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决定找和严荣家关系不太好的人去调查,果然听到了这样的信息:时永静年轻时,特别傲气。她会给姓严的当小三!这是姓严的不要脸,想追人家就到处造谣。双雪松去逝那会儿,严荣还只是个小科员而已。
但,大部分人都保持沉默。松思樵知道,这里是单位的小产权房,住在一起的,大部分都是这家大单位的员工及家属。
松思樵眼看天黑,也就打算回去了,总不能挨个到这些人家里去问。全能打电话过来,“走,哥今晚带你见识见识。”
松思樵想回家,揉着眼睛,“见识啥?你房顶塌了还是厕所漏了。”
“呸,你个死松松!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豪门夜宴。”
“假面聚会。不去。”
“你说你讨厌不讨厌!有好事儿,我想着你,你还不给面子。”
“谁请你的,全公子。”
“都拉米!就是市爱心形象小姐,他爸认识我爸,她也认识我。而且,听说,都拉米和双飞依还是同学呢。”
“哦!那我就免为其难的出席一下吧。”
“记得换正装。”全能在手机那边叫着。
松思樵回家换了衣服,开车去。全能在外面等他,“你是姑娘啊,这磨叽。”
“我已经够快了,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外面呢。”
全能扯进松思樵,松思樵奇怪地问,“宓橙没来吗?”
“她肯定来啊。她爸的官你也知道。都喜得做生意,能和宓局长没交集?”
松思樵点头,“你好好看着她,别让这里的那些什么二代、三代把她给你拐跑了。”边说边在人群里寻找,也不知道双飞依会不会出现,虽然她和那个什么多少米是同学,但不知那些人会不会邀请她。
全能认识都拉米,带着松思樵去找都拉米说话,都拉米惊讶松思樵竟然如此英俊,一股男子气概特别帅。而且,虽然是武夫,却举止文雅,说话得体。惹得一帮子所谓平面模特、小主播都来争相认识警官。毕竟,她们觉得认识警官可是个好投资。
松思樵借口接电话,走到一边去。却看见一个女孩孤单地坐在一边看手机。松思樵高兴极了。立刻走过去,可不是吗!双飞依,今晚也穿了露肩的浅灰色礼服裙,头发盘起来,低头时脖子优雅的线条和面部的侧颜既立体又柔和的美,被聚会来回晃动的灯影衬托的更加幽冷动人。
松思樵坐在双飞依面前,她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咦?你怎么在这儿?”
“全能的爸和这个什么米的爸认识。你呢?听说是这位大米的同学。”
双飞依扑哧一乐,看了一眼都拉米的方向,“她让我一定来。我不习惯这种场合,拒绝了好几次,她说我有意疏远她,我没办法就来了。”
松思樵心想,都拉米把同学请来却不闻不问,搞什么?就拉着她,“我们到外面站会儿。”
双飞依面露喜色,“好啊。”
两人才要往外走,就有一大群女孩子围过来,拖走松思樵,“警官哥哥,认识一下啊。”
“帅哥帅哥,看过我的直播节目吗?”
双飞依只好又坐下。旁边的位置已经有几个人交头接耳在说话,“听都拉米说,这个女的是她同学,当时非要都拉米陪着她参加形象小姐大赛。结果,都拉米抱着玩的心态却得了第一名。”
“是吗!有些时候,这事儿就这么奇怪。”
“没听说这女的得名次啊。”
“她啊!前五十都上不了。”
“哎,听都拉米说,这女的当时可得意了,说她肯定第一名。结果,被淘汰了。真是打自己的脸。”
“有心栽花花不开!真可惜啊!”
“就她那样,还想得第一呢!老天瞎眼了吧!幸好老天长眼了。”
双飞依越听越气,纯粹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都拉米在电话里低三下四地说得可好听了,可自进这个聚会的门起,都拉米远远看见自己就躲开了!
气得拎起自己的包起身就走。
“呀!依依!”都拉米突然阴着她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出现了,“你来了怎么不找我呀?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
双飞依努力保持镇定,“我有事要先走了。”
“我在网上看到你和首富约会,有这个大好事,你怎么不告诉老同学啊?”
都拉米这样大声一吆喝,众人都看向双飞依,目光充满鄙夷。在所谓的上层社会,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所有通过当小三手段上位的,得到的无非是被人瞧不起。
双飞依见都拉米这样,似乎觉得自己又掉进了陷阱。松思樵被拖走,双飞依努力镇定地说,“是吧?这种好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有一天,科技被人用来做恶,这也算是科技的悲哀。都拉米小姐,咱们都是学计算机的,我相信我能查到是谁发这种消息的!你保重吧。”
众人眼见这阵势有些剑拔弩张,不免觉得有好戏看。
人群里突然有个人势单力薄地鼓掌,这掌声在瞬间安静的大厅里显得颇为心酸。
一个穿白西装套装,高瘦的中年男子走出来,“说得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姐当时在形象小姐大赛上的表现非常好,可是为什么中途不见了?这中间想必有很多蹊跷。”说着,目光不经意地看了看都拉米,“你说是吗?都小姐?不记得你初赛排在第几位呢?”
