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勤持长戟指着前方道“将军马上就要到了”
拓跋延熙极目远眺,前面林处见得大营星星点点星火,拓跋延熙看得大营手背情况,脸上笑容易展“他们并未做下防备,方温候这会休想逃掉”
这话乌力勤十分同意,如果方温候提前做下防备的话,现在营地外围附近探兵定是来来回回,不会如此安静,乌力勤这时有个担心心道“营地外围不做巡视,是否是方温候不在才会如此松散?”
想要证实这个想法不入营地那是无法得知,就像拓跋延熙先前说的一样,不管方温候在不在那都没有关系,只要将大本营端掉,方温候就是无牙老虎。
马蹄踏在松软地面,无声无息地向目标推进。
拓跋延熙抬头望天,深黑夜空嵌满星斗。
记得年少时自己很喜欢在草野凝视星空,只是如此想法至少二十余年没有想起过,此时凝视久违星空心中颇有感慨。
原本在眼中如同星火的火光,渐渐越来越大,拓跋延熙当下打消不必要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向旁边乌力勤低声道“差不多了”
乌力勤一言不发头一点取出长弓,取起一支扎上脂油布的长箭,手下纷纷效同,他们开始散开平排推进,敌人营地渐渐进人射程之内。
拓跋延熙底气十足大喝“点火!”
多支火炬燃起,众人立即弯弓搭箭,对方营地守卫见得营外如鬼火般出现连排火光,顿时惊吓警觉,先是发声示警,接着号角响起,不过一切已太迟了。
手持火把战士策马在阵前奔过,以熟练迅速手法把挽弓待发箭矢点燃,着火劲箭立即离弓射上高空,画出美丽红焰亮光住敌营投去。
火箭接连射出敌营纷纷着火,原本显得寂静漆黑的林内,突然变得吵杂而明亮,敌营立即乱成一团,熟睡战士惊醒过来衣甲不整兵器不齐逃出焚烧营帐。
杀声蹄声在左右前后响起,是分由乌力勤和齐胜率领偷袭部队从两翼突袭,拓跋延熙将腰佩长剑拔出威风凛凛高喝道“随我来!”领头向敌营杀去。
在冲杀之中拓跋延熙大军故意留下缝隙,让北蜀骠骑将士得以逃生,北蜀骠骑将士见得前后都是敌军兵戟,见后方有出口哪里还顾忌许多,只能往后方冲去。
天色渐渐明亮,拓跋延熙乌力勤策马在上一座山丘,昨晚和今天心情已是截然不同,胜利果实牢牢掌握在拓跋延熙手上。
一夜就将方温候大本营端掉,方温候现在已经没有在战资格彻底溃退,逃亡北蜀骠骑将
士由齐胜策马驱赶,乌力勤这时道“昨夜冲杀之中,方温候并不在”
这点不用说拓跋延熙已经知道,但也不觉得可惜道“方温候的确不在,如他在的话北蜀兵不会败得这么快”
乌力勤大是奇怪在道“方温候不在也就罢了,就连李延也不在”
拓跋延熙道“他们多半是去连宁”
乌力勤显得可惜道“如果方温候在话顶多只能抵挡一阵,也是无力回天,他在的话昨夜就能取他性命”
拓跋延熙对此倒也不显得着急,迟杀一会早杀一会可以耐下心等。
拓跋延熙也不知道这次许明山没有过来,来的是吴彭,吴彭见拓跋延熙把人全往他这里赶,显得大为恼怒。
气归气那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指挥大军形成铁桶阵不让北蜀骠骑一兵一卒从他身边过去。
因为每过去一人,方温候将会多有一人为他战斗,虽然恼怒拓跋延熙老奸巨猾,也是无计可施。
虽然说吴彭摆下铁桶阵,但是山丘不少也是让许多人逃走。
残兵败将吴彭也没下令兵士去追,因为逃的那些人并不是往连宁方向,只要不跑到连宁去,剩下的人可随时派人缉拿。
到了隔日午时,许明山收到北蜀大营被端掉消息,这是好事许明山应该高兴才是,但是他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因为张承业也传来消息,说在连宁附近也没看见方温候。
这下让许明山大为奇怪,方温候不在连宁不在大本营,他能去哪里?这次战报吴彭写得非常清楚,当夜在大营里只有一万五千人。
也就是说至少有一半人凭空不见,按照先前探报,连宁只有五千驻军,方温候领着剩余一万人去哪里了?
如有人看见方温候溃逃许明山心里还好受一些,现在人不知所踪才是让许明山大为担心。
吴彭领军到北蜀骠骑大本营,整个大本营营帐全是烧毁满地狼藉,鼻子里吸入的全是焦味,营地一角荆越士兵围看三十名北蜀骠骑俘虏,吴鹏策马在营地转得一圈没有看见什么红花粉,想着是不是让大火烧没了?如真是这样那可太好。
想是想吴彭没有心存侥幸,让士兵搜索看看有没有盛装东西的容器,士兵搜索半个时辰什么都没发现,没发现只能问人,吴彭策马到俘虏旁,俘虏见得吴彭过来心中大是害怕,害怕吴彭弑杀成性屠杀俘虏,吴彭倒也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有话要问态度总是要摆一摆。
吴彭眼
中闪现凶光,将俘虏一个一个打量,俘虏们都是害怕低下头,不敢和吴彭视线对视,故意压低嗓子,装作凶狠样子道“这营地是谁负责的?”
北蜀骠骑士兵没一人说话,吴彭冷笑“不说,全都杀了!”
“是!”荆越士兵语气铿锵有利,四名士兵持着长枪,眼见就要朝人捅去,里面有一人为得活命只能叫道“别动手!方将军离营前,让石副官负责营地安全”
这话一出,其他人则是目露狠色盯着说话这人,这人故意不看其他人,视线和吴彭对视,因为他能不能活命,全看吴彭给不给他机会。
“石副官?”吴彭目光冷厉扫视众人一眼道“谁是石副官?”
这人把北蜀骠骑二人推开,人一开看见一人躺在地上,这人身受重伤头上还包着绷带,吴彭招来皱眉道“他就是石副官?”
那人点头道“是”
吴彭道“叫医官过来”
“是”一名荆越士兵领命下去传人,没过一会医官肩上吊着药箱就过来,吴鹏指着石副官道“去看看”
见有人来看石副官,北蜀骠骑士兵纷纷自愿让路,医官看得片刻,吴鹏问“人怎么样?”
医官查看过后,来吴鹏马下禀告“这人情况很严重,眼珠里全是血”
吴彭下得马来低声在医官耳旁问一句“还能不能说话?”
医官叹息摇摇头“这人现在已经没有神志,但是。。”
吴彭道“但是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赶紧说!”
医官不在犹豫张口道“如我施针与他,人可以醒,但是人在也活不成”
一个敌军将领活不活吴彭岂能关心道“那就施针就是”
如果在北蜀骠骑士兵面前施针让人致死,这些北蜀