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奕雀策虽快,但也没逃过零卓的眼睛,她应对的抵挡招式,在看到奕雀策变招时一个转身便拍向了他胸口,在他不得不停下应对后,抓住这一瞬的时机,一个旋身侧踢,立刻将奕雀策踢得后退好几步才卸去力道。
虽说零卓击退了奕雀策,但也没躲过奕雀策刚刚那一脚,只不过招式变化快,她算是接了半道的力度,才拍中他胸口后给了她将他击退的机会。
眼看二人还要缠斗在一起,奕雀煌忙开口:“二哥,阿卓,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比过。”
二人停下来,看向奕雀煌后又对视一眼,彼此不屑的冷哼一声。
随即零卓便先一跃便到了奕雀煌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仰头到:“有些渴了。”
她笑意温柔,看的奕雀煌心中暖暖的,忙倒了杯茶水,任她就着他的手慢慢喝着。
而看到此情此景,奕雀策则在心中又骂了句,善变。
“二哥,你也来喝一杯吧,天气寒冷,驱驱寒。”
“不必了。”奕雀策摆了摆手,轻哼一声:“我身体强壮得很,也就只有次帝殿下这种小女子才需要这些。”
“你说谁是小女子!”零卓听出他语带嘲讽,立刻翻脸炸毛。
奕雀煌忙跳下车揽住她肩膀,防止这二人一言不合又动手。
好在奕雀策没有动手的意思,上下扫了一眼零卓,轻哼:“功夫倒确实不赖。”
零卓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客气了句:“过奖。”
奕雀策则看向奕雀煌,目光深邃带着一些不舍和忧伤,半晌,终是带着些落寞,幽幽一叹:“小弟,看来你已经做了决定。”
奕雀煌看了看身边的零卓,将她肩膀揽紧了些,对奕雀策一笑:“是啊,二哥,阿卓便是我的心上人,谁也不能再欺负她。”
他的话音量并不高,却分量极重。
连零卓也不禁侧目,看着他的侧颜有些出神,这句话曾经只有自家哥哥说过,他还分了一半皇朝给她做依仗,但他却拆散了她与夙歌,利用她来强大皇朝。
如今身边这个男人也如此说,但她却心中却没有怀疑,而是踏实信服。
而奕雀策却是脸色微变,这样的小弟对他来说很是陌生,他身上的自信和君临天下的强势是从未展现过的。
这是奕雀煌?那个自小连句重话都会让他泪水涟涟的小弟吗?
他是何时长大了?
平日里最不争不抢,说话最是温柔善解人意的小弟,却是接连让他觉得陌生,上次宫宴上他的态度便是,在今日也是。
原来奕雀煌始终都在维护零卓,所以说……他真的爱她……
想通这一点,奕雀策不禁捂住有些疼痛的胸口,敢情真的不是人家次帝殿下一厢情愿的从皇朝追到了瑞霖,而是自家小弟主动送上门去的。
奕雀策欲哭无泪,自己还折腾个什么劲啊,人家你侬我侬,自己倒成了非要拆散鸳鸯的罪人,得,不玩了。
奕雀策面无表情的应了句:“知道了。”而后便转身就上马,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
“他是真的生气了。”零卓看着奕雀策的背影有些担忧,她深知奕雀煌对这个哥哥也是十二分敬重爱戴的。
“无妨,二哥只是突然想通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而已。”奕雀煌倒是十分了解自家哥哥。
也知奕雀策已经看懂他对零卓的感情不受任何人左右,所以才觉得一直反对有些过了,有些羞恼罢了。
“不要紧吧?”零卓可不想因为自己让这最好的哥俩闹别扭,产生隔阂。
“安心,我自会去向哥哥解释。”奕雀煌揉了揉她的额发,温柔的一笑:“走吧,我先送你回驻扎所。”
零卓点了点头,安下心来,他说没事定然是可信的。
送过零卓,奕雀煌便令车夫前去二皇子的府邸。
福泽王府。
奕雀策刚走进垂花厅,管家就来报说安和郡主今日送了她自己亲手做的荷包来,本想亲自交给二殿下,但等了一下午都没有等到,眼看天色已暗,只能先回去了。
奕雀策扫了一眼放在托盘上的荷包,上面那绣了两坨乱七八糟的东西纠缠在一起,不禁皱眉:“这绣的是什么玩意?”
管家都为安和郡主的绣功害臊,结结巴巴的答:“……郡……郡主说……是鸳鸯。”
奕雀策翻了个白眼,拿起来翻看了下便丢在桌案上:“去拿酒,再拿些下酒菜来。”
管家应声而起去。
等奕雀煌不告而来,优哉游哉的走进门,奕雀策已经喝了个微醺。
“你来做什么?”奕雀策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满。
“自然是来陪哥哥喝一杯。”奕雀煌自顾自的走到桌案边坐下。
“你又不能喝酒,不要凑热闹。来人,给三殿下上茶,再炒两盘时蔬,上一副碗筷来。”奕雀策气归气,但这个时辰,宝贝弟弟肯定还没吃饭,身体要紧。
“咦,这是什么?”奕雀煌看到桌子上丢着的荷包,好奇的拿起来看。
“安和郡主让人送来的……破玩意。”奕雀策说着便拿过荷包随手就丢了出去。
奕雀煌一怔,二哥年后就会与安和郡主大婚,但他似乎并不喜欢安和,甚至还有些厌恶。
若是阿卓同样送荷包给自己,哪怕她什么也不绣,那也是要当做宝贝纪念的。
果然,相爱才是最重要的。
“哥,你不喜欢安和郡主?”奕雀煌试探着问。
奕雀策正想说还不是你小子整出来的幺蛾子算计我,但看奕雀煌一脸关心的模样,回过神,想来他连同之前算计自己偶遇安和郡主也是忘了个干净。
“罢了罢了。”他无奈的摆了摆手:“父皇母后都觉得好,我便没什么意见。”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只要他奕雀策想要,这天下未婚的女子还不任由他挑选。
清炒的时蔬和碗筷摆上来,奕雀煌喝两口清茶,便开始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他思忖片刻,还是对奕雀策说到:“二哥,父皇与母后便是相爱的,所以夫妻和睦,琴瑟和谐。你若是真的不喜欢安和郡主,最好不要凑合,造成如父皇和先皇后那般的悲剧,是用一生都难弥补的亏欠。”
奕雀策低头喝着酒,他心中何尝不懂,但哪里还有时间让他去遇上那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
“你呢?对于那次帝零卓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岔开话题。
提起零卓,奕雀煌却是一笑:“虽然我忘了她,但就冲她承诺过不离开便真的在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便知她是可信赖的人。而通过这些时日的了解,我想哥哥也能看得出来,阿卓性格豪爽,为人处事都甚是有原则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