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松警官所设想画面,双飞依才下课就被黑衣服保镖截住,双飞依不搭理保镖,自顾自往外走,在校外还是被一排车拦住,云首富摆出亲民造型,乐呵呵地从车里钻出来,热情地向小双姑娘问好,把假装没看见云首富的性格特跩小姑娘揪进车里。双飞依心想,既然已经被抓上车,再挣扎就像演戏似的,宁肯和人打架打死也不能作死,就白了一眼云首富。
云首富也知道小姑娘肯定看过无德消息了,“小双。”
云与意轻轻叫了一声就停下,静静看着双飞依的侧脸。双飞依奇怪他没了下文,一转头,被他这种情意绵绵的样子吓住,只好继续别过脸去,用很不满意的语气问,“干嘛!”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让你不高兴,我很难过。”
“嗯。”双飞依冷冷哼出来的鼻音好像皇太后对当皇上的儿子不待见。
云与意抿嘴笑了,“我已经派慎助理去处理过,那个消息已经删除了。”
“嗯。所以,你以后别再看见我了。”
“这,我可决定不了。城市这么小,我的业务又多,走三两步说不定就遇见你了。”
双飞依扭头看着云与意,“首富的意思是让我这个在冰清市没业务的小姑娘滚蛋吗?”
“你可真会揪字眼。那,算我说错了,我请你吃饭陪罪如何。”
双飞依也笑了笑,自己老是这么跩,其实他也没欠自己半毛,坏事又不是他干的,“不用了,我还欠你一顿饭呢。”
“那你什么时候请我?”
“等我高兴的时候。”
“这样?”云与意小声地问,“那我岂不是要天天来哄你高兴?”
双飞依心说,**湖嘴脸暴露了吧!“首富先生每天还要处理堆积如山的业务!还有许多女人要对付。您保重。再见。”
双飞依下车,云与意也下车要往楼上送。
“与意。”
云与意和双飞依回头,千黛一步三摇踩着风情高跟鞋,像走模特步似的,身板挺直,力图显出自己身材好。
云与意故做诧异,“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千黛上前一步,挽住双飞依,“当然是看双妹妹。上次急匆匆一见,就一直想着抽空来看妹妹,今天刚好有时间。又遇见你这位哥哥。真是太好了。我们去宵夜。”
云与意抬手腕看表,“我还有事,你们女孩子好好聊。”
千黛拖着双飞依上楼,双飞依脚步沉重,心里想着法子赶这个女人滚蛋。
“千小姐应该走不惯这种楼梯的,我住6楼。就不麻烦你送了。再见。”
千黛估计云与意已经走掉,就松开挽着双飞依的手,“哎,老了!不锻炼,走得真喘气呢。”
“要我扶你下去吗?”
千黛摇手,“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无聊,发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你可别往心里去。”
双飞依疑惑地问,“啊?你说什么呢?”
千黛眼珠骨碌几转,“没什么。我走了。”丢下双飞依转身下楼。
双飞依也转身往楼上走,边走边想,哼!作死是死里最恶心的方式。
才进门,手机响,以为是松思樵,忙看手机,却是后上进。后上进嘘寒问暖婆婆妈妈讲了很多,双飞依嗯啊回得嗓子都发干了,后上进可能也感觉到再问下去就会发展成尬聊“小双,我看你还是回公司上班吧。我都和我爸说好了。”
双飞依很纳闷地问:“你爸?”
“我爸就是咱们公司老总,我和我妈姓。”
双飞依长长地“哦”着,“谢谢后经理好意。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回去上班也没意义。”
“这都是徐佳一手造成的,我已经和我爸商量过了,把她调到办事处去。这样,你就不难做了。”
双飞依连忙谢绝,“这样不好吧,办事处偏远。调她去明显有赶人家走的意思。到时候她知道我又回去,这意思太明显了。而你又为此得罪一个人。没必要,真的。我应聘了一家公司,是做技术支持的。明天就去上班了。总之,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后上进听了,语气非常遗憾,“那也好。这样,有新工作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上个月的工资,我会让财务全额打到你卡里的。”
双飞依谢过后上进,只能客气表示有空请他吃饭。
最近因为不上班,白天睡得足,晚上多少有些睡不着,过了十一点,只好放下电脑,强迫自己入睡。不知是睡了一会儿,还是几个小时,双飞依似乎听到有人弄门锁!
喀嚓喀嚓断断续续,双飞依小卧室的门没有关,又有松思樵一再叮咛晚上要小心,这会儿听这声音登时睡意全无,一头冷汗,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抓起枕头下放着的剪刀,翻身坐起,慢慢适应了一下黑暗,抓起手机照着亮,也不穿鞋,轻手轻脚往门口移。突然,门外一声低沉威武的断喝:“干什么的!”这不是松思樵的声音吗?
门口桄榔有金属物件掉地的声音,接着就是扭打。
双飞依立刻开灯、开门,并打小区门口保安的电话。松思樵扭住一个穿着墨绿色夹克的光头微胖男子,那男子掏出小刀来反手刺过去,松思樵扭住他腕子,反向折住顺势一拉,“你还用凶器!”
