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所设想的,以及新贵族派们的努力下,军队正朝着我指出道路上发展,其中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这只军队火枪的保有数量已经是非常高了,火炮——火炮这玩意虽然有一批在我看来非常老旧,但是杀伤力还算可以的火炮。
总之算是有了一点现代化军队的雏形了,至少士兵已经懂得什么叫做服从,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荣誉。
今天我来这里视察,军方还特意的举行了一场欢迎仪式,当然不是我一直不喜欢的酒宴,而是一场实战化的演习。
现在的我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穿着制式服装的士兵们,按照我的设想的作战模式,开始了演习后,听着枪声和炮声,我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今天可是我第一次来这地方,没办法,我可不喜欢脏的地方,我也基本只负责在远方制定一系列的指导思想,之后军队内无论是执行,还是思想的确立,这些都是由新贵族派的人在做。
目前看他们是认认真真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没有丝毫的懈怠,我也没有白白花这么多钱,他们这只武装力量对我们诺曼家,乃至整个西菲尼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支武装。
这并非说我要发动什么战争,而是有剑不用和没有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没有力量,你又要怎么保护自己呢?你什么都保护不了的。
之前我们诺曼家也就如父亲所说的,缺少和那群封臣们对抗的实力,为此军队的发展是重中之重,可是父亲他显然不愿意往这方面多考虑,即便我们清楚,我们必须要有剑,必须要有力量,也必须要有绝对的暴力作为我们权力的支撑,但军队这东西,也就是这剑也容易伤到自己。
按照我对父亲的了解,他并不擅长指挥军队,更不愿意和自己手底下的几个将军有所联系,这听着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其原因倒也不是不可理解的。
——
因为即便是在南中城的军队,也是牢牢的被地方贵族控制的,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一定会为诺曼家作战,也没有人保证他们不会背叛,为此对待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太好。
——
现在这些旧贵族派系被彻底的清除了地方,正常的想法是可以组建属于自己的军队?真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毫无疑问,我的父亲在我看来,十分正确的选择延缓军队的组建和构成。
你要问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做,又对诺曼家有什么好处。
按照他的思路啊,你要重新组建军队,那就需要任命新的地方贵族,那么自然,好不容易有点集中的权力,又会再一次的被分化,更何况,这些所谓的地方新贵族,也一定是从地方的贵族派系中选拔出来的,这么说能明白吗?
反正无论怎么选,到头也只是选出一个由门阀控制的军官出来掌控军队,我们也绝对难以选出真正意义上能够忠诚于我们一族的军官和士兵,为此,父亲那边选择暂时搁置这件事情,是完全正确的选择,因为保持这群地方贵族随时可能被提拔的心态,反而比他们坐上这个位置,更让人感到放心。
而对我来说,这种时代的枷锁就完全不存在了,我完全用了现代化的军队构成,彻彻底底的改革了这支三千人的边防军。
一开始并不是三千,而是慢慢增加到这个数量的,花的钱也是越来越多,但目前来看,这笔钱是绝对花得非常值得。
古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也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指挥所的高塔之上,我也和掌控这支边防军的新贵族派,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各位将军,你们有任务了。”
“大小姐,我们终于有任务了吗?天天这么演练,再不用上我们,我们可真的要闲到发疯了。大小姐,你说哪,我们打哪,我们也保证胜利!”
“——”
“——”
这群人按照我给他们的定义,一个可都是标标准准的鹰派,他们对待战争,那可是非常热衷的,这个时代的战争,往往代表着掠夺大量的财富,我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世界,却充满了带有时代局限性的野蛮。
谁让这个世界还处于一种相对野蛮的状态呢。他们要不是野蛮人,不付出代价,又要怎么懂得和平的重要性呢。
只是——这群一天到晚叫嚣着战争的鹰派,要是他们知道未来世界的文明,会被我们亲手创造出来的核武器,给破坏的一干二净的时候,也许他们才会去理解所谓的和平价值吧。
我可是那个时代出身的,是非常清楚和平的价值和战争的恐怖,我们人类在核战时期后沉沦了靠近一百年,各国之间超出想象的野蛮的战争在这百年间不断的持续着,一直到和平协议正式签署后,各国之后才勉勉强强的开始了文明的复兴,而之前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文明都在倒退。
就和现在的这个世界一样,我能够清晰的嗅到战争的味道,而且还是世界大战的味道,没人知道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会何时爆发,但我清楚,这场战争绝对不会有胜利者。
我也为了在那样的世界之中,获得生还的机会,必须用尽一切手段,发展和累积自己的力量。
而在这个时期选择发动战争,那毫无疑问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为此,我绝对没有打算轻易发起一场战争,人命的价值,绝对不只是数字,但是,适当的威慑,那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我估计要让你们失望了,接下来可不是要去打仗,而是要你们去某些地方演习,具体的地方还在商讨,但基本确定,就是去九个封臣的领地内,按照上中下的顺序——也就是这九个封臣,整体就是被划分成三个区域,你们一个地方展开一个月的军事演习。”
“九个封臣,三个地方,三个月?大小姐,我们把他们全杀了也不需要三个月,大小姐真不考虑——”
“你们啊,不要把问题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的军队构成和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大部分都是平民,你们难道要去屠杀平民吗?”
