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凝视屋内尸体叹息一声同时做下判断道“这些人肯定是发现红花粉下落,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杀了”
陆开这个设想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张承业对此十分赞同,但是也等同于和红花粉失之交臂,显得可惜道“这么说红花粉先前就在这屋内,只是他们死了,没有人在知道红花粉去向”
的确是,梁全德的人暴露,方温候做事将会十分谨慎,的确是丧失先机,事情已经发生谁都无法有能力在挽回。
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方温候总是要下手,既然知道对方目标,他们就还有机会抓人,就算方温候知道梁全德的人目的不善,也不会联想到他们身上,当然这个是陆开自己想法,方温候有没有察觉到他们所在,那就只有方温候自己清楚。
梁全德的人已经毙命,想要的东西也不在屋内,这样的地方没有必要留下逗留浪费时间,张承业揉揉鼻子,不想在闻血腥味“出去吧”
陆开点头和张承业从正门出去,见得陆开二人从正门出来,在埋伏院门士兵向他们过来,张承业忽而大是担心道“这下麻烦了,我们完全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不会铤而走险”
陆开觉得不会,要想做好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按部就班,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谁都不会临时起意换别的法子,但是肯定是会有些改动。
陆开琢磨一会才道“不会,方温候会依照定制计划进行,有些计划一旦做下就很难会大幅改动,但是在细节上应该会有变动”
士兵入屋看见尸体,出来询问张承业“这些尸体是。。”
尸体身份没有必须和士兵解释,张承业做下明确指示道“不要动,把门关上,等这事结束在做处理”
士兵依言把门关上,不处理是正确的,搬来搬去有很大可能会让人发现,只要让人在暗中看住,不让人进来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屋内有着什么。
如何处理人际关系这样的事,温禄山并不陌生,一见到许明山当下亲切拜见笑道“见过校尉,让校尉久侯真是过意不去”
许明山处理人际关系同样不比温禄山差,见人过来起身迎接也是笑容满满道“都护不要折煞下官,也没等多久,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
温禄山缓缓入座,二人也不忙说话,等人上茶后,温禄山目光才落在许明山身上,有些事最好一开始就要说清楚,免得一起做事磕磕碰碰,温禄山笑道“太子让我过来就是听从校尉吩咐,现在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
许明山怎么会真的差谴温禄山办事,缓缓笑道“吴彭,把情况简单和都护说明一遍”
吴彭领命上前和温禄山说明情况,其实来前温禄山已经大概了解过情况,这里的事许明山已经向沈建承说明,温禄山不会事先什么都不了解就急匆匆过来。
吴彭所说的情况温禄山大半是提前知道,知道也不打断吴彭,虚心在细听一遍情况。
听完吴彭说明,温禄山口捧一句“陆开在内,校尉
在外,方温候这次定是插翅难飞”
飞,指的不是飞黄腾达,这个不是梁全德心愿,梁全德心愿是想让梁家声望在士族之中一飞冲天,梁全德如果想说服士族支持他,那么有一个人就是必需要见的,这个人不是他人,只有文公。
目前想要见文公只能去一个地方,梁全德已经到达监法寺,高远在监法寺听见禀告,说梁全德在外求见,听见梁全德来监法寺见他大是意外,琢磨片刻想不出来梁全德为什么要见他。
高远张口询问捕手道“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我?”
捕手微微摇头道“大人,梁公并没有说起这个”
高远这也是说废话,有没有什么目的,梁全德怎么会和一个捕手多费唇舌,人都上门总不能把人赶跑不是,高远不情愿道“让人进来”
捕手退下传唤。
没过一会梁全德就到门外,人还没跨步入内,在门外看见屋内高远,当下朗笑和高远施礼“打扰高大人”
梁全德这次是笑容满面,高远这一刻脸上是没什么笑容,因为他们二人上次在单府可以说是不欢而散,但是高远目前并没有显得斤斤计较,显得很是大度,也很是健忘,似乎把在单府见面的事情忘记,如同没发生过一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梁全德没有对高远摆脸色,高远原本没有笑容的那张脸,如同迎接好友一般笑出花来将人迎入“梁公,怎么到监法寺来了,这样的地方只要是个人就会避之不及”
对方话里带刺,梁全德也不在意失笑道“那是那些人心里有鬼,只要不做亏心事,不管去哪里都不想要害怕,其实过来是想让高大人通融,想着见文公一面”
梁全德的敷衍废话,高远听过就算,但是对于来意那是十分意外。
“见文公?”这话出口大出高远预料,高远以为梁全德这次过来是为收买他的事,没想到是要见文公,梁全德对文玉堂做过什么,他还能不清楚?如此还要上门见人,这种来意高远不得不好好琢磨一翻。
高远又是惊诧又是不解,视线不偏不移和梁全德目光对视,高远紧紧盯着人看,不光看还询问“本官没听错吧?梁公是来见文公?”
