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刀客怒道:“你们四个就在现场,都没看到这一刀是怎么伤的吗?”
四个人吓得往后一缩脖子。江硕沿胆子大些,道:“这位大哥,你都问了三遍了。他们打的太快,我实在没看到啊。还有,我们四个是杨大哥找来帮忙做戏的。你俩是谁啊?”
独眼刀客冷笑一声,道:“小老弟找你们四个没用的做戏,真是倒了大霉了。”
李快风道:“我知道尊驾武功厉害,但一个蒙眼一个蒙脸,到现在也不知姓什么叫什么,与杨大哥什么关系。说我们没用,那杨大哥怎么不去找你帮忙?”
独眼刀客语塞,一旁的蒙面人道:“小兄弟不要介意,我这位兄弟就是这个急脾气。我叫做李念夏,他叫做黑鹞子。我们是他在宁夏的刀客朋友。不知道他有没有向你们提到过?”
四人都摇了摇头。
李念夏无奈道:“他果然没跟大家说起过啊。”
黑鹞子道:“这......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李念夏道:“你不许这样说他,你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黑鹞子叹了一口气,道:“他对你的误会可深的很啊。”
李念夏道:“都是我的错。”
李快风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是他什么人啊!”
黑鹞子道:“我是他过命兄弟,叫做黑鹞子。她是他的妻子叫做李念夏。你这可听明白了?”“什么?”江硕沿、李快风、阿七、阿八都睁大了眼睛:“你是杨大侠的妻子?这......有点乱啊!”
李念夏脸色微红,道:“你这死黑鹞子胡说什么?”
黑鹞子嘿嘿一笑,道:“你为了他丢了一条腿,又不远万里来到中原寻他,这份深情老鹰我看在眼里。你这个弟妹我认定了,他若是不肯娶你,我就领着三百刀客围死他。”
江硕沿忽然来了兴致,笑着问道:“那嫂子为什么要蒙着面啊?难道是太丑不敢见人吗?”
阿七阿八和李快风都吓了一跳,生怕黑鹞子揍人,赶忙躲得远远地。
李念夏微微一笑,道:“因我不是中原人士,长相与当地人不太一样,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以纱巾蒙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解下了面纱。一张美丽绝伦的脸便露了出来。
江硕沿一下子看得痴了,紧张道:“大嫂你好漂亮啊!”
“是啊,好漂亮啊!”其余三人也纷纷道。
李念夏羞涩的带上面纱,道:“我们族人女子容颜大多如此。”
“啊?是吗?我还未婚娶呢!”“我也是!”“我们也是!”
黑鹞子气道:“都别贫了,这地上躺的怎么办?难道要一瓢水浇醒吗?”
众人这才记起来,重伤的杨破云还在地上躺着呢。
江硕沿道:“这荒山野岭乱葬岗上哪里找水去?”
李快风道:“大嫂要是不介意,我倒有些存货!”阿七、阿八也纷纷点头附和。
黑鹞子哭笑不得:“都说杨破云收了一个傻徒弟,我还不信。就从你们四个人来看,我这下信了。他也是心大,生死攸关的大事,竟然找了你们一帮人来帮忙。”
“那怎么办?难道卷个席子就地埋了吗?”江硕沿道
“我觉得行!”地上躺着的杨破云突然醒来说道。
李念夏笑道:“你终于肯说话了。”
杨破云道:“再不说话,这两个二货真的就把我扔进尸体堆里了!”
江硕沿、李快风、阿七、阿八登时喜悦道:“吓死我们了,杨大侠你没死啊,心口这么重的伤都没事吗?既然没事为什么不说话啊。”
“怎么会没事!公子署这一刀又狠又准,几乎要了我的命。可他没有想到,我的心脏位置是偏的。”
“杨大哥在宁夏时曾经被十字枪穿胸而过,后来经过市外高人救治后,心脏位置就变了。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他知道。”李念夏笑道。
“嗨!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了半夜。”黑鹞子道。
“黑鹞子大哥,这次多谢你了,我又欠你一个人情!”杨破云道。
“别,要不是念夏非要来找你,我才不管你呢。一个人说走就走,这是对待兄弟的态度吗?”
杨破云满脸歉意道:“黑鹞子大哥,对不住了。我不想让大家卷入我的麻烦中。”
“麻烦?从来只有麻烦怕刀客,几时见过刀客怕麻烦。我们知道你要对付的是谁,兄弟们全部进中原了,撑你到底!”
杨破云挣扎着做起来,道:“大哥,你们还是快些回去。中原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
“来都来了,回不去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呢?念夏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你就不打个招呼吗?”
杨破云漠然道:“多谢你。”
江硕沿一下就急了,道:“杨大哥你什么态度啊?大嫂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就为了帮你,你就三个字打发了?”
杨破云道:“我杨破云并未娶妻,爱的人也不是她!还请自重。”
江硕沿一下子熄了火,狐疑的看着黑鹞子。
“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的夫妻吗?”黑鹞子气的朝脚下泥土用力一踢。
杨破云道:“黑鹞子大哥,你来帮我我不胜感激,不过请把这灾星带走。我可不想晦气一辈子。”
李念夏眼睛噙着泪水,道:“你要骂我要打我都随便,我是不会走的。既然找到了你,就不会再跟丢!”
杨破云不理她,对阿七阿八道:“我早料到叶知秋和李进忠会将假死做成真死,他们一定会借机除掉我,所以提前做了准备。江硕沿和李快风两位兄弟看似对我恨之入骨,其实他们早知道仇人不是我而是星斗会的克劳德。”
阿七道:“杨大侠,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之前打过一架,他二人便把真相说了出来。”
杨破云这才注意到江、李二人鼻青脸肿,苦笑道:“阿七阿八下手挺重的啊!”
江硕沿、李快风委屈的指着黑鹞子道:“还有他!”
黑鹞子怒哼一声,也不说话。
“阿七阿八,接下来的话你们俩可要仔细听好了。”杨破云正色道:“你们的师父卯赤旦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