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黑之Rider看着黑方的各位,基本上除了他,与他正扛在肩上的戈尔德,还有已逝的黑之Saber与并未与他们一同战斗的黑之Assassin组之外的全部黑方的御主与从者都在看着黑之Rider。
众人的目光盯着黑之Rider,黑之Rider便不知害躁的说道:“大家怎么都看着我啊?难道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Rider——”塞蕾妮可的声音响起,黑之Rider立刻打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话语。
这时,坐在由黑之Caster所制作的战马上的黑之Lancer询问道:“Rider,Saber去哪里了?”
毫无疑问,黑之Lancer所说的“Saber”正是已逝的黑之Saber。
黑之Rider相当自豪地说道:“Saber啊,他当然是漂亮地完成了他的使命之后……”
“呼!”
黑之Faker的骑枪从黑之Rider的脸边经过,差点就伤到了黑之Rider那张可爱的脸了。
黑之Faker笑道:“快要说!不要,我的枪可是会走火的!”
这时的黑之Generals对黑之Rider说道:“就是!直接说结果!我可不喜欢那些说话大喘气的家伙!”
黑之Rider把下一句话接了上来:“之后就死了。”
“死了?!”
“是啊,为了救那个人造人而光荣地牺牲了。”
“死了”这两个字对于理性早就被蒸发了的黑之Rider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对于其他的黑方从者来说,是一个惊天的消息!
这时的黑之Lancer不禁说道:“Saber……死了?是为了救一个微不足道的无名人造人?”
这时的黑方众人知道,即使是得到了红之Berserker这个战力,也不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
硬要说的话,牺牲了黑之Saber,得到了红之Berserker的黑方的损失甚了比只损失了红之Berserker的红方都还要大!
黑方众人看向了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黑之Lancer终于说道:“把Rider给我绑起来!”
“是!”
黑之Alterego立刻拿起了一根绳子,将黑之Rider给绑了起来之后,便将他扛在了肩上!
这时的黑之Rider不禁说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黑之Lancer狠狠地看了一眼黑之Rider,道:“把Rider带走……对了。Avenger,warrior,,Shielder,Launcher,Gu
er,Alterego,Faker,Foreigner与Generals,等我们把Rider绑到大牢之后,你们立刻过去追杀那个人造人!”
“是!”
刚才被点名了的九个从者说道。
然后,黑之Lancer对黑之Caster说道:“Caster,千万不要放弃使用使魔来跟踪那个人造人!”
“遵命,大公。”黑之Caster说道。
而原本由黑之Rider扛着的戈尔德,就让Foreigner来扛。
然后,黑方众人便回去千界城堡了……
这时的黑之Rider心想:齐格……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
在黑之Rider碰到其他黑方从者之前,黑之Rider说完了他要说的话,开始走人了之后,齐格缓缓踏出脚步。双脚有力地踏出,在结冻的地面踩出淡淡脚印。不过他的脚步仍显缓慢,因为他每往前一步,就会回头以目光追逐渐渐远离的黑之Rider的背影。
黑之Rider不会杀害现在还活着的戈尔德。
但是问题在于黑之Rider可能受到处罚。除了天生保有的知识以外,齐格不知道任何圣杯战争的详情,但他起码知道Saber被誉为最优秀的从者职阶。
但是黑之Saber已经死了,而且是因为把心脏送给自己才死。说白一点,这就是一种自杀行径。尽管他们是从者,但对他们来说现况毫无疑问是真实的,在几乎等于获得第二次人生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齐格不知道黑之Saber的愿望是什么。自己不是他的伙伴,也不是朋友。以同样是如渣滓消耗的性命这点来看,某种意义上算是有一点共通之处。
尽管如此,齐格还是被他拯救。感谢之情不断涌现,不知如何才能报答这份恩情。
好了,总之先按照黑之Rider所说,去镇上看看吧。话虽如此,也不太可能潜入托利法斯,那里毕竟是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的管辖地,所以他就直直走,往村庄方向前进。
……虽然不去不行──
但对他来说很神奇的是,尽管已经看不见黑之Rider身影了,但是他的脚步还是走走停停,迟迟没能前进。
“嗯,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不自觉地自言自语──喉咙不会痛这点让他有点高兴。他很熟悉身为人工生命体的自己,没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起码不能不知道这些与自己身体异常有关的事项。
