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四豪进到这个家里以来,信非和双芹便变得特别沉默,他们几乎很少跟曹四豪说话,更不会主动去叫他,这让曹四豪十分不爽,曹四豪想将信非和双芹改姓跟自己姓曹,傅明玉却不答应,这让曹四豪更加愤怒,两人甚至为此吵得面红耳赤。
那天曹四豪从生产队里做完农活回来,见信非和双芹在屋里玩,明玉却不见人,曹四豪便说:
“信非双芹,怎么见了我都不喊爸爸呢?”
没想到那聂信非居然说:
“你又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埋泥巴里去了。”
那曹四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抓着信非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信非晕头转向,顿时哇哇大哭,双芹也吓得大哭起来,那曹四豪见聂信非大哭,越加愤怒,又是一顿痛打,边打边骂:
“死杂种小兔崽子天天养着你连爸爸都不肯喊一声,白养你了!”
那聂信非挨了打,哇哇大哭,满地打滚,双芹也跟着大哭,也在地下乱滚,边哭边喊妈妈,妈妈,恰巧这时傅明玉从外面洗衣回来了,见信非和双芹满地打滚哭闹,一问得知是挨了曹四豪的打,顿时心疼得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赶紧将信非和双芹抱起来,大声质问曹四豪为什么打人呢?那曹四豪余怒未消,恼怒地说:
“我每天养着他们,他们居然连爸爸都不肯叫一声,白养他们了,两个畜牲不如的小杂种!”
“你骂谁小杂种呢?”那傅明玉见信非脸上被打得一阵红一阵白,早心疼得哭起来,又听曹四豪骂两人是杂种,更是愤怒,于是便开始与曹四豪争吵对骂,双方越吵越凶,曹四豪那受得了别人的骂,抓住傅明玉的头发就往门上撞,这下更不得了了,傅明玉疯了似的与曹四豪对打,这一来屋里立刻乱成一团,哭声吵闹声早把邻居张运三一家吸引了过来,夫妻两人赶紧过来劝架,李向梅一把将傅明玉拉开,张运三则将曹四豪拖开,那李向梅说:
“哎呀,你们这是干嘛呢?才在一起几天啊?就吵成这样鸡飞狗跳的,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嘛!曹四豪,也不是我说你,怎么能随便打小孩呢?小孩子千万不能打,很容易记仇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下重手打自己老婆啊?真是的。”
那张运三又将曹四豪拉回自家屋内,张运三的老父母也以长辈身份对曹四豪好言相劝。
临近天黑,傅明玉却忽然发现双芹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她连忙房前屋后到处找,大声喊,却连人影儿也不见,傅明玉急得几乎要发疯,她也懒得去求曹四豪,便牵着信非的手到处去找,找了很久才发现双芹竟然坐在聂长寿的墓前不停地哭泣,傅明玉将双芹搂在怀里,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两人从此有了一条难以愈合的裂痕。
这件事没多久便传到了曹素清那里,她听得目瞪口呆,做梦也没想到这曹四豪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如此凶相毕露,于是她便不辞辛劳一个人走了几十里路赶到乌衣岭,她先是劈头盖脑将曹四豪臭骂一顿,又拉着明玉赔了一大堆不是,那曹四豪虽然凶残,但对姐姐却又异常恭敬,姐姐大声训他他是不敢反驳的。
一场风暴总算平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