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诺无已经抵达了阁楼,见到眼前的一切,笑了“果然预料到,如果不是到极限,真的无法激发出你的能力,只是你到这里的速度太快了,朋友,你考虑好要加入我们了吗?”费南尔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这让诺无非常气愤,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对他不恭敬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就在其他黑影即将退下的时候,这位男子右手一挥,用巨大的冰柱将退路挡住,与此同时也将他们冻结起来,在一旁摇篮中的男孩开心的鼓着掌。诺无没有讲话,只是喃喃的念着咒术,瞬间左右手臂被强化,手指伸长6厘米变得更加尖锐,为了更有效的刺中对方的心脏,黑色的童孔变得更加深邃,深不见底,獠牙从嘴中露出,向男子冲过来。当他左手向费南尔的头部横扫过来时,费南尔的头向后躲闪,看似普通的攻击,虽已躲闪,但脸颊仍被那尖锐的手指触碰到,划破一条深深的伤痕,由于血已流干,所以除了伤口其他什么也没有。费南尔笑了一下“看来,我还是不能够适应现在的身体,我有些过于依赖能力,而忽略了身体的协调。”他还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战斗和身体接触,况且天快亮了,他需要时间调整自己,与此同时,远处的地平线有一丝光亮照射到大地上,太阳比想象的早1个小时升起。当诺无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眼睛时,费南尔将左手用力挥出,一道道蓝色的光芒向诺无袭去,诺无感受到了这股冰冷的寒风,用强化后的手臂形成盾牌状在胸前抵挡,这一击是羊攻,完全没有对诺无造成任何严重的损伤,当他反应过来时,眼前空无一物,那个男子抱着孩子不知所踪。这次行动完全失败,垂头丧气的他,只确认了一件事,这个男人确实自此刻起成为了他们的威胁,而且还是提前成为了他们的威胁,是诺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费南尔不会这么快激发能力,也不会前来解救他的孩子……由于天亮了,他们只能撤退,暂时撤退到山林之中等待夜幕降临。在小镇西边的山洞中,费南尔看着怀中的孩子,在他经历绝望之时,自己的灵魂彷佛被脱离了身体这个躯壳,被带到几天前,那个熟悉的小镇,出现在他爱妻的身旁,看着他生产的全过程,但在他爱妻永远闭上双眼的那一刻,他留下了眼泪,包含着悔恨与欣喜,悔恨他离开故乡,远离他的妻子,生产时不在身边;欣喜这眼前的孩子,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安道尔。费南尔以为他会如此死去,就在他要释怀时,发现诺无的手下向着他故乡的方向袭来,应该是冲着这孩子来的,被诺无称为威胁般的存在,可与上帝并肩作战的能力。他觉得就算要死,也要将孩子安全的抚养大才行,为了希望,他闭上双眼,想着妻子和孩子,他的灵魂从故乡飘回这副躯干,他睁开双眼,虽然血已流干,身体也失去了知觉,但脑海中想着自己的孩子,和即将发生的危险,他向故乡前进。他并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身体发生了变化,伤口的地方已经被冰冻结,身体的肌肉恢复的和常人无异,脸上的伤痕也恢复往常,头发变得斑白,与之前的样子大不相同。前往故乡的道路上形成了一条冰路,脚下出现了冰刀,滑起来的速度足够的快,可以在几个小时内回到罗中镇,他忘却了身边的一切,只记得回家的路,为了自己的孩子,最终他确实赶上了。天亮了,安道尔在他父亲的怀中睡着了,费南尔用冰在洞口形成结界,如果有人靠近他会知道,他抱着这个孩子睡着了,在梦中他与凯特琳相遇了,作为一个男人向自己的爱妻承诺,将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保护他,教他生存以及保护自己的能力,不希望他一定要有所作为,但是要成为一个好人,这很重要。“喂!你还好吧?”一位青年男人用手轻拍了一下费南尔的肩膀,费南尔从梦中惊醒,当他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时,更加吃惊。一方面是洞外的结界没有任何异动,另一方面这个人是怎么突破结界进来的呢?而且手中还抱着孩子,安道尔没有哭闹,静静的在他怀中,喝着不知哪里来的牛奶。“你是谁?”费南尔显然紧张了起来,顾忌到孩子还在他手中,他没有做出更大的反应,也没有动手。“这话应该是我来问,这是我在罗马暂时的落脚地,当我回来时,发现多了两位不速之客,大人不好玩,这个小孩挺好玩,他饿了也没有哭,所以我给他弄了一点牛奶喝。”说着,空气中出现一道裂缝,他伸出手,在裂缝中掏了一阵,拿出一个包裹丢给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一包三明治,我看的出来你不是坏人,坏人不会带个孩子的,我愿意倾听你们的故事,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在这之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暗箱,名字和外号都是同一个,是不是很有趣,哈哈。”说罢,他抱着安道尔坐下来。费南尔放松了警惕,吃着三明治,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也非等闲之辈,无法明确是敌是友时,还是要留有一手,他把故事改编了一下,遭受追杀却有其事,带着孩子逃跑也却有其事,听完,暗箱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问,他这个人比较喜欢好管闲事,但是对方不想讲的,他也不会更多过问。除了如何抵达山洞避难的故事,费南尔撒了谎,但是他们聊的其他事情,费南尔并不打算隐瞒,他去过尼泊尔,途经土耳其等地区,如此远的距离让暗箱羡慕不已,但暗箱对所到之处都比当地人还要了解的程度,让费南尔钦佩不已。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喝着暗箱从不知何处掏出来的啤酒,“去过这么多国家,还是德国啤酒好喝,干杯!”他们二人感觉相见恨晚,在一旁的安道尔在地上爬来爬去,爬到酒瓶旁边用舌头舔着,舔两口就开心的坐在地上拍手,好像这样也可以加入到他们之中似的。“将死之人还有心情喝酒呢,费南尔,就算有帮手,也帮不了你,这里将会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一个声音从洞外传来,他们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