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间有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于兰问他。
“我未立寸功他们不服,义父也希望我能够建立一些军功。”
也好提拔和升迁。
当然,他主要是被最近的一些风言风语刺激到了。
他寸功未立,升迁又很快,这样一来难保有人不服气。
虽然他暂时以武力值压制下了,但心里头还多少还是有一些困惑。也想要探一下自己这一年来的成果。
去边疆还是去剿匪,其实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现在急需一场战争,只有战争和军功,才能迅速的建立威望。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必须要分开了。
出去打仗可和现在区别很大。
于兰心里头并不是特别的高兴,虽然武松看了一些兵书,可并不代表他一下子就有了很强军事能力,战场上又是刀枪无眼,谁能够保证就一定能够活着下来。
“你一定要去吗?”
“就算现在不去,将来也要去的。”
如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
无论西夏,大辽还是金、宋,他们之间的平衡,已经快到了一个临界点。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其实不必去边疆也行,你知道如今方腊大军已经控制了睦洲杭州等六州五十二线吗?他们声势浩大,一点都不比梁山威胁来的笑,而且隐隐已经成为规模之势。梁山有宋公明哥哥他们在我不能够亲自去打,但方腊,我总要去一试!”
西夏那边有老种小种领略相公等人,此前童贯刚打过西夏,小有胜利,想要继续攻打的时候,朝廷上担心辽军会与西夏联手,使得大宋两面夹击,就直接让童贯回来了。
如今他在去的话也不会是指挥者,超级现在下不定对辽的意见。
估计不一定会发生战争。
但是方腊大军就不同了,方腊有称帝意向,朝廷必要围剿。
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带兵的机会。
于兰没有想到他竟然方方面面都已经想清楚了。
方腊哪里有那么好征讨,梁山那些人打方腊都死伤无数的。
“玉兰,你怎么不说话了?”武松今天晚上能有这么大的主意,也是因为有一些喝多了。
于兰不是特别高兴,让他自己洗澡了,她自己回到了床上,就有一些辗转反侧的。
等他回来的时候,再碰她,她就闭上了眼。
“我睡了!”
“你不开心了?”武松叹了一口气,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
现在又平白惹得她不高兴。
他躺下去,竟然没多时就睡着了。
她等着他哄,半天也没见到他的动静。
心里头顿时有一些气鼓鼓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张罗着做饭。
他醒的时候,有一些晚,觉得脑袋有一些晕乎乎的。
昨天真的是有一些醉了,可是他记得他好像有什么话对玉兰说了。
今天早上他倒是没有见到她的能力,就是有侍女过来伺候他。也吓得他把人给轰出去了。
仔细一想他昨天好像是对她说了想要去打方腊还是去边疆什么的。
其实他这还刚回来没多久,夫妻二人也没温存几天,他说出这样的话她能不生气吗?
顿时自己便有一些懊恼了。
等到去有仆人喊他去吃早饭,他便跟着过去。
童府很大,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了宛香居,等他过去的时候,于兰已经在前面的走廊上等着他了。
毕竟夫妻之间不合适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第一天在义父府上,就闹别扭的话,也不大好。
于兰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他见她等着就有些高兴,“玉兰……”
刚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见她很快就将他甩开了。
这回她的气性却很大。
他心里头想着这都算什么事。
本来他也没有特别大的志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两个人以后。
可如果因为这样子两个人要彼此之间分离,而且还惹得她不高兴的话,倒还不如不去了。
见她走的快,他也就跟上了。
于兰到底腿没他长,几乎小跑着走路也没他走得快。
心里头有一些气恼,他追上了她也把她给拉住了。
“玉兰,昨天的事情是我喝多了,胡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要是不想要我离开,我以后都不会走。”
大不了就在京城被当做吃软饭的吧!
好像他现在就是这样,也没少吃!
他们爱说啥就是啥了!
于兰闻言,倒也抬起了头,看着他道:“真的?”
“真的!”他点了点头。
于兰嘴角轻扬,“不是要阻碍你的前程,只是我担心你,再者说,一个宋江,朝廷上都没有解决,方腊可是比宋江还狠的人。”
宋江没有特别大的野心,也没有想着造反。
可是方腊不一样他是真的要造反。
他手底下的军队和梁山的土匪又不大一样。
没那么好打。
“我知道!娘子都是为了我好,既然娘子舍不得为夫,我又怎么会忍心离开?”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肉麻,但于兰听进去了。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如今没有想着第一时间去攻打方腊就是好的。
于兰心底也就原谅他了。
“走吧,去见义父!”
去见童贯于兰没什么心理负担,和往常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和过去不一样的是,过去于兰只把童贯当成了一个奸臣权臣。
她知道他位高权重,打从心眼里畏惧他。
讨好也是因为自己畏惧。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成为了她的义父。
这种妇女关系的存在,以后他们必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为昨天已经做过了见证,基本上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兰往后除了讨好,更多的是想要保存住她的义父,所以难得多了真心实意。
就连他的食谱方面,她也是根据他的情况在做决定的。
童贯看到早起没有辣,就问于兰:“这,今天的粥有一点清淡。”
“清淡才好些呢,我瞧着,这几日您吃的太油腻了。才特意给您煮的粥,别说早上,就是午饭晚饭,一样的不给你吃辣的了!”
