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Ruler会发现黑之Saber要消失了呢?事情还要从十几分钟前开始:
当时,圣女贞德?达尔克在此次圣杯大战以Ruler身分被召唤出来。她仔细检查过作为第二战中红之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和黑之Lancer、骑黑之Rider之间,以及红之Rider、红之Archer和黑之Saber齐格飞、黑之Berserker、黑之Archer还红之Launcher释放宝具战斗的舞台的森林之后,松了一口气。
遭到破坏的只有战斗过程中被扫倒的树木一类,而且没有占去森林太大范围。但是,红之Lancer与黑之Launcher及红之Launcher战斗的地方的损坏就严重多了……
先不论据守在千界城堡的黑方阵营,她没有看到应当进攻的红方御主的身影。不过若考虑到这场战争才刚开打,那么这种情况绝非不可思议。参加圣杯战争的主人大多是魔术师,并不习于战斗这种事。
这时的Ruler说道:“……总之,这算是场一般战争。”
没错,虽然参战的从者人数众多,但战法合乎常理。Archer在远距离狙击;Berserker突破;Caster以魔术统率驾驭魔像;Lancer召唤桩子刺穿敌人──Rider和Saber也不是逾越英灵范畴的不合常理的存在,不论黑方又或者是红方都一样。
……当然,既然是从者,力量肯定非常强大,其中红之Rider特别突出。按Ruler判断,他应该拥有足以与未解放宝具的红之Lancer【迦尔纳】匹敌的力量。
这也难怪,毕竟他是颇负盛名的大英雄。只要他存在,就可以扭转战局。光是有红之Rider和红之Lancer,红方阵营在从者的质量这个层面上就占了优势。
不过,这是单纯比力量的评断。从者之间可以考量的因素包括有利与否、宝具能力、战术、地点等不胜枚举,状况很有可能因为直到现在都还没现身的黑之Assassin、红之Saber、红之Caster、红之Assassin的特性而产生相应变化……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算在一般圣杯战争的范畴之内。即使进入三十二位从者的全面战争状态,托利法斯这座城市人口只有两万,且处于一种孤立于外界的状态,只要使用Ruler才有的特权就可能将损害压至最低吧。
完全没有可疑的部分,完全没有──
但心中还是有一股无法掌握的疑虑。都已经像这样在夜晚前来调查战斗痕迹了,还是无法得到什么线索。果然唯一的线索就是红方从者们想排除自己。Ruler知道红之Lancer是个高尚的人物,才会在御主的命令下前来收拾Ruler的性命。
……看样子果然得想办法接触红方阵营的御主了。
总之,今晚的战斗到此结束……就在Ruler这么想的时候,身体突然没了力气……自己似乎是「想睡」了。说得更精确一点,不是身为Ruler的贞德?达尔克想睡,要求睡眠的自然是蕾缇希娅的肉体。话虽如此,想睡觉这件事本身对从者来说算是一种缺陷,这之间的落差为贞德带来一种新鲜的冲动感觉。
“唔……不行……我还……”
这股睡意真的不是她可以靠意志克服的问题,必须回到镇上、回到教堂、回到阁楼房间的床上才行。然而,身体太唐突地要断电了。
Ruler伸手按在大树树干上支撑身体,但这样还不够,她只好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痛楚让她的意识勉强清醒过来……这肉体还真不方便。因为召唤过程不上不下,虽然可以长时间忍耐,然而一旦超过极限,恐怕就会像断电一样瞬间失去意识。
Ruler决定之后再来思考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总之先用圣水再次探测从者所在的位置。如果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今晚的任务就到此结束。
但是,这时的她通过启示,得知了有两个黑方的从者要对战!
她立刻泼洒圣水,得知黑方阵营有十三位与红方阵营一位在城堡内,那一位红方阵营的从者应该是Berserker。虽然是很大的猎物,但看来他们顺利完成更换主人的程序了。这不算违反规则,变更主人或变更从者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等等。
这时的Ruler发现,有一个黑方从者的生命迹象开始减弱!
