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就有的说了。开始啊,是娶了一个,不过人大公子不喜欢,据说到现在还没圆房呢。”
银莲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但又觉得有意思就问:“你们这些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然呢?到现在了孔府里都没有一个好消息。”小二唬着说到,银莲便点点头,“然后啊就要娶现在这个,不过听人说这新娘子是孔府的人捡来的,这谁知道呢。不过就说这新媳妇过了门便要废妻咯。”
银莲登时不高兴:“这怎么行?这孔家再厉害也不能视法文于不顾啊?”
“这谁知道。行了,二位稍等啊,我给二位端茶去。”
小二将抹布搭在自己肩上,就去柜台给沈翊他们拿茶去了。银莲和沈翊两个人在位子上相视看了一眼,看着银莲一副跃跃欲试、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的样子的样子,沈翊便装作没看见,只是静静擦着自己的剑把不说话了。
银莲轻叹了一声,听着倒好像只是累了。“沈哥哥不想跟我说话?”
沈翊抬眼看着银莲,声音冷淡:“你想说什么?”
“这个孔公子要娶的新娘子,就是沈哥哥喜欢的人吗?”
沈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朝着银莲点了点头。银莲了然的“哦”了一声。“那现在我们要去找那个新娘子吗?”
“来,客官,你们的茶。”小二把青瓷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又帮着倒了两杯茶,“刚刚听两位说要找什么新娘子?”
“见笑了,其实我们今天来城里就是找刚刚你说的那个新娘子的。她是我姐姐,可是不幸失踪好几日了。最近又听同乡的人说姐姐在城里被人捡到马车上去了,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就跟姐夫来看看。”
银莲说的眉飞色舞,最后还不忘带上沈翊。这可把沈翊惊的不轻,险些一口茶都没咽下去。
小二也是吃惊不已的看着沈翊。“姐夫?那这么说,这次那孔府可是?”
银莲玩着自己的辫子:“是啦,姐姐和姐夫刚刚成亲不过半年。就出了这事,可真是要把人愁死了。”
小二面带惊色,声音都拉长了不少:“哎哟,那要是按着两位的意思,孔府这次可是强娶了**哟。”
“那可不是嘛,要我说,这孔府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客官这句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听说啊,他们嫌面子不好看,还专门把那新娘子放到了城外的别苑里面去。现在就等着接过来了。”
“哟……”
眼看着银莲和那小二越扯越远,自己还插不上话。沈翊便是心里一阵无奈。指节轻叩了下木桌,示意小二可以走了。
这小二也不是个不长眼色的,客人要自己走那自己肯定要走了。这倒是让银莲不高兴了:“干什么啊沈哥哥,我们不是聊的很好吗?还知道好多事情。”
“那你倒说说看,我们知道了什么事情?”
银莲不高兴的努努嘴:“就比如说啊,沈哥哥现在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并不在城里,要等下午轿子抬过来才能好知道在哪儿。”
“还有呢?”
看着沈翊严厉的模样,银莲不由的挠了挠头发:“哎呀,就是说了两句话嘛,又不会怎么样。”
“是吗?”沈翊轻笑到,“那你可知道店小二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既然你爹要你跟着我,我便教你的第一个就是,少说话。”
“哦,知道了。”银莲一脸的委屈,反倒要沈翊下不去重嘴。只好自暴自弃的喝了杯茶。“行了,我在这儿给你开间客房,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一趟。”
“我也想去!”
