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边上没有出声的花婶这个时候出声了,嘴里说着:"这是我远房的侄女,家里面现在急需用钱,要给他哥娶媳妇儿,所以这不就托我们来说个好人家了嘛"一边被绑着的女孩儿拼命摇头,看到人们都心照不宣,对于她的过往身世根本不在乎,只是盘算家里砸锅卖铁还差多少钱,才能买下。她现在绝望的已经留不下任何的眼泪了。
一个星期前,即将毕业的她,在一家市医院里面实习,还满心期待未来的生活和工作规划。可是这一切都被打破了,那天晚上,在她回去的路上,有一个老妇人说自己出来找儿子,而那天她正好从超市买了东西回学校,医学院和医院大门正对。
那边也算是闹市区,店铺、餐馆挺多的,她走到离学校最近的那个十字路口,一对穿着破烂的老夫妇把她拦下,两人互相掺扶着,颤抖着手,比划着说饿,让你后钱都给儿子交医药费了,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还未涉世的她,当时正在医院工作,经常见有颤巍巍的白发老人照顾黑发人,没钱请护工,只能两人昼夜颠倒着照料,房产卖了,亲友钱全借遍,家财荡尽,实在熬不住了,一块布铺在走廊里,凑活着睡一宿。
于是她把塑料袋里所有的吃的都给了两个老人,还贴心地问他们是否要帮他们提回去,两人同时摇头说“不”。
接着老婆婆指着她塑料袋里的面包说这东西吃不饱,她想吃面,那个饱肚子。
她一想也在理,人要的是扎实扛饿的,不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于是她又从钱包里掏了50给他们,想了想,又换成了100,说再买点水果什么给儿子,还嘱咐他们别上礼品店买,走远几步就有市场,便宜而且新鲜。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收。
那个老头前进一步说,大姑娘,要不你直接带我们去吃吧。
听到这她挺感动,两个老人不愿意多花我一分钱。
当时差不多是午休时间,街上没几个人,附近几家店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小伙计趴在桌上睡觉。她就领着他们往最近的一家走,这家连锁、量大、也卫生。
走到门口,她衣角被老人拽住,“姑娘,我们去那家”。
她顺他手看过去,一扇小门,挤在两家大店铺的夹缝里,破破烂烂,颜色都看不出来。当时已经春夏了,外头还随意挂了个冬天的防寒布,厚厚的,油黑发亮。
“大爷,那家不卫生。这家价格便宜,也干净,大店,不骗人的。这边我熟悉。”
她解释完,两人依然不松手,说“那家店好”。
她再三看了眼那油黑的布,心想在这里混了五年,竟然从没留意过有这么一家面馆。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快到门口时,她越发觉得不对,心里发毛, 脚步慢下来,老人依旧拽着我的衣袖往前,她心里越来越慌,索性找了个借口说: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我还有事先走,大概多少钱,您说个数,我先给你们。”
“大妹子,我们吃完,你再给钱”,老婆婆在一边解释。
“没事没事,多出来的,就当我一点心意了,买些水果”,她低头找钱包。
话还没说完,老人突然大力抓着我胳膊往里拽。老太婆直接站到我身后,拦住我的去路。
这一下她又惊又怕,出于求生本能,另一只手提着塑料袋,一把用力砸在老人脸上。
当时正是老年人碰瓷旺盛期,那两人没想到她会这么横,一下愣住。她也没犹豫,东西一扔,拔腿就跑。却被当时路过的黑衣刀疤男人狠狠地打一拳,然后快速拿出衣服口袋里已经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捂住口鼻,之后她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面包车上,中间加油的时候,她试图向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发出求救信号,甚至到最后不顾一切的跨年乱叫,试图引起别人注意,结果被花婶三言两语就给轻易化解了,说她有精神病, 家人带着上城里看病来着。
中间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辗转过好几个小旅店,但奈何她被下了药,又一直被严严实实的看管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在来这里的前一天,她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等她醒来,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辨着微弱的灯光,她发现很多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孩子,有的伤痕累累,还在小声啜泣,有的目光呆滞,似乎已经认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