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去唐府的时候没少和这忠叔照面,平时看着,人虽然外表长得高高大大,但是貌似瞧着性格倒是很好,每次见到林飒都笑眯眯的,远远的,就开始和善的和林飒打招呼。
不过此时,那忠伯倒是一脸的凝重的站在门后,看着神情和气场,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至于另一个年轻的男人嘛,感觉看体态和身形,应该是在十八九岁的年纪,估计和林宗差不多。
因为他此时面对着祖母他们,背对着林飒,所以从林飒这个角度看过去,一时间暂时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但从后面身形来看的话,他应该好像很紧张,身体一直紧绷着,两只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的绞在一起,看着颇有些手足无措的、很拘谨的样子。
灯光下,大长公主看了那玉佩半天,终于一转手,递给了一旁眼巴巴紧盯着的父亲林海。
林海接过看了看,也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半晌,终放下玉佩,抬头再三打量那男子半天,终不死心的问道,“这块玉佩真的是你的?那你可晓的是谁给你的?何时给的?又在个什么境况之下?”
“这些全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醒过来时,它就一直带在我身上……”年轻男子挠了挠头,貌似很诚实的答道,“至于其它的,我刚才也已经说过了,早就全都不记得了。”
见男子翻来翻去只有这一句话,什么都不得记得了,林海回头看了看大长公主,很是一脸的无奈,“母亲,这一问三不知的,什么都问不出来呀?”
不过大长公主倒好像没有林海的纠结,手一挥,很是果断绝道,“行了,什么都别问了,时辰也不早了,让孩子先回去休息吧。”
“那几位长辈先慢慢商谈,昭儿就不叨忧,先行告辞了。”听说终于能出去了,那年轻男子感觉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心觑了眼一旁的唐国公,见其没有异议,简短告辞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忠伯一见,自是又赶紧颠颠的跟在后面。
“母亲这……这……,”见大长公主啥都没有问出来,张嘴竟让人草率的离开了,林海好像很是惊讶的样子,看着大长公主一脸的纠结和不解。
见母子俩好像有什么私密话要说,唐国公倒也识时务,跟着起身道,“那个,二位先坐着,我去叮嘱阿忠他们两句,稍后再回来。”
说着,还真就没有拖延,大步也跟着对方前后脚出了房间,
当然,临行前,自然也并没有忘记,顺道把房门也给带严实了。
“母亲,这么大的事,您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让他走了呢?咱们总得想办法多问几句,方才下结论不是吗?”见唐国公出去,屋里再没有旁的人,林海终十分不解的开口问道。
“都已经长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大长公主斜了林海一眼,一脸疲惫的闭上眼睛道,
“我刚才仔细看了,那玉佩确实是炎儿以前经常佩带的那块,并没有差错。也就是后来这几年,没见他怎么带过了。”
“更何况于这孩子的五官,看着简直和炎儿小时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估摸着呀,这事也是十有八九跑不了了……”
“啊……天爷呀,没想到还真就成真了呀。”见大长公主言语间好像很是肯定的样子,林海心里一惊,腿一软,扑通跌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半晌,忽然想到什么,又突然坐直身体,转过去紧盯着大长公主,很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只是母亲,这事您可真得仔细想好、拿定主意了呀。毕竟这开了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
“一旦真就如您所说,他这身份要是确认了,日后再公布出去,那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呀,说不得大燕从此以后再无宁日也说不定呢,”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瞬间感觉,这天估摸着都要跟着变了呢……”
“炎儿……玉佩……”房顶上,林飒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听着林海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感叹,听得那绝对是一愣一愣的,
“火儿?这炎儿到底是谁呢?”
“这名字听着感觉好熟悉呀,但怎么就一时间完全想不出来呢,到底是谁叫这个名字来着啊?”
“关键听父亲话里话外的意思,刚才那年轻人和那炎儿很相似,好像还很关键、很重要的意思,”
“一旦他的身份确定……大燕从此便国无宁日……极有可能变天……”
林飒冥思苦想着,努力想自己听到这些词汇信息往一块组合。
我去,感觉这么一通拼凑上来,这男人貌似真的很不一般呢,好像颇有几分兴风作浪的本事呢。
难道说,那男子长得真就十分的特别,或者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
林飒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看着下面林海表现的又空间的紧张忐忑,林飒隐隐觉得,事情貌似真的是很严重的样子,
关键的关键,这一切还都和刚才出去的那个男子有关。
不行,自己必须跟上去看看,决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必须得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竟把父亲惊成这副模样,祖母也愁的眉头拧到一块。
出于好奇,林飒也懒得理会房间里父亲和祖母接下来的对话了,赶紧四下寻那男子的身影,想第一时间看清楚对方到底长成个什么样,怎么就有竟有这等非常人的魔力了。
这么想着一转头,林飒还就发现,那男子果然并没有走远,和唐国公、忠伯三人此时正站在自己刚才从树上下来跌倒的地方,不知道轻声说着什么。
不想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林飒赶紧不动声色的,又悄悄靠了过去。
“阿忠,把昭儿送回房间后,你就赶紧出发回去吧……”只见唐国公说了一大堆话后,又重重的拍了下忠伯的肩,郑重叮嘱道。
“啊,老爷您让老奴现在就走?”一听现在就让自己回去,忠伯显然吓了一大跳,不可思议的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