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见青山三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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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卜算子.赠妓》谢希孟.词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

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苏小雅知道刘基是从京城来到,便来打听情郎木儿的消息。

刘基告诉小雅:“木儿公子让我给你捎个口信,让你耐心等他几年,待他一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来云南接你进京。”说着把锦袋包裹的一把折扇递给了苏小雅,“这是木儿公子送给你的礼物,他说看见扇子,就如同见到他本人一样。”

苏小雅接过了扇了,问:“他,他没让您,捎封书信给我?”

“这倒没有。”看到小雅有些失望的表情,便道,“我想,要是木儿公子想对你说什么的话,他也会写在扇面上……”

苏小雅急忙打开了锦囊,只见扇面上有一首《卜算子》,又赶紧合上扇子,对刘基莞尔一笑,匆匆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时纪绪的小妹妹舍兹抱着苏小雅出生六个月的孩子走了过来,他问刘基:“大哥哥,我大哥有没有让你带礼物给我?”

“噢~带了,带了,两根猫尾巴。”刘基从行李包里找出了两条猫尾巴,递给了舍兹。

小舍兹把孩子往赵语蓉怀里一放,就来接这一红一篮两条鲜艳的、毛茸茸的猫尾巴。

接过了尾巴就往苏小雅屋里跑,小霞郎跟在她的后面,也跑进了屋子。

刘基纳闷地问:“他们都去那屋干嘛?”

赵语蓉说:“他俩是想让小雅给他们把猫尾巴缝上系带,他们好系在腰上,装大猫……”

突然,舍兹又拿着猫尾巴不高兴地出了苏小雅的屋。

赵语蓉问:“怎么了,你大侄女不给你俩缝?”

舍兹腆着个脸,也不言语言语。

小霞郎却说:“我姐姐哭了……”

赵语蓉抱着小外孙赶紧进了苏小雅的屋。

【二】《吟窗杂录》李冶.句

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已看云鬟散,更念木枯荣。

鼓喧行选,旌旗拂座隅。

不睹河阳一县花,

空见青山三两点。

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柳好好一见到舍兹就倍感亲切,她双手拉过舍兹的那双小手,亲昵地问:“舍兹,你去找针线来,我给你缝系带。”

舍兹一听,又笑了,赶紧去找来了针线和布条。

柳好好一边缝一边问:“你喜欢猫?”

霞郎插嘴说:“她说,她自己就是猫,而且是猫王。”

柳好好伸手摸了摸被汗水冲花了的小脸,问:“你为什么认为自己是一只小花猫呢?”

舍兹歪着头说:“奢衣尔叔叔说我是一只猫。”

柳好好问:“你,喜欢奢衣尔?”

舍兹说:“喜欢。”

柳好好笑道:“长大后,想嫁给他,给他做媳妇吗?”

舍兹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柳好好继续说道:“那以后,就别称呼他叔叔了,要叫他哥哥。”

舍兹抬起头问:“为什么?”

“情哥哥,情哥哥嘛,你一改称呼,他就明白你的小心思了……”柳好好轻轻地点了点舍兹的小胸脯。

刘基笑道:“你这个做嫂子的,就不教自己小姑子点好!”

舍兹问:“什么是小姑子?”

“就是妹妹的另一种叫法……”柳好好转脸白了刘基一眼,“谈恋爱是多美好的事情,怎么不是好事?”

刘基说:“她才七岁,懂什么?”

柳好好说道:“我五六岁的时候,成天做着白日梦老天呀,让我遇见个白马王子吧!有一天,我正趴在墙头,看过往的行人。父亲让我以墙上的蔷薇为题咏一首诗。你道我是如何说的……”

刘基问:“如何说?”

柳好好说:“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刘基笑了起来:“你五六岁就想嫁人,还心烦意乱?”

“是啊~不过,让我的父亲好一顿臭骂!”

“你父亲是不是这样骂你,”刘基学着大人训小孩的样子说,“你,你,必失行妇也。”

柳好好笑着点了点头。

【三】《无题》苏轼.诗

前尘往事断肠诗,

侬为君痴君不知;

莫道世界真意少,

自古人间多情痴。

舍兹听刘基和柳好好的谈话,知道早恋会遭大人骂的,便怯怯地问:“好姐姐,我还能喜欢奢衣尔吗?”

柳好好摸着舍兹的纷乱的头发说:“当然能。你不但能喜欢他,而且还要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为什么?”

