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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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怕,我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声音,织影愤愤地偏过头。

咫尺间是一张苍白的男子的脸,脸上两段平直的眉,下面嵌着两湾幽泉似的眸,里面倒映着漫天星子。

这是是一双极美的眼睛。

织影定了定神,低声吼道:“你是谁?你快放开我,我要进去!”

那男子从容地摇头,手上的力道一点儿没收:“你不能就这样进去。”

织影不听他说的话,既然不放开,她就只能忍着冰寒去掰他的手,但这人的手却像钳子一样稳固结实,半点也没动。

她放弃了挣扎,瞪了过去:“你到底想怎样?”

那男子仍旧是摇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可憎:“里面是冥界和天界的强者,他们会应付的,你去了也是白去,反倒会给他们添乱。”

织影懒怠再看他,转过头察看殿内的形势。

几句话间,里面已经换了个阵型。

雎略眉心浅皱,握着青冢的手由手腕向下滑过一道血迹,滴在朱红色的地毯上很快就不见了。

他身侧是风使飞廉,身前是地母元君,地母元君手里托着一册书卷,闪耀着黑白两色神光,牢牢地将故孟等魔族中人隔绝在一丈外。

形势又偏向了天界和冥界。

见此情形,织影深深地松了口气,回头瞪着那男子,面含愠怒:“我现在不进去了,你可以放开了?”

那男子刚才也看清了殿内的状况,这才慢慢地松开手。

织影立即掀开衣袖,手腕上一道乌青的痕迹堂而皇之地映入她的眼里,她修眉倒竖,又愤懑地盯着那男子,语气不善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归尘。”

男子神情淡淡的,既没有没有因为织影的无礼而生气,也没有因她手腕上的乌青而表示歉意。

今日冥界里来了许多不速之客,身披细鳞玄甲,手执黑木长矛,训练有素地散落冥界各处,而他所徘徊的忘川河一带却被当作极恶之地略过。

归尘本以为他今日能睡个安稳觉,却不想被滚进彼岸花丛里的织影扰了清梦。

听完织影怒中一骂,再看她左右环顾,他便闪身隐在了三生石后面。直到瞧见织影面露苦笑,最后视死如归似地化了鬼火往大殿那里赶,他存着试一试的心态也跟着去了大殿。

没想到被拘束着一直不能离开三生石一丈之外的恶咒竟然解除了,他就跟在织影身后来了这里。

他感觉得到殿里的人气息强大,没有他插手的余地,至于织影……

他坠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只怕修为不高,就阻止了她自寻死路的行为。

织影咬牙道:“归尘是吧!好,我记住你了!”

归尘仍旧是一副淡然神色,丝毫不为所动,着眼观察殿内的情形。

织影哼了一声,趴回了窗台上。

故孟那边有几个魔将用手中法宝试图突破地母元君的防御,但事与愿违,光罩纹丝不动。

这时故孟忍不住了,拿出来一个药杵一样的东西,通体往外释放着明亮刺目的金光,对准一处射出。

冥界众人一见到这东西就面色大变,却没有一个想要后退。

地母元君面色凝重,却不慌乱,扬手抛起书卷,手中打出繁复的手势,书页跟着手势“刷刷”疾翻,从中跃出数个墨色的字,覆在光罩上。

药杵撞上加持过的光罩,金光不稳,受击的光罩亦在晃动。

两者之间的角力,谁胜谁负就在此间。

这一幕看得织影心跳也随着殿中光芒明灭而极速跳动。

冥界倾覆,魔界来人气势汹汹,纵使有神魔之契在,只要一句“乱中的意外”,前来幽都参加地母元君宴会的天界神族俱是难逃。

归尘却是一派镇定从容冥界还有人未至。就算覆灭,与他又有多大干系?

再回到殿内,药杵与光罩,两相角力,最后药杵金光尽逝,光罩破碎成渣,雎略手中蓄势待发的青冢掷了出去,同时飞廉一根风羽抛出。

故孟面对针对他的拙隐剑气和风神之力,避之不及之下不禁倒退数步。

眼看就要重伤于两者之下,斜剌里伸出一根长矛,一举化开二人攻击,长矛的主人亦是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

故孟见状惊呼:“夜荼!”

夜荼无力地摆头,却紧紧抓住故孟的手道:“殿下,此行必须行有所获,魔尊那里不可失心!”

故孟心中激荡,却是坚定了神情,将失去金光的驭阳杵召回,并指在手腕上一划,血液立时涌出,被驭阳杵贪婪地吸食进去,顿时金光大盛,其中还萦绕诡异的红光。

窗外的织影皱眉:“什么鬼东西?”

看到这一幕的归尘却惊讶道:“血祭!”

“什么血祭?”

归尘沉着声音:“修行邪道者,以自身血液为祭,令自己本命法宝的力量达到极致。”

织影看向他,挑了挑眉:“你知道的倒不少,莫非你修习过这种邪术?”