……有股不祥的预感,应该──不是死了。三十二位从者里头要是有人退出了,Ruler一定可以透过某种感觉察觉,而现在并没有使役者退出。
不过,不太对劲。不是身为Ruler从者的感觉,而是贞德?达尔克的直觉诉说著,就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发生了什么事。
必须尽快找到那一位开始消失的从者!
最后,Ruler在黑之Saber临尽死亡的时候找到了他。
当时的黑之Saber走到了一处岩石上,然后坐了下来,道:“终究还是没有造成大祸。只是……黑方还会派人来抓捕他吧?
“但是有了那本书的话,那么应该可以保命了吧?”
黑之Saber看向了天空,这时的Ruler刚好赶到。看到了已经差不多快被完全消灭了的黑之Saber:“黑方的Saber,你这是……?”
黑之Saber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道:“啊。刚才差点就再次选错了。还好有Rider在,让我并没有酿成大错。”
“你……?”
“没关系的,我已经实现了我的愿望了。”
“你的愿望……是?”
“我总算知道,我明明没有大到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却可以被召唤了的原因了。因为,我,想要以自己的意志来做一个正义的使者!这,正是我的愿望!”
说完,黑之Saber打从心里确定一件事情。
──嗯,这样就好了──
黑之Saber最后这样自言自语完就消失了……
而Ruler则是心想:黑之Saber——齐格飞,你真的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Ruler看向了天空……
Ruler虽然没有完全感清楚黑之Saber究竟是为何而死。
如果想要搞清楚情况的话,还是去一躺黑方的阵营询问一下其他的黑方从者,看一下黑之Saber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Ruler是这么想的。但是,她刚准备走,却突然跪在了地上,Ruler不禁说道:“……难道说,这个身体……快要撑不下去了,还是先稍微休息会再出发吧?”
Ruler坐在地上,开始稍微睡了一会……
……
四郎收到了情报:“嗯,我知道了。”
四郎他没有想到,他们红方从者竟然被击退了,而且红之Berserker还被黑方的从者给抓住了。
以红之Berserker的个性,他虽然一时之间不会加入敌人。
但是,时间久了之后,红之Berserker还是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原因,可能会导致他可能会加入黑方,成为黑方的战力。
所以,红之Berserker被敌人抓捕,绝对会让双方的战力出现差距,这时的四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
黑之Rider还在人造人的身旁,他看着人造人,人造人身上的魔术回路开始发出了光,黑之Rider发现,人造人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变化!
看着那正在逐渐成长的人造人,不禁说道:“这……?”
等人造人成长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啊────”
冒出的低吟声让黑之Rider无比欢喜,因为发出声音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昏倒的人造人!
黑之Rider连忙询问人造人:“你还好吗?没事对吧!站得起来吗?好,很好!这样子──”
看到那个的黑之Rider说不出话,大概是因为刚刚黑之Rider只是握着人造人的手闭上双眼,所以没能察觉他肉体出现的变化。
“……我怎么了?”