沈翊拿着剑已经走出了五步之远,还是回头看着银莲说到:“好好休息,少说话。等我回来看不见你人,你爹那儿我就不交代了。”说完却不见银莲理自己,“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不给你添麻烦。保证在,一根头发都不少的在。”银莲说着话便让店小二帮自己把茶和糕点带去了二楼的房里。全程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可是这小丫头不高兴的心思都快挂在脸上了,小二转头看了一眼背后那个拿着布条子包着剑的男人,不由的摇摇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小二心想。
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自己也只是个打杂的不是?所以当小二想要哄银莲开心的时候,回答他的只有“嘭”的一声关住的门,吓得小二往楼下看了一眼,果然也不见了沈翊的身影。如此,只好自认倒霉,放下了句“客官有事叫我就行哈”就走了。
话说另一边,沈翊翻过几户人家便到了孔府的房顶,虽还有半日,但张灯结彩却是好不热闹。一些和孔家夫人、老爷熟悉的客人早就献礼进了府里。
沈翊在各个房顶穿梭,却唯独不见孔阳的身影。心里甚是奇怪,刚刚准备去前院看看,又见前花园里有一个小妇人,虽是妇人家的打扮却年纪尚轻,且看其走路的状态貌似对孔府也是十分熟悉。
但像这么大喜的日子,还能一个人在花园里闲逛的。上一个是孔阳,而这一次嘛,直觉告诉沈翊这个人就是那个过门已久的少夫人了。
“真是造孽啊。”沈翊心说。
沈翊一个纵身便跳到了小妇人的面前,虽已说过“参见夫人”,但还是不出意外的把人吓了一跳。
顾白秋连忙四处找着随行的人却被沈翊紧忙闭了嘴,这一下可不要紧,只是让顾白秋挣扎的更强烈了些。趁着沈翊未查,顾白秋的手掌里已经攥住了一把有毒的药粉。
但沈翊也不希望自己就这么被发现,在外人看来,现在他们的少夫人正被一个登徒浪子咬着耳朵,少夫人反抗激烈。却不知那浪子到底说了什么。
“夫人,我叫沈翊。松墨是我师姐。”
话毕,沈翊便感觉自己面前的人挣扎已经停下了。这才捂着顾白秋的嘴向后退了几步,看见顾白秋一脸想要确认的样子,沈翊便点了点头。
随即放开了捂住顾白秋嘴的手,在顾白秋面前把住自己的护腕活动了活动手腕。
这边顾白秋对于沈翊的身份当然还是将信将疑,“你说你是松墨姑娘的师弟?可是我印象中的那一个?”
“我哪知道夫人心里有几个师弟。不过说起来恐怕师姐也没有什么师弟要跟夫人再说了。”沈翊四处张望着还是不见有人,“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带我去见一见孔阳,这样夫人不就知道了?”
顾白秋对眼前这个人该有的印象可是一概没有,倒是觉得沈翊有些意思。“那这么说来,你便知道孔阳是我夫君了?”
“当然是猜的。”沈翊做无辜脸说到,“当然夫人要是不信,大可不必承认。”
“呵,跟我来吧。”
顾白秋留下这么一句话后,自己一个人便走到了一条小路上。沈翊见状紧跟其后,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扇门外。
“既然是松墨姑娘的朋友,那就请进吧。”
顾白秋将沈翊往屋子里请,自己却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沈翊将信将疑,左手紧紧握住飒风不敢有一丝懈怠。
却发现这门,轻轻一推便开了。随后诧异的看了眼顾白秋。顾白秋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示意沈翊进去。
“这里面?”
“什么都没有,你放心。”
沈翊将信将疑看着顾白秋,却又不会做出让人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前面给自己探路的做法。只好叹着气说到:“我既然猜中了你一次,那便姑且再猜一次。希望这一次,我的运气依旧很好。”
顾白秋轻笑:“当然。”
沈翊便也报以笑声:“夫人这么说,那我可就放心了。”
沈翊说着话的功夫彻底推开了门进去,阳光也是没有一丝保留全部撒到了房里,这让沈翊在视觉和嗅觉上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呆呆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屋外虽是一般木屋的样子,里面的墙壁却都被钢板加上了一层,四处透露着潮气和浓浓的药酸味儿。顾白秋从外头走进来,叫了沈翊一声:“这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有了,当时松墨姑娘就被关在这里面。”
“什么?!”沈翊怎么能相信松墨竟会受到如此的委屈?孔阳不是孔府里最不应该伤害她的吗?现在想来竟觉得自己也是傻,竟然便心安理得的觉得松墨不会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当真是,愚蠢。
沈翊正准备说些什么,便见顾白秋往出退了几步:“对了,这屋子里可没什么危险。少侠也不必担心你的安危。只是吧,这个门,可不是从外面一推便能打开这么简单了。”
顾白秋说着关住了门,沈翊赶忙去拦却还是差了一步。顾白秋又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夫君已经近十日没有回过家了,想必少侠比我更清楚夫君在哪儿吧。”
“你!放我出去!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沈翊实在看不透这个女人,难道她不应该是这场婚事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吗?那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