刀子被抖落,双飞依忙跑过去抓住小刀,“不许动。”光头胖子胖脑袋突然向后猛撞,松思樵一闪,用力扯住他,撞到墙上按住他的肉头,“再乱动!”
小区门口保安已经拿着电警棍跑上来,松思樵回头对双飞依说,“进屋去,把门锁好。”
双飞依进屋子关好门,立刻换了衣服到小区治安室来。
这家伙前几天见有开豪车的和这位姑娘一起进出,以为她家里很有钱,就跟着知道了她的地址。无奈松思樵这几个晚上坐在她家门口打游戏,今晚趁小区门口保安去洗手间的功夫,他溜进来正好门口打游戏的人也不在,这家伙可心急了,立刻动手开锁。没想到松思樵办完事又来看双飞依的安全情况,正好把这个小贼抓个现形。
双飞依看着松思樵疲惫又胡子凌乱的模样,一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病态,原来他在给我守门,却一点儿也没说出口。真是,个,好男人!
双飞依眨巴眨巴大眼睛,说感谢的话似乎十分轻飘,清清嗓子,“好警察!我......”
松思樵截住她的话,“你什么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这个最怕人家想着法儿的报答我。”
双飞依嘟着嘴巴,“你想多了,我这个人和世人一样记性不好,对别人的恩情转眼就忘。”
“那就好。”
松思樵突然又笑眯眯地移坐到双飞依身边,“你不能只因为你原来住的地方有人欺负你,就不回去住了吧。还有别的原因吗?”
双飞依说,“你还真是目的性好人啊。”
松思樵也不辩解,“冤就冤吧。我是顺便问你。因为,你住这里不安全,我建议你换个地方住。你父母原来的房子,小区治安不好吗?”
双飞依说,“应该还可以,不过。我记得我上初中时,冬天有一次放学,天黑得早,有个个子挺矮的男人堵住我,问我妈在不在家,问我外婆在不在家。我当时很害怕,骑着车就跑,回家告诉我外婆,我描述了那个人的长相、身高。我外婆很生气,当时在家破口大骂那个人。我妈回家,我外婆就把这事告诉我妈,后来我妈就被人打了。我们就搬走了。”
“那人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两个字,严......荣?对,叫严荣。”
松思樵等警车来把小贼押走,双飞依就陪着他在治安室里讲了一些小时候的事儿。松思樵看着双飞依回忆起小时候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的样子特别开心,漂亮的眼睛闪着幸福的光彩。她放下平时看上去很难接近的伪装,这让松思樵觉得她一个人好可怜,又强撑着坚强。看着她讲起高兴事儿的笑,就特别心疼。
又想着自己平时并没什么空闲关心爹妈,好在爹妈两人小打小闹,生活恩爱,老有所伴,自己也算放心。很不理解现在人所谓的不敢结婚不想结婚,生活苦生活累是为哪般?
脑子开始混沌起来,眼皮再怎样挣扎,也不听使唤,朦胧听着双飞依讲,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以至于自己听不清。
双飞依凑近松思樵看,他已经睡着,向保安借了件大衣来给他盖上,看看日出东方,就自己先回去了。
松思樵等太阳照耀在身上,觉得好热时惊醒,还了大衣,向领导请个假,就回家补觉。
睡足了,吃过妈妈煎炒烹炸又蒸又煮的一大桌,突然想起双飞依说过,孩子有父母可以孝顺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就帮妈妈洗碗,把老妈惊讶的,“你刚才在梦里难道被神仙打了,怎么突然这么乖?我很不习惯。”
“我一直这么乖,只不过今天有时间表现。”
松思樵到双飞依父母原来的不区时,已经晚上六点多。刚好是老太太等各类闲人饭后散步的时间。松思樵穿着警服,有什么问题,一般人知道的也会说几句。但对于双妈挨打的事儿,有些人说:“她活该,当小三被人抓住了打的。”
有的人说时永静是个神经病,脾气特别坏!
双妈的芳名时永静。
有的人则摇头表示不知道。
也有人眼神闪烁,回答的支支唔唔。
松思樵打听到,打双妈的那个人现在升了官。刚好,那位当初带着人打双妈的严太太出来散步,有人就指给松思樵看。她一米五不到的个头,又黑又胖,短头发还染成黄色,戴着一个蓝色大方框的眼镜。刚才说双妈挨打活该的那个老女人,已经分开众人,大老远地叫开了,“哟,小吴,出去遛弯啊。”大妈见了小吴,腿脚很利索几步飞至,五十米外都听到大妈夸这位照正常水平的审美来说,完全靠不上漂亮的太太:“头发染了,真好看,这颜色特别适合你,真的。特好。”
松思樵听了,立刻对刚才得到的信息泛起极深度怀疑。看来,还要多问几个人才行。偏信则暗。松思樵看双飞依人品就知道,双妈绝对不是当人家小三的女人。而那位“好看的黄头发小吴”?!双飞依说的那个小矮个子男人,会不会就是严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