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汤晓晓压在身下并不算难受,汤晓晓不过刚及百的体重对他实在称不上压力,可汤晓晓刚才的话,姜凤林十分怀疑她是不是自己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么精神?”姜凤林看着汤晓晓忍着怒火明明十分不爽却又不知道该讲出口的样子,那被血色涨红的白嫩,让姜凤林很想从汤晓晓徒有其表的束缚里挣脱出来。
现在捏上去手感一定很好,姜凤林看着那苹果般的脸忍不住想着,心中不过一动,手上的力道就有些隐隐要摆脱汤晓晓的意思,为了防止自己伸手的时候被人乘机咬下块肉,姜凤林还是选择安分的呆在汤晓晓的禁锢里。
刚才的挣扎让汤晓晓心中开始慌乱,她要论起动手,大概再来两个也不一定够姜凤林个大男人打的,可那即将被倾覆的主导权竟然又慢慢的回到了她的手里,眼睛自己扫了几眼在床上一脸乖巧无害的姜凤林,心中的怒气稍减,他还是让着她的。
“老实交代!”汤晓晓把手里拎着的枕头挪到了姜凤林的正上方威胁到,硕大的阴影藏住了姜凤林大半的脸庞,在灰暗的阴影里,原本应该惊恐到哭泣的小脸,却诡秘的带了几分笑意。
看着那藏不住地光,汤晓晓心中乐趣大减,尤其看着姜凤林好像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的咯咯笑着,汤晓晓再也维持不住了自己刚才的凶神恶煞。
远远的抛开枕头,竟然控不住,汤晓晓也不与自己为难,顺着姜凤林上下浮动的身子仰躺在一边,柔软的床铺还是不久前自己夸赞的那个,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汤晓晓总觉得这里面总像是掺进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说吧,是什么神仙般的人物竟能把你早早的征服,快快讲来听听,我也好膜拜和学习一下前辈的经验。”
汤晓晓知道那已经是很久前的旧事了,既然是旧事,汤晓晓也不想为着过去那些个她知都不知道的事把自己搞得奇奇怪怪,如此一想,倒也洒脱起来,抱着听趣的心思,想要了解下那段传奇的过去。
只是这个过去,需要回溯二十年之久吗?
“差不多那个时候吧,”姜凤林见汤晓晓不相信的瞪着自己,明明是她让自己讲的故事,现在不满意的竟也是她。
“敢问这位先生,那位女侠爬上您床的时候您有三岁了吗?”汤晓晓只想着这是个谎话,逗了姜凤林一句,心里也浅浅的想到一个答案,姜凤林不是在唬她吧。
“当然有,”姜凤林十分肯定的给汤晓晓确认到,“那时候怎么得五六岁了呢,而且我记得还是我爬的她的床,然后她才把我抱回我自己的房间睡觉的。”
汤晓晓越听越觉得自己又被骗了,翻着白眼,不耐烦的接着姜凤林的话继续讲着,“是,她是不是还给你唱了个摇篮曲,讲了个睡前故事什么的,特别有爱的那种。”
姜凤林知道汤晓晓这是明白了,等她话音落下,跟着赞许的点了点头,“特别有爱,不过没有摇篮曲也没有睡前故事。”
没有吗,听着姜凤林话里故意的十分明显的委屈,汤晓晓忍不住笑了一声,这是多不要脸才能把自己妈妈算成自己床上躺过的女人之一,虽然按照性别来分并没有大错,但是莫名的想起姜母的脸,汤晓晓还是觉得那不像是那样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没摇篮曲和没睡前故事还是很真实的,但是为什么姜凤林竟然还喜欢拉着这么一个仿佛天生带着冰刃的女人上自己的床。
“你和她,在这里会讲什么?”汤晓晓侧着头磕了磕姜凤林正好杵在自己不远处的胳膊问。
