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山奈不备,我在他房中搜出了……。
春……宫……图。
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能让付岳发现。
谁知,付岳也不跟山奈迂回,直接询问。
约是把极为香艳的图册翻了一遍,他竟将怎么得来的也问出。
付岳进我房间,轻巧的把图册放在我书案。
“红月招认,是你亲许这东西流传,还说多画些才是。”
“呃……嗯。”我拿笔把画册稍推远了一些,小声解释:“我也没让她们给山奈一份。”
付岳板着脸看我。
“山奈跟在你身边进进出出,你觉得他要什么,她们会不给?”
“是这个道理。”我站起身,要面对的,终究该面对。“你先不要动怒,这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再说山奈也非是小孩子,也到了该对这些好奇的年纪。”
付岳沉声提醒:“他与你同岁。”
为了过这一关,我感觉自己要无所不用其极,付岳这句,无疑是见我瞌睡,递过一个枕头来,让我好好安歇。
“民间有句指摘贪官的话,叫作,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看你极像那贪官,我与山奈同岁,你都下得了手,山奈怎就不能在该思春的年纪,懵懵懂懂的懂上一些?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付岳的脸色,青转白。
我嫣然一笑,笑他哑口无言。
太常卿死了!
这个消息有些突然。
他死在了妖刀将邪之下,也是我没想到的事。
在我七岁那年,曾遇到过一个痴迷铸刀的匠人,他偶得一块奇铁,想将其铸成好刀,然而,他尝试了数年,也不能将那铁捶出锋利的刀刃,依稀记得起他当时专注的眼神,像入了魔一般。我足足看了他约有半个时辰,终于没忍住出声,跟他讲了一个人血铸剑的故事,他听了顿时眼眸明亮,如同木偶有了灵魂。后来,他用了四十多天,将妖刀铸成,之所以叫妖刀,是因持握它的人都会莫名兴奋,且被它所割破的皮肉如同被灼烧过一样翻卷。匠人采了我故事中的主角姓名为妖刀冠名,是以将邪出世,匠人持它连杀七人后,于这世上消失不见。
“时隔八年,将邪再次出现……。”我细细琢磨,从心而论,当年指点那个匠人后,我有后悔一阵子,特别是得知他连杀七人。
离潺吃着果子,把我一顿数落。
“你也是作孽,妖刀现世,不知又得死多少人。”
他说得没错,我握紧手,内心十分不安。
是匠人没死?
又或是妖刀将邪落在了别人手上?
眼前不得而知。
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何偏偏杀的是太常卿?
太京府衙已经接手此案,要想察看太常卿的尸身,唯有通过徐广寒,徐广寒正好没有头绪,予我方便,也是帮他自己。撤去官差后,停放太常卿尸身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付岳,付岳看了我一眼,掀开白布。
眼前的尸体透着一丝冷寒,本就较凉的天气,尸气倒没散发开。
付岳又看了我一眼。
“皮肉翻卷,却闻不到烧焦的气味,可是妖刀将邪?”
“嗯。”我轻轻点头。
付岳随手将白布盖上,盯着我的眼睛。
“你上哪儿学的什么人血铸剑?闻所未闻。”
我总不能跟他讲,我有前世的记忆,比他多活了一生,只能回怼。
“我也不知道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方。”
付岳围着我转了半圈,于我身后,问出另一个问题。
“那你又是为何要教那个匠人铸妖刀?”
我吸了口气,看着他纠正。
“我并不知会铸成妖刀,只知那确实是个能铸好刀的法子,可以一试。”
“当真?”付岳转过来看我。
我点头。
帮那匠人,只不过是被他的执着所打动,不想看努力的人伤心,没料到硬推着愚笨的人往前,反而养祸遗患。
当年,得知他连杀七人后,我对他起过杀心,有想过让离楠帮我把他悄无声息的解决,可是我想这么做的时候,他已经失踪。
回到小院,我指导离欢将妖刀将邪的样子画出,跃然纸上的刀,犹如下弦月,外为刀锋,内有握柄,我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刀式还是我所设计,那时只想着,我名为星,若世上有把绝世好刀,以月之形与我,岂不辉映?我还想着,匠人把刀铸成后,骗离潺花钱买下送予我当生辰贺礼。
然而,世事并不是都如我所算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