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故不在梧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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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把“七夕”当成中国的情人节是不妥的。

严格讲,七月七是古代单身女子的节日,是“女儿节”。这一天,女孩子“浮针求巧”,向上天乞求心灵手巧。所以,“七夕节”也称“乞巧节”。

在中国古代男权统治下,女人几乎没有什么自由恋爱的权利,甚至连正常接触异性的机会都很少。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一般在出阁之前只能深锁闺房之中,期待“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便定下终身大事。爱情对于她们来说,只是美好的传说和想象而已。

当到了“元夕节”前后,人们便打破平常生活固有习惯,社会中各种禁忌才能相应地放松,青年男女才有接触的时机。女孩们在这几天就可以尽情地放飞自己。像南宋词人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中描述的那样“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这几天,女孩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描画的粉脂幽香,借着观灯的机会,去幽会情郎或结交才俊。她们抛投手帕,当作信物;她们回眸一笑,用以传情。所以,才有“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浪漫诗篇。

再如,北宋欧阳修《生查子.元夕》中描述的那样“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甜蜜预约,和“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中,情人失约的沮丧……

从宋朝诗人的这些诗词里,难道还看不出“元夕”是中国的“情人节”吗?大家可不要忘了,宋朝是最“封建”的朝代,它对女人的束缚也最严重。比方说“三纲五常”就是宋朝的朱熹把它与“天理”联结在一起;还有女人的“缠足”,也是开始于北宋,兴起于南宋的。

【一】《女冠子.元夕-上阕》蒋捷.词

蕙花香也。

雪晴池馆如画。

春风飞到,宝钗楼上,

一片笙箫,琉璃光射。

而今灯漫挂。

不是暗尘明月,那时元夜。

况年来、心懒意怯,

羞与蛾儿争耍。

[:xiè残烛。]

元夕前夜,纪绪一行便赶到了金陵,住到柳遇春的家里。

元夕,大方和碧玉想去“夫子庙”看灯会,纪绪和柳遇春说有要事要谈,便让徒儿格力带着她俩和一帮女侍卫去了夫子庙。

到了“乌衣巷”,天空飘起了梨花雪,零零落落,温温柔柔,飘飘洒洒。

江南的雪,不似北方,可是滋润美艳之至,好像还隐约着青春的气息,恰似极健壮的处子的皮肤内敛与温润、随性又自然。

如此的美景,格力带着姑娘们欢跳起来。当走近灯市,远远看见街道上只是随随便便挂上几盏小灯,再不如昔日车水马龙,彩灯映红了尘埃;礼花迷天漫地,万众欢腾的景象了。大家都有些失望。

碧玉解释说:“省府下得规定,今年不让放礼花了。”

大方道:“是啊。去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京师发生大地震,广西出现叛乱,滦河、淮水又有大水灾,湖广、河南和山东等省从三月到八月没有下过一滴雨,江西省又出现了蝗灾。年底,皇帝便下诏免了民租一半,并禁止国民在节日期间铺张浪费。”

“不过,静静的元夕,我感觉更好!”

“是啊,尤其还下着雪,更胜过往年的礼花!”

大方看着碧玉两岁的女儿柳怡然非常喜欢,便领过来抱了一会儿。

碧玉逗她道:“方姐姐如此喜欢小孩,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

大方凄然一笑。

碧玉又问:“是纪大哥不要?”

大方点了点头,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至今为止连“做女人的滋味”都没尝到。想到此事,大方心灰意冷,再也没有心思去寻欢逛灯了。

【二】《女冠子.元夕-下阕》蒋捷.词

江城人悄初更打。

问繁华谁解,再向天公借。

剔残红。

但梦里隐隐,钿车罗帕。

吴笺银粉砑。

待把旧家风景,写成闲话。

笑绿鬟邻女,

倚窗犹唱,夕阳西下。

江城冷落,人声寂静,听鼓点知道才到初更,却已是如此的冷清。街旁邻家有位梳着黑发的姑娘,凭倚窗栏还在唱着“夕阳西下”!

