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仇推了推他,将他从YY中揪出来,一脸嫌弃的望着他。
这货也太没出息了!
尼玛!
说着说着直接流哈喇子了?!
没见过女人咋滴?!
有陈海的介绍,池仇倒是省去了不少功夫。
一楼都是雅座,可以吃酒看戏,找几个娇娘陪着。
这二楼是上等包厢,有钱就可以去,一桌晚上花销起码数百两,自然也有上等娇娘陪着看。
三楼是奢华包厢,都是台柱子的闺阁。
呵呵,没有姑娘的同意,没人可以享受这种待遇。
四楼是一个通层,按照池仇的理解就是“总统套间”,都是新台举办大型活动、诗会、茶会或者顶级权贵才有资格享用,据说消费起码得万两。
今日新台开张,诸多娇娘都会上台献舞,一两银子一朵鲜花,得鲜花最多的前十六名以及今日消费达到五千两的贵客,十点之后可上醉仙阁,在那里,新台又有一台小宴会。
乖乖,就凭这,只怕新台今夜收入就是不菲。
显然新台在这栋楼上花了大价钱,看这架势,设计者也像极了太白楼,起码跟建筑世家雷家又些渊源。
难怪听闻,各地有钱、有家世,也觉得自由有文采的人常以在新台宴请一次宾客为荣。
每一处新台,都是当地的大事。
两袖清风的文人便只能是受人邀请时过来。这栋楼已经算得上是金钱与风雅的最好结合了。
池仇抬头看到三楼,今日三楼的奢华包厢的露台也有客人,方才见到的金老板似乎也有一席之地,还有一些文士模样的人。
舞台上的舞娘表演结束。
就有人开始投鲜花,二楼三楼,时不时传出随从们的叫喊。
“比如,山亭顾家,顾小宝,顾二爷投三百朵。”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这些人显然都想着去四楼登仙阁一览,给每位娇娘都投一点,算是广播种,反正得花销五千两。
听陈海说,许多娇娘并没有名头,除了婷儿姑娘、碧浪姑娘以及丽兰姑娘,大部分都是新台自己培养的新人,还未有太大的名气。
六道楼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也有相互敌视的家族相互攀比,互相拆台。
反正每个舞娘的鲜花有高有低。
婷儿姑娘上台,也获得不少,毕竟她在宴湖也有些恩客。
“啊啊啊!”
“碧浪姑娘出来了!真是太美了!”
“简直就是仙子下凡啊!”
“倾国倾城不外如是也!”
“碧浪姑娘嫁给我吧!我家里非常有钱,富可敌国!”
“狗屁!区区商贾之人也敢觊觎云裳姑娘?要嫁也是嫁给我这种官宦之家,我爹是伯爵!”
“哼!我是子爵,比起他,前途不可限量
!”
“我是尔朱荏!!”
……
整个新台六道楼不管一层还是三层瞬间沸腾了!
一个个像是发情的公狗一样互相狂吠,眼看就要咬起来!
“嚯!这碧浪姑娘的魅力可真够大的,尔朱荏从碧波城追到了这里?”池仇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那是!”
“碧浪姑娘可是整个长安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啊!”
陈海也是一脸迷醉的望向舞台上的那道曼妙动人的身影。
池仇打量了一番这所谓的河间第一美女。
无趣的很,毕竟离得远,能看出啥绝色?只能说,轮廓倒是不错,漂亮是肯定漂亮。
但只有近距离看美女才叫相看;若是能脱光衣服,才叫品鉴。
对于池仇来说,无法品鉴的姑娘,就算是秦淮八艳,也不过是那么一说。
可上四层楼醉仙阁去相看?显然有些困难。
“诸位,稍安勿躁!”
碧浪姑娘朱唇轻启,空灵的声音在大堂之内响起。
虽然声音不大,但却非常的有效,顿时让原本一个个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公子哥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碧浪姑娘轻轻一笑,似乎是对这种效果非常满意:“碧浪在这里感谢各位的到来,多谢各位对碧浪的厚爱!”
“为了表达诸君多日以来对碧浪的厚爱,今日新台开张,四楼醉仙阁将举办一场宴会,诸位若是有幸参加,碧浪决定一会儿表演完舞蹈之后,将会在醉仙阁给诸位再舞一曲,而且是从未表演过的舞蹈。”
此言一出!
满堂哗然!
这新台的营销术果然厉害。
这当红娇娘的名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水涨船高的,让已知的河间第一美女做噱头,这些所谓的富商、才子们估计个个会嗷嗷叫。
果然所有人顿时感到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无数红绸从天而降。
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
无数白雾从舞台的四面八方涌来。
整个舞台好似人间仙境一般!
十数位美女将她围绕其中,玉手挥舞,数十条淡绿色丝带轻扬而出。
碧浪一跃而起,凌空踏跃至丝带之上。
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真是碧浪滔天,踏波而行!
碧浪姑娘的鲜花多大数万朵,这就是数万两银子呀,关键晚上还有一场。
池仇看着满楼的冤大头。
只想说,城会玩。
碧浪刚下台。
这厢就有人吵着要上楼。
陈海手头不宽裕,关键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故而一早并没有找位置落座,到处在打探。
此时他
和池仇都只能站在那里看。
一楼的位置虽然多,总归有限,今日来捧场的,看热闹的人又多,池仇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位置了。
“走开!”
陈海被人一把推开。
“你!”陈海刚要发作,看到来人赶紧陪笑:“晏公子。”
那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哼了一下,上楼去了。
“谁呀!?”
“宴湖城衙推官晏成的公子,晏遮。”
“哦!”难怪陈海不敢惹他,晏成负责城中治安,算是陈海的现管衙门。
在池仇眼中晏成这厮跟个死人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没死,也犯不着这时候惹他。
今日开张,三楼二楼,都算不上包厢,有些拼台。
上面都是达官显贵,相互认识,今时今日,也都凑个趣,并没有太大意见。
当然还有一些并不是会员的,今日来看看新鲜,觉得这里娇娘值得,就打算办理会员,再上楼。
晏遮就是这么一位。
“你敢拦我?”
楼梯口,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你们晓得我家少爷是谁家公子不?”晏遮身边小厮也嚷嚷起来。
“晏遮公子,不行呀,你父亲虽是推官,可本店会员必须有五千银子的资产证明,而今日想上二楼,虽无需会员资格,好歹也要花销千两才能登楼。”
原来这晏遮并不晓得新台规矩,今日只是来凑趣。
以他的身份,在宴湖平常流连青楼,要么花费百两点个姑娘,要么也就报推官晏成的名号记账,没事谁带着千两到处转悠。
起先还没啥,可当看了碧浪姑娘的表演,晏遮心头痒痒,打定主意要上四楼。
可他一个公子哥,又无自己收入,这下好了,被堵在了门口。
负责的护卫随口就点出晏遮的身份,口气不亢不卑,显然不在乎得罪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我爹的名号,还不让路。”晏遮冷声道。
“让开,否则让我家老爷封了你们这里!”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扈。
晏遮一脸得色的看着护卫。
可人家似乎根本不卖这个面子,那护卫脸上带着职业微笑,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受到冷遇,晏遮脸色眉头一皱,显然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你们这手续齐全嘛?我看他们这里入门都是水渠,只有几座水桥,这么多人万一失了火,如何来的及撤离百姓。”敢挡本公子的去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呀,是呀,单这个就不合格,回头让城衙的差役把他们那水渠填平才合适。”随扈帮衬道。
护卫淡然的说道:“晏遮公子,那公子回去说就是了。”
“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