归尘看了她两眼,不语。

织影气闷,转眼看到场中众人皆是沉凝着一张脸,纷纷祭起自己的法宝,与手握驭阳杵的故孟斗成一团。

而雎略竟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势,御使着青冢结出各色剑花在魔将中游走,导致手上的血越涌越多。

未几,神鬼魔三族身在战团里的人身上都深浅不一地挂上了彩,凡被故孟手中法宝击中的人不一而同地散作了飞灰。

修为最高的地母元君和雎略飞廉等人团团地将故孟包围起来,却有魔族见雎略手伤而故意偷袭,将雎略拉离了围攻故孟的团队。

织影看着心急,先前的怨怼也不计较了,急声发问说破血祭的归尘:“有什么办法可以破他的血祭?”

结果归尘煞风景地吐出两个字:“不知。”

“你!”

织影忍不住指着他的鼻子要骂人,什么人呐?!

她沉下气,自己堂堂天界神女跟一只鬼计较个什么劲儿?里面正斗得难解难分,她该想办法才是。

织影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分析。

她能感到故孟的法宝耀出的金光带有至阳之气,所以冥界众人才会表现得如临大敌,而地母元君是六道的化身,属于极阴,这样就与其至阳之气两相抵消。

但那法宝又被故孟鲜血所染,平添了一股强烈的煞气,这股煞气同时具有至阴和至阳,可以说是无敌了!

要是拥有太阳真火的小金乌在就好了!

织影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想完就“呸呸呸”。靠人人会跑,靠山山会倒,没有谁会比自己更加可靠。

师兄啊师兄,我只怕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让你失望了!

织影召出沧巫,足尖轻点,就这么跃进了窗内。这次归尘没能抓住她,而且不知道哪儿来古怪的力量带着他也往大殿里面飘。

殿中场面混乱,织影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两边的注意,只当她原本就在殿内。

只是雎略对放在识海里温养了千年的沧巫的气息熟记于心,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她,还看到了跟在她身后飘进来的归尘。

他惊怒,她怎么能这样任性?!

织影脑子里已经响起雎略的暴喝。

还不快走!

织影没理他,手中沧巫已卷出一匹凛凛的银龙,一口咬上攻来的一个魔将的长戈,但对方灵力强厚,长戈一勾就将银龙割断。

她也不慌,江秋月白和玉湖揽月,不要灵力似地扔过去,趁着对方应接不暇之际,几步闪身至一块卮阴岩前,收了沧巫。

吞掉一瓶炼化成气态灵力的仙露,而后运起周身灵力混着云气结下一个气罩,将整个卮阴岩包裹住,然后再施法凝实,不让卮阴岩里的阴气溢散出去。

这时和她对上的那个魔将已经一戈扫了过来,被迫拘在她身边的归尘不得已之下,一手截住了攻过来的长戈。

织影凝神应付卮阴岩,无暇分身,就朝他喝道:“要想活命,就过来替我护法!”

归尘皱眉,但眼下木已成舟,若不同舟共济,难道还要自相残杀?

他抖出藏于腰间的一截万年花藤,绕行于织影身周给她护法。

有他在,织影就全心全意用自身云气封印卮阴岩。

在窗外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故孟使的就是归尘口中所说的“血祭”,直到她进入殿内才发觉那种至阴之气并不集中在故孟手里的法宝上,而是分散于整个大殿。

然后她就想到了卮阴岩,魔族亲自献上的“贺礼”。

就算地母元君受六界敬重,但卮阴岩这种东西数万年才得那么一点儿,瞧他这十几只大箱子,任谁都会觉得是大手笔,魔界偏安一隅,又何必花大力气讨好一个冥界的元君?

既然不是讨好,那么就是对他们自己有好处,织影把这些串联在一起,就想清了魔族的意图。

故孟的血并不是用来血祭,而是用自己的血来唤醒本命法宝里的至阳之气,再施法集中散落至大殿各处的卮阴岩里的阴气,就造成了他的法宝具有至阴至阳之气的假象。

殿中众人被夜荼踢卮阴岩的动作所蒙蔽,以为卮阴岩对魔族来说无关紧要,也就没把最关键的卮阴岩放在心上,面对故孟所谓“无敌”的法宝就先生了几分畏惧之心。

织影知道自己的云气能解三毒,但愿也能多压制卮阴岩里的阴气一时,给神族和冥界多挣一刻生机。

归尘给她护法,也发现了卮阴岩的用途,不禁对这个鲁莽冲动的少女多了份赞赏与敬佩。

但魔族显然更先看出织影的意图,涌到织影身边的魔族人越来越多,归尘挥动着手里的花藤,已经捉襟见肘。

雎略的剔透玲珑心又怎会不了解呢?当下就逼开交手的魔将,辗转退了过来,与归尘合力把织影围在中间,给她一个安全的空间封印卮阴岩。

见他过来,织影担心他手上的伤势,道了句:“师兄当心!”

为了尽快将卮阴岩解决,她回过头几不停息地出手封印,在第十六块卮阴岩的时候,头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

雎略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此时完全没有办法顾及到她的情况。

反而归尘轻松了许多,见到之后问了句:“还行么?”

连汗水都来不及擦,织影摇了摇头,只道:“无碍。”

声音又轻又低,若非归尘离得近,几乎都快听不到,他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扭过头去继续对付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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