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天劳之曰:‘非切外来鱣言,朕不知此。赐彩百段。’”
这段记载,见于正史,可见不虚。它极为生动地向我们表述了唐代朝廷的荒淫无道,最为奇妙的,有三点:
首先,武则天的狠毒残酷,天下闻之颤怵。虽然晚年有所收敛,但朝臣敢于铺陈丑事,列数其淫行,不但没有遭致杀身之祸,反而因为提供了柳良宾、侯祥的“信息”,而受到赏赐,真令人啼笑皆非、难以想象。二十世纪,中国人批评西方人的性解放,殊不知咱们的老祖宗之解放程度,直令西方人也自弗如。今天的政客们,对自己的私生活都极为检点,至少表面上必须如此,稍有秽闻,被传播媒介获知,被“狗仔队”抓拍到或是被“猫崽子”暗窥到,昭示天下,就会身败名裂。而一千三百多年前,女皇武则天却是宽容有加地对她的臣子说:“非切鱣言,朕不知此。”是幽默呢?还是脸老皮厚呢?还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呢?怪哉!唐人!想朱敬则本为谏阻武则天过分淫纵,却无意中做了“皮条客”,而受到嘉奖,该领旨谢恩呢?还是无地自容、不知所措呢?
再者,世间有逼女为娼的,却鲜有荐子为面首,以图进身赐爵的。尚舍奉御柳谟大概升官无望,又无路可通,想当今圣上好美男,其子柳良宾“洁白美须眉”,荐之于年已古稀的武后,或许不失为一条终南捷径,何不权且一试?可见柳谟之“无礼无仪”,真世所罕有,其丑行比之逼女为娼者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次便是侯祥的自荐。侯祥乃一介武夫,粗俗无比,竟至于自炫性器,也想尝尝老太婆的老辣滋味。而“阳道壮伟,过于薛怀义。”果然对武则天有非凡的诱惑力,侯祥终于如愿以偿,入侍禁中,得尝禁脔,显贵一时。
然而,古今面首最具代表性的,当推张昌宗、张易之这兄弟俩,实在是这一行里最为出色的尤物。
昌宗、易之是已故太子太傅张行成的族孙。昌宗行六,易之行五,故时人以六郎、五郎称之。昌宗的得幸,首先得归功于太平公主。因为张昌宗系太平公主所发现。昌宗所届弱冠,丰姿秀美,初涉文墨,通晓音律。太平公主见之,为之迷醉。引而同榻,居然势大坚挺,不让怀义,而极尽绸缪,风流俊雅,与怀义相比,更是天上人间。太平公主一向对母后武则天非常崇拜,也非常孝敬,尤其是在性生活上,母女俩非常默契。当下太平公主喜不自胜,在与昌宗数度风流之后,不愿自享,而将她的小情夫引荐母后,送入宫中。
武后一见,果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天姿绝色,早已十分中意,当夜便在宫中侍寝。果然说不尽的旖旎,描不完的缠绵。不独怀义无此风情,即便沈南璆亦当自惭形秽。武后生平,自谓吃人多矣,从未得此美色,从未经过这般酣绝,此番天缘相凑,幸得这条妙人儿,以娱晚年,不禁爱不释手,遍体皆酥,五中俱快。当下连床大战了一个通宵达旦,尚嫌欢娱夜短,恋恋不舍。好家伙!这一对奸夫**倒是很能干的嘛!昌宗拥着武后,暗想,这条老**,真是天下第一等尤物,居然能通宵达旦,尚且不知疲倦,自己虽青春年少,犹恐招架不住,便仿效吕不韦吕大侠举荐嫪毐的故事。在弟兄们之中,昌宗与易之最为情趣相投,于是昌宗便将易之介绍给武后,他说:“我的兄长易之,材力(指阳道)超过我,且善炼药石,陛下若召来一试,便会知道我所言不虚呢。”
武后唯恐一时无两,能得张易之,凑成双美,真是梦中也求不着的好事。枕席之上,慨然允诺。次日即召幸张易之,易之放出真功夫,果然比乃弟尤为进步,特别是对采补之术造诣极深。只是柔情媚骨,比起昌宗,似觉稍逊一筹。昌宗生的迷人,易之干练精悍,如在二人之中做出选择,的确很难,不过倒无须选择。“鱼和熊掌兼收并蓄”,武后对他们哥俩各有取材,与他们彻夜交欢。她可以同时玩弄兄弟两人,也可以与女儿太平公主分用两人。她对昌宗兄弟宠爱有加,当时封昌宗为云麾将军,易之为司卫少卿,特赐甲第,并赐给奴婢、橐驼、牛马等财物无数。自是二张轮流进御,大得武氏欢心,宠遇无比。晋韦氏、臧氏,并封太夫人。臧氏系昌宗生母,年逾四十,姿色未衰。平时尝有外遇,尚书李迥秀与她有私,武氏竟允许他来往,许之为情夫。二张权力日增,不到一旬,已是门无隙地,威震京都。诸武氏兄弟及宗楚客,争谒门墙,伺侯颜色,甚至亲与执鞭,非常羡慕,号易之为五郎,昌宗为六郎。
昌宗兄弟的入侍,时在万岁通天二年,即公元697年。这一年武后已经高龄七十二岁,而昌宗只有二十二岁,易之二十四岁。这种“老妻少夫”的性关系是极为罕见的,因为武后即使做昌宗兄弟的祖母也是毫不过分,而昌宗这对年轻的兄弟俩,在此后竟陪伴武后长达八年之久。
唐代的房中术似乎亦为武氏的荒淫提供了理论根据。因为唐人对老年人的性生活是持完全的肯定态度的,虽然他们不主张老年人过分地滥于**,但提倡适当的性生活,否则人就会容易衰老,郁闷致病。这种论断无疑是很正确的。因为现代医学已经证明性生活是人们的正常生理需要,即使老年人,也仍然有这种需求。孙思逊在《房中补益》中说:
“久而不泄,致生痈疽。若年过六十而有数旬不得交合,意中平平者,自可闭固也。”
又说:“或曰:‘年未六年,当闭精守一。亦可尔否?’曰:‘不然。男不可无女,女不可无男。无女则意动,意动则神劳,神劳则寿损。若念真正无可思者,则大佳,长生也,然而万无一有。强抑郁闭之,难持易失,使人漏精,尿浊,以致鬼交之病,损一而当百也。’”
这两段话,虽然是从老年男性的角度来进行分析的,但对女性同样适合。孙氏一生大抵与武氏当政时期差不多,所以这些房中养生的主张,很显然流传于宫廷,而成为武则天老而弥淫的注脚。薛怀义粗俗无赖,张氏兄弟则是别样风景。两人都常搽脂抹粉,穿着锦衣花俏的衣服,姣丽妖好如美妇人,这似乎更象面首的身份,因为他们实际上也不过是未经册封的武则天的“宫妃”而已。武后也特喜欢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所以经常赏无数丝绸罗缎等宫庭香宝给她的两个小情人。武后一生强壮雄奇,丝毫不比历史上最坚强不屈的“须眉”帝王逊色,所以她不自觉中也带了男人欣赏心爱之人的眼光。
关于七十多岁的武后能否真的维持那么旺盛的**,向来争议颇多。但历史上确有记载六七十岁的老妇人能保持正常的性生活,甚至还有老蚌结珠、怀胎生子的。如明代徐应秋的《玉芝堂谈荟》(卷四)引《姝姝由笔》说:“嘉靖乙酉濮阳李蒲订《南行日记》内,载利津有老妪年八十二,生子。”
又引《乾巽子》称:“张言妻,七十二嫁潘老,复生二子。”
清褚人获《坚觚广集》(卷一)引《真珠船》说:“长安刘氏之妇,六十二而育女。”
又自引一例云:“近闻扬州某商,老而乏嗣,妻年六十而生一子,族人争疑之,讼于郡宋……当堂滴血,验系果真,众议方息。”
在此,说书者要插一言,一些特别偏僻的不常用之字,要么让它消失,要么就用“同音字”代替!省得让人看了不知是为何物!