他没有受伤,目前的身体状况在他短暂的生命之中为最佳状态。体内有热度;心脏强而有力;双脚没有任何异常。脑部异常──没有;神经损伤──没有;因为病毒引发的疾病也没有。
身体很正常,然后眼前的目标是「前往村庄」。因为必须找一个托利法斯以外的地方作为落脚的据点,将村庄作为据点的成功机率约有八成多吧。如果运气不好,偶然被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马发现,可能就会落得悲惨的下场。
有目标,身体状况正常,双脚也不是动不了,却不动。
“早知道就向骑兵请教一下移动双脚的方法……”
到了这时才突然想到。
齐格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落单了,也发现今后再也没机会见到黑之Rider了。
“……嗯。”
胸口有点揪紧,让他觉得痛,但他尽可能忽略,想办法踏出脚步。
他还记得,黑之Archer曾经说过:“既然你怕我,那我就顺便告诉你好了──说直接的,你能活下去的时间最多就三年吧。”
黑Archer以淡然的声音道出冷酷的真相,人造人则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当时黑Archer在床边明确告知的话语,已经刻画在他的记忆之中。
“嗯,如果你只是个婴儿,就非常令人惋惜且值得同情;但你是个人工生命体,是因为某个目的而诞生的『完美存在』。那么,你就该思考看看。”
“即使如此,你还是得思考。不这么做,那你就算活下去,也跟死在这里没什么差别,这么一来就没有意义。”
“──别紧张,问别人也是一种方法。幸运的是,你有Rider陪着你,若有不明白的地方,问他就好了。”
“首先你要练习走路,你的腿太柔弱了。如果可以走路了,应该就可以使用一些简单的魔术;这么一来,就可减少影响你存活下去的障碍。”
黑之Archer已经替自己想好了一些目标。但是,自己却连一个都无法完成,齐格第二次憎恶自己,如果自己之前完成了黑之Archer给予的目标的话,或许,就不会拖黑之Rider的后腿吧?
至少齐格他是这么认为的。
齐格他心中暗道:Rider为了帮我,甚至不怕被自己的同伴惩罚,Saber为了帮我,甚至牺牲了生命!
那我呢?我至少应该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黑之Saber已死,我能做的,就只有活下去!
而黑之Rider希望我可以好好地活下去!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啊!!!
“啊~!!!”齐格大声吼了起来。
……
这时的四郎发觉,黑之Saber已死!
四郎笑了一下,道:“我方损失了一个Berserker,而黑方则是损失了Saber。以人换人,虽然Berserker可能会加入敌方了。
“但是,单论损失,却是黑方损失的更严重。看来,我方是占据了上风。很好,我们不亏。”
如果这是别人说的话,或许会很开心。但是在四郎的谁来说出来却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他的声音异常平稳,感觉就像是一个局外者似的。
这时的四郎微微一笑,道:“看来,我还是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其他人吧?”
……
以结论来说,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不仅双手双脚被黑之Lancer所召唤的桩贯穿,还被流体型魔像封住所有行动,事实上跟红之Berserker一起处于幽禁状态。
因为他太老实地说出一切,甚至加入了自己的感想(“哎呀,其实很爽快耶!”),这也难怪黑之Lancer──弗拉德三世会气到七窍生烟。
在知道了黑之Saber的真名之后的其他御主们都毫无例外地以非难的眼光看向黑之Rider。毕竟黑之Saber可是低地国的「屠龙者」齐格飞,对黑方阵营来说,是可以当作王牌的存在。
黑之Lancer下令幽禁黑之Rider之后立刻灵体化了,虽然他的御主达尼克尝试安慰黑之Lancer,但黑之Lancer在短时间内应该无法消气吧?如果是还在世的他,毫无疑问需要有人牺牲性命来换取他消气吧。
而黑之Rider塞蕾妮可在把其他人请出地下牢房之后,给了黑之Rider一巴掌。而且这一掌的声音很小,对她来说更是不悦。黑之Rider脸上虽然带着严肃表情,却没有因为痛楚而**──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表现出绝望的态度。
这时的塞蕾妮可询问黑之Rider:“Rider,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黑之Rider不知悔改地说道:“知道喔。拯救了一个人工生命体的生命……就只是这样。”
在听到了黑之Rider的话之后,塞蕾妮可生气地喊道:“别闹了!Saber他可是消失了啊!在从者之中最优秀的Saber!而且甚至还没正式开始作战计划,连作战计划都没有开始呢!怎么可以因为内讧这么愚蠢的事情而消失了?!这都是你害的!”