和那个人,姜凤林伸手把躺的比自己要低一些的汤晓晓拽进自己的怀里,压着汤晓晓仍带了几分不爽的踢打后,很快便安分的与他躺在了一切,这是一种很新鲜的感觉,不同于以往的同床共枕,在这个他大概睡过了整个少年时期的床上,他现在拥着的,是自己倾心不已的爱人。
这个人是暖的,不是那个总会用毫无感情的话来播报着明天他仍需要做些什么的女播音员,她是如此真实,此刻就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
“说说嘛,”汤晓晓等了半天不见姜凤林回道,越加好奇的心让汤晓晓半撑着追问道,那个女人在汤晓晓的记忆里留下的残影太深,重重隔阂下,汤晓晓还是想要更多去了解那个人几分,好像只要这样,她们便可以靠的更近一点。
姜凤林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浅笑着摇了摇头,那么清晰的记忆却是带着几乎机器式的冰凉,而以前的那个小孩却连那样的人都深爱着,藏在心里,想着自己有一天会让她像别的母亲那样对他笑上一笑。
她大概一直恨着这个家,就算连她自己也已经不再去想当年的事,可是这种恨,大概也已经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慢慢的浸成了一种习惯。
“她……和其他的妈妈都不一样,”姜凤林眯着眼睛回想着,汤晓晓略带了些重量的头还压在自己的胳膊上,虽然并不想再提起,可怀里的小丫头像是疯了样的不依不饶起来。
她应该活泼些,姜凤林知道他喜欢那样搏动着的生命力。
“她……”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当年的感觉,姜凤林一下觉得自己稍有些词穷,如同靠着一台精准的机器,这样依偎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大概只能算一场,“鬼故事。”
“鬼?”汤晓晓知道姜凤林和姜母如今并不算亲,但“鬼故事”的形容还是让汤晓晓一下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汤晓晓忍不住扭动几下磨去身上那惊颤后的怪异。
“你这也……”对姜母的事汤晓晓知道并不容易讲的通,甚至如今两方略有些各自安好的相处模式让她更加安心一些,比起日日面对着一个应该看自己老大不爽的人,汤晓晓宁愿躲起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姜凤林在汤晓晓的背上安抚几下,那个词讲出来也让他自己皱了皱眉,再细细咂摸起来,倒也觉得恰当的很。
人不应该接触太多的东西,如果世界太丰富,他便很容易的失去控制,如他一般,若是一直都接受着那样的安排好像一切顺其自然并也并无不可,只是终究因为那束午后的暖,丝丝光亮便引他生出了那隐匿着的反抗之心。
“你让我讲的,”姜凤林无辜的看着好像仍有些被吓到的汤晓晓,刚刚明明是她追问着不放,等他终于回答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问题,转过头竟然埋怨也落在他的身上,
汤晓晓轻叹口气,过去的那些她知道的终究是一团雾影,不管姜凤林讲的再细,那都只是一段她绝对不会遇到也不会真的感同身受的过去,可她听过鬼故事,那满身的颤栗惊悚迭起的可怖,她不喜欢,也不希望姜凤林说的会是真的。
姜母的事汤晓晓也无心追究着是不是姜凤林又拿她逗乐,不舒服的感觉让汤晓晓想早些换个话题,倚着姜凤林在那床上滚了两下,汤晓晓猝不及防的出声,“第二个呢?第二个是谁?”