武氏与二张的性关系,由她的情敌也可看出。当时诗人上官仪的女儿上官婉儿正在武氏身边,执掌诏命制诰。婉儿貌美多才,颇爱张昌宗生得俊俏柔媚,昌宗亦被婉儿勾得神魂颠倒,两人眉目传情,渐渐入港。但两人未免大胆过甚,竟忘了武则天是何等人物?
一天,两人正在那蔷薇架下、芍药栏边,脱衣解带,偷云弄雨,干那风流勾当。不防武则天午后寂寞,一路寻来,发现那昌宗与婉儿干得正欢。不由大怒,牝斥一声:好大胆,竟敢偷我禁脔!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黄澄澄的小金刀已径直向婉儿飞去。幸好婉儿命大,金刀从面前擦额而飞,锋利无比的刀刃只划伤了前额一点。婉儿从此在前额上留下了一条伤疤,为了遮掩,婉儿总是把一绺秀发垂于额前,常饰以花烟,形益妖媚,后来竟成一种时髦的妆扮。当时昌宗和婉儿不及穿衣理带,双双跪在武氏面前。一者昌宗新,武后对他的请求不忍指逆;再者武后晚年,杀戮之心,已不像盛年,所以婉儿捡得了一条性命。
可能是武后推己及人,也可能是武后爱屋及乌,当时有一件极其有趣的故事,《新唐书》亦载有此事。欲知此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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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东销魂楼离开之后,走在京城长安的黑夜小巷,耶无害始终用一双搜猎的眼光在索索前行。正所谓“你走在小街上,有人要给你一老枪”。
“耶无害!你休要再多管闲事!拿命来?——”
黑暗之中,耶无害立足闪目观瞧,只见左右斜刺里共有五条黑衣蒙人举剑向他袭来。见此情形,不容分说,耶无害拨剑一个“孔雀开屏”,直将五把光闪闪的寒剑阻击而飞。于此同时,耶无害施展轻功,“八步赶蝉”,左右开弓,剑响之下,他左手已牢牢抓下一条布巾。
“啊!”黑衣蒙面人大惊,竟露出一顶贼亮贼亮的颓脑袋。
刹时,一声口哨。这五名黑衣蒙面人闻讯而逃。
耶无害见状,仗剑紧追。经过在大街小巷左拐右入,影影绰绰之中,耶无害发现这五名黑衣蒙面人纵身跃入相府大院。
“奇怪!这哪来的和尚杀手?难道他们竟是陈丞相府中所暗藏的杀手?”耶无害冥想之间,深感此事干系重大,万不可草率行事,以免打草惊蛇,必须将此事深埋心间,以图日后揭开此中奥妙。
后事如何,且看后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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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易之的母亲臧氏,生性**,与凤阁侍郎李迥秀私通甚久。易之为母亲造七宝帐、铺象牙床,金银珠玉宝贝无不毕集。但迥秀嫌臧氏太老,而且深恐自己的精力无法满足她的旺盛的淫欲,颇有激流勇退之意。臧氏不乐,郁郁寡欢。易之在与武后同床的时候,将此事告诉武后。武后深表同情,于是下诏命“李迥秀私侍臧”(《新唐书》卷二十九)。通俗地说,也就是诏命李迥秀为臧氏的情夫,为臧氏提供性服务。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竟通过堂堂制诰来任命,真是亘古未有,污秽史册。可见,武则天为二张所迷昏聩到何种地步!后来臧氏依仗女皇之威,奉旨私通,越发纵欲无度。李迥秀被弄得形神俱瘁,实在吃不消,又不敢违背“圣旨”。于是便采取软抵抗的策略,嗜饮无度,昏睡为常,总是喝得大醉,臧氏唤他去,亦无所用,只好移情别恋。易之为此,对李迥秀(实际上也就是臧氏的面首)怀恨在心,乘间谗于武后,不久,迥秀即被贬为恒州刺史,赶出京城。
这真是天下奇闻。臧氏之淫邪,易之之“孝敬”,迥秀之可怜,武后之荒唐,真令人难以置信,难以启齿。唐人啊!唐人!怎么竟好淫到这等不知纲常理短的地步!简直是太可笑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机造的人间货色。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武后与二张极尽欢娱,她至死也不愿意让这一对漂亮的小白脸离开半步,她与二张相交高达八年之久,可以说至少有一半时间,消磨在床榻之上。这一对兄弟面首自此宠眷日隆,贵震天下。遛须拍马之辈,如蜂拥蚁聚。武承嗣、武三思、武懿宗、宗楚容之流,整天候在昌宗、易之间,伺望颜色,争执鞭辔,阿谀奉迎之态,令人呕心,简直就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兹举数例,你可以听听:
一日,武三思在武后身边,吹捧张昌宗,说昌宗相貌清秀,风度不凡,乃是古代的仙人王子晋的化身。武后听了乐不可支,因为能与仙人发生阴阳交合腿,实在是美妙的事,昌宗更是得意忘形。为了将这“仙机”昭示人间,武则天便命她的这位仙人化身的面首,身穿着鹤氅羽衣,带华阳巾,装模作样地吹着一支洞箫,骑在用木头做成的仙鹤身上,在庭园中周行逍遥,如羽化登仙状。武后与臣**娥们在一旁击节助兴,丑态百出。但在场的人却一个个赞不绝口,赋诗美之。一个名叫崔融的宫廷诗人,写得真堪为“千古绝唱”,诗曰:
昔有浮丘伯,今同丁令威。中郎才貌是,藏史姓名非。
又一日,则天女皇在御花园中宴集近臣。时正值盛夏六月,池中莲花吐艳,芬芳醉人。便有大小人乘机吹捧昌宗说:“六郎真美,艳如莲花。”群臣连声附和,连连称喏。却有一人高呼:“此实谬谈。”众人皆惊,各各惊立,鸦雀无声。心想这人一定是吃错药了,竟敢对天后大红大紫的美人面首出言如此不敬?定睛一看,竟是内史杨再思,此人乃是因为日常讨好昌宗而得此位,今日狂出此语,不知其为何故。昌宗亦不乐(悦),心想这家伙简直是触犯龙颜,惊问其故。杨再思乃谄笑说:“语实倒置,不是六郎面似莲花,乃是莲花似六郎呀。”众人恍然大悟,这家伙说话来了个“大喘气”!还好又把口出的狂言给整了过来!昌宗乐极,仰天大笑。众臣也轰然喝采,其献媚之状,简直言语难以形容。拍马流须之术,真可谓独树一帜、千古难寻,无出其右。
