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好将桌凳换另一个地方,放在地势较高的地方。不过,摆在眼前的问题是,仓库里干燥的地方有限,不能容下所有桌凳,于是,有人提议说不如把所有东西垒起来。所有人一致赞同其想法值得一试,可是又如何把桌凳摆的合理,不至于从高处滚下来呢?
从数次的摆放中,郝东平从中找到了最佳的方法,比任何人的建议都适用,既节省了空间,又不至于垒的太高,造成摇摇欲坠的印象。行之有效的方式使所有人都自觉立起了大拇指,不停地发出赞叹之音。也许,郝东平本人的天赋就在于出其不意,从紧迫中散发灵感的云烟,而不是靠传统的方式赢得人尊敬,这并不是他强项。
既然找对了方法,很快地,所有桌凳便来到了自己的位置点,效率之高令年轻人们感到身心愉悦,并没有因为搬运的过程中疲惫带来困扰。那一时,从忙忙碌碌并掺和玩笑的行动中,刘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大学时期的生涯,一段值得装帧的记忆。
那是一隙值得留念的时光,刘云到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身边的同学侃侃而谈,欢歌笑语正所谓无所不在,从中很容易尝到友谊的甜头,以及为正处花季的年龄而感到荣幸至极。
在回忆的安排下,时光重返已然遥远的过去。
那时候,校园里正在举办校园电影节,每天晚上都有一部尚好地影片等待观众欣赏。刘云与同宿舍年轻的伙伴们一起来到了银幕前,认真地看起了电影。那个时候正值新学期开学不久,宿舍里每个人的面孔依旧保有新鲜的印象,那一次集体性的活动最为令人满意,因为七个人全部坐在了一起,为建立初次地友谊、留下彼此良好印象,紧紧地挨在一起。
至于王朝,此次将是直至毕业之际期间为数不多地参与集体活动的时刻之一。他虽然不爱多聊天,但是微笑总是伴随着脸庞。不过,偶尔也会出其不意地讲一些自己的见解。就在看完电影后,离席的途中,他跟随在我们其间,自言自语,方式似乎有意想让我们其他人听到。那时,他说: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我希望在你内心深处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儿感觉。你最好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将会后悔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爱你,里昂……”
他深情地方式以及完整地重复出台词令我们身边的人感到惊讶,并因此自觉地关闭了除此之外地个人脑海里想象的空间。我们看着他的眼睛,并联想那一段深刻的台词,一致赞同那是一段令人尚难忘怀地令人振奋的语言,因为很快地我们为此陷入到了彷徨的境地。不是陷入忧愁之渊,而是百感交集。
那时,也许还想到了什么,郝东平请求对方再说一遍,王朝重复了第二遍。不过,从第二遍里,王朝的样子似乎有点伤感,尤其是语气加重了最后五个字:我爱你,里昂。过后,样子再不像从前,体现出自信。
郝东平说,他其实也对这段话饶有兴趣,只不过记忆这东西过后很快就遗忘。然后,他吞吞吐吐地从自己嘴巴里重复了一遍,虽然磕绊,但总算把大致的意思说清楚。
在没有身旁人提问的情况下,他独自发表了个人看法。他说自己如果是里昂,一定不会这么做,他要当着她的面,表达出自己当前心情,迅速且彻底。他给出的理由是人的生命短暂,如果没有把握住这段千载难逢的机会,往后,真的就如她所言那样,后悔!
尽管不尽其然,我们其他人也多少有着自己的看法,但是总的来说没有吱声,因为郝东平夺得了话语权,继续了自己想法。他说自己其实心头更偏爱另一句台词,那句台词使他铭记在心里,也许会保留很久很久人只有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才感到生命的可贵。
郝东平想必讲的是真话,因为在之后的相处中,所有人会越来越发现,大大咧咧地方式将属于他个人的专利,开朗不会轻易丢给别人,造成自己内心痛苦。他对死亡的概念想必体悟至极,源于有一次他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我死了,我不觉得那是一件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因为我始终相信在我活着的时候不会留下任何遗憾,开心、一次次小小的目标都要实现它,所以,死亡的消息,不过是对活着的人的生命的提醒,就是说,要好好地珍惜。
之后,所有人开始了热烈地讨论,张石成说如果有一位心爱的女人这样对他,他反而不会觉得这算是一件值得认真对待的一件事,因为感情这个东西是说不清楚的怪物。他进一步解释说,有时候他会对这种感情很感激,感激忠贞的女士选择留在身边,而有时候他又会对此忧愁,因为当接触了更多地女士后,会发现原来每一位女士都有自己身上独到的滋味,如果把自己仅仅局限于一处实在是有点可惜了。
他的态度令我们每一个人大跌眼镜,虽然没有公然对抗,但是我们大多数人的意见将在内心里有所保留。
日后他践行了那种想法,说白了,他果然是那种在当时我们还不敢公开指认的事实他就是十足地不值得人关爱的花心男人。
那时,对于爱情的看法,王朝一定会有更深地感触,尽管当时并没有多说。在不久以后,他是这群人里第一位向爱情发起攻势的男士,刘云可以证明,对方当时是认真的,与张石成的态度天壤之别,他一定是一位值得女士自豪的男友。
鉴于聊起爱情,年轻的男士们动起了歪念。
有人胡乱说最近发现王维君与刘云常单独呆在一起,紧接着郝东平说他也曾看见过,说这话时脸庞浮现诡秘的容颜。于是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在刘云身上。
在遭到无节制的人生攻击之下,后者只能硬生生地咽下委屈的毒药。然而这副苦涩的样子却招来所有人的大笑,从没有尽头的笑声中,为寻求解药,度过难关,刘云流露出罕见地坏笑。
没有人能够预知之后发生的事情,尤其是郝东平,处在他这个角色也许更容易尝到煎熬的滋味。因为在一年以后的某一天,当他与王维君牵手走在安静的街角时,他会想起曾经自己开起的那种不适的玩笑话,不实指控。甚至开始同情起刘云,即对方当时真的看起来好可怜,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他站在一起,为他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