无怪乎挺起上半身的人造人要瞠目结舌,因为现在依然没没无名的人工生命体,正渐渐变成在炼金术漫长的历史之中也从未出现过的存在。
……就这样,圣杯大战才开打不久,就迎来了黑之Saber消灭这一大动荡。但是,这场战争将在下个局面更加疯狂失控。
……
摇摇晃晃地打算站起身子,手摸到冰凉的粗糙岩石。在自问这里是哪里之前,察觉到在眼前的动静,一股寒气窜过身子。
正急促地呼吸着,但不知为何自己以全身接受着那股气息。
……是因为那个应该存在于眼前的「某种东西」非常巨大,怀著凶猛的愤怒与邪恶,正等着充分享用自己。
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想逃走,得尽快以全速逃跑、逃跑,非逃不可。尽管如此,身体却像被钉在影子上动弹不得,冰冷不快的汗水像蛞蝓那样滑过全身。
──好冷。
身躯因恐惧而冻僵,全身却无比发烫的原因或许就在眼前的玩意儿是比任何火焰更凶猛的存在吧。
吸入的空气有如剧毒,伴随著痛楚呼出,但那玩意儿绝不会主动出手。
那玩意儿没有现身,没有发出声音,缓缓地转向。并不是要逃走,也不是要离去,只是把巨大的身躯移往深处。
那玩意儿想传达给自己的话语只有一句。
“不要忘记”。这句话就像刺青深深刻在男人的皮肤上。
──这不是梦,也不是现实,是位在梦与现实界线的夹缝世界。
绝对不要忘了那玩意儿,马上就会再次相遇。
除此之外,他还看见了一段回忆,过去曾经有一位大英雄,是屠龙大英雄。
他是低地国王子,勇敢而高尚,每个人都称赞他的外表,歌颂他的荣耀。
男人们前仆后继地前来想当他的部下,女人们对他投以坚定的爱情。
英雄也回应了他们的期望。
他只拥有极短的休息时间,只是不断寻求战斗。不,不是他主动求战,而是战斗不会放过他那强大的力量。
从雾之一族【尼伯龙根】那儿获得名剑巴尔蒙克,讨灭邪龙【法夫纳】时沐浴龙血获得钢铁肉体。
拥有无敌的剑与身躯,无怪乎许多战争需要他。他的生涯没有任何污点,拥有的只是绚烂的经历。
但他太像一个英雄──“过于英雄”。只要有人需要,他就会回应;只要有人下跪乞求,他就一定会握住对方的手。
希望他去屠龙,他就去屠龙;希望能一亲绝不服从任何人的美女芳泽,他就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完成;在这之中不存在善与恶……简直像活生生的愿望机,但他本人认为这样就好。说穿了,善恶也只是立场问题。
如果中饱私囊的官员对他诉说家人遭到杀害,他就去报仇。
为贫困所苦的村民则只因为没有索求,就被他舍弃。
因为如果不这样,将会没完没了。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双手抱起世上一切,所以他决定一旦有人需要他就会予以回应。
行为无关乎自己的意志,战斗无关乎自己的喜好。就在英雄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察觉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有希望、没有梦想也没有描绘未来的蓝图。虽然有人把英雄当成理想的存在,但关键的英雄本人却失去了理想。
──这是何等欺瞒,简直像无法咬合的齿轮。如果有人需要就予以回应,当然会渐渐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
尽管迷失、仿徨──还是相信尽头有着什么,相信结束时会有什么。英雄只能持续战斗。
他不会败北,他不可能败北。既然被寄望获胜,不论要踏过多少苦难和绝望,他都会抓住胜利。
胜利、胜利,只有胜利。“请打倒那个怪物”、“请拯救我们的村庄”、“请打倒我们的敌人”、“想要那座山”、“想要那个美女”、“想要那个国家”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愿望;有多少乞求就会同样实现。
英雄早已变成名为英雄的“圣杯【系统】”,但他觉得无所谓,因为接受感谢感觉并不差。
如果被以“只有这个办法了”的神情拼命乞求,内心当然会被打动。
所以英雄只是一直持续这么做──直到最后甚至成功屠龙。但他内心有个空洞,底部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虚的黑色空间扩展于此。
明明爱着人。
明明爱着世界。
但只有这份空虚怎样也无法填补。
在另一个传说,他是奥丁之孙,虽然父母已死,但英雄还是在别人的照顾下存活了下来。