你瞧瞧!这些宫廷官员多会阿谀奉承武后的这条高级面首,也不知道人家是从哪里学来的。而这等面首人物,更是在满堂喝采(彩)声中得意忘形。这里还有一则公然藐视国法、科举舞弊之案,亦可再现张昌宗兄弟气焰之嚣张,以及佞臣对张氏兄弟的屈膝尽孝。
昌宗有个弟弟,名唤昌仪,因昌宗得进为洛阳县令。一天早朝的路上,有一侍选考生姓薛,拦住昌仪的马,送上黄金五十两,贿赂昌仪,并在一张名贴上写着他的姓名,籍贯及所求之事。昌仪在早朝的朝堂上,暗将这张名贴交给主考官天官侍郎张锡,托他处理此事。昌仪在早朝的朝堂上,暗将这张名贴交给主考官天官侍郎张锡,托他处理此事。真不凑巧,说者竟在此重复了一次。
不几日,张锡不慎将这张名贴遗失,张锡诚惶诚恐,不得已再去向昌仪寻问。昌仪当初也未仔细看,哪里还记得那姓薛的叫啥鸟名?便骂道:“你这小子真没用,不会办事。此事很简单,选人中只要有姓薛的你就录用,不就行了吗?”张锡连连点头,回去后检索名册,得薛姓者六十多人,全部录用做官。“宁可错用一千,亦不漏掉一位薛姓送礼之人!”这种玩弄国家法典于股掌之间,肆意胡作非为的丑事,实在令人触目惊心!只是便宜了那帮姓薛的大侠,糊里糊涂地做了官,还不知其妙何在!
张氏兄弟自此更是胡作非为,穷侈极欲,坏事做尽。史载张易之对口福之享极为讲究,常常别出心裁,变换花样。易之曾经做了一个大铁笼,置鹅鸭于笼内,然后在笼中生起碳火,并且在笼中放上一只铜盆,里面盛满了五味俱全的汤汁。鹅鸭绕着碳火而走,受热口渴就饮盆中的汤汁,慢慢被火烤死,表里皆熟,羽毛尽脱,味道鲜美无比。又易之曾经去昌仪家作客,说他特别喜欢吃马肠。昌仪便捆绑肥马,活活地剖开马的腹肋,取出马肠,马挣扎哀嘶,良久乃死。貌美心凶,人面兽心的无耻之徒,其残酷真不让桀纣,只不过他这是令人杀马之类的动物。但他杀起人来,你可领味其凶残么?
大唐王朝,是宫妓鼎盛的时代。官家营妓,以致妓院林立,青楼栉比,为一时之胜。唐士子官僚也公然狎妓嫖娼,冶游放浪,不以为羞,反以为荣。
明朝王世贞《艳异编》曾描绘唐时扬州娼楼盛况:
“扬州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娼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耀罗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但自古以来,妓院开设,卖淫其中的都是女人。男妓虽然也靠出卖色相出肉体为生,但很少有公开卖淫的,更鲜有男妓而开设的公开妓院。就是现在,“鸭子”的活动也是在秘密地下工作!应该派“卧底神鹰”潜伏其穴,伺机将它们一举拿下!
但武则天亲自设立的“控鹤监”,则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的盛况空前绝后的“男妓院”,这里广罗天下美男子,号称“三千面首”,由皇家开设,而“供奉”的则是武后一人。怎么没撑死这个女人?所以,也可以说“控鹤监”的创设,是中国面首最为鼎盛最为辉煌的标志,“面首业”的繁荣,无过于此。研究中国男娼秘史是绝不能忽略这一特殊现象的,是必修的一课。
“控鹤监”是个极其古怪的名字。据林语堂先生解释:“鹤监”这个名字与“麟台”(大内图书馆)对得极其工稳。而且鹤是道家成仙飞升时所乘之鸟,飞往海外仙山享受红尘外的悠闲,与天地造化共长久。此鸟亦是仙鸟,非等闲可比。“控鹤监”的设立,首先武氏是享受帝王之尊。古来帝王都有“后宫佳丽三千人”,而武则天既然是女皇,也必须有自己的“后宫佳丽”。
学有些好骂人的泼妇要说道:“弄翻盆了个龟孙了!”不过,说者在此还要告诫一些好骂人的人,“息却雷庭之怒,罢却虎狼之威!”要有良好的口碑,讲文明、讲礼貌,不可出伤人、满嘴污言秽语、“屄(比)养的!”、“屌尻的”、“屄(比)屄(比)屌屌!”地出口伤人。还要牢牢记住——“五讲四美三热爱”:讲文明、讲礼貌、讲秩序、讲道德、讲卫生;语言美、行为美、心灵美、衣着美;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中国共产党。无论何时何地何人,这一说法依旧通用,经久不衰,并不过时!可以说它已经渗透到各行各业!不论是工作、学习、生活,还是做人、做事,及至养成良好的职业道德和品行,它依然有它的价值所在!对于好骂人的泼妇、小人、坏人,视情节轻重,应该让他(她)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偿损失,还可以罚款、关禁闭、留置甚至拘留、拘役!不要让她(他)骂人骂得那么得劲,那么不知羞耻是个什么东西!
说了一阵“好骂人的泼妇”,让我们转回头来再看看武则天:
以武后七十多岁的老妇人,尽管颐养有方,肌肤丰韵,望去俨然为丰姿绰约的半老徐娘,但她显然不可能“临幸”如此之多的“男嬖”。更何况有昌宗、易之兄弟俩缠绵绣帏,所以这个“男妓院”的设立,多少都是为了显示一种与帝王之尊相吻合的排场。控鹤监里的那些美貌的少男们,除了少数得到武后的召见,得以享受女皇的玉露皇恩外,绝大多数只不过是曲宴供奉、无事则饮酒开筵赌博的闲散人员。可怜这些男性的“后宫佳丽”们,虽锦衣玉食,却寂锁深宫,精力无所宣泄,渐渐地“控鹤监”里同性恋的现象日渐增多,“南风”浩荡,秽声四播!他奶奶的!这都是武则天惹的祸!骂“奶奶”比“骂娘!骂妈的!”还好接受一些,骂的越远越好让人觉得与他相干不太亲密,骂他(她)八辈老祖宗,他(她)更觉得不疼不痒!似想,那远古老祖宗你骂就是了,与我何干?觉不着!若是骂得太近了,那他(她)可就难以接受了。说不准一定比你骂得还凶、还残暴!他奶奶的!你奶奶的!你奶奶的!!就此打住!不可骂人!
