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唯一半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嘴,一手死死抓紧手中的剑。
手掌颤抖的移开,殷红一片。
她被拔了魔骨,不仅无法运气,而且就连普通的招式也无法完整的施展出来。
她...真的废了......
不甘的攥紧了拳,唯一咬紧牙关,站立起来,强行运气,试图施展剑招。
然而,片刻后唯一再次呕血。
她做不到......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她所忧之人,所想之人,所恨之人,所...爱之人。
她梦见他轻柔的揽住她,嘴里喃喃自语,还将一个水晶瓶递给了她,最后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第二天她醒的时候,摸摸脸颊,竟有泪痕,她呆呆的坐起来,看见了床头摆放着的水晶瓶。
水晶瓶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她颤着手打开,是一截乌黑的魔骨。
是她的。
她被他亲手拔掉的魔骨。
唯一握紧水晶瓶,眼神复杂了几分。
锦从没见过这么认真的唯一。
每天或是冥想,或是与她对练,或是发狠似的练习招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有一天,唯一重又融合了自己的魔骨。
那日,阴风呼号,一道黑芒冲天而起,唯一立于黑芒中央,感受着重塑身体后体内暴涨的力量,眉眼舒缓,墨发肆意飞舞。
“唯一,恭喜。”锦展颜一笑,拉过唯一的手,为她理了理鬓间碎发。”我为你梳妆打扮,可好?“
唯一淡然一笑,欣然同意锦为她穿戴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锦道了一声“好了”。唯一慢慢睁眼站起,望向镜子。
镜中的女子身材修长,着一袭火红色繁琐的锦裙,袖口和裙摆上绣着密密的暗金色花纹,纤腰用一根三指宽的暗红衣带缚住。长及脚踝的墨发被浅红发带轻挽起来,斜簪着一支金色发钗。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额间一朵墨色彼岸栩栩如生,眼笔勾勒出唯一漂亮的眼型,眼尾拉长上扬,红唇轻抿。原本略显稚嫩的脸庞如今透着一股成熟冷艳之感,紫墨色的眸子冷静幽邃,使人看着寒意自生。
唯一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一声。
“锦。我想回魔界。”
“好。”
锦恍然回神。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盛装打扮的唯一,虽说是出自她之手,但还是被震撼到了。
唯一与锦御空而行,她红唇轻启,“正又如何,恶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嗯?”锦偏头看向唯一。
“无碍。”唯一淡淡一笑,眼眶略红。
她知道,那人听去了。
待唯一行去万米开外,竹晟隐匿去的身形渐渐浮现。
他痴痴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想起了那年初见,她亦是一袭红衣,轻缓的唱着歌。
“此生羁绊,便是永恒。便是,永恒......”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