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山奈几乎可以说是冰雕天才,也可以说是医学人才,他对人体血脉的了解远超过世上存在的医学图。
我忍不住好奇,过问他为何对血脉如此清晰,他即对我说出一个骇人听闻的事,付岳曾带着年仅几岁的他到战场上,一点一点的**士兵的尸体。
中午,回到小院,稍微有点吃不下饭。
山奈给我的惊喜,实在让我吃惊。
他竟演了戏给杜仙雨他们看,以为他笨拙得要死,谁知他才几天功夫,便技艺超群。
虽不算他有心机,但如此,他在我心中更是成谜。
付岳……
山奈……
这对师徒到底是什么背景?
我开始觉得他们都不简单,纵然感觉是山奈单纯,可我无法忽略,他能轻松解开鲁如是送我的机关锁等等事情。
想得太认真,屋内的炭炉熄了,我也没发现。
离潺一进屋,就表现出了寒冷,本欲脱下的裘袍,又披在了他肩。
“你是真不怕冷。”
“啊?”我回过神,笑了一声。“忘了添炭,等会儿让山奈帮忙换一盆。”
离潺点头,坐到我面前,用他那双不大的眼晴,看着我的眼。
“先跟你说正经的事,云阙楼跟冰心楼这一月的收入已算出来,虽说是大笔的进帐,但你暗里有极大的花销要跟,裕水城水域倒是也进了钱,可要养三万多张嘴,很是困难,种田的事总得等开春,还得等收成,眼下真正的收益,恐要看海三关出来的盐,前天官家的人,看了样盐后,已定下一批,这是好事,只是若要赚大钱,需把销路拓宽,各城各镇都应安排上咱们的人售卖分管。”
离潺想得很周全,我找不到补充的点。
“那就按二哥的意思。”
离潺舔了下嘴唇,约是说得口干。
我倒好茶给他,问得轻声。
“二哥,你对山奈怎么看?”
“心思单纯。”离潺直言。
我很希望如我们所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另有一件事,在我心中困顿,利用我杀死先帝的到底是什么人。
是不是当今皇帝……
下棋的人最怕背后有声,被旁人当棋子。
种种心事,让我觉得屋子里闷。
得知离欢又出去,我立马披上披风,跟着出门。
读书人的事情,大多雅致。
我半趴在雪地里,偷看偷听。
他们喝酒吟诗,很是欢愉。
就在我觉得无甚新鲜时,他们聊起一件我感兴趣的事情。
他们中有个男子年长些,早些年考得功名,然是深感仕途费劲,于是当起了教书先生。他与众人述苦,说他做先生,最怕学子皮,偏偏要教的都是些个富家子弟,他打不得,他训不听,令他不只一次有找棵歪脖子树上吊的心。
众人劝他想开,莫太在意学子是否成器,这时,离欢端着酒杯站起。
“尔等所言,非矣,做先生的若不把毕生所学一一授尽,不堪为师,学子顽劣,而至先生白费满腹经纶,此痛,非比寻常矣。”
男子起身,满眼遇知音。
“云兄说得极有道理。”
其他人开始叹气。
“可惜……。”
“是啊,可惜。”男子将自己的酒,一口饮尽。“不为权贵折腰,却为两斗米。”
有人续说下去。
“富家子弟不珍惜,贫寒之子学不起,皆言师之贵,谁见师之心。”
好个谁见师之心……
我想,如果那先生可以自己择弟子,多少纨绔都入不得他眼睛。
看到这里,我悄然离开。
等离欢回来,我与他说了想办学的事情。
离欢看着我,不眨眼的嘶了一声,跟我确定。
“星儿,你的意思是想请个教书先生,免费给寒门子弟授业?”
“嗯。”我点头,补充:“不分男女,皆可入学,他们不用担心付不起学费,先生也不用忧虑衣食住行。”
离潺于门处,咳出声音。
“这不是个赚钱的生意。”
“我知。”我对离潺笑脸相迎。
离潺看我神情,便清楚我主意已定,索性大大方方走进来商议。
“你想做这件事,不是不行,只不过,太贵的先生,我们可请不起。”
我不说话,把机会让给离欢。
离欢果然雀跃。
“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我微微一笑,看向离潺。
“办学之事,会有麻烦,二哥需去与韩谦说一声,有个官面,才不会有人刁难。”
“行。”离潺忙把头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