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远婷失踪！

连将军府的人都找不到她的下落。

接到这个消息，我难免惊慌失措。

“未必是四小姐想的那样。”红月安慰我。

我摆了摆手。

没别的可能。

以她的身手，太京没多少人能打得过，纵然有人在她之上，岂敢轻易触怒将军府。

我心有不安，拉上付岳陪我一起去见徐广寒。

太京府衙内，徐广寒听闻我让他拿下师爷，一脸吃惊。

“这是为何？”

我说出心中猜疑。

“他绑了辜家小姐，如果迟些，恐辜家小姐身有不测。”

徐广寒笑着摇头。

“师爷他怎么可能？”

见他不信，我将对师爷的调查和盘托出。

徐广寒听得面目惨白。

泄露军机，绑架辜远婷这两件事，无论是皇帝问责，还是将军府追究，太京府衙都难撇清失察之罪。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捕快闻声进来。

徐广寒没有犹豫，当即下令，拿下师爷。

我有些意外的是……

师爷束手就擒。

面对质问，他只一概不认。

徐广寒拿他没有办法，额头上急出汗。

我见状，写了张纸条让人递给徐广寒，他看后，抖着手下令。

“把师爷押入大牢，上大刑！”

师爷的脸上，看不到惧色

这让我更坚信，辜远婷在他手中。

太京府衙的大牢，我是来第二回。

刑室里头，被铁链所绑的师爷初见我，脸上有诧异闪现。

我在他面前坐下，淡定的端茶。

狱卒都已被徐广寒调走，这阴黑刑室里的人，眼下一共只有三个。

我不问他，他不问我。

等我笑了，他才有反应。

“你笑什么？”

“我笑你嘴里纵然备了毒药，也没力气咬破。”我撇开茶沫，喝了一口，大牢里的茶有些粗。

师爷先想装傻，暗自用力后，眼神变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瞥了他一眼。

“不想你死那么快的人。”

师爷猥琐的面相，忽然笑出洒脱。

“这是在耻笑我？”

“不，我没那功夫。”

我笑着接过付岳递来的银针，每一根银针上的毒，大不相同。

缓缓走向师爷，我扎下去一针的同时，与他说。

“这一根针上的毒，如浴烈火，不消片刻，你就会感觉到，每一块皮都痛得像被火烧过。”

师爷冷笑。

我知道他扛得住，接着下第二针。

“这毒与刚才的不同，会让你如被冰封，四肢渐渐麻木。”

我刚说完，师爷的脸浸出汗珠。

为他精心挑选了七种，每种毒的感觉，我都会提前告诉。

看着他痉挛抽搐，痛不欲生半个时辰。

我拿起最后一根针，扎在他的后项。

“它叫合和，极欲之物炼制而成，中了这种毒，即便是八十岁的老妪也会想与人欢度，你觉得你远在他乡的亲眷，会不会喜欢这种毒？”

师爷胀红了眼睛。

“如果你敢那么做……。”

我媚眼向他，语在耳侧。

“你能如何？”

“你是找不到他们的！”

他这句话，我不知道他是想骗自己，还是骗我。

掩鼻而笑，我笑出了声。

“只有你们才有细作？”

“……。”师爷咬紧了牙齿。

我收起笑容，予他冷眸。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快死，男的，打够了，当作人羊烹，让女眷们尝尝血肉至亲的肉，女眷，无论是不足月的女婴，还是家中祖母，概押我军军营，让她们受千人辱，受万人辱。”

一个字比一个字说得重。

“不要！”他终于吼出声，眼神符合弱者。“……求你。”

我不急着反应。

他已经被我逼疯。

“我说。”

城中的一个马棚内，找到了辜远婷，她被捆绑着不能动弹，嘴里还塞了布。

好在人没有大碍，我也深谢上天，让她完整清白。

否则，我拿什么跟辜老将军交待，又哪有脸见离欢。

月色下，付岳看着我的侧脸。

“师爷都招了，他如何潜进太京，又是如何送出军中机密，这次有些人大概要受牵连。”

我望着天上越近圆满的月亮。

“他死了吗？”

“死了。”付岳站到我旁边。“按你说的，他画押后，我给他解了软筋散。”

我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

“他只有死，才能不被利用，他的家人才能安全。”

付岳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笑什么。

有时，人的影子很像魔鬼梦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