英雄由于拥有高贵的神之血脉,他拥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但这也无法改变,只要有人需要,他就会回应;只要有人下跪乞求,他就一定会握住对方的手。
有人要他屠龙,得到宝物,他照作了;别人让他拿走美女的戒指,他照作了;鸟儿希望他杀了义父,他照作了;鸟儿让他救一个美女,他照作了。
跟另一个传说一样,他简直像活生生的愿望机,但他本人认为这样就好。说穿了,善恶也只是立场问题。
如果中饱私囊的官员对他诉说家人遭到杀害,他就去报仇。
为贫困所苦的村民则只因为没有索求,就被他舍弃。
因为如果不这样,将会没完没了。他不可能用自己的双手抱起世上一切,所以他决定一旦有人需要他就会予以回应。
行为无关乎自己的意志,战斗无关乎自己的喜好。就在英雄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察觉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有希望、没有梦想也没有描绘未来的蓝图。虽然有人把英雄当成理想的存在,但关键的英雄本人却失去了理想。
──这是何等欺瞒,简直像无法咬合的齿轮。如果有人需要就予以回应,当然会渐渐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
尽管迷失、仿徨──还是相信尽头有着什么,相信结束时会有什么。英雄只能持续战斗。
他不会败北,他不可能败北。既然被寄望获胜,不论要踏过多少苦难和绝望,他都会抓住胜利。
胜利、胜利,只有胜利。
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愿望;有多少乞求就会同样实现。
英雄早已变成名为英雄的“圣杯【系统】”,但他觉得无所谓,因为接受感谢感觉并不差。
如果被以“只有这个办法了”的神情拼命乞求,内心当然会被打动。
所以英雄只是一直持续这么做──直到最后甚至成功屠龙。但他内心有个空洞,底部什么也没有,只有空虚的黑色空间扩展于此。
明明爱着人。
明明爱着世界。
但只有这份空虚怎样也无法填补。
这两个传说里的英雄名为——
突然,同被针刺的胸痛和如烈焰燃烧的血的感觉──促使他醒了过来。
……
人造人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上多出了一个戒指与一本书?
这时的人造人不禁说道:“这……”
黑之Rider对人造人说道:“戒指是Saber给你来压抑龙与他的心脏用的。书嘛,Saber对我说:‘记得告诉你,有了这本书,就可以召唤七次只有三个技能与两个宝具的只有一部分实力的他来助战。’”
人造人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他手上的戒指,不禁说道:“ 像Saber这样的人为了救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而……”
人造人的眼角蒙上了一层水雾,几滴泪水掉落到了地上,他正在哭泣着。
黑之Rider虽然也在哭,但他还是敲了人造人的头,道:“笨蛋!”
“如果你被抓了的话,那黑之Saber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听到了黑之Rider的话之后,人造人想忍泪水。
是啊!如果自己被抓了回去的话,那黑之Saber不就白死了吗?
这时的二人沉默了起来,并以此来调节自己的情
结冻般的空气、凝结般的寂静,森林只是又黑又安静。黑之Rider──阿斯托尔福总算站了起来。
他拉起倒在地上的人造人。原本应该比黑之Rider矮小,或者顶多一样的身高,现在却成长了不少。看样子是因为吞下黑之Saber──齐格飞的心脏,导致身体产生了剧烈变化。
人造人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握了自己的手两三次,虽然心脏破裂造成的闷痛还残留著,但已经不会构成障碍。
“看样子Saber的心脏有顺利运作。”
黑之Rider感佩地点点头。人工生命体将手放在心脏上,明确而强烈的脉动传来,足以令人冒汗的炙热鲜血正在全身流动。
他可以感觉得到来自黑之Saber的心脏,还有他给予的龙心的心跳,他那禁闭的魔术回路已是全部解开,而且他还发觉,自己的体内充满了魔力!