黑之Rider思索了一下,虽然觉得这样说可能会挨骂,还是低声嘀咕:“不,这不是我的责任。不得不说,Saber表现得像个英雄,出色地实现了自己的心愿。”
塞蕾妮可又给了黑之Rider一掌,对毫不在乎的他更加不耐,抓住贯穿他双手双脚的桩子摇动。
这时的黑之Rider痛地大喊了起来:“好痛、痛痛痛痛痛!呃,等、等一下,饶了我吧!”
塞蕾妮可因为黑之Rider总算表现出痛苦的样子而满足。那是不管她在床上做了什么都无法看到的表情。
──“明明只要这样就够了”。
塞蕾妮可打从心底这么想,使役者没有真正的肉身真的很可惜。
“既然身为从者,就表现得像个从者,乖乖跟在我身边,也不至于落得这种下场。”塞蕾妮可这样告诉黑之Rider。
听到了塞蕾妮可的这句话之后,黑之Rider眼中充满希翼地询问塞蕾妮可:“啊──如果从现在开始这么做,可以帮我解开这个吗?”
就算是塞蕾妮可,也只能摇头否定这项提议。至少黑之Lancer不可能允许她这么做,她可不想被连累。
这时的塞蕾妮可告诉黑之Rider:“──只有在要你出面作战的时候才可以解开这些。你在这场圣杯大战将会被彻底当成『棋子』运用。”
塞蕾妮可露出无情的笑容,贴近他的耳边说:“要恨,就去恨那个人工生命体吧。”
黑之Rider以茫然的表情看着塞蕾妮可说完后离开的身影,歪着头说:“……为什么?”
塞蕾妮可错就错在认为自己的从者是个“正常人”。黑之Rider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说去恨人工生命体这番话,就算已经被黑之Lancer的桩子贯穿的原因,甚至连被御主痛骂的原因也一样都是不知道的。
此时的黑之Rider叹了一口气,道:“……齐格啊……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啊!”
……
这时的Ruler正在前往千界城堡的路上,有了先前的那会休息,她至少没有之前那般困了。
这时的Ruler心想:黑之Saber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呢?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所以,她才要前往黑方的千界城堡一探究竟。
只是,这时的她感觉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黑方的从者反应。
但是,千界城堡已经汇聚了十四个黑方的从者了。
据她所知,黑方的Assassin与红方的Saber一样,都是没有与大队伍汇聚的。
正因为是这样,她就更加好奇那个微弱的黑方从者反应到底是哪来的呢?
为了得知这个目的,她必须要去黑方的千界城堡一趟……
至少黑方阵营还想拉拢自己,不会像红方阵营那样打算杀无赦吧。
虽然这想法偏乐观了点,但不采取行动就不会有进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Ruler抵达了千界城堡。
城堡屹立在睥睨整座托利法斯的小山丘上,略微朦胧地浮现于黑暗中的轮廓令人联想到亡者蠢蠢欲动的巨大地狱。虽然雄壮的外观与人口只有两万的小都市太不相衬,但镇上的人也都不打算将之当作观光景点。尽管原因之一在于这座城堡不是公共建筑,而是建造在私有土地上的个人建物……但更重要的是,镇上所有居民都害怕这座城堡。
害怕的程度还不是觉得这座城堡受到诅咒这么简单。支配托利法斯的就是这座城堡──居民们的认知大多如此,实际上这样的认知也属正确。
Rule来到城门前,抬头仰望到感觉脖子都快折断了。这座城堡毫无艺术性可言,实质上只因一个目的而被建造,易守难攻,但这座城堡真正的特性并不在此。
她轻轻碰了城堡一下,一股麻酥感瞬间窜过,应该是兼具强烈妨碍与探查功能的魔术造成。因为这里施了无数防御魔术,即使是从者出马,要攻陷这里也需要相当大的破坏力。
来到城门前,还没报上名号,门就自动开启。一边撼动地面一边打开的大门另一头,站著一位手持法杖的“老人”。
“你是千界树的魔术师吧?我是──”
Ruler正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但被那位“老人”抢先了一步:“你就是负责裁定此次圣杯大战的贞德?达尔克对吧?能够迎接声名远播的圣女乃是我无上的光荣。我叫达尼克?普雷斯顿?千界树,是逗留于此座千界城堡的魔术师一族,尤格多米雷尼亚的族长。”
达尼克抢先夸大地行礼,之所以宣告贞德的真名,与其说是为了表示亲近之意,更像是警告意味浓厚。但贞德的真名就算泄漏出去也无妨,更该说如果她持续隐瞒真名,就很难获得各主人和使役者信赖,才会故意在教堂以贞德自称。
这时的Ruler说道:“……保险起见,我再表明一次。在此次圣杯大战,我没有打算协助黑方或者红方中的任意一个阵营,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询问两三件事。”
就算Ruler说得如此冷漠,达尼克还是维持脸上的笑容回应:“这我当然明白,但总之请您先见见我等的领主,他得知您来的消息后非常开心。”
在听到了“领主”两个字之后,Ruler不禁疑惑地说道:“领主……?”
