就是主仆契约,我要是跟季云水说我是你主子估计要被季云水腰间的太刀给砍死。
季云水笑容微妙:“是什么不方便说的关系吗?”
我一本正经:“你不要想歪了,怎么以前我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呢?”
季云水危险的挑眉:“小家伙,你说说我是怎样一个人?”
“正直善良,强大彪悍,英俊潇洒!”
季云水哈哈大笑:“小家伙,你真是怂得可爱!”
“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怂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还有我不叫小家伙,我有名字的,我叫魏小小。”
一直听季云水叫我小家伙,感觉季云水像是在叫一条狗的昵称。
“魏小小?“季云水否决了我的名字,”还不如小家伙好听。”
我瞟了瞟季云水腰间的太刀:“你说什么都对!”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冥王殿下,银王请你去餐厅用餐。”
季云水秒变严肃脸:“候着,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是!”
季云水站了起来,将挂在衣架子上的帽子带好,穿上那套仿佛怎么都不会脏的黑风衣,他指了指我床边的衣服:“换上。”
我看了那堆黑色的衣服,有些懵:“我需要扮成男人?”
季云水:“我忘了告诉你,魇城是没有女人的,你用女人的身份走出去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拿着衣服有些纠结的看着季云水:“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季云水:“我为什么要转身?”
我咬牙:“男女授受不亲啊!”
“哦”季云水的食指点了点俊俏的下巴,他说,“在道德崩坏的魇城,不存在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问题。”
我气得双颊通红:“难不成你真要看着我换衣服不成?”
季云水特别不要脸的说:“我担心你缠不好胸,毕竟你胸围还是很可观的,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
我见季云水一本正经的耍着流氓,真的是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心中气愤,左右手掐诀,在自己周围用灵力构成了可以遮挡外部视线和声音的防护结界,我用白色的束胸尽量将自己胸口束平,快速的穿好衣服,然后将结界撤掉。
因为换衣服换得有些急,我脸颊发热,还有些轻微的气喘。
季云水揉了揉我的短发,他说:“小家伙,你身材真的挺好的,皮肤看着也白。”
我懵懵的看向季云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
季云水露出邪气万分的笑容:“小家伙你构建的隔绝我视线的结界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哦。“
没有用?没有用!我脑子被季云水这话给砸蒙了:“真的?”
季云水促狭的说道:“别紧张,我骗你的。”
我不相信,总觉得季云水说结界对他说的没有用才是真的。
季云水:“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自己构建的结界,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就敢在里面换衣服吗?”
我眨了眨眼睛,装作相信季云水的样子,笑问:“抢答题哦,我是先穿的衣服还是先穿的裤子?”
“裤子。”
季云水反应过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我大怒:“季云水,你个色魔王八蛋!”
我握紧拳头就是一拳,季云水拔腿就跑:“你既然换好了咱们就别让银王干等了啊,这样多不好的!”
季云水打开门,我追了上去,没料到季云水突然停下来,撞在了季云水背上,我心中恼火得不行,怎么这些人都是说停就停,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们背撞着不痛,我得头又不是铁打的!
门口站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穿着白色四角裤的美男子,他见季云水和我出来,恭敬的带路:“冥王这边请。”
我忍不住看了那**上半身的美男子,看着美男光着脚,我拉住季云水的衣角。
“怎么了?”
“他穿那么少不会冷吗?”
尤其是这魇城的风沙很大,风刮在身上就跟下刀子差不多了,这样的天气还敢穿那么少,我也是服气了。
季云水解释道:“银王府上的人都是这样穿的。魇城的人都知道荡城银王最好美男,所以他们穿成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目光古怪的扫了扫季云水的脸。
“做什么这样看我?”
我说:“既然银王那么喜欢美男,你自投罗网做什么?“
季云水说:“我是四王之一,在魇城与银王平起平坐,他不敢对我动手的。”
“那可不说不好。“
季云水笑而不语。
我们在那美男的带领下,来到了银王所在的餐厅,这个餐厅是用青石板整齐的堆砌起来,地面上铺着一大块平整无痕的黑岗石,黑岗石上躺着各种各样的清秀男人,男人们两两纠缠在一起,赤身裸体,表情迷醉,空气中还有弥漫着无法形容的味道。
吓得我把迈进餐厅的脚收了回来,好辣眼睛,要瞎了!我特么真的是来吃饭的吗?
餐厅里**的男人们都尽情的享受着欢愉,耳边涌宕着各种淫词浪语,真是涨姿势,我扛不住了,有点想吐怎么办?这哪里是餐厅啊,分明就是个大型搞基现场,场面辣得我眼泪掉出来。
季云水默默的牵着我的手,他声音无波无澜:“快百来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恶趣味。”
衣冠整齐端坐在餐桌一头的邪气男子右手拿着刀,左手拿着叉,他看到季云水,兴奋的站了起来:“呀,冥,见到你可真令我高兴!快来尝一尝我特意下厨为你做的灵魂沙冰!”
季云水无视辣眼睛的场面,将我拉到餐桌前坐下,银王似乎此时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眼睛冒出野兽一般的光,他舌头舔了舔嘴唇,危险又猥琐。
“冥,昨天听下人禀告你还带了个人,我就很好奇是什么人让向来独行的冥也愿意带在身边,现在见到了,果然是个极品啊!”
季云水端坐在位置上,没有开腔,我不喜欢银王看我的目光,恨不得将那双充满淫欲的眼睛戳瞎,然而季云水都没动,我更不敢妄动。
银王垂涎的看着我,他问季云水:“你在哪里找到这么好的货色,看着真干净,让人忍不住摧毁,想要看他痛哭求饶的样子!”
银王激动的随意指了指骑在别的男人身上的人,像毒蛇吐信子一样用舌头舔嘴唇,看向我的目光满满恶意:“他真让我热血沸腾,我真想把他丢给这些发情的公狗让他们好好玩弄他,当然在此之前,我会好好**他的。”
我真特么想原地爆炸,我恶狠狠的瞪了银王几眼。
“哦!”银王发出陶醉的呻 吟声,“只是漂亮的眼睛,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硬 了!”
银王对一边服侍他用餐的男子招了招手,那男子就拉开了银王的裤子拉链,嘴凑了上去,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露出享受的表情,见我目光落在他身上,还不知廉耻的顶了顶跨,他身 下的男子发出痛苦的呻 吟。
特么的这是在赤果果的意 淫劳资!
我用这辈子最阴冷的声音说道:“再看劳资,劳资把你阉了!”
“嗯!”银王舒爽的叹了一声,他竟然不要逼 脸的高 潮了,“声音也这么悦耳!”
吗卖批,死变态!
我唰的一下抽出了季云水腰间的太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