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做出来的巫#药效果一直都很好，尤其浓度还特别的高。那一口甜甜的味儿，可比起双塔这两年贡献出来的品质还要好，甚至都不用打开盖子，就已经可以让在场的大家给闻得心驰神荡。

再结合对方说的话，以及沃怀伦不自在的模样。

他们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要相信谁？

“黑塔大#巫，如果您要白白看着自己的合作的对象被人给威胁成这样的话，大可以继续站着。”沃怀伦手里捏着老国王的命脉，却是不敢放的，“我们就这样等死吧。”

他怕等老国王挣扎出意识来之后，就再也不受控制了。但如果他要继续捏着老国王，恐怕自己面对莱莎，就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胜算。

“不要紧张。”楼宁看着对方敏#感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我只是想要求证而已，有什么好惊慌的呢？”

“更何况，您不是一直坚定的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应该不会害怕喝一点巫#药才对。”楼宁晃晃手里的紫红色的巫#药，其中散发着清甜的野莓味，“还是说，您怕喝完之后，会一个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让自己会被人给抹煞吗？”

“你?!”事到如今，沃怀伦确实也知道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藏着。只不过被对方给追讨到这个份上，对他来说也确实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楼宁的巫#药早就通过紫荆商会流通，她基本的目的已经在悄声无习之中达到。但是更根本的，是她想要给莱莎一个证明的机会。

以及，弄清楚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汲取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的。

主脑是个相当缜密的，否则的话，以科研院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任由大批的返祖人经由主脑的手下去做快穿的实验。

虽然说，这本来就是一个未知的领域，甚至科研院的人里面本来就有人跟主脑勾结──但如果一开始测评的时候主脑就没有通过的话，也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多现在的情况。

“我手里的巫#药有很多，如果一瓶不够，后面还多的是。”楼宁根本不怕，如果一瓶不够突破沃怀伦的心理防线，让她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楼宁也半点都不介意多给几瓶，总有办法灌到他乖乖的把事情都给交待的时候。

楼宁想动作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多少人有更加卓越的反应力可以阻止她。一个眨眼，人已经来到沃怀伦面前，一把将老国王架开，手中的巫#药一把灌下去。

“沃怀伦！”黑塔大#巫看到两人对峙的情况，不但没有意识到对方可能需要帮忙，反而是怀疑地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想要独吞这些好处吧！”

虽然重点有点歪了，但是大体上来说，的确也不算错就是了。

楼宁笑着，在沃怀伦还在努力吐出到嘴的巫#药前，抢先对黑塔大#巫点头，

“真是敏锐，也不知道当初这个计划，你们是怎么绝对跟敌对的人合作的。”

要说黑白塔之间明明就是对立的角色，尤其是莱莎当初家里受到黑塔迫#害，因为兽潮的关系一路从札那克山脉逃到塔克拉山脉，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被沃怀伦发现，从而捡回来自己养。

黑塔行事向来粗#暴，所以小小的莱莎已经印象很深刻。那些人为了节省力气，保护药田，把平民当成人肉沙包，一路的填给那些丧心病狂的野兽的事情。

而白塔明明不赞同这样的行为，甚至每年都不遗余力地企图揭发黑塔如此行径，两边的主导人却又在大家都不知道时候，悄悄地勾结在一起。

“呵呵，如果利益相通，合作不过就是一种手段。”黑塔大#巫没想到，都已经到这种时候，小姑娘居然还在纠结这个点。

倒是最该跟她说话的那个人，反而装得跟哑巴一样，甚至连看自己这个合作者都不敢，

“你躲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敢牺牲，只会一直推自己的学生出来顶罪的人，现在又想起来自己的人设了？”

他也是个狠的，也不管自己的言行符不符合自己黑塔大#巫的身份，抢过楼宁拿在手中的药水，掰着沃怀伦的嘴接着灌下去！

作为巫#师，他平常肯定也精于研究。灌药喂药都经验丰富──尤其是对着这么一个没有防备的家伙。

“咳咳咳咳咳......”沃怀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疏忽，嘴里就给塞了满满的野莓味，简直心的要吐出来，“你是弱智吗?!她说的几句话你就相信？我跟你一起密谋这么多年，你怎么也不考虑相信我?!”

“相信你？好成为第二个瓦美娜？”黑塔大#巫承认自己是一时冲#动，只不过双方的合作不协调、甚至底下的人出冲突也不是第一次。长久以来的摩擦，也已经把人的耐性都给耗尽，“我都等着胜利的果实多久了？甚至连手里的底牌都给出去......倒是你，每次都擦着边过去。”

他们这些人都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

尤其是斐迪南大公还在，手里握有重权，大王子当初为了安抚斐迪南家甚至还娶了一个侧妃，对方天天盯着自己恨不得贴身看着。

自己突破重重困难，还是想办法让瓦美娜跟扎南勾-搭上，甚至偷出卷轴。

结果最后如果不是因为沃怀伦棋差一着，让老国王抢先扯开卷轴，根本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怪我的？”沃怀伦也觉得自己很委屈，“你们也不想想看，我这边盯着的人只会比你们还多！”

黑暗之渊的亡#灵生物虽然对人类的兴趣不大，但是他们对力量的波动这么在乎。之前往塔克拉山脉投掷巨龙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差点被发现。

要不是因为后面扯出一堆事情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要不了多久，就肯定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

“所以，您是为了自己身后的主子，特意要收取龙族的力量了？”楼宁算过，如果是人类、双塔、精灵、甚至是矮人的力量，恐怕都不足以让这个世界获得之前那位企图干预世界发展的人的注意。

只有站在所有生物顶端的龙族，才有可能因为力量过于庞大，却又没有被这个世界排斥，更因此得到那位幕后主使者的注意，并且想到知道龙族的秘密。

结果没想到龙族几乎已经消失了，好不容易逮到两头，却又因为不肯配合，结果反而深受感染，差点毁了沃怀伦的所有布置。

“聪明反被聪明误。”楼宁看着这位企图趁着主子不注意，想要混水摸鱼，给自己捞一点好处的沃怀伦，讽笑地说，“现在你自己骑虎难下了，有没有觉得很气愤啊！”

说完，她上前精神力锁定住对方，又是几瓶巫#药灌下去，

“最好一口气把该说的都说了，省得浪费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