所以,控鹤监里同性恋的污形秽迹,与那些真正的后宫佳丽,无以得进、寂寞难熬的情形是很相似的。实际上中国古代宫廷中,女性同性恋的现象也非常普遍。明清的春宫画中,即专门画有在宫中秘密出售淫具、以供宫女们同性恋泄欲使用的画面。这种画画得极淫亵,出售者在一旁夸夸其谈,自吹自擂,而宫女们则群集一边,手执淫具,比试大小。
而武则天设立“控鹤监”的另一目的,恐怕也是为她最心爱的两个小情人考虑的。其时,昌宗、易之早已声名狼藉(籍),朝廷内外,议论纷起,为掩人耳目,使得两条未经阉割的男人在后宫中出入自由,合理合法,必须给他俩创制新的官职。因为如果让二张出任宫内大臣,未免太俗,且难免操劳之苦,从而不能专心“供奉”;如果让他们担任卑小之职,掌管尿罐,则“醉翁之意”未免过于分明。于是武后便绞尽脑汁,创设了“控鹤监”,让昌宗、易之两个大“面首”去总监、总督她那三千小“面首”。张易之出任控鹤监,位居三品。张昌宗为秘书监。嘿!分工不错!
作为障眼之法,“控鹤监”内三千“面首”中,亦有一些才人学士,作为陪衬。为免闲言,“控鹤监”对外宣称是为了研究三教。三教即为儒教、佛教、道教。武氏下诏命易之、昌宗、宫廷诗人李峤三人主编《三教珠英》,内容以孔子、释迦牟尼、老子三人的名言为主,也包括三教各代名贤的精言微义。总算做了点好事!但实际上的编辑工作都是李峤一人在做,易之、昌宗只不过徒挂虚名而已。这两条面首,不学无术,哪里肯去枯坐板凳、皓首穷经?他们乐得逍遥自在,管他什么孔老释?因为在“控鹤监”,对学术哲理的研究并不重要,所以书能编成,他们便可坐享其成,沽名钓誉;编不成,也无关紧要。只是荦荦大观的三教,竟放在真正的男妓学院中装模作样地研究,这实在是一种亵渎!三教教主泉下有知,当作何想?武则天之奇慧,真难以企及!
武则天把朝中面目俊美的大臣,也选入“控鹤监”充任监内供奉。如夏官尚书李迥秀、凤阁舍人薛稷,左台中丞吉顼,殿中监田归道,正谏大夫员半千等等。对“控鹤监供奉”这一官职,朝中讥诮颇多,亦有深以为羞的。正谏大夫员半千向武则天奏言:自古而来,从来没有这种官职,况且控鹤监内聚集的都是轻薄之士,不如撤消(销)这一设置。你想,武后原是看他长得漂亮,才青眼有加。不想这半千竟如此不识抬举。武后总算对他还很宽厚,只是将他赶出“控鹤府”,降为水部郎中。
“控鹤监”内**之事,罄竹难书。武后不得已在第二年即改名为“奉宸府”,仍命张易之为奉宸令,昌宗进督官侍郎,可见其为武后私生活服务的性质并没有改变,武后仍是“选美色少年为奉宸供奉”。简直换汤不换药,挂了羊头还卖狗肉!和没改别无两样!
清代西泠狂者的《载花船》便是描述武后委派宫妃尹(发yin音,not yi一,伊)若兰,装扮成太监,到天下各地为武则天选取美男子的故事,武后美其名曰:“征娉贤能。”结果尹(发yin音,not yi一,伊)若兰为武则天选得壮实丰美的少男百余人,武后让宫娥一一试之,竟无一人入选,遂发回原籍,天下皆知。
《载花船》系清代小说,所记多是望风附会,不能作史实看待,艳史而已。此书写女性对男权社会的轻视、对封建礼教的叛逆,非常大胆,只是淫秽之笔夹杂其中,甚至有露骨的色情描写,应该批判地看待么?
其实说不定在黑暗之中,世人所干的事比他写的还要露骨,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说句心里话,人,白天穿得衣冠楚楚、冠冕堂皇;晚上、房内就又是一个样,白天做的事和晚上做的事就是不一样。但不管白天做的事,还是晚上做的事,也就是说不论是“白事”还是“黑事”,也不论是“红事”、“黄事”还是“喜事”、“丧事”,总究都是“事”,为什么不可以写?你装什么假正经?装什么“阿弥陀佛”?你派出所查什么“黄赌”?
据说徐州市的天桥派出所还兴(容许、可以之意)架梯子爬到人屋内抓“娱乐小赌”的,让人把身上的物品交出,还兴充公的,不知他们干什么用了。简直比贼还贼,明目张胆的贼!以权谋利的贼!据说在1997年春季,徐州市的天桥派出所还打死过人,不知是甚原因,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调查一下!徐州市“个别公司单位”、“个别居民小区”、“个别民警”,风气大大地坏啦!良心大大地坏啦!要查就去查真正的“大黄”、“大赌”、“大杀”、“大劫”,去查对社会真正威害大的,别把“小黄、家黄、小赌、家赌”统统赶尽杀绝了!别以“挣钱”为目的!试想,你能吗?我就纳闷了:只要观点正确,正邪分明,管他淫不淫,色不色,秽不秽,还是可以写两下子、说两下子、看两下子的。淫不淫,秽不秽,黄不黄,黑不黑,关键在于人,而不在于书!更关键在于你怎样正确地去做!试想,你能灭绝“黑事”么?就是“灭绝师太”来了也白搭!想灭绝男女之间的爱情、**方面的“黑事”,而且还有什么“娘希屁的同性恋”!你不觉得是“天方夜谭”么?什么叫淫秽?你能不让男人和女人脱光了在一起睡觉么?是男人,你能不脱光了身子和女人睡觉么?是女人,你又能不脱光了身子和男人睡觉么?如果你能,那你还可以!你行!你不淫!你不秽!你很正经!拍掌跺脚,热烈欢迎!试问哪个人不是淫来的?所谓“风声雨声雷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乱事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声声事事、生生事事、生生世世不可或缺。
说者发了一顿牢骚,该折回头再看一看中国古代的男娼女妓的秘史,你就不会认为“黑桃皇后”赵香凝所做的宫廷淫秽之事为怪矣!她要比起战国时夏姬素娥、秦太后赵姬、吕雉吕太后、晋贾南风、武则天,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
说这清代古泠狂者的《载花船》,该书第一回《女天**禁谈龟》写武后向尹(发yin音,not yi一,伊)若兰面授选龟(“龟”即指男性之阳道)之道——
若兰道:“敢问选取龟之道其法如何?”
