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费南尔从睡梦中醒来,身处的环境是一所破旧的房屋,他认出了这里,他没有回到朝拜小队出发的那个时候,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对妻儿的思念涌上心头“我要回去,我要赶回去”,仍旧按照计划骑马赶路,只不过这马匹不是买来的,而是从镇上的驿站马圈中偷来的,他不顾身体的情况,趁夜间骑行,向家乡的方向奔去。大约2个小时左右,他所骑的马匹出现异样,只见前蹄着地的瞬间,翻到在地,费南尔与马一起摔到在地上,突如其来的重创让身体虚弱的他晕了过去。他睁开双眼,不知身处何地,不知昏迷多久,只听到耳边有声音“没想到主洗礼的这个人类如此虚弱,如何与我们纯吸血鬼抗衡,加入我们吧,我们需要你这种异能怪物加入,使我们更加强大”,眼前的这个自称吸血鬼的人,除了嘴边的尖牙与尖尖的耳朵,其他与常人无异。“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在意外中伤了脸颊,饿的无力的人类,不是怪物”听到形容他为怪物,心里极其不高兴,大声回复道,但是被绳索束缚的他无法挣脱。“别费力了,这不是普通的绳索,是一条附有咒语可伸缩的绳索。”这个男人笑着“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名为“诺无”的我是该隐的第三代子嗣,你应该听过该隐,主和你提过的,不巧,就在前几天,我们第三代子嗣们携手将他和第二代全部铲除,未来我们将会宣告人类,我们是最强的,他们都会屈服于我们的脚下。”诺无顿了顿,继续说道“身为先知的“诺知”告诉我们,主洗礼了一个人类以及他的后代,将与我们纯吸血鬼对抗,他是吸血鬼的异类,甚至后代中会有比我们更强大的人出现,堪称有与神并肩作战的实力。”说罢,他的右手放下,费南尔却感觉一阵剧痛,胸前却出现了一个血红的十字,伤口尽管不深,但是伤口被切的极其精细,体内感受到血液由血管壁内侧往外涌动,但刚刚只是看到他放下右手。“不用担心,我只是将你体内仍存的人类血液以及前几日吃掉同伴的血液从你的身体中清除,这样才是真正的洗礼,主以为他信仰的教条就能够洗礼任何人吗?哈哈……”诺无大笑着,笑着他们的无知,他转身向着黑暗的深处走去,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回过头来“你的妻儿在生产中死去。”随后他的奸笑声与他的身影一并消失在黑暗中。人类血液大约占体重的百分之八,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讲,大约有4千-6千毫升不等,等血液从血管中全部流光大约要40分钟,血液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费南尔没有感受到恐惧,他相信会有办法,尝试着挣脱绳索的束缚,但这样做是徒劳,只会加快他血液流出的速度,他是在自杀。4分钟过去了,他逐渐疲惫,瘫软在地上,在他头脑中充斥着绝望,对方的话不应该相信,但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慢慢的眼前变黑,逐渐失去意识……凯特琳的母亲照顾着小安道尔,他是费南尔与凯特琳的独子,作为外婆的她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好好的照顾他,未来他可能会当上士兵保家卫国,当上医生使家乡远离病苦……就在小安道尔出生的第二天夜里,隔壁罗南镇上来了几名不速之客,没有人关心这些外来人,因为镇上的居民已经被这些不速之客杀害,他们没有找到目标,所以向着下一个镇子去了,他们即将前往的就是小安道尔一家所在的小镇,罗中镇。40分钟过去了,在血泊中间,一个男人倒在地上,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诺无没有再次出现,此时的他率领着几个黑斗篷与前去罗中镇的几人汇合,主没有出现,没有出现来救赎他的信徒,没有人会前来救他,这种情况谁也救不了。“族长,我们已经发现目标,这个镇子里有我们想找的那个孩子。”诺无看都没看前来报告的这个人,看着远方漆黑一片的小镇,“去吧,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在天亮之前。”几个黑色身影分散开来,向着镇子最西侧的一栋房子去了,直奔那二层阁楼,他们嗅到了小孩子独特的味道。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只是人类从来不是靠味道识别一个人,而是靠外表或是声音,但是这两样是最难以区分的,有人长得很像,有人说话声音频率很像,但只有味道,各有各的不同。这个孩子身上沾满了血的味道,这血不是别人的,是他的母亲,他间接杀害这个怀胎12个月,饱受痛苦的女人,但没人责怪他,凯特琳的宿命如此,任何人无法改变,为了费南尔唯一的血脉,拼了最后一口气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希望除了继承他父亲的血脉,还要比他更加优秀,但殊不知他的出生,将会引来更多人的牺牲。阁楼上的摇篮里,一个男孩正在玩耍,听到响声的他变的兴奋起来,这个时间外祖母和奶妈已经睡下,一个人无聊的掰着小小的手指头玩耍,有声音就代表着有吃的或是有玩的,刚刚出生的他对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好奇,还从不感受到恐惧,此时他趴在摇篮边,向着阁楼窗户外看去。只见几个黑影穿过窗户,连窗户都没有打开就进入到阁楼,这让男孩更加好奇,兴奋的鼓掌,其中一个黑影环顾四周后说到“我们赶快带他走,在1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被人类发现没关系,被太阳照到我们就惨了。”说罢,左手伸过去抱摇篮,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的瞬间,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上,寒冷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抽回左手,这次他换了右手去抱,不料这次完全没有等他有任何感觉,右手被冻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冰的蔓延,由右手蔓延到右臂,直至肩膀,其他人见状赶上前来帮忙,在手触碰到冰的一瞬间,手臂破碎掉了,只剩下受伤的这个人凄惨的叫着。“还是叫诺无来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眼前的这位白色的头发,满脸的沧桑,彷佛历经几个世纪般,深蓝色的眼球闪烁着光芒,半裸着发达的肌肉被显露出来,皮肤没有一点血色,胸前的十字型伤口散发出死亡的味道,不,这应该是绝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