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把自己当做了福尔摩斯侦探一样,想一探到底故事的结局,并从故事的整体中得出自己的判断。尽管他的主观想法如此,一心想实现那种可能性,然而太过天真的方式使他之后未能达成自己的愿望,后面的故事今天再也没有可能听到,要等到之后才行,因为他们两个人再也不能完全脱离于实际,沉浸在自己制造的罗网里。
两个人的注意力被外面吵闹的声音引了过去。适才看到的一幕令他们大惊,以为是自己正在看错。不过,不管以何种方式擦亮自己的眼睛,都得到了一致的结论,最终还是从窗户中看见了这般如此地场景。两个人面面相觑,茫然难免写满了脸,他们却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向落地窗前走去。
他们为眼睛里看到的场景完全不知所措。
窗户外,天朗晴空,乌云转瞬消失地无影无踪,太阳露出开心地脸,彩虹犹如神奇地魔毯,捎来心中的希望。旖旎美态,令人留恋忘怀。然而,在路面上,处处留下洪水过后地一道道淤泥的印记,人们走路都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马虎,生怕陷入淤泥的陷阱里。人们不约而同地走出门,收拾起各自门前凌乱地样子,试图尽快恢复到从前,降低损失的烈度。
“这……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好像我一直沉睡,什么也不知晓,一个十足地旁外人……”刘云自言自语地说道。
“也许我们把故事展开地太过仓促,忽略了身旁。”贺凌艺如是说。
两个人走出门外,东张西望,目光没有归宿。然后没有多久,见店铺前依旧如初,没有损坏的痕迹,于是又返回店里。他们并不愿意在外面多呆一分钟,虽然门外和煦的阳光已经可以轻易照射到每一个人身上,不过,微凉地感受是他们尽量想避免的体验。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贺凌艺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尤小萌嘱咐说她将和摄影师在大约半小时的时间赶回店里面取景,同时,要与贺凌艺、刘云共同合影,使前者成为菲戈得高端陶瓷纪录片中的一部分。她善意地提醒店里的人收拾一下手头的东西,不要使包括摄影师在内的人拍摄期间看到凌乱的场面产生尴尬的情愫。
“尤小萌想的实在是太周到了。”刘云自言自语地说。
两个人完全把之前冗长的故事搁在了一边,他们知道当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至于待续的故事只能往后推,等有了时间再来讲或者听。
与此同时,郝东平打来电话。他采用急切地口吻说道:
“现在,长话短说,因为我的手机即将没有电。我们昨天新购置的一批桌凳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毕竟,它们都是塑料货。而我一直忙碌到现在,也几近成为落汤鸡,好吧,我尚且认命我的职责就是要把那些东西保护好。我把所有东西归拢在一起,一心保护着这些财产。
坦率讲,雨水实在是太大了,完全可以轻易把人卷走。同时,我们露天仓库又地势偏低,桌凳完全浸泡在水里面,有的甚至漂浮在水面上。你知道,一旦过了夜,所有东西几乎全完蛋,失去效力,因为雨水带来的祸患将使它们上面沾满污垢并滋长蛆虫。现在,刘云,你必须尽快下决定,以我的意思,让我们菲戈得高端陶瓷店所有的人马十分钟内全部赶过来,是全部,通过努力把它们搬到更高一点儿的位置,或者干脆挪到另一个地方里,保护好那些可怜的桌凳,让它们半个月后真正派上用场,服侍我们远道而来地尊贵的客人,使客人体会到我们的用心。我……”
电话这时嘟、嘟、嘟地响起来,紧接着,对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想必手机已经没有电,索性还好,已经表达清楚了最想表达的东西,应该说,我没有看错,郝东平,是一位负责任的人,有一份公德心,一位值得我骄傲的老同学。刘云心想。
说时迟那时快,刘云赶忙再次拨打起电话,电话的对象不是从沈亦阳先生那里得到指示,而是继承沈亦阳的权利以负责任的态度通知每一位身边的伙伴参与到桌凳的保护中。
尤小萌不再继续拍纪录片,与丢下摄影机的摄影师一起前往受暴雨浇淋的现场。摄影师是菲戈得陶瓷总部委派的人选,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助受困的桌凳度过难关。他始终认为自己是那种靠谱的人选,虽然身边的朋友总是态度相反,说他不够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使人没有一点点指望。
实际上,对我说那种坏话的人又懂什么,我只是分事情大小罢了,我总觉得帮忙总要讲究名正言顺,事情轻重缓急,如果满足了以上两点,我不会置之不理,保全自己,因为我不是那种人,根本不是。年轻的摄影师自说自话。
张勇和于凯被刘云的电话唤了回来,两个人正在商店购买贺凌艺之前安顿地造势活动中需要的道具与装饰。听到了那种话,两个人立即从商店赶赴郝东平那里,他们驱车前去,时间仅仅用了十分钟。两个人被刘云当前的描绘吓了一大跳,实际上,他们所在的商店离库房还很远,商店在人多的街心地带,而库房却在人烟稀少的郊外。为了能第一时间赶到仓库,于凯将车的速度提到了一百八十迈,将爱车当做法拉利在使用,差一点爆表。
当两个人安全地抵达了库房,并从汽车里走出,张勇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里,口吐白沫,呕吐不停,将中午吃的饭全都从肚子里倒了出来。然后,他眯着眼睛,给人享受的感觉,脸冲着洁净的天空,沉思片刻。
回到现实里,他像变了一个人,嗔怒于于凯,罕见地动了怒。他对后者说:
“今后,我再也不会坐你的车,再也不会,因为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开车的人,很奇怪,将自己与别人的性命于不顾,发疯一样地驱车前行,那样子,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像找死。”
张勇继续补充说:“你用不着向我辩解或道歉,我是认真的,坚持那样的看法,不用置疑我的心。”
当刘云与贺凌艺赶赴库房所在地时,所有人已经忙碌起来,大汗淋漓地,几乎都没注意到他们俩到来。刘云卷起袖子的同时,看了看贺凌艺眼睛,说道:
“让我们俩也参与到这场拯救可怜桌凳的行动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