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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兵镇分有外城与内城之分,外城之中多数是些没有踏上灵力修行的市井百姓,当然也有一些路经此地的灵力修士。
只不过他们一般并不会在此做太多的逗留,所以外城方圆数百丈多的是如同那家一面之缘面馆的掌柜老翁与天下第二楼的伙计这样灵力修为尽失或者是没有修为之人。
而内城当中则是修行豪门贵族林立,在外边哪怕你是家财万贯,坐拥金山银山可若是你没有灵力境界傍身,也会受尽白眼,甚至会因为稚子抱金过市而引来杀身之祸。
更不用说内城更是瓦岗兵镇的军营所在,数十万巫族士卒皆是踏上灵力修行之人,凝神境天相境的练气士更是不计其数。
一道十几丈高的城墙横亘在了内外城之间,将天上人与人间人分隔开来。
在内城的城门口,一辆辆高高悬挂着绣有龙门江湖的旌旗的马车正在接受守城士卒的检查。
守城的士卒明显与其中的那名领头的中年男子相熟,正在热切地聊着。
“江老弟,怎么这次在内城当中待得久了些,我是恰巧这些时日当值,若是我闲下空来肯定要好好请老弟你喝上两杯的。”那名守城士卒明显是要比那名中年男子大上几岁的,所以称呼他一声江老弟也是在情理之中。
而被其称呼的江老弟正是这次龙门江湖的带队人江庭。
江庭牵着那匹毛色灰亮的大马,笑呵呵地拱手说道:“这次主要是带着大小姐出门,不太方便,等到我下次押镖来瓦岗兵镇,肯定是我请赵老哥你好好喝上一顿的。”
被江庭称呼为赵老哥的那名士卒笑吟吟地点头,说道:“那就一言为定。”
“赵叔好。”裘璎珞从车厢内走了出来,对着那名守城老卒拱手说道。
“好,好。”守城老卒呵呵一笑,看着她身上的那股子英气劲儿,问道:“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
裘璎珞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江庭则是结果话去,笑吟吟地说道:“大小姐生性洒脱,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能够有这般气力能够约束的住她。”
“也是,不知道谁家的小子会有这般福气能够娶龙门江湖大小姐为妻,那这小子上辈子得念了多少经书修了多少善事啊。”守城老卒看了裘璎珞一眼,点点头,说道。
裘璎珞听到这话后神色不变可是心中早已腹诽不已,好像某人还对自己爱答不理。
随后那名守城老卒瞅了瞅四周,将江庭拉至一旁小声地说道:“现在这外城当中有人闹事,听说有人血洗了天下第二楼,大将军已经派出了三队士卒其中还有一天相境的百夫长带队,可是现在看天色时日恐怕是个有去无回了。”
随后他又压了压声音,说道:“所以我劝江老弟就不要在外城逗留了,不太平,更不要走这条潇湘街道了,最好是绕路而行。”
江庭闻言点点头,紧接着小声询问道:“赵老哥知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在外城当中闹事?”
姓赵的守城士卒闻言低声说道:“听从那边谈过来的百姓说是瞧着那伙人与城门前张贴的通缉画像上的几人相像,而且其中听说还有一名姓姬的青年,不过现在已经飞剑传信于绿甲士卒了,等到那支绿甲大军赶来,就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了。”
裘璎珞在听到那句姬姓青年以后神情明显一阵恍惚,浑身颤栗。
江庭心中了然,强装镇定地拱手说道:“那弟弟就多谢老哥提醒了,改日一定好好招待赵老哥。”
“行了,快出城去吧,晚了城门可就要关闭了。”守城士卒招呼他说道。
继而那一辆辆龙门江湖的马车便如一条长龙般缓缓驶出内城,进入到了不是很太平的外城当中。
坐在车厢内的裘璎珞摩挲着那杆长枪,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喊道:“师父。”
“小姐,怎么了?”江庭挥挥手示意车队放慢速度,策马
来到马车一旁,凑近后出声询问道。
裘璎珞斟酌半天,心中打了半天的腹稿如何委婉地开口但一张口还是直接问道:“姬公子他?”