“怎么会——绝对不会,我们军人,是保护民众的——”
“——”
“——”
被这么说了之后,这群将领也就老老实实的听从了我的安排。
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只是某种意义上,任用鹰派的将领,也是有利有弊的,战争和威慑,最需要的就是这样鹰派,如果说今后天下太平,他们是必须要被替换的不确定因素。
只是这一天,估计还有点遥远。
想这些也没意义,还不如考虑考虑我感兴趣的事情,比方说我最为关注的“魔兽”这个东西。
“我来这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视察你们的本职工作。”
“本职工作?是指防卫魔兽溢出的问题吗?大小姐请放心,我们的工作绝对完成的非常好。”
“你们有抓到魔兽吗?”
“那东西可抓不到——大小姐,我们只知道如何消灭它,对其他,我们不是太清楚,我想这些事情的话,魔法使可以告诉大小姐。”
“魔法使吗?”
这个世界是存在魔法的,但是魔法的形式和概念,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最最重要的,那就是这个世界的魔法,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寿命。
他们也算都是在用生命施展魔法的类型,我可不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所以需要削减一点寿命,外加上,无论是贵族,还是民间,对魔法使的印象都极其的差,即便是我,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也基本是不见这群人的。
今天也是难得问到了这群新贵族派十分不愿意去了解的问题,他们也是平民出身,对魔法使那肯定是除了厌恶之外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又问了,他们又出于本能的不愿意去了解,所以也就干脆的把魔法使推了出来。
而带头的将领说了这句话之后,转瞬间就脸色大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我倒是不在意,甚至对他们展现出来的恐惧,还挺满意的。
“你们把魔法使带过来——算了,你们带我去剑魔法使吧。”
“大小姐,魔法使可都是不祥的存在,刚才是我说错话,大小姐可千万不要去见这些东西。”
“他们也是一本正经的为军队处理,怎么能用东西形容,更何况他们再怎么邪恶,那也是人,不要有这么大的偏见,好了,带我去见他。”
“大小姐——”
“——”
“——”
这群无聊的将领劝了好一会,这才在我的要求下,带着我去见了军队之中最不受欢迎的魔法使。
——
魔法使所在的阁楼。
与军队的建筑,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的,算是一个标准的学者的住所。
我是不太明白他们看着这些充满了知性的东西,怎么就莫名其妙的会产生奇怪的恐惧,他们难道对知识没有任何的好奇吗?求知欲可是人的本能之一呢。
听到一大群人的脚步声,魔法使也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的魔法使,女性,穿着——也就是标标准准想象中巫师的打扮。他们应该这么穿?怎么可能,魔法使虽然不是会被猎杀的存在,但也绝对不是受待见的类型。
我之前也算见过好几位魔法使了,他们看着都挺正常的——没错,这个年代魔法使穿成这样,才是真正的异常,我是他们估计是出于什么特殊的原由,才刻意这么穿的。
魔法使见到我们,也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
“你们今天不是有贵客要来吗?怎么就来我这了?”
“贵客就在你面前,魔法使阁下。”
“...”
“我的名字是塞莉·诺曼,是来这里视察的,不知道魔法使阁下的名字。”
“朱碧斯,只是一个低级的魔法使而已。”
“幸会幸会。”
我这么说了一句之后,立刻转向了身后的一众将领。
“人家魔法使也是在军队里好好出力的,怎么这么重要的欢迎仪式,还能把人家排除在外的?”
“——”
“——”
虽然这群将领没有明着说抱歉,但也算是通过委婉的方式表达了歉意。
随后我就摆了摆手,让他们去准备晚宴了,也就是把他们赶走了。
现在的阁楼内,也就只剩下释迦、我、还有眼前这个魔法使,显然魔法使是没有说话打算的,那么自然也只有我来开口询问了。
“不知道今天魔法使阁下穿成这样,是要去参加什么化装舞会吗?”
“我只是认为,上头的人也许会认为我们就该穿成这样,这可是刻板印象了,在这方面,我也必须要好好的配合下。”
“你早就知道我会到吗?”
“知道,谁让我主修的是事向变化呢。我多多少少也是能够预知一点未来的人,大小姐可以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偷窥狂,我也没办法做到什么都知道。”
“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说这些,而是想要了解一下魔兽,这东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我还是第一次被贵族问这样的问题,他们是一种非常强大,并且拥有一定理性的怪物,往往一只中型魔物,就能够覆灭一只十人左右的小规模侦察队,如果是大型魔物,往往一只就能覆灭一个千人的军队。”
“那驻守在这里的边防,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魔物溢出的数量是非常少的,并且有魔晶石做为诱饵,只要按照流程捕杀,实际上是没什么威胁,所以建议大小姐,还是放弃进入海因森林的想法,真进去了,恐怕没人能找到大小姐的骨头。”
“我是听闻我父亲,曾经有组织过军队,想要开拓这片森林,最后失败了?”
“大小姐不是很清楚吗?只是那个时候诺曼公爵所设想的,未必是开拓,至于公爵大人真正所想的,大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