“如果你的奢衣尔,不知道你喜欢他。他万一,哪一天又碰上别的好女孩,一下喜欢上了,可咋办!?到那时你不就晚了吗?”

“可,可我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喜欢他~”

“待会儿,我告诉你,如何跟奢衣尔说你喜欢他……”

“姐姐,你现在就告诉我吧!”

柳好好趴在舍兹的耳边耳语道:“这是我们姐妹俩的私房话,不能让眼前的这个臭男人听到……”

舍兹瞅着刘基,警觉地点着头。

柳好好坐正了身子,大声道:“不过,小妹,你想让奢衣尔喜欢你,你要变得像个女孩。”

“我本来就是女孩呀~”

“可你太好动了,哪像个女孩样?女孩子,应该‘静若处子’。”柳好好看了看舍兹,心想,让舍兹静下来恐怕是一件很为难的事,便改口道,“就算动,也不能‘动如脱兔’,你要动的可爱,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自己心仪的人……”

柳好好把缝好的猫尾巴给舍兹往腰上系着:“以后,可不能唱那些不着调的歌曲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和跟毒蛇亲什么嘴’?”

小舍兹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小霞郎却拿着另一条蓝色的猫尾巴让柳好好给他系腰上。

柳好好接过霞郎的猫尾巴说:“还有你,你‘要那么多丈母娘’,干嘛?”

刘基想笑,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大笑,只能捂住嘴,偷着乐。

给舍兹和霞郎系好了猫尾巴,柳好好说:“既然舍兹喜欢做小猫,就做一只可爱的小花猫。现在,姐姐教你一曲《学猫叫》……”

站在舍兹旁边的霞郎说:“姐姐,我不做小花猫。”

“好~你做大花猫。”柳好好告诉霞郎,“霞郎,你不许叫我姐姐。刚才,你母亲让你叫我什么来?”

霞郎想了想,叫了声“小姨”。

“哎~,对啦~”柳好好让他俩在她面前站好了,她先教了他俩歌曲的曲调,又教给他们一些猫的舞蹈动作。

【四】《玉楼春.当年信道情无价》晏几道.词

当年信道情无价。

桃叶尊前论别夜。

脸红心绪学梅妆,

眉翠工夫如月画。

来时醉倒旗亭下。

知是阿谁扶上马。

忆曾挑尽五更灯,

不记临分多少话。

赵语蓉拿着木儿送给小雅的那把扇子出了小雅的屋子,她便把扇子递给了柳好好,说:“想当年……”她叹了口气,没把话说下去。

柳好好看了扇子上的字,骂了句“臭男人!”便递给刘基。

刘基以为是在骂他,便道:“你骂我干嘛?”

“我是骂他,我骂你干什么……”柳好好一阵儿气得脸都红了,“不过你也是,你怎能把这样的书信捎给小雅?”

“我没看这书信……我根本不知道这扇子上写的啥……我怎能偷看人家的私信?”刘基感到委屈,“木儿公子,在我来云南之前,说的真好,怎会出现这个结果……”

木儿的这首《卜算子》的大概意思是说:这船桨已经停止划动,船已经来了,就停靠在这青山环绕的岸边。你现在呢,就自个儿回家去吧;我也就回家了,别想着咱俩过日子的事儿了。我肯定不会想你,你也就别想我。你把以前对我的那一腔心意,送给别人就行了。

刘基又展开了扇子,仔细揣摸诗意,想找出一点儿希望。

柳好好抢过了扇子,摔在了地上:“你看什么?你好像对他很欣赏……”

“我欣赏什么~”

“欣赏什么你们男人玩弄了人家的感情,然后,潇洒地说一句,‘我们各自回家,各找各妈。’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还无耻地说,‘你把以前对我的那一腔心意,送给别人就行了’这是人说的话吗?甩了人家,还劝人家移情别恋。”

“木儿,年轻,不懂得爱情……”

“噢~不懂,就来拿我们练手?你懂得多,你回京可以教教他!”

“我教他这干嘛,我可没有教人家谈恋爱的毛病。”刘基心想,你刚才不还教人家小妹谈恋爱吗,万一再碰上一渣男,不是害了人家吗?

刘基说:“你别在这朝着我发火,你进去劝劝小雅姑娘吧!”

柳好好一想也对:“我都让你们这些男人气糊涂了……”她转身急忙进了小雅的房间。

【五】《有所思》佚名.铙歌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何用问遗君,双珠瑁簪,

用玉绍缭之。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

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

妃呼!