达尼克点了点头,露出足以让Ruler保持警戒的笑容宣告:“瓦拉几亚王弗拉德三世是我的从者,黑之Lancer。”
这时的达尼克伸出手来,道:“请吧?”
Ruler在达尼克引导下踏上石板地走廊,来往的仆人们接连鞠躬致意。她从这些人的面貌太过统一,以及体内蕴藏的魔力回路看出他们都是人工生命体。
“我们认为连累的人类数量愈少愈好。”
达尼克一边慢慢走著一边如此嘀咕。这确实符合圣杯战争尽可能不要连累毫无关系的人类这个基本原则,但是──
“人工生命体也是毫无关系的性命。”Ruler不带感情地回应达尼克所说的话。
圣杯战争原本是世界上最小又最大的战争,应该是十六位御主与十六位从者便足够的状况……不过这次的情况差别实在太大了。
这时的达尼克笑道:“喔,圣女连人造生命都珍惜吗?我们有违反您的规则吗?”
对方投以挖苦的笑容,裁决者稍微绷起脸回答:“──我没有这么说。”
……但是,以目前的战斗规模考量,也可说是无可奈何。Ruler确实没有以违反规则论处的余地,很难说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没有强制人工生命体,但也很难说他们是小孩。他们只是被打造成这样而已。
“我们跟对手魔术协会不同,赌上了我们一族的存亡,请您也将这点考量进去。”达尼克笑道。
很快,二人就走到了谒见厅门前。这时,通往谒见厅的门开启。
“唔。”
Ruler虽然低喃了一声,还是毫不犹豫地踏入谒见厅。王座上坐着黑之Lancer──弗拉德三世,还有黑方阵营的三位从者:黑之Archer、黑之Berserker和黑之Caster随侍在旁。
当然,黑方的Avenger,warrior,Shielder,Launcher,Gu
er,Alterego,Faker,Foreigner与Generals等九个黑方从者并不在这个谒见厅,但是除了在Ruler身旁的达尼克外,其余十四个御主都在。不对,之前Ruler所见过的黑之Saber的御主:戈尔德的手上并没有令咒。那么,他的令咒是全用完了吗?
当然,根据情报,黑之Assassin一组并没有与黑方大众汇合。
虽然在到达城堡之前,Ruler就发现黑方的Avenger,warrior,Shielder,Launcher,Gu
er,Alterego,Faker,Foreigner与Generals等九个从者离开了,但是,Ruler还是不禁问道:“请问,黑方的Avenger,warrior,Shielder,Launcher,Gu
er,Alterego,Faker,Foreigner与Generals等九个黑方从者并不在这个谒见厅,那么,他们又去哪里了?”
这时的黑之Lancer开口道:“我派他们去执行任务了。”
Ruler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除此之外,魔像与手持战斧的人工生命体也齐聚一堂。
……
齐格他还在前往村庄的路上,他除了手上带着黑之Saber给予的戒指,以及书外,他的手上还有着黑之Rider给予的细身长剑。
齐格心想:我,我一定要活下去!
……
与此同时,黑方的Avenger,warrior,Shielder,Launcher,Gu
er,Alterego,Faker,Foreigner与Generals等九个黑方从者正在追踪齐格。
有了黑之Caster提供的使魔指路,所以他们还是可以判断出齐格的位置的。
这时的黑之Warrior说道:“老实说。你们认为我们应该要追击他吗?”
黑之Generals说道:“但这是命令!”
但黑之Faker则是说道:“可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九个一起去打一个人工生命体?这成何体统!”
这时,黑之Shielder说道:“那,我们就去一个个的去抓他?”
