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暑假。
这个暑假,波波哥到我家来耍,他是黔西南人,所以口音跟我们有较大的区别,我时常听不懂他的话,闹了很多的笑话。
只有七岁的我,在这个暑假上了人生的一堂重要的课!
我家院坝下面的邻居家,在后杨沟(屋子后面的排水沟)有一个坏背篼,这是一个供她家的母鸡下蛋的地方,这天,波哥听见那里有鸡在叫,这引起了他的好奇,这勾起我的祸事!
天上掉下来的是非啊,挡都挡不住!
他叫我去看看,我听话地走到那个背篼前,一只大母鸡正在一堆茅草上,不知道在干嘛,我这个侵略者,将她赶走,剩下里面一个白花花的鸡蛋,入手温热。
我将它带到爸爸面前,邀功般的炫耀着,但是换来的不是称赞,而是棍棒。
只见爸爸进去灶门前(烧火煮饭的屋子),提着一根锄把大的柴火木棒出来。
只一棒,我便瘸了一个多月!
至今我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爸爸会那么愤怒,为什么爸爸会那么决绝,为什么爸爸会那么狠心?
这一个月里,走哪儿都是爷爷背着,爷爷成了我的腿。
我对自己的行为完全朦胧,爸爸一年回来一两次,平常,除了过年,爸爸妈妈是不会回来的,这次暑假他的回来是前所未有的事儿,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儿,却成了我记忆里的一道伤痕。
当时我也在想,为什么,我跟波哥一起犯案,只有我一个人被打?
然而,我没有敢说出口。
只有承受!
或许,爸爸是想告诉我,不要偷窃,不要被人抓着把柄,而不被人抓住把柄的关键在于,自己没有把柄!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被我赶走的母鸡的主人家,便是合伙排挤针对我家的敌人之一。
这个还是在这个月里,在公温暖的背上听他说的,他的声音好像从胸腔直接进入我的耳朵,我的脑海,我的心里。
我瞬间便对这个邻居产生莫大的怨气,嫉妒的仇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仇恨,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怨气,我做了一件错事,一件当时以为是有趣的错事。
我上了他家的孙孙!
没错,当时的我们是那么纯真,我上了他家的孙子——梁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