秋风肃肃晨风,

东方须臾高知之。

[问遗:wènwèi二字同义,作“赠与”解;:dài同“玳”,即玳瑁;缭:liáo缠绕;妃呼:bēixu xi妃,训为“悲”,呼,训为“欷”;:si凉;高:hào是“”、“皓”的假借字,白。]

柳好好来到了苏小雅的房间。

小雅拿出了木儿临走时留给她的镶嵌着珍珠的玳瑁簪,喃喃地说:“他走时…不知拿什么礼物送给我……便给了我这个……他说…以此物相送…表达他的一片痴心……我小心地用玉环…把发簪缠绕起来……以同样的痴心…表示对你的深情依恋……可你怎么就变心了呢……”苏小雅突然举起来手中的簪子欲毁掉它。

柳好好赶紧从她手中夺了下来。

小雅看着柳好好问:“您为何阻止我?我从今与他一刀两断,不再为他而相思难眠。我下决心与他断绝这份情意!”

柳好好把簪子轻轻地放在梳妆台上,说:“你想毁掉你们之间的情意,我也不想阻拦。但,你再考虑一晚上,等天亮以后再做个最终的决定吧!”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苏小雅绝望地说。

“想想你俩的初见,想想初见时的心动,想想相聚时的甜蜜……”

“正是想起当初他的好,看到现在他的无情,我才想打碎他的嘴脸。”苏小雅恨恨地说道。

柳好好慢慢开导说:“他,也许是迫不得已!”

苏小雅抬起垂泪的双眼:“他有什么迫不得已的?”

“他那样的家庭,怎会娶我们这样的人过门?”

“不进他家的门,也无所谓,可也没必要这么无情啊!”

“有道是,有情却似无情,相见不如不见。”

“此话,怎讲?”

“他是不想让你再想他,念他,不想让你再为他伤心欲绝……所以,才说了这样绝情的话,让你认为他就是一个渣男。不要再爱他了,让你恨他。他想,也许这样,你就会忘了他……”

柳好好递给了苏小雅一条手帕,接着说:“岂不知,他这样做会更令女人伤心……哪一个女人,不为把自己的一片痴心奉献给一个无情的人而更令她伤心的了。”

苏小雅抬起自己擦红的双眼问:“他,不会就是这样无情的人吧!?或许,他根本就不爱我!”

柳好好不想破坏木儿在小雅心目中的形象,便用坚定的口气告诉她:“他不是无情的人,他也很爱你!只是他敌不过自己的家庭……”看小雅还是有些不信,便又道:“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他是绝不会让你为他生儿育女的。”

看到苏小雅心情稍有好转,柳好好接着说:“其实,我们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挺好的,进入他们那样的大家庭,成天阶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好?”

这时,赵语蓉把哭闹着要吃奶的孩子祝进了小雅的怀里。苏小雅擦了一把泪,解开了胸怀,喂着孩子。

柳好好说:“为了他们为我们留下的‘爱’,我们一定要坚强地生活……想想,如果我们把他们的儿子教育的有出息了,他还能不回来找我们?”

怀中的孩子,幸福地吮吸着,他伸出一只小手,抓住了母亲拔簪子时掉下来的一缕青丝……

【六】《学猫叫》小峰峰.词曲 小潘潘/小峰峰.歌

赵语蓉也无心做饭了,正好孛罗王子派人来请刘基和柳好好。说在路府酒肆为他们备好了接风宴席。

柳好好叫上了赵语蓉一家参加了宴会。

酒宴上,柳好好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妹夫奢衣尔。柳好好让舍兹和霞郎为大家表演了《学喵叫》

[女声]“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男声]“每天都需要你的拥抱,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你对我多重要,我想你比我更知道,你就是我的女主角。

[女声]“有时候我懒得像只猫,脾气不好时又张牙舞爪。你总是温柔的,能把我的心融化掉,我想要当你的小猫猫!”

[合]“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我要穿你的外套,闻你身上的味道。想要变成你的猫,赖在你怀里睡着,每天都贪恋着你的好。”

[女声]“有时候我懒的像只猫,脾气不好时又张牙舞爪。你总是温柔的,能把我的心融化掉,我想要当你的小猫猫!”

[合]“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我要穿你的外套,闻你身上的味道。想要变成你的猫,赖在你怀里睡着,每天都贪恋着你的好。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心脏砰砰跳,迷恋上你的坏笑,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我要穿你的外套,闻你身上的味道。想要变成你的猫,赖在你怀里睡着,每天都贪恋着你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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