童贯闻言也没有生气,倒是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以前也不见得这么娇蛮。”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粥,他还是吃了。
他当了这么久的枢密院事,在童府,只有他自己是说一不二的。
也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来管他,如今有人这么做让他有一种亲切感。
平日里头不怎么爱喝粥,今天喝了但是感觉不错。
“你这粥又是怎么煮的?”
“是用鱼肉、猪骨、腐竹,先把米猪骨腐竹放入砂锅中,大火煮沸小火慢熬,再放入盐调味料,拣出猪骨,再把这鱼肉切成大片,又盐,淀粉、姜丝、香油拌匀,然后再泼入这滚沸的粥中,所以这粥的口感,既是鲜香胃美,又爽滑可口。”
于兰这么说,童贯也多吃了一碗。
等到吃完之后,童贯就问于兰,“往后你们也搬过来吧!偌大的童府,足够你们都来住!”
这童府离他们家倒是不远。
可于兰这早出晚归的,生意上的事儿,也不能天天坐着轿子来来回回的。
他直接说出来了。
童贯便道:“难道你作为童府的小姐,还需要去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往后,你每个月账面上也有一笔开销,就是丫鬟我也给你预备下了。你真的喜欢做生意的话,就派一些人去打点,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于兰心里头想着她的甜品店,不亲力亲为的话不行啊。
她手底下的那些人还不到独当一面的时候。
她也说出来了,童贯皱了皱眉头。
“你这个什么糕点店,一个月能够挣多少?”
说起这个于兰有些高兴。
“上个月净挣了四百多两,这个月比上个月只多不少。”
这个利润挺好的了,之前他们开门做生意的时候,考虑到大家都不熟悉他们的甜品,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促销。
尽管这样,利润还是高的吓人。
武松挑眉,这生意,确实是比他想的好。
当然扣去人工成本她和李师师一人一半对分也有二百两银子,所以她拿到了钱之后,就把周逸的钱给还了。
剩下的就是施恩的,加上周逸酒楼菜式的提成。她也还了施恩不少。
一开始施恩还不接受。后来于兰好说歹说,施恩才明白过来,于兰真的富裕了,就把钱收下了。
他的钱如今攒着要买房,还有娶媳妇。
也该是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
以前天天想着江湖上的事情,父母让他娶媳妇,他总是推三阻四的。
但如今安定下来,看武松张青都有媳妇,就是周逸家里不光有媳妇还有妾室,他也不得不去想这个问题了。
按道理,一个月能这么多,已经很暴利了。
童贯只是皱了皱眉:“这点银子值得你这么劳累吗?”
童贯拍了拍手,叫了一个管事进来。
“他叫童安,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叫他来做。你去南面拨两间店面,往后就记在小姐名上。”
童安闻言有些诧异,心里头觉得往后要把于兰看作正经的小姐了。
于兰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童贯和蔡京他们被合伙称为六贼,是有原因的。
干爹虽好,可是一个大贪官,怎么办?
她的钱,对于童贯确实是小钱,府里头的气派程度,她也不是一天见了。
她这还想着大家一起共患难呢,没想到他一上来就想把她腐败了,让她有一种不想奋斗的感觉。
但这个念头也不过一闪而过,如今的危机感没有解除,哪里能够轻易就被腐败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的生活,完全可以做大做强的。
把之前开办工厂的事情说了。
“义父,觉得这麻辣火锅调味料的事儿可行吗?”
她原本已经放弃了,可是今天童贯的大手笔让她完全意识到了背靠大树好乘凉。
她有义父,很多事情的话都会容易很多吧!
如果当时在洛阳的话她就和童贯认识,如今这工厂的生意也开起来了。
闹了半天,她还需要自己去做事情。
童贯看武松那么大一个人,媳妇做什么决定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自己拿主意吧!”
于是于兰心里头有数了,不一定现在做,等到秋天的时候,再做也可以。
吃完饭后,童贯和武松在书房说话,他今天休沐,但有些话的话还想要听听武松是怎么看的。
于兰自己则跟着童安去看了一下店面,两家店,地理位置都不挺不错的。
生意挺好的,一家绸缎庄,一家药铺。
童安给店里头伙计介绍了于兰,他们口称大小姐。
“往后,这铺面就由大小姐接受了,逢年过节的账目要交到小姐手上。”
“是!”大家心里头都有一些惊讶。
不过看着童安的神色,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于兰趁机看了一下账面,才发现这盈利都比甜品店的高,难怪童贯一下没看上她的甜品店。
于兰也有些委屈,她们甜品店店面小,而且刚开始没多久,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吃成一个胖子吧。
她检查了一下账本,并没有发现什么错漏的地方。
她又问了童安:“像我义父在开封府有多少家这样的铺面?”
“二十三家。”
于兰:“……”
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听到数目的话,仍旧有一些震惊。
除却这些铺面,还有些地和山头。
难怪赵桓提到她义父的时候,总是有一些恨得牙根痒痒的。
毕竟为君者,总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臣子。
不过这样一来于兰大约也明白,只要她讨好童贯。她大约可以成为翻版的高衙内,在京城横着走。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把童安打发走了,回到了甜品店。如今只要不是那些高级的甜品,月儿香儿还有夏荷、秋菊她们都可以搞定。
李师师看她过来了,还笑道:“我原本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以后也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呢,我可是舍不得师师姐姐。”
“就你嘴甜!”李师师随后问了她在童府怎么样。
她说了一些,李师师便也明白童贯应该是真心的,倒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