江庭出声阻拦,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小姐,若是被人知道我们龙门江湖与姬公子有所关联,而他也正是借我们从而进入瓦岗兵镇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担多大的罪责?!”江庭以练气士的心湖涟漪手段同裘璎珞说道。
“届时恐怕录天城中就再也没有龙门江湖,当家的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便毁于一旦,到那时不要说小姐你,恐怕就连那些个临时雇佣的伙计都会被牵连其中性命难保。”
车厢内的裘璎珞在听到这些话后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住长枪,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再说了,那也不一定就是姬公子,天底下同名同姓的都不在少数,更别提姓姬的了。”江庭听到车厢内没有了声响后,再次出声安慰说道。
过了良久,等到龙门江湖的马车马上要驶入那条松岩街道绕路天下第二楼时,马车内的裘璎珞终于是轻声地说道:“若万一真是姬公子,真是我们龙门江湖的救命恩人呢?”
“若事后得知那就是姬公子,那日后我们会不会心怀愧疚,难道师父你要整日活在内疚自责当中吗?”
听到师父没有反驳自己,裘璎珞紧握枪身,轻声问道:“师父,你还记得当初姬公子在面对端庄他们几人时所说的什么话吗?”
马车外仍旧没有任何的声响。
“此剑无愧天下有愧人。”裘璎珞如同回到了那日强敌环伺的深夜,同姬歌一道,一字一句倾吐说道。
终于马车外有了响动,江庭略带威严的声音传到了马车之中,“继续前行。”
天下第二楼。二楼。
景心事将手中的永遇乐轻轻挽了个剑花,剑身上灵芒吞吐不定,剑锋指向姬歌,此时他的眼中也终于流露出了些许的杀意。
姬歌暴呵一声,一步踏出空中竟然传来一阵灵爆声响,地面木板也是凹陷了下去。
他大步流星在虚空中留下道道残影,挥动着拳锋朝着不远处景心事的面门轰砸而去。
右拳之上一声龙吟,其上紫电乍现缠绕,左拳之上一道凰鸣,手掌中有淡粉色的凰火燃烧。
此时的姬歌宛若一尊从远古而来的战神般,脚踏诸天万界,手握浩瀚星辰。
“啧啧,若是说我只是凝神境或者是半步造化境对上现在的你也会避其锋芒退避三舍。”
而后他顿了顿,看着自己一直看好的这名后生晚辈,狞笑一声,“可惜在造化境的我面前,这些都不过尔尔。”
旋即他同样一步迈出,一剑递出。
剑气如滚滚东逝水的江渎奔涌向姬歌,使得坚硬如虚空壁垒也层层凹陷下去。
转瞬间在外围观的众人便看到整座天下第二楼轰然倒塌下来。
姬歌的拳锋砥砺在了景心事斩出的剑气之上。
“轰。”
其身下的本就轰塌下去的的天下第二楼的碎石瓦砾在那道轰撞所产生的威压之下直接化作一堆齑粉。
“竟然真的是造化境。”不远处的一直关注着那处战场的白落花等人终于看到那两人显现出了身形后,忍不住说道。
他们没想到姬歌竟然真的会一人对上一造化境的强者。
造化境的强者只有亲自与之交手以后才能体会到其可怕之处,而白落花在进入巫域之后更是与两名造化境的练气士交过手,所以更能清楚其领悟了天地间的功参造化以后的强大之处。
“臣歌哥他可以吗?”云生玲珑怯懦懦地小声问道。
虽然昨晚他莫名其妙地向自己讨要了一小瓶凰血,可自己却不认为自己地凰血有那么大的威势能够将一造化境的强者挫败。
百里清酒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即便是他败了,若是能够同他共赴黄泉...她没有再思量下去,或许也不失为一件佳事。
白落花则是抿了抿嘴唇,脸上一阵释然,她笑着开口说道:“即
便是输了,我们也没有理由责怪他什么。”
看着凌空而立衣衫褴褛的姬歌,她又补充说道:“臣歌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景心事挥出的凌厉剑气落在姬歌的拳锋上,姬歌的拳面便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汩汩流出。
而姬歌却没有因为拳面上剧烈的疼痛后退半步,他低喝一声,右拳上一道龙影缠绕,在一声清澈的龙吟以后那道龙影便攀附在了剑气之上,将那股已经化为实质的剑气所紧紧缠绕。