都拉米很生气,厉声质问,“你是谁?!”
那个人故意小声,却又让众人听得明白,“要想让我少说秘密,你就最好少开口。”
他故意把秘密二字说得很重。
他的话立刻点燃在场人的八卦联想,大厅又开始嗡嗡闹闹。双飞依已经走出门外。
那人追出来,“双小姐,等等。”
双飞依也不知道他刚才犯险救自己,是出自何心?世人的心现在已经让双飞依非常疲惫。但毕竟有出手相助之恩,这会儿也不是荒郊野外,没什么好怕。就停下回头看他,“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那人摇头,“走吧,我陪你走到车站。”
那人话并不多,快到车站,双飞依停下脚步,想谢他相送之恩。那人一低头用手在脸上扯了几下,手里拿着张脸皮,抬起头来看双飞依,双飞依着实吓一跳,还真有贴假皮的江湖术师?那人一张脸清瘦,眼睛很大,眉毛微微有些倒八字,虽然长相清秀,因为年纪的缘故,却有种凄苦感。
他看着一时间张口结舌的双飞依,“没办法,我原来的样子,都拉米是认得的。只好这样,吓到你了?”
双飞依笑着摇头,“没有,太神奇了。”
“你快走吧,赶车要紧。”
松思樵这边并不知道双飞依发生了什么,他努力挣脱那些女孩的纠缠,出来时,双飞依已经走了。
刚要拿出手机打双飞依电话,突然一声惨叫,聚会的人不明就里,纷纷惨叫着不辩方向的乱跑起来。都拉米尖叫连连,“啊!”有人惊呼,“蛇!”
松思樵喊道:“别慌!大家站在原地,不要动。”
边说边往都拉米身边挤,一条两米左右长的大蛇缠在都拉米身上,对着都拉米的脸吐着芯子。
都拉米只顾闭着眼扯着嗓子尖叫,她好像听到耳边有个声音阴惨惨地说:无德即是恶,恶者即当死。
松思樵扯住蛇尾倒提着,把它往地上几摔,然后拖着往门外走,都拉米仍然尖叫不断地啊啊啊。
都喜得夫妇已经过来,都太太搂着女儿拍着哄,“没事没事。”
职业习惯的宓橙和全能已经闻尖叫赶来,全能帮松思樵处理蛇,宓橙来到都拉米身边问情况。见都拉米情绪不稳定,就让她先去休息室。
松思樵和全能回来找宓橙,问发生了什么事,宓橙说没什么,可能就是不知从哪爬来一条蛇,正好被都拉米踩着了。
松思樵盯着宓橙,“这是你一位警察说出来的话?”
宓橙一个白眼飞过来,“怎么啦?当事人现在情绪不好,我问不出什么,有本事你去问。”
松思樵没说什么,就先告辞走了。
松思樵懒得和宓橙斗嘴,这世上最浪费时间的是就是拼个你死我活斗嘴斗气斗斗斗,真理就摆在那儿,看不明白的自己去认真看!你把一些人强掰过来认一个理,那些人只是因为说不过你斗不过你而放弃斗闹,并不是认同了一个理。他所认识的只是等某一天再找机会把你强掰回来而已,并不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对真理进行思考。
都拉米家不可能会平白无故钻进一条蛇,她家院子里要是有蛇,不在平常安静的时候往外钻,偏选今晚鼓乐嘈杂人声鼎沸的时候钻出来,这可真是条风骚蛇!爱人多爱聚会爱往上流社会挤!都拉米站在离门最远的地方,窗户都有窗纱,这蛇在人脚下潜行绕过所有人专门嗖嗖嗖爬过去卷在都拉米身上,而且这条蛇还自己会手术,把自己毒牙拔了!
松思樵边想边开车赶到双飞依那,在楼下看她屋子灯亮着,就上楼去敲门,好半天才开。
松思樵看她样子,原来是在洗澡。双飞依精神状态也不好,闷闷地瞟了一眼松思樵,“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上班呢。”
松思樵挤进门,从严肃思考状态换成嬉皮笑脸,“你别生气啊,我也不知道那些女孩非要缠着我问这问那。我脱身后本来想立刻找你的,可是都拉米家钻进一条蛇,把她缠住,我也不能不管,就又耽误了。”
双飞依眼睛扑闪出惊奇的光,“有蛇?卷她。”
随后恢复平静,肩膀耸了耸,没说什么。
松思樵坐下,“双大姐,待客之道啊!茶没有,白水总要有吧。”
双飞依嘟着小嘴,给他倒了杯白水,“你还得寸进尺。大晚上的,我还没赶你滚蛋呢。”
松思樵捧着杯子,“你晚上是不是和都拉米闹不愉快了。”
双飞依哼了一声,“她?算了吧!就当不认识这个同学了。”
松思樵笑了,“这么说,肯定有事儿。你就告诉我吧。说句真心话,照我一个与她初见面的人来说,这位都小姐的三观,可能不完全符合人类高级文明发展的进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