武后道:“尔亦有心研究耶?吾试为尔言之。夫龟者秉造化之灵气而成性。阳之所凝结,肋骨之难拟形。既刚而且寓柔,可直而不能屈。(这话有些不妥,怎么不能屈?大丈夫都能出能伸,何况胯下小龟乎?)大则采精炼鼎赞助仙源,中则孕育婴儿接续宗祀,小则搓花破窍承欢历娇。凡女子年长而梦遗小便者,得龟而止;过笄未配致成剧疾者,遇龟而瘥。孀妇失之疾染痿黄,戍妇客妻旷废多使夫妇反目,借龟而生欢喜之心;男女萍逢交龟而忘死生之念。龟之有功于人亦云大矣。”
“夫欲知龟有要法焉,人重衣隐蔽,安得尽人之龟而递阅之。以定其高下,必试观其鼻之丰隆尖削,即知其龟之巨细精粗。”
“若鼻总丰厚而色带微红者,此酒徒也,酣然一醉,但知黑甜乡里生涯,岂解温柔场中滋味,且阳气已泄于外矣。其龟必不其收,必速摈而勿取,此选取龟之大法也。”
相传清代名士袁枚曾著有《控鹤监记》一书,专记武则天宫廷**秽事。此书早年曾流行日本。清末明初人叶德辉辑印《素女经》作序时,曾提到此书,但现今此书已难以寻觅。实在是件令人遗憾之事!它的神秘消失,至今已是不解之谜。
天皇武则天的奉宸府流传至唐玄宗天宝年间,更扩充为替宸院。此时奉宸院中男女皆有,不尽如武后时,只蓄男性面首这事了。院中还设有内教坊、宜春院、梨园戏院等机关单位。中国戏剧前身之“梨园弟子”,与此关系极深。而唐明皇玄宗李隆基则被尊称为“梨园祖师”。
则天女皇常在控鹤监或后来之奉宸府中赐宴。昌宗兄弟常吃到醉醺醺时,和诸武嘲谑,唤武氏子弟如三思、崇训辈为“好儿子”、“好奴才”,而诸武竟不以为辱,反竟相为荣耀,真是弥天大荒唐!由是这哥俩日益骄奢淫逸,恃宠放纵,飞扬跋扈,作威作福。
神龙元年,公元705年,武后已高达82岁之龄,竟尤恋恋不舍昌宗、易之,可见其**之盛、霸道之极、占有欲之强,非你所及!其时武后已病得很厉害,终日卧床。二张知道他们自己平时积恶太多,恐武后归天后,没有好报。于是广结朋党,阴谋作乱。屡次有人上书武后,云昌宗、易之将谋反,但武后都搁置不问。这是她处理这类事件常用的手法。
朝中的一些正直大臣们决定自己动手,剪除二逆。是年正月,太后病笃,宦臣崔玄韦、张柬之等率羽林军迎太子李哲为帝,诛杀了张昌宗、张易之,逼武则天退位。武后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只得禅位于李哲,即李显,是为唐中宗。武后迁居上阳宫,郁郁寡欢,病益加剧。是岁十一月,太后驾崩,享年八十二岁。一代女杰,辉煌一生,至此划上了句号。
昌宗、易之既被诛,洛阳人碎剐二张。二张肉肥白如熊肪,众人及煎炙而食之。当初张昌仪曾造一新居,豪广过于王公。有人夜间在他家的大门上写道:“一日经能作几日络?”大意即是“看你横行至几时?”的意思。昌仪擦洗去,夜间复有人再写上,这样一直写了六、七次,张昌仪不耐烦了,拿起笔在大门上写道:“一日已足矣!”二张既诛,昌仪亦不能免,被打断双脚,掏取心肝。时人以为苍天果有眼◎◎,报应不爽!
纵观怀义、昌宗、易之,为面者中之杰俊也者。而其淫邪狠毒,直与禽兽相同,实为人中败类,令人不齿。而这等人物又岂能让他(她、它)有好结果?
然而,自从“媚娘裙下云飞色舞”,直至“真我儿也!”的薛骜曹,武则天又掀起了一番**通天的**!后事如何。待观后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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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大盗!你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只见法深老佛闪着一双狐目问道。
“启禀大师!”只见“采花大盗”李海健万分得意地向法深回应道:“整个万花宫,到处有我栖息的痕迹。我已采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条仙人洞,下一步我则打算瞄向万花公主的仙人洞。到那时,一旦我采上了万花宫主,嘿嘿!我这� ��采花大盗,恰恰是御得万女而升仙喽。嘿嘿嘿!”
“善哉!善哉!”法深大师不知怜耻地大加夸赞,枉为佛家至尊,有伤“我佛慈悲,慈善为怀。”但见他拍着李大侠的肩膀笑道:“你这位万花宫里的梅花使者还很能干的嘛!哈哈哈!老衲会为你记下大功一件。不过,你那位男扮女装的朋友纪庆云在万花宫里都做了些什么?”
“回禀大师!万花公主命纪庆云在销魂楼卧底,让他往返在销魂楼和万花宫之间。这号称‘混天无忧客’的纪庆云,没想到扮成女装竟是这般美丽,在销魂楼被美其名曰‘迷死一大片’!”“采花大盗”乐不自禁地说道。
“哈哈哈!善哉!善哉!好一个‘迷屎(死)一大片’,但愿你和他能将万花宫和销魂楼搅得稀八烂!这万花公主该杀,而那销魂教主司马奔和幽冥教主左丘黄竟不肯与我们合作,也该杀!”
“该杀!该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采花大盗”李海健正说之间,只见阿里耶库尔从斜刺里走入,说道:“不仅他们该杀,我奉契丹国皇之命去请黑龙教主司空达、罗刹帮帮主罗旋风、孔雀山庄庄主孔怀仁、飞鹰山庄庄主毕雪剑与我们团结协作、共谋大业,可这几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竟都不肯与我们合作,简直是自讨苦吃!”
“阿弥陀佛!所有阻碍我者,都该杀。‘魔鬼双枪’没有杀得了耶无害!阿里耶库尔,下一步还要命相府杀手抓紧行动,与我们共除耶无害!”
“大师放心!这小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哈哈哈……”
刹时之间,大雁塔黑暗的顶层,又掀起一幕阴险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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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媚娘裙下云飞色舞,饱餐男人阳道。”接下来咱们再看看武则天胯下这“真我儿也!”的“金蛇郎君”是个啥么东西!
