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君继续试探着出手,几个回合之后,他彻底确定了,这大宝剑所发出的剑气,每一招都是他曾苦练过无数遍的那些剑招。
这就相当于一个天然的陪练啊!
这就有意思了。
秋君顿时来了兴致,虽然他天天练剑,但是一个人练呢,就像是玩单机,就算你把左右互搏这种招数都学会了,顶天练出两根麒麟臂,照样少了那么一丝兴致和感觉。
有对练就不一样了啊,可以玩对方,还可以看着对方玩自己,互相给对方盘包浆,还是那句话,单机哪有联机好玩。
秋君再次提剑上前,大宝剑如约而至的释放出一道剑气,破招之后,秋君便迅速的收手。
几个回合下来,秋君心中的那丝胆怯渐渐的消失不见,大宝剑释放出的剑气虽然无形无色,只有一道虚影,极难躲避,可是秋君反而习惯了这种节奏。
剑台乃是他的神识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他近乎无所不能,剑识遍布任何一个角落,一旦有什么异动,都可以第一时间发现,所以尽管看上去很是危险,可是秋君心里还是有数的。
秋君逐渐不满足于一次只过一招,开始接连出手。
这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对手,实力不会太强,却也丝毫不弱,由于没有人形,对方出剑的角度不仅仅刁钻,而且十分的精准,秋君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应对自如。
更主要的是,这样看似诡异的战斗,极大强度的锻炼了秋君的剑识。
修士的神识,便相当于眼睛,甚至比眼睛更重要,毕竟眼睛能看到的只有眼前,而神识则可以全方位的覆盖,只要神识足够强,神识笼罩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感知。
剑修的剑识也是如此。
在这样极强的对招下,秋君的剑识慢慢的凝练了起来,他的反应越来越迅速,出剑越来越熟练。
过往苦练的一个个剑招、一本本剑法,开始逐渐的融会贯通起来,那一招该如何破解,那一招又该如何反击,秋君心中渐渐清晰,颇有一切了然于胸的感觉。
在这来去如风的剑气之中,他逐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十分钟后,秋君已经可以支撑下五招了!
就在秋君兴致盎然的时候,手中的金色剑元渐渐不堪,破碎成一道碎光消失不见,秋君从那种略有亢奋的状态中醒过来。
看来,这磨剑对于剑元的消耗也是不小,比他单纯的练剑要快得多了。
秋君抬手又找来一道剑元,继续开始对练。
仿佛是一道坎,就在秋君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应付这些剑招的时候,异变突起。
格挡下一剑的秋君,一步上前就要刺向大宝剑,可这时候,秋君猛地察觉到,竟然有两道剑气同时锁定了他,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朝他刺来!
仓惶之下,秋君只能滚地葫芦一样的狼狈逃出来,一旦他掏出大宝剑的十米之外,这些剑气就会自动消失,这是秋君这半个时辰以来,摸索出来的。
这相当于同时对抗两人!
看起来数量只增加了一倍,可是难度却是直接番了数倍。
毕竟他是有身体的,需要躲避,可是这两道剑气却是同时攻来。
秋君缓了一口气,再一次上前,果然,只要他连续破解了五招,当第六招的时候,便会同时有两道剑气朝他攻来。
秋君一咬牙,再次上前,第六招后,他不得不滚出来。
继续进,继续滚。
半个时辰后,秋君已经可以坚持到第八招了,而这时候,他手中的剑元已经换过十余次了。
剑元若是消耗一空,得到第二天才会恢复,那样的话,他就必须休息一天了。
每一次对招,就像是在玩一个异常刺激的游戏一样,秋君的反应和速度在这场游戏中不断的提升着,他剑识越发的凝练,对于剑气和危险的感知越来越细致。
他对于各个招式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已经会开始使用一些变招穿插其中,往往能收获奇效,再不是一板一眼的一个招式用到老。
这个突破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是很难的,一个招式如何能用到应变随心?只有靠一遍遍刻苦的训练,将其从认知变成意识,从记忆,变成肌肉记忆,深深的印刻在身体中,将一个招式变成一种习惯和本能。
而习惯这种东西,往往是很难改变的。
就好像让一个一直用筷子吃饭的人,忽然间用一根筷子插着吃一样,虽然也可以吃,但是往往生硬无比。
秋君适应的很快,这一切还是得益于他前段时间日夜不倦的苦练。
任何的辛劳都不会白费,总有一天会浇灌出希望的种子,然后开花结果。
他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剑招,身体也适应了各种各样的剑招,一切烂熟于心,自然能做到融会贯通。
第八十八把剑元消耗一空的时候,秋君终于能扛过了十招。
而果不其然的,阻拦他的剑气,又多了一道!
三道!
如果两道算是精英难度的话,三道就直接变成困难模式了,刚一接手,秋君便感觉有些目不暇接,给他反应的时间太短了,三道剑气从三面不同的角度刺来,显得有些无处可逃。
秋君略显狼狈的滚了出来。
又试了几次,秋君始终无法突破第三道剑气,而最后一道剑元也消散殆尽。
秋君缓了一口气,查看了一下剑意值,顿时嘴咧到了后脑勺,这一天的时间,竟然给了他足足四十点剑意值!
他前些日子练剑,整整十天才能给这么多剑意值,没想到现在一天就给了这么多,看来这超级无敌大宝剑的名头,还真不是虚的。
秋君睁开眼睛,退出剑台,发现老黄正搬个小木墩坐在他身侧,死死的盯着他。
“咋了这是?”
“小少爷,你最近……身体是不是不行了?”
“啊?”
“俺看你最近老睡觉,已经好几个月了,越睡越久,俺一把年纪了,睡的时间都没你长,你这病是不是严重了?”
“啊?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三个时辰了。”
“是吗?那不是和以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