大方和碧玉带着女儿在这家茶庄坐了下来,让格力带着姑娘们自己去玩吧……

【三】《蝶恋花.窈窕燕姬年十五》王国维.词

窈窕燕姬年十五,

惯曳长裾,不作纤纤步。

众里嫣然通一顾,

人间颜色如尘土。

一树亭亭花乍吐,

除却天然,欲赠浑无语。

当面吴娘夸善舞,可怜总被腰肢误。

雪后的晴空,辉映着池沼馆阁,犹如一副唯美的画卷。越往前走越热闹春风吹拂着精美的歌楼舞榭,到处是笙箫管乐齐鸣;琉璃灯彩光四射,满城渐渐有了笑语欢声。

一阵蕙兰花,散发出阵阵的幽香,有个娴静的女子吸引住了格力的眼睛。

她十五六岁,穿着长襟的衣裙,不会故意莲步轻摇。知道后边有人看她,便在人群中回眸一笑,一片又一片美丽的雪花,飘落在她们的发际与睫毛边缘。 使她显得像梨花一样娇嫩,让其它女人失去颜色。

亭亭玉立的树上花才开,除去天然。

【四】《雪山千年恋》杨皓楠.词 吴均桥.曲 杨皓楠/杨幸.歌

[女声]“你在天地间忽现,我在凡尘里思念。尘世轮回里,我等你出现,雪山圣泉飘香千年恋。”

这姑娘知道有位英俊的小生注意上了自己,便更不会走路了。

[男声]“苍茫天地间缠绵,你若隐若现不见。眨了一下眼,漂浮在云间,前世今生我们爱不变。”

可格力爱的就是她的这份“天然”,他想赞美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有一种相遇叫“我的眼里只有你”,是在群芳中发现了鹤立鸡群的女神。人世间有百媚千娇,我独恋你那一种……

[合唱]“回眸一笑已千年,梦里飘香千年恋。不管世俗的变迁,只为再见你容颜,玉碗盛满千年恋。”

因为心动,因为紧张,他俩走得很慢。

大方和碧玉赶了上来,看到格力自己一个人,大方问:“她们呢?”

格力说:“她们跑前边去了。”

大方问:“你怎么不和她们在一起?”

格力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碧玉笑着说:“你没发现,格公子发现漂亮姑娘了?”

[女声]“你在天地间忽现,我在凡尘里思念。尘世轮回里,我等你出现,雪山圣泉飘香千年恋。”

听到碧玉说话,走在前面的姑娘回过头来,惊奇地叫道:“小姐!”

碧玉怔了半响,发现是自己在京城时的侍女小叶子。

[男声]“苍茫天地间缠绵,你若隐若现不见。眨了一下眼,漂浮在云间,前世今生我们爱不变。”

碧玉惊奇地问道:“你怎会来到金陵?”

小叶子说:“你跟着柳公子走后,扬州的徐素素在京城待了一年,是由我服侍的她,在京挣得钵满盆盈后,便自己出来单干,带着我来到了金陵。”

[合唱]“回眸一笑已千年,梦里飘香千年恋。不管世俗的变迁,只为再见你容颜,为你再醉五千年。”

[女声]“回眸一笑已千年,梦里飘香千年恋。”

[合唱]“不管世俗的变迁,只为再见你容颜,为你再醉五千年。”

格力知道了这女孩原来是柳夫人以前的侍女,便立刻有了打算。

他从小叶子怀里接过了孩子,说:“你们到那茶馆再歇会儿,我带着小姐看花灯去……”

【五】《偈颂一百一十七首》释绍昙.词

荆棘林,大火聚。

峭壁深,无栖泊处。

真饶伊瞥转一机,

转得身,通得步。

瑞岩未改轻相许,

何故凤栖不在梧桐树。

元夕,万家团圆的夜晚。云南,梧桐山上,孛罗实施了“火烧梧桐”的计划。瞬时,整个“梧桐山”成为一片火海。

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那赤红的火焰也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红色。

两个时辰后,军师段象带着雷豹的妻妾儿女下山投降了,问雷豹的去处?

段象说:帮主雷豹和九洞天的山主臧獒顺着绳索下了山涧,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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