武后一生,轰轰烈烈。后世史家毁誉参半,众说纷纭。但大抵受后人指责的有三点:一是革命称帝,篡唐国号为大周;二是重用酷史,杀戮唐氏宗室及朝中大臣,扶植武氏子弟,血腥过盛;三是情欲旺盛,广置面首,玩男性于股掌胯下,任性而为,无止无休(羞)。但这三点之中,最让后世史家喋喋不休的还是第三点。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了,竟还能**地迷恋着年轻小伙子,简直是条日天的老**!盖其革命称帝,武后并没有将国家引入混乱凋敝,反而因她能广纳贤才,改革科举,增设制科,重视农业发展,惩贪官,奖清廉,巩固边防,改善外交,而稳定了政局,维护了国家的统一,政绩卓著,不可否认。且武后晚年,还是归位唐室,虽属勉强,亦可见她头脑的冷静。再者杀戮过多,原与政治本身的血腥残酷密不可分,武后想巩固自己的统治,必须毫不犹豫地挥起自己锋利的宝剑,否则一介女流,安能在男权至上的社会统治几十年?况且历代帝王,在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时,又有几个不是血染天下呢?
瞧!这么说她杀得还是有理有据的!?他奶奶的!娘希屁(匹)!可是武则天公然藐视男性权利社会,要求男女平等,一如男性帝王们一屌样,好的不学、**倒学得天下第一!放纵情欲,私蓄男妾,创设“男性的后宫”——“控鹤监”等,便让后世史家们接受不了了。同样,男性皇帝设置“女性的后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一百单八妃、三千佳丽,后世史家们也应该接受不了。
不独史家们在正史上横加指责,便是后世的文人雅士,也纷纷津津有味地演绎着武后的风流韵事,有些甚至添油加醋直至不堪入目。据说世人及派出所所谓的“黄碟片”,就有性生活故事《武则天》!这是活该!倒霉!娘希屁!就是蒋介石蒋委员长看了也不免要骂她两句!据说她的墓碑为“无字碑”,我看给她娘的提三个字便足矣!哪三个字?很简单——娘希屁!用大毛笔写!
话到此处,咱们要来一段小插曲——据说乾陵封藏着武则天的惊天秘密!!
陕西乾陵素有考古界的“三峡工程”之称。在位于西安西北方向的梁山主峰下,埋着唐高宗李治和大周女皇帝武则天。一对夫妇,两朝皇帝,合葬一室,这在全世界也是极其稀罕的。半个世纪以来,发掘乾陵始终是个热门话题,随着我国考古技术的进步,让武则天重见天日的时机成熟了么?挖还是不挖?什么时候挖?此时,我们呼吁国内外的有识之士参与讨论,再次激活这个话题,旨在审视“科学发掘乾陵”的现实意义。
武则天为何要为自己竖一块“无字碑”?
武则天为何要为自己竖一块“无字碑”?至今仍然是个谜。比较多的一种猜测是这位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将自己的功过是非留给后人去评论,这是聪明之举。
中国历代帝陵中,乾陵是最特殊的一个。它凿山建穴,规模宏大,收藏丰富,一男一女,两朝皇帝,合葬一室,且1000多年间,原封未动。而武则天名扬天下,妇孺皆知,更使这座陵墓备受国内外关注。
中国**在1957年,就公布乾陵为“陕西省第一批名胜古迹重点保护单位”。1961年,国务院又公布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40多年来,各级**不断拨专款进行整个陵园的维护与修葺,到2004年底,共接待国内外游客3800万人次。
然而,人们在乾陵司马道下车,看到的只是一座和山体浑然相融的皇家陵园,地宫在哪里?陵寝又在哪里?几乎所有的访客游完之后,都带着一连串的问号怅然而归。人们有理由关注的是,陵墓里究竟都有些什么宝贝?武则天、唐高宗的遗体还能不能见到?会不会出现像湖南马王堆那样的千年女尸?如果就只留下一副尸骨,借用现代化的造形技术复原,能否也让人们重见武则天的真实风采?这其中隐藏的谜团太多了,若能打开,乾陵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最具观赏性的博物馆。
地宫中有何无价之宝?
乾陵地宫里,到底有多少文物呢?经过这么多年的探测考察,一位资深的文物工作者推算:保守一些说,最少有五百吨!这还不包括墓道里的那些条石,而那些造型各异刻有文字的条石,也是难得的文物。
根据考古工作者对乾陵主峰以下,垂直地宫的局部探测,以及对乾陵附近的陪葬墓的发掘,专家们推测乾陵墓室的结构,是由墓道、过洞、天井、前后通道,左右宫殿组成。左边躺着唐高宗,右边躺着武则天。
在前后通道的两侧,又各有四间石洞,洞里装满了盛唐时最值钱的宝贝。在通向金刚墙的近百米过道两旁,摆满了各种金银祭器。而最让世人感兴趣的就是那件顶尖级国宝——《兰亭序》。史书记载,《兰亭序》在李世民遗诏里说是要枕在他脑袋下边。那就是说,这件宝贝应该在昭陵,而不在乾陵。可是,五代耀州刺史温韬把昭陵盗了,但在他写的出土宝物清单上,却并没有《兰亭序》,那么十有八九《兰亭序》就藏在乾陵里面。乾陵一带的民间传闻中,早就有《兰亭序》陪葬武则天一说。
细说起来,中国几千年历史上,惟一敢废黜正统,戴上皇帝帽子的女人,只有武则天一人。她66岁时掀翻了李唐龙案,宫门外高悬起武周的旗帜,硬是当了15年女皇帝,死后又敢在自己墓前竖起黑色的无字碑,一生功过任凭后人评说。唐高宗李治风流倜傥、病塌上草就遗诏,要把他生前喜欢的字画全部随葬入墓,估计书法大圣王羲之除《兰亭序》之外的精品都被李治带入了棺椁。
而武则天更是才气横溢的一代尤物,可流传至今的《全唐诗》中,只收了她很少一部分诗作。武则天那么多失传佳作哪里去了呢?是否就葬在陵中?这实在是弥天之谜。
文物专家郭沫若先生曾对周恩来总理说过:“毫无疑问:肯定有不少字画书籍保存在墓室里!打开乾陵,说不定武则天的《垂拱集》百卷和《金轮集》十卷可重见天日!也说不定武后的画像、上官婉儿等人的手迹都能见到!石破天惊,一定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郭老只字未提墓室中那车载斗量的金银珠宝。其实,可以想象,乾陵一开,其间珍宝定会光耀全世界,不弄个世界第九奇迹才怪哩!
漫漫历史,几多沉浮?对乾陵感兴趣的岂止郭老一人?多少代志士仁人,谁不想在有生之年一饱眼福?
乾陵史上被盗过么?
1960年,几个农民放炮炸石头,一不小心竟炸出了武则天的墓道口。这个墓道口是真正的国家级绝密,盗墓贼们找了1000多年也没找见,黄巢40万大军挖了几年也没挖出来。此后,人们在这个墓道口上边手植了一棵华山油松,如今四面迎风,已成栋梁之材。
自唐太宗始,唐朝诸帝多以山为陵,以乾陵最典型。众多的石像和梁山北峰的高大形体,共同构成了乾陵雄伟壮观的气势。远远望去,可看见乾陵的形状恰似一个横卧的女人。你说邪乎不邪乎?难道说是武则天不成?那大胯和仙人洞得有多大?你可以想像得到么?