梁全德虽然上得一些年纪,但那口齿说话并非含糊不清,字字腔圆高远又不聋怎么会没听清,高远意外梁全德可以理解。
梁全德微微一笑道“高大人没听错,梁某的确是来见文公”
梁全德此举高远还真是琢磨不透,不透就要问要不然长嘴做什么,高远道“梁公,不是本官不让你见,只是你和文公之间有什么隔阂,这个不用本官多说,就算让人通报,想必也不会见你”
梁全德自然是明白高远指的是什么,只是话没说透也不会自己捅破,笑道“梁某明白,无论文公见不见,希望高大人能通传一声,如是真的不愿见,那也不能勉强”
这个当口过来见人,而且是亲自过来,当然会让高远好奇,如是询问理由
想必对方也不会说了,想得想起身道“梁公稍后,本官去去就来”
梁全德起身施礼道“有劳高大人”
高远到得刑具室见到文公,当先一句话就是“梁全德在监法寺”
“他在监法寺!”文公双目顿时激动道“你抓了?”
高远苦笑摇头道“不是,是自己来的,说是想要见你”
“他要见我!”文公并没有显得好奇,而是因为震怒脸筋不住颤抖“他还有脸来见我!”
过来前高远设想过文公会是如此反应,高远道“替你回绝过他,只是他很坚持,如是不见打发他走就是”
高远在出刑具室之前,文公忽道“等会”
高远止步回身,文公将震怒情绪收敛,这时神色平静向高远道“让人过来”
高远双目大是纳罕道“你真要见他?”
文公道“为什么不见,倒要看看他会和我说什么”
高远没有立即应声,目光先是往放着刑具桌面看一眼,想看看上边是不是丢了什么刑具,文公在刑具室时间已经不短,对这里的摆设自然是熟。
正面直视高远目光,没有沿着他目光看去,不看也知道高远是在看着什么,文公给高远担保道“高大人,不必担心,这里又并非我一人,看管我的人又怎么会给我机会偷取刑具”
高远说出自己担心道“是我多心吗?但有句话还是要说清楚,如见到他你要和他拼命,到时候会让我难做”
文公道“我不杀他,这点请高大人放心”话落数息文公在添句话道“起码在监法寺不会”
他们不解之仇,毕竟要见血方能化解,但是如不在监法寺惹事,高远那也是管不着,高远眼珠上上下下打量文公一翻才道“本官信文公一次”
“请”
高远将文公带到正厅,文公入内也不看人直接落座,高远知道如有他在这里,梁全德说话必定会有保留,高远道“本官还有案宗要看,就不陪二位”
梁全德施礼拜谢,高远外出另外示意捕手在外看住他们,高远是从正厅出来,但是也不走远,从正厅沿路侧路溜回后院,在从后院回到正厅偏屋,落座偏屋就能听见他们二人说什么话 。
梁全德文公二人对坐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梁全德过来是有要事,自己然不能和文公这般耗着不动,梁全德先是和善道“文公,可是在生梁某的事,不是不想来看你,真的是见你不太容易”
梁全德嘴里废话文公并不想听,文公直接问“见我做什么?”
文公既然不想左右盘横,梁全德也就没有废话“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文公目光死气沉沉盯着梁全德道“求我?倒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帮你?”
这里是监法寺有些话梁全德也不敢说得太露骨,梁全德道‘有些事梁某做那是逼不得已,但是可以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