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梦有时也会研究自己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的感情不强烈就是因为很多感情的归属与感觉都是来源于别人的灌输,自己的实际体验并没有,就会明显的感觉自己的感情与这种别人口中的感情的差距,对于这种感情就有一种隔阂感,所以对别人亲切不起来,而她处理这种情况的方式就是“算了”,搁置不管,所以对于所有与她不能继续产生联系的人,她能很轻松的将他束之高阁甚至遗忘,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很凉薄,但是没办法,长期的养成要改变也要很长时间了,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到必须要改的情况,所以这些想法往往都是不了了之了。
接下来两人的话题就没有再围绕秦观来找她的事情再说什么了,本来两人吃完火锅就差不多一点了,又在太平街东逛逛西逛逛也花了三个多小时,期间主要也是花轻梦吃吃臭豆腐,秦观念叨念叨,然后讨论一下每个店里的东西,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在糖果店的时候,花轻梦就指着一种巧克力糖两眼亮晶晶的说:“这个糖我吃过,挺好吃。”
然后向旁边转头问秦观:“你喜欢吃糖吗?”
秦观很干脆的就回答了:“太甜了。”
“啧啧啧,甜甜的挺好吃的呀。”边说边撅了一下嘴,回过头继续看玻璃架上的糖果。
不过逛了一圈下来还是什么都没有买就奔向了下一家店。
在银饰店的时候花轻梦也是指着一个手链说:“这个手链挺好看的。”不过也是说说不买,就这么他们逛完了整个太平街。
能逛的他们也逛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们也不想走了,累啊,逛的时候还没太累的感觉,但现在花轻梦已经蔫蔫的了,感觉整个人都在打飘一样,腿酸的很了。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花轻梦可怜兮兮的看着秦观,扑闪扑闪着圆圆的杏眼。
秦观不笑的时候气质是很清冷的,但是他笑的时候真的有种春风拂面的温暖,而对着花轻梦他总是笑的,看着在他面前灵动了起来的花轻梦,他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好啊,正好可以想想晚上吃什么了。”
对于坐的地方他们倒也没怎么挑剔,找了个花坛擦了擦就坐在了边上。
坐下后花轻梦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能休息会了,放松着全身,弓着背,一动不动的,也不想抬起手看手机,她甚至想如果能躺在床上就好了,那才真的是全身放松,仿佛可以陷进床里,与床融为一体,想想都舒服。
“你晚上想吃什么?”花轻梦感觉自己的肚子并不太饿,主要是逛的时候这吃点那吃点,还是吃了不少小吃的,但是她自己不饿,秦观却应该要吃晚饭的,毕竟他没有跟着她吃什么小吃。
“要不我们回学校边上吃吧,吃点小吃就好了,中午的火锅还是吃的挺饱的。”秦观这样建议也是因为不熟悉五一广场这边,不熟悉这就意味着可能会走错路,而且这边也挺大一块地方,他们也没什么精力再继续绕着找地方吃东西了,还不如回他们都熟悉的学校周边,学校两条美食街也是有很多可以选择的,他们可以决定吃什么后直奔主题,不在路上多走。
花轻梦也同意,毕竟她也有点想回去了,这样吃完饭很快就可以躺在自己舒服的小床上,爽歪歪了。
在车上的时候,花轻梦都是犯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总打哈欠,想睡觉,不睡觉就有晕车的感觉,所以她很顺应自己的感觉,垂着脑袋一点一点的,随着车的运行摆动。
有点像一个布娃娃,秦观这样想到。
两人一路无话,只最开始上车的时候花轻梦感觉困意来袭的时候提前和秦观说了一声:“我有点晕车,睡会儿。”说完就闭上眼睛,靠着椅背放松的准备入睡了,平时和她出来玩的都是女生朋友,所以晕车就靠在她们肩膀上睡的,现在是男生朋友,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式见,还是不好意思靠的,椅背不够高,向后靠头仰着很不舒服,所以就只能采取钓鱼的姿态入睡了。
在花轻梦摆来摆去、一点一点的睡姿中,学校的站台就要到了,秦观刚准备叫醒她,就看到花轻梦猛地一抬头,睁着朦胧的双眼,听着耳边的公交到站提示音,唰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后门开门的地方等待车停平稳,秦观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敢在公交车上睡觉了,不是因为有人和她一起,而是她这到站醒的直觉简直厉害了,涨见识,秦观看的有点目瞪口呆,愣了一会才跟上花轻梦下车。
下车后,秦观就有点绷不住了,面带佩服的神色:“你这能力……厉害了。”
花轻梦下车后就清醒了,仿佛刚才犯困耷拉脑袋的人不是她一般又充满了活力,听着秦观的赞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过奖了。”
“在外街吃吗?”花轻梦立刻转移话题问道。
秦观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回答:“吃桂林卤粉吗?”
花轻梦结合自己的饱腹感想了想,粉还是能吃下的,就同意了,还是要陪秦观吃了晚饭才行,今天的行程才算完满。
桂林卤粉的店子里人还是很多的,应该都是鹿角大学的学生,不过花轻梦没有见到熟人,有些庆幸,她也是进来了才想起,如果被认识的人看到她和男老师一起吃饭肯定会问的,她要怎么说呢?秦老师找她有事?那怎么认识的呢?路上撞到就认识了?太假了,算了,太麻烦了,就实话实说是以前的朋友吧,又没说老师不能做朋友。
现在嘛,先安安心心的坐着吃粉,花轻梦点了一份招牌桂林卤粉,粉嗦起来是很快的,就算她慢慢吃,五分钟也吃完了,对面的秦观比她吃的更快,现在已经擦完嘴在等她了,所以花轻梦吃完抬头就看着秦观抿嘴微笑了一下,然后拿纸擦擦嘴就作势可以走了,两人吃完晚饭,走在外街上,休息了这么久,下午走的酸痛的腿已经好多了,但他们也没有再约着做什么,毕竟好多了也还是累,就各自道别回寝了。
花轻梦刚到寝准备给秦观发个消息报个平安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