龙影上紫雷斑驳,不断削弱这剑气锋芒。
而后姬歌又递出左拳,砸向那道剑气。
左拳之上凰形闪现,不断双翅一阵,裹挟着足以引燃虚空的凰火冲向那道剑气。
霎那间,之前还“锋芒毕露”的剑气便被那一龙一凰所消耗殆尽,继而姬歌用满是鲜血的双指将那道细微的剑气轻轻夹住。
虽然剑气已经很微弱,但还是令他的双指隐隐作痛,姬歌冷哼一声手指尖有紫雷炸响,彻底地将那道剑气所折耗而去。
姬歌低头看了看右手拳面上那道伤痕,差一丝便会伤到一根灵脉,他从衣摆上私下一条衣带将其简单地包扎一下,随后一脸正色半分不敢掉以轻心地看向一直等待着自己的景心事,说道:“像这样的剑气你还能挥出几次?”
景心事闻言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向你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拳头又能够递出几次?”
姬歌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又看了鲜血将布条浸透的右手,随后他转过头去心有灵犀地看了眼处隐匿在不远处的白落花等人,皆是一副凄凉相。
而后他转过头来,看着跃跃欲试的景心事,沉声说道:“一直。”
景心事闻言嗤笑一声,看着虽说不是强弩之末但想必手段尽出的姬歌,好奇地问道:“是不是在对上连翘时你用的也是这招?”
姬歌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后他哂笑地摇摇头,说道:“连翘可比你惨多了,若是你对上那时的我,想必也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来说这么多的废话了。”
“哦?是吗?”景心事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对着姬歌眨了眨眼,随后右手高高抬起,手中的永遇乐轻轻挥下。
就在此时,一队马车出现在了潇湘街道上,闯入了围观人群的眼中,更是落在了眼观八方的姬歌瞳眸之中。
旋即他接连向前轰出两道拳罡,以便能够稍稍滞缓那道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剑气。
随后他向后暴撤而去,在与景心事拉开距离以后以心湖涟漪的手段同白落花说道:“落花姐,你看到那队马车了吗?”
白落花略带狐疑的语气在姬歌的心湖间响起,“这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后手吧?”
“不是。”姬歌果断地说道:“只不过若是车厢中有名女子冲着你们招手,在保证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你们大可以放心上车,他们应该会带我们出城。”
“我知道了。”白落花回应说道。
随后她便看到一道白色流光朝自己这边飞掠而来。
她探手一握,入手微凉,摊开一看正是姬歌一直悬系在腰间的那枚须臾戒子玉佩。
“收好,系挂在腰间。”姬歌最后叮嘱说道。
随后他便再没有了音讯,因为此时的姬歌已经被漫天的剑气铺天盖地笼罩开来。
那队马车行走的速度极快,最前边的那辆马车车厢内窗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一双灵动的美目一直扫视着周边的战场。
等到马车行至那片天下第二楼的废墟前时,马车当中传来一阵声响,最前边的那名中年男子挥挥手,示意马车车队放慢速度。
最后那名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随后神色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那处废墟。
在那处废墟当中,有一柄他再熟悉不过的黑剑插在了地上。
就是旋即他猛然竖起右手示意车队停下。
插在废墟上的那柄剑,正是那把誓要抚平天下不平事的黑剑。
至于剑名,姬公子有没有说过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姬公子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