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冷天渔有事出去了,严雪山守在阎凤的床前。自从严雪山来了以后,阎凤的房间就让给他住,但严雪山把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会不会是这小子随身带着。”严雪山眼睛一转,趁阎凤睡着,在阎凤身上摸索着,刚摸到胸前,阎凤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响铃加震动。
阎凤恍然睁开眼睛,看着严雪山摸自己的胸,严雪山也愕然的看着阎凤,气氛极为尴尬。阎凤想了想,委婉的说:“二师兄,我,能理解你。”阎凤不经意间看了眼严雪山的胯下,言下之意,便是严雪山没了老二,有可能变成了男不男女不女,心理产生了差异。
严雪山被戳破计划,倒也没有顺着阎凤的思路走,缩回了手,尴尬的笑了笑:“你先忙,你先忙。”说着,就退了出去。严雪山微微皱眉,心想:“难道我想多了,那东西真不在他这里。”
阎凤浑身乏力,摸出手机,接通:“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个浑厚的声音:“阎师父,工作证已经弄好了,下午可以过来拿,明天就能工作。”
阎凤听出来,是胡通玄,第一中学校长。他所说的工作当然不会是去当老师,他一个小学都没学透的人,也不会有人聘用。阎凤道:“明白了。”
阎凤挂断电话,双手无力的瘫软着,一个舒服的大字型,真不想再动弹一下。
一夜未睡,苦战,回来还被邪气入体。这一天到底是有多悲催啊。
阎凤从枕头底下摸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苍白的面容,叹了口气:“为了生活,我四处奔波,到底是为了哪样,为了哪样。为了车子房子,为了票子女子。”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他试图运气真气,看看到底枯竭到了什么地步。
一试完以后,整个人彻底崩溃了,真气已经几乎找不到了。
一个正常人,没有修炼过,也一样有真气。不过那种真气和巫师的真气略有不同,正常人的真气更多能理解为力气。而巫师的真气,则是能运用变化。平凡人的也会有一些真气,这就是为什么通常会说凡人皆有慧根。
第一中学学校,校长办公室内。这里的校长办公室和其他学校的并没有两样。胡通玄是一个很喜欢古董家居的人,因此办公室内的桌椅摆设价格不菲。
两人面对面坐着,胡通玄的语气还算客气:“阎先生,这是您的工作证。”胡通玄把一个工作证推了过来,上面印着“鹏城第一中学,实习教师阎凤。”
阎凤接了过来,工作证上没有照片,阎凤对工作证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此马虎的工作证,真的不会有问题?阎凤道:“胡校长,这工作证,是不是太简陋了?”
胡通玄信誓旦旦,道:“请放心,本校对临时教师都有额外保护,防止身份泄密。”
“哦。”阎凤明白了,所谓临时教师,就是临指派进学校做任务的。
胡通玄道:“不知道阎先生什么时候方便开始任务?”
阎凤道:“明天。”
因为今天确实累了。
胡通玄道:“好,明天早上九点,教导处主任王老师会安排课程。”
“恩。”阎凤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他实在太困太累太疲乏,只想吃点东西赶紧睡觉。
“等等。”胡通玄面色凝重,偷偷瞄了眼阎凤,阎凤还很年轻,也不知道靠不靠得住。
阎凤从他眼睛里看出里怀疑的眼神,虽然心里很不爽,但谁叫人家是雇主呢?阎凤道:“还有什么?”
胡通玄道:“还望下手轻一点,给他们一个投胎转世的机会。”
“他们?”阎凤在想,胡通玄是不是说错了,不是只有一个怨灵吗?“尽量吧。”
拳脚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搞不好一上去就开打,下手重了点弄个魂飞魄散不是也很正常吗?毕竟拳脚无眼,谁知道呢。
阎凤走后,胡通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合照,是两个学生的合照,他们看起来很亲密,一男一女,虽然没有搂肩搭背,但从他们羞涩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是情侣。胡通玄的眼睛里流出累来,尽然一个人哭了起来:“都五十年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阎凤就这样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被一阵嬉笑声吵醒了。
沙发的另一头,胖子冷天渔正抱着一女的拼命啃,要不是啃的太大声,阎凤都想装没看见了。
阎凤不满的叫道:“喂喂,合适点,这里还有个单身狗。”
冷天渔被打断了好事,瞅了他一眼:“还记得自己是单身狗呢,要不我说你这人 太自恋,老是拿个镜子照来照去,就不好好找个女朋友,这得撸到啥时候是个头?”
阎凤被说的“刷——”一下脸红了起来,争辩道:“我单身,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套套。”
冷天渔说:“得了吧,现在谁还用套套。”冷天渔很是骄傲的说,“老子要结婚了。”
“额!”又一波狗粮洒的猝不及防,“你们好像只是认识了小半年吧。”
那女的叫胡媚娘,很老套的名字,媚娘这名字估计得几百年没人取了。长的和胖子一样胖,但是皮肤又好又白,肉嘟嘟的挺可爱,五官也漂亮,就是一胖颜值就掉线了。
胡媚娘脸一红,低下头,她平常和阎凤不说几句话,属于很内敛那种人。
冷天渔道:“这都叫快了,我告诉你,我媳妇和我那是上辈子的缘分,今生注定了的,要不是我在奈何桥耽搁了几年,我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噗——”阎凤吐血,这秀恩爱都能扯上上辈子,真能耐了。
冷天渔比胡媚娘小六岁,但除了那份成熟的气息,他们看起来基本差不多。
阎凤使了个白眼,道:“能耐了,你们成功刺激到我了,煮泡面给我吃,我懒得起来。”
冷天渔道:“哥们,都快做我伴郎的人了,哪能给能吃泡面,走,夜宵去。”
阎凤眼睛一亮,立刻有了精神,敲了敲自己的房间门,走了进去。在外面的冷天渔听见阎凤和严雪山的谈话:
“二师兄,走,夜宵。”
“夜宵?吃什么?”
“啤酒、烧烤、香辣蟹啊。”
“大半夜吃那么多辣的,不怕吃坏肚子啊,我胃不好,你们去吧。”
冷天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光,闪烁着一抹杀气。这股杀气很快就消失了,等阎凤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又是那笑眯眯的脸庞:“咋的,你师兄不一起去啊。”
阎凤耸了耸肩,道:“随他,我可饿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