他显得有点兴奋地环顾周围,目光停在一棵树上。
人造人调匀呼吸,启动魔术回路,将手轻轻搭在树干上,确认接触到的树木材质,并释放魔力将之破坏。树木就像枯枝一样轻易折断,但人造人的身体完美地承受住了启动魔术回路的冲击。
看到他这么做的黑之Rider有些寂寞地点点头:“……嗯,如果是这样,之后就算只有你自己也没问题吧。既然Saber已死,如果没有人快点说明,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黑之Rider说得没错,位在千界城堡的御主们应该也会逐一确认从者的状态。如果黑之Saber是来追踪黑之Rider和人造人的话,那很有可能再派其他人前来。
“而且也得带这家伙回去。”
黑之Rider轻轻拍了拍被黑之Saber打晕过去的黑之Saber的御主……戈尔德?穆席克?千界树的头。以两人的体格来看,戈尔德实在不是黑之Rider可以扛起来的对象,但黑之Rider好歹是个英灵,只是要扛走他不是太大的问题。
这时的黑之Rider想起了一件事,并对人造人说道:“喔,对了,毕竟不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这把剑给你吧。”
黑之Rider以很轻松的态度,彷佛不当一回事地将挂在腰间的细剑交给人造人。人造人尽管困惑,还是收下了。虽然是一把细剑,但以钢铁打造的剑带给他的双手沉重的手感。
这把细身长剑是阿斯托尔福随身携带的细剑,虽然并不是宝具之流的武装,但毕竟是从者的武器因此也同样能够伤害到灵体的从者,平时可以灵体化隐藏起来,通过激活魔力得以显现。
人造人看了一下手中的剑之后,连忙对黑之Rider说道:“可是,这样一来你就──”
黑之Rider告诉人造人:“啊,我除了剑以外还有枪跟书本,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有幻马【鹰马】啊,实际上我不太用剑的。”
见黑之Rider满脸笑容加手比V字──人造人找不到理由拒绝,于是把剑挂在腰际。虽然只有一边有重量让他有些在意平衡问题,但应该早晚会习惯吧。
这时的黑之Rider说道:“……希望你能好好用它。我好像误会了Saber那家伙。就是,该怎么说,我以为他是个闷骚、不知变通的无趣家伙。”
人造人感激道:“我明白了。谢谢你,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黑之Rider露出了一口白牙,笑道:“甭客气、甭客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人造人心想没这回事,只有黑之Rider,一个人回应了自己的声音,伸手表示愿意帮助自己。他毫不犹豫地做出没有任何报酬也无法获得回报的事……或许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他所说的话,黑之Saber才愿意在最后的最后救活自己。
黑之Saber……真是一个差点就把自己锁死在规矩里了的人。
但即使是这样,黑之Saber为了拯救自己而牺牲了生命的这件事,应当是值得自己记住的!
人造人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道:“黑之Saber,我,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他看了一下天空,这时,在天空之中,仿佛出现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的黑之Saber的虚影。
下一刻,黑之Rider的话打乱了这美好的意境:“话说,我之前就想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了黑之Rider的话之后,人造人默道:“……我的名字啊……”
人造人双手抱胸,心想:真是个困难的问题。这也是当然,如果他是作为女仆或战斗用而特别铸造的个体,就会被赋予个别辨识用的名字。但他原本只是大量生产的工业产品之一,当然不需要拥有名字。
所以必须从现在起自己思考,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以“人造人”这个名称度过。
这时他将手按在心脏,是英灵赐予他的心脏。那么起码──
“我的名字,就叫做齐格吧?哪怕只有一半都好,我也要记住这个为了救我而牺牲了的大英雄:齐格飞。”
“不是齐格飞?”黑之Rider询问齐格,也就是先前的人造人。
这时的齐格将自己的理由告诉给了黑之Rider:“……模仿全名太让人觉得恐惧了,但如果因此被遗忘又太可惜,所以我想可以用齐格这个名字。哪怕只有一半都好,我也要记住这个为了救我而牺牲了的大英雄:齐格飞。”
黑之Rider“嗯嗯嗯”地点了点头,道:“说得也是……嗯,我觉得齐格应该是个不错的名字吧?”
齐格点了点头,道:“谢谢,那我就叫做齐格。」
“啊哈哈,齐格,多指教喽!”
黑之Rider伸出手来,齐格犹豫地回握,彼此都理解今生永别的时刻即将到来。
但是,齐格觉得就这样一走了之并不是他应该做的,所以,他询问道:“有没有什么事情是我能为你做的?”