黑之Faker将骑枪扛在肩上,道:“你们随意。”
这时的黑方从者边走边开始思考了起来……
……
虽说威胁意图很低,但这种集团性的敌意还是带来相当程度的威压。尽管如此,Ruler还在世时就已经体验过身边全都是敌人的状态了。
她并不畏缩,处之泰然地来到王前。因为不是臣子,她并没有低头致意,王的表情也完全没变。
这时的Ruler开始介绍起了自己:“我是在此次圣杯大战中身负裁定任务而被召唤出的Ruler,贞德?达尔克。”
这时的黑之Lancer点了点头,笑道:“──嗯,与Ruler信仰同一个神明,令孤感到莫大助力。”
这时的Ruler可以感觉到黑之Lancer的话之中有着怎样的想法,便正色地说道:“……正因为信神,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追求公平的态度。”
Ruler坚决的目光让黑之Lancer的嘴角勾出笑容。他大概认为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只是乡下姑娘讲出的笑话吧。
这时的黑之Lancer直接切入正题:“好了,天快亮了。裁决者啊,你有何贵事?”
Ruler询问道:“深夜时,你们应该有与红方阵营发生全面战争吧?”
“嗯,怎么了吗?”黑之Lancer询问Ruler
“以结果来说,红方的从者撤退,红之Berserker则似乎遭到你们俘虏──但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Ruler的问题让黑之Archer:喀戎有了一点反应。不,不只他,握着战斧的人工生命体们也表现出些许动摇。
但反应比任何人都剧烈的是黑之Lancer
“……真不愉快。”
虽然黑之Lancer只说了这一句话,但整个谒见厅就充满了杀气。这反应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没道理,不过黑之Lancer的力量却与广范围镇压兵器相等。Ruler一派轻松地接受这有意识的兵器所投来的杀意。
这股杀意还不比她以一介村姑身分在席农城堡晋见太子查理的时候,或是以俘虏身分遭到异端审问时接收到的恶意严重。比起当时她一举手一投足只要有什么奇异之处就会遭到诛杀要轻松多了。
只见Ruler说道:“如果不便回答,那也没办法。我说完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调查。”
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枪兵立刻放松了杀意。
“──失礼,孤似乎调侃过头了。”
Ruler不禁对把方才那股杀意说成「调侃」的黑之Lancer感到傻眼。不,这或许是他的本意。对王来说,喜怒哀乐都是为了为政。明明不悲伤却得为了臣子哭泣,明明不开心却得收下进献品。对他来说,或许连愤怒都是一种表演吧。
这时的黑之Lancer告诉Ruler:“Saber自裁了。”
“什……”
连Ruler听到这句淡淡说出口的话都不禁哑口无言。而黑之Lancer则显得悲伤地摇头叹息。
Ruler本来还想说“怎么可能”,却连忙闭上嘴……看样子黑之Saber齐格飞是真的自裁了。不过这之中有一个矛盾之处。黑之Saber虽然快死了,却还活着。
……御主不可能感受不到从者的死活与否,如果感受不到,就代表因果线【Line】已经切断了。
然而,Ruler拥有更胜「灵器盘」的察觉能力,她能够明确地说,尽管微弱,但黑之Saber还没切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虽然她无法得知对方身在何处──总之应该还活着。
这时的Ruler不禁说道:“有人能具体说明状况吗?”
这时的黑之Lancer说道:“前来报告的是黑之Rider……似乎是他教唆Saber这么做,因此孤将他关入地下牢房以示惩戒。”
“……这样啊。”Ruler略有所思地说道。
“──好了,Ruler啊,孤就单刀直入地说吧。我们在毫无建树的情况下失去了可谓关键的黑之Saber,那么我们当然想补充战力。不觉得这想法很自然吗?”黑之Lancer如此说道。
Ruler绷起脸,觉得话题往可疑的方向发展了。
这时的Ruler告诉黑之Lancer:“方才我也表明过,我是Ruler,经由圣杯召唤而出,是这场战争无可动摇的裁判……我有我的目的,而那不是与你们同在。”
“你没有愿望吗?既然被圣杯召唤,你应该有私人的愿望才是。”黑之Lancer有些生气地说道。
“──关于这部分,Ruler也属例外。要能以Ruler身分被召唤的条件之一,就是对现世不抱有任何愿望。”Ruler即使在面对黑之Lancer依旧正色道。
这句话让在场从者们微微起了骚动。
“……裁决者,你没有愿望吗?”黑之Lancer已经生气到了极点。
Ruler正色道:“是的,没有。”
黑之Lancer怒气冲冲地一拳打在椅子扶手上并站起来,表现出过往的疯狂,带着怒气大吼:“贞德?达尔克,孤知道你的下场!被所有事物背叛、夺走一切,最后落得冤死的你怎么可能没有愿望!回答孤,不许你说谎!”
如果黑之Lancer方才散发的杀意属于广范围制压兵器,现在这番话就带有桩子般的尖锐。Ruler有预感,只要说谎或说出枪兵不满意的答案,就会当场被刺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