“第二个,第二个比第一要好,”姜凤林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汤晓晓见他像是感觉不错的样子,如同也分了一口那杯中的美酒,酒香迷得她晕晕乎乎的竟忘记她问的是姜凤林的过去,过去睡过她身下这张床的女人。
“你喜欢哪个?”汤晓晓暗藏着兴奋的问道。
“第二个,”姜凤林看着汤晓晓的眼睛,毫不隐藏的便开了口,只如此直白并没有让汤晓晓满意,看着汤晓晓噘着嘴巴望着自己的样子,虽然很想就这样把那小嘴压回去,姜凤林还是问着这大概关乎性命的问题。
他说的应该没错,比起第一个,他确实更喜欢第二个。
“你不应该说更喜欢我吗?”汤晓晓抬着手指在姜凤林的眉眼上轻轻的描着,本就是一句玩笑的话,在姜凤林问她为什么的时候,汤晓晓便再也绷不住自己那皱着眉的苦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凤林温顺的在那手指上蹭了蹭,被那若有若无的撩拨磨得呼吸都漏了一拍,姜凤林把支撑着自己的胳膊松开,任由着自己硕大的身躯整个的压在汤晓晓那娇小的身上,盈盈一握的纤细没了那大袄的阻隔,触碰着更越发的感受到那柔软的美好。
推搡几下,汤晓晓见实在推不开身上压着的那小山一样的重物,感受着脖间一下一下怕打过来的热,汤晓晓也不再挣扎,求饶般的用自己还唯一能动的头,小心的贴着姜凤林带了几分灼热的脸。
“姜先生,你是觉得第二个不好糊弄了所以在耍赖吗?”汤晓晓浑身受制,嘴巴却仍不安分,几番讨好后见毫无总用,所想直接转换了对敌策略,渴求着能在另一条路上找到一个和谐共存的机会。
“嗯哼,”姜凤林闻言也不抬头,埋在汤晓晓的颈间闷响一声,汤晓晓费力的转动眼睛看着行为怪异的姜凤林,推推不动,赶赶不走,倍感无奈的汤晓晓只好放松的让自己瘫在床上,身上趴着的那个好像个大型的实心玩偶,虽然沉重,却又没有超过她的承受极限。
“晓晓,”正在汤晓晓以为自己要在这难得的安静睡过去时,姜凤林声音带了些喑哑的在耳边响着,强撑着半睁了睁眼,只听见姜凤林在她耳边说,“等我们领了证,我们就是合法的了。”
汤晓晓脑子正迷糊着,胡乱的应过一生,仰头纵容着姜凤林在她脖间的放肆,刚想把这作怪的男人推开,门外一声响亮的关门声,一下就把那昏昏欲睡的瘾虫拍了个干净。
“喂!”汤晓晓屏气凝神的听了会,外面应该是姜母回来了,虽然对她会自己去买菜做饭这件事感到些质疑,但仅听声音,汤晓晓绝对可以肯定外面进来的人里,绝对有姜母一个。
而另一个喊先生的女人,那声音倒是陌生,熟悉又恭敬的语气,想来应该是保姆之类的。
回神时见姜凤林还是旁若无人的趴在自己身上,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汤晓晓心虚的尽自己最大力气的晃了晃姜凤林,想让他赶紧清醒一点,没想到姜凤林竟然大胆的一收胳膊,把她整个人都圈箍在了自己怀里。
拳打脚踢的神通根本无处施展,汤晓晓闭着眼睛尽可能的让自己能有三秒时间不去想身上的混蛋。
克制了半天,汤晓晓终于受不了外面随时可能会进来的看到他们现在这个造型的心塞,咬牙切齿的对姜凤林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下嘴咬了,你知道现在离我嘴巴最近的是哪,一会要是印子下不去,被笑话也是你自找的。”
挨着她最好下嘴的地方就是姜凤林的脸了,汤晓晓磨牙霍霍的盯着那块洗白的皮肉,她就不信姜凤林再无赖还能真的不要脸了?
“你咬吧,”姜凤林动都没动的继续趴着,仿佛不满意刚才汤晓晓几次挣扎把他动了地方,高大的身子灵巧的挪了几分,那在被子上磨了数次的额头,带动着的碎发,扫的汤晓晓一次又一次的偏头躲着。
张扬着的侧脸被小动作掩护着藏了起来,剩在嘴边汤晓晓嘴边的仅剩了一个满是毛发的后额,再就是费劲低着脖子也许可以一试的肩膀,只是那毛线看着就不可口,实在让汤晓晓没了下口的欲望。
“姜凤林,姜先生,姜大主编,能麻烦您别闹了吗?一会被您亲爱的母亲看到我们怎么解释如今的状况。”
汤晓晓威胁不成想晓之以理,只是姜凤林有些油盐不进,哼哼唧唧的答复着汤晓晓,“解释什么?我们现在解释的清吗?”
“那不解释怎么知道解释不清?”汤晓晓被姜凤林的话讲到无语,刚想和他理论理论,姜凤林紧跟一句说。
“我不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