黑之Rider露出有些难熬的表情,缓缓地摇头:“──没有喔。你已经从这场战争中解放,现在是自由之身。另外我推测你的寿命应该变得跟普通人类一样了吧,所以可以正常地活着、正常地死去,如果是这样,拯救了你的黑之Saber大概也会很高兴吧?”
黑之Rider以少女般温柔的动作将双手抚在齐格的脸颊上笑着说,接着仿佛感动至极地拉过他的头,搔乱他的头发。
一会儿之后,黑之Rider总算放开齐格:“好了,你快走吧,这边我会想办法。”
齐格听到黑之Rider这番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后,点点头退后了一步、两步,缓慢但确实地离开黑之Rider。黑之Rider虽然依依不舍地挥著手,后来仍像斩断什么迷惘一样颔首,一把扛起戈尔德后转过身背对齐格。
这时的齐格心想:难道,我真的要就这样离开,把责任都推给黑之Rider,自己一个人跑去生存下去吗?
但是,黑之Rider的话语浮现在他的耳边:“如果你被抓了的话,那黑之Saber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没有喔。你已经从这场战争中解放,现在是自由之身。另外我推测你的寿命应该变得跟普通人类一样了吧,所以可以正常地活着、正常地死去,如果是这样,拯救了你的黑之Saber大概也会很高兴吧?”
明知道再多留下一会,自己就很有可能被抓到,但齐格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正准备带戈尔德离开了的黑之Rider的背影。
“Rider!我该做什么才好?”
齐格对离去的背影询问,黑之Rider又一个转身带着满脸笑容大叫:“做什么都好!现在的你什么都做得到!到镇上与其他人见面,喜欢上某人或讨厌某人,去过愉快的人生吧!”
原来如此,这听起来确实挺愉快。齐格也认同……心中某个地方好像有种贴着薄薄皮膜的不协调感,但他尽可能不去关注这个部分。
黑之Rider满足地叹气:“啊~~这个人工生命体不再是需要庇护的存在了。他拥有强健的身体、即使被封印也算是超一流的魔术回路。如果是这样,要偷偷混进人类世界里生存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吧。”
当然,尤格多米雷尼亚付出的代价太过庞大,尤其在打圣杯大战的情况下,失去号称最优秀的Saber实在太过致命。
虽然黑方阵营也打倒红方阵营的Berserker:斯巴达克斯,并将其纳为手中棋子,但Saber跟Berserker实在不能相提并论。
“……也罢,不追究,总有办法吧。”
黑之Rider想到这里,就再也不思考圣杯大战的趋势问题,毕竟自己只需要在空中飞舞作战。当然,他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明关于黑之Saber的事──不过他不擅长说谎,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确实黑之Saber:齐格飞将心脏给了人工生命体后逝去,这在圣杯大战中或许是致命的行为,但那又怎样?以结论来说,获得第二人生的他还是「做了想做的事」。那不是被谁强迫,是无私的──正义行为。
就正直地、老实地、抬头挺胸地说,他做了正确的事吧。
黑之Rider如是下定决心。
当然,黑方已经得知了关于黑之Saber已经死去了的事情。
所以,他们共计十三个从者与十四个御主正在向黑之Rider所在的方向前进。
黑之Lancer心中暗道: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失去了堪称最优秀的黑之Saber了……
即使抓到了红之Berserker,并将其化之为己方战斗力,也无法弥补损失。
单论损失,即使是得到了红之Berserker的黑方……因为黑之Saber的死去而造成的损失甚至远远超过了失去了红之Berserker的红方。
正所谓开局不利,正是指黑方目前所遇到的情况。
一边在前进,一边在回去,很快,黑方的十四个御主与十三名从者就这样看到了扛着戈尔德正在回去的路上的黑之Rider!
“……这么瞧啊?”
黑之Rider如此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