对一座帝王陵墓来说,墓道口好比一把钥匙,若要发掘,相当完成了一半工程量。如今,乾陵地宫的钥匙已被我们握了40多年,这把钥匙若是让历史上那些盗墓贼拿到手,乾陵早被挖掘一空了。
在我国历史上,挖乾陵一事,早已有之。长达1200多年中,梁山上,就没有断绝过盗墓者的身影。小毛贼多如牛毛,正史里不记载,野史里也懒得写。历史上有名有姓的盗乾陵者,就有17次之多,比较大的盗掘活动有三次。但是又都因各种原因中途停止而未盗成功。
唐末农民起义,黄巢声势浩大。他动用40万起义军在梁山西侧挖山不止。直挖出了一条深40米的“黄巢”沟,挖走了半座大山。因为军中无饱学之士,不懂乾陵座北朝南的结构特点,结果因为挖错了方向,终没得手。
史载五代耀州刺史温韬,是个有官衔的大盗墓贼。他率领兵丁一古脑掘开了十几座唐陵,发了一笔横财。因为手中有了钱,便驱动数万人于光天化日之下挖掘乾陵。不料挖掘过程十分不顺,遇到的天气总是狂风暴雨,温韬受了惊吓,才绝了发掘乾陵的念头。
民国初年,国民党将领孙连仲亲率一团人马,也想学学孙殿英炸慈禧和乾隆墓的样子,都是“孙子辈”干的好事,在梁山上埋锅造饭安下营寨,用军事演习作幌子,炸开了墓道旁的三层岩石,最后却也没能捞得半点好处。
目前,许多专家认定乾陵是唐十八陵中惟一未被盗掘的陵墓。理由是乾陵墓道完整,而舍墓道,从石山腹部另凿新洞入地宫,难度很大,目前尚未发现新的盗洞。至于事实是否像人们希望的那样,只有等到打开地宫的那天才能得知了。
发掘乾陵的时机到了么?
陕西省考古界老前辈石兴邦老先生,几次撰文说,发掘乾陵的各种条件都具备了,时机也成熟了。40多年来,考古界对南唐二陵、明定陵、法门寺地宫、秦公大墓的发掘中,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造就了一支高水平的专业队伍,完全能够胜任对乾陵的发掘工作。
发掘乾陵是陕西省**40多年来的一种官方行为,在花重金撰写几十万字、有众多科学家参与、异常严密的《唐乾陵发掘计划》中指出:所谓发掘,就是在采用密闭系统,阻隔空气流通的有效措施下,只允许两个携带有氧呼吸设备的无菌工作人员(或机器人)进入墓道,用微光摄像器材采回资料就算发掘成功。如何保护,如何展出应根据资料制定。那肯定是若干年之后的事情了,这怎么会对文物有损害?
乾陵具有全国其他帝陵目前都不具备科学发掘的五个条件:知道主墓室的位置,且准确无误,一打就开;内藏丰富且证明没有被盗过;花重金撰写的发掘方案,和经多方考证的征求意见稿;几十年不间断的上书中央,已引起高端重视;可以证明帝陵正处于损坏之中,而要立即进行抢救的资料。
在科学发掘乾陵的客观环境已经成熟的情况下,早一天发掘比迟一天发掘要好。“震国之宝”早日面世,对盛唐的研究可以推向一个中西文化比对的**;可以提升中华民族在国际上的声望。更可以有力地促进“西部大开发”;繁荣中国的旅游业。
对于陕西来说,经济学家和文物工作者们预测,乾陵一开,陕西每年最少可增加五百万游客,五百万游客会带来多么大的经济效益?而这五百万游客又会给西部大开发带来多少信息、多少投资?而迟迟不能进展的主观原因是某些专家们不愿说明的私心在作怪。他们关注的并不是乾陵能不能发掘,而是对自己有什么实际利益。
好!至此让我们再书接前言。在古代写武后故事的作品之丰富,只有写唐明皇与杨玉环的故事,差可相比。如明人托名华阳散人所著的《如意君传》,明末清初嘉禾餐花主人所编的《浓情快史》,以及前文述及的西泠狂者的《载花船》、袁枚的《控鹤监记》等等,基本上都是津味十足地宣染武则天的性事,其文学价值毫无足道。但作为研究中国面首的一些资料,它反映了明清文人的一些思想趣味,兹简述如下——
《浓情快史》基本上是附会历史,写武则天的一生,从少年到晚年,先侍太宗,后嫁高宗,置面首如怀义、昌宗、易之、薛骜曹等,并与其内侄三思私通,小说显然有讲史演义的性质,又全书宣染床第间的性事,显然与明代中叶以后世情小说喜描写闺中淫乐的风气有关,所以又具有世情小说的特点。但笔法低劣,写世情比不上《金瓶梅》等优秀世情小说的百分之一;写历史更是错论百出,如张昌宗竟在武则天年方十三岁时即与之私通,史载武后与昌宗年龄相差高达五十多岁,即武后称作昌宗的祖母都可以,他怎么可能与十三岁的武则天私通呢?写武三思竟也比武后大了两三岁,这成何体统?并且写媚娘在被太宗召入宫前,已先后被三思、张六郎(昌宗)、张玉、江采轮番轰炸、大行奸淫,媚娘后又被转卖至外地,武父寻回,又将她许配给张六郎等等,简直是荒诞不经,描写亦多淫秽之语,显然是演义小说与世情小说的细枝末流!伪劣下品!
而专写武后面首故事的,当推明清色情文学的压卷之作——《如意君传》。此书的刊行,稍先于《浓情快史》。《如意君传》不象《浓情快史》演义历史,而是写武后晚年,宠幸面首薛骜曹。薛骜曹为史书所不载,乃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形象。《浓情快史》中的薛骜(敖)曹,盖即缘此。《如意君传》一开始亦略过武后的生平,宠怀义及二张,接着便转入写“如意君”薛骜曹与武后的**故事。全书充斥着露骨的色情描写,趣味格调都较低档,历代都被列为禁毁小说。象所有描写面首故事的小说一样,《如意君传》亦写薛骜曹“驴公子”的本事——“阳道壮伟”,小说极尽夸张宣染之能事,几无出其右者:
“骜(敖)曹年十八,长七尺余,白皙美容颜,眉目秀朗,有臂力,矫捷过人。博通经史,善书画琴弈诸艺。饮酒至斗余不醉。以故多轻侠之游。
而**特大异常,里中少年好事者俱知之。每遇敖曹饮酒,求一睹以为戏笑。敖曹曰:‘吾以此物累,不知人道,时有所感,无计可施,方用为苦,何足供诸君欢也。’强之乃出其**侈阔棱跣,其脑有坑窝四五处,乃怒发,坑中肉隐起若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筋劲起为丘蚓之状,首尾有二十余条。江莹光彩,洞彻不昏,盖未曾近妇人之渐渍也。
少年见之,咸惊异,试以斗粟,挂其首。昂起有余力,无不大叹绝倒。同与敖曹游,娼家初见其少年,歌讴酒令,无不了了。爱而慕之,稍与迫睹**,无不号呼避去。间有老而淫者,勉强百计导之,终不能入。敖曹**名既彰,无有与婚者。居时常叹嗟,有悲生之感。”
写面首的“才具器用”,有白描、有衬托、有宣染,可谓竭其所能。盖面首的本钱本在于此。
太监牛晋卿荐敖曹于武后,备述其所长,复云:“手不能握、尺不能量、头似蜗牛、身如剥兔、筋似蚯蚓之状,挂斗粟而不垂。”武后听不禁倚帏屏而叹曰:“不必言吾已得之矣。”后世小说每每宣染武则天的**。而此语真是妙绝,虽惯妓熟罐,也说不出此等淫亵之语。只得自叹弗如!
中国古代小说,每每对男性的生殖器有着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甚至达到畸型变态的程度。在色情文学中,写男性生殖器远远要比写女性的性器用力深厚。而对男性阳道的描写则基本上集中在其大小粗细长短上。写其细小,则“垂囊如败枣经霜,裹顶似僵蚕在茧。”……写其粗大则如敖曹,天下妇人都不能容受,唯则天武后方能吞纳其“贤才”。这一段描写见于《金屋梦》第四十四回:“木瓜郎语小莫破,石女儿道大难容。”本回接着写黎金桂(金桂乃潘金莲的托身)淫奔潘子安不着,反遇见正在鼾睡的王雷公,作者兴趣不减,进一步状写王雷公的胯下器官:
“(金桂)想了一想,既到此处,怎肯空回,就在此人身上略泼一泼心中的火,也不枉来这一次。上前才要摇醒,只见一张椅子上搁着一件东西,象是一匹青布卷成了长卷子一般,却为何一半在腰里不曾解下。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件怪物,紫筋暴露,凹眼圆睁,足有一尺余长,粗如截瓠,险不惊倒了少年好色东邻女,半夜淫奔的狐狸精。欲侍伸手去摸,又怕惊醒了此人,有命难逃,无门可入。”
这种描写,在世界各民族的文字中,是不多见的,偏偏作者还堂而皇之地大讲道理,其实是借惩淫劝叫鰼(习)名,行猎奇射利之实而已。中国许多的淫秽描写,都打着这种“假饮食男女讲阴阳之道”的旗号,但其实质大多属于生理性的宣泄,本身无多大社会意义。但面首一族既是以色相媚人,恐怕其本钱不仅仅在他上面的一张小白脸,故在此对上述现象略做了点简单说明。值得一说的是,大凡面首,因其出卖肉相,就其人格来说是非常卑劣污秽的,面首族的下场一般都是很悲惨,一旦失去他们的雌性靠山,他们的路也便走到了尽头。历史上的大面首,如嫪毐被车裂分尸、吕不韦畏罪自杀、薛怀义被众妇捶杀、二张被剐杀煎炙等等,无不如此。
但在《如意君传》中,薛敖曹这个面首形象,作者却是从正面加以塑造的。在小说中,作者一方面竭力铺呈宣染敖曹与武则天的性事,一方面又要突出薛敖曹的品德高洁,虽竭身事君而不堕落欲河孽海,可谓忙煞,可谓用心良苦。比如写薛敖曹的羞耻之心。其实,面首族中这“羞耻”一词,用到他们脸上也白用!羞(修)字认识他,他却不识羞(修)!
牛晋卿奉武后诏书并带了金帛访敖曹,敖曹却说:“下贱之资于渎圣德、非臣如宜,不敢奉命。”而牛晋卿却循循善诱地劝导,说:“足下不欲行于青云之上,乃终困于闾阎之下。”薛敖曹叹道:“青云自有路,今以**为进身之阶,诚可耻也。”这倒是比冯小宝、柳谟、侯祥、二张之辈清高一些。但到底挡不住晋卿的规劝,晋卿不愧巧舌如簧,抓住薛敖曹的病痛之处:
“晋卿耳语曰:‘足下能高飞远举,出于乾坤之外,且汝尚不知人道,非今圣上,谁可容者?’薛敖不得已而行。在道叹曰:‘贤者当以才能进,今日之举,是何科目?’”
作者竭力褒扬薛敖曹的不情愿进宫去侍奉武后,但读之总觉得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忸怩和做作。说得难听而又贴切一些,就是“假屌丝!”说得好听一些,那就是“馋猫不吃鱼——假正经。”结果他还不是应聘而去了么?不过这倒是面首们常有的假丝情态!恶心!
最令人捧腹大笑的是,庐陵王李哲从房州被召回,虽有狄人杰等正直大臣的劝谏,而真正得力的却是薛敖曹在床榻上向武后巧吹的“枕边风”和“剔火**”。武后嗜爱薛敖曹独一无二的“天下第一棍”——“尘柄(阳道)”,而薛敖曹便以自残阳道,相要挟,定要武后将儿子李哲(李显)宣召回宫,写来十分热闹、十分可笑,真是天下“奇文”——
“复一夕,后与敖曹欢会过度,联臂相偎而寝,至日高枕未起。后谓敖曹曰:‘卿若读书,登甲第,位至宰相不能有如此奇遇。子之尽心与我,可谓至矣。子之饮食衣服与至尊等,我之待子亦不薄矣。我欲爵汝贵汝,汝又恳辞,当取汝兄弟宗族富贵之,决不爽信!’
敖曹曰:‘臣向者云,孑然一身,陛下不忘之耶?臣非以才进身,臣诚无所希宝贵……臣今不避斧钺言之,陛下不必听,陛下幸而听之,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
后曰:‘吁,如意君何言也?我一身已付君,岂有言而不听者乎?’
敖曹曰:‘陛下既已许臣言,臣当敢言:皇太子何罪废为庐陵王,远谪房州?况闻此来改过自新,天下但闻陛下欲削唐社稷,臣恐千秋万岁后,吕氏之祸及矣。人心未厌唐,陛下宜速召庐陵王来,付以大位,陛下高拱九重,何乐为如之?’
后有难色,敖曹曰:‘陛下如不从,臣请割去阳事,以谢天下。’
遽起小匕首,向尘尾欲自裁,后急夺之,尘首已伤入半寸许,血流涔涔。(此中尘即指阳道者也乎哉!)吆喝?欲炼此功,必先自宫。难道说,这薛小子要炼阴阳大法之一《癸天宝典》乎?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后起用净帕试(拭)干,以口呵之,且泣骂曰:‘痴儿何至如此?’
敖曹曰:‘臣之为儿,乃片时儿耳,陛下自有万岁儿,系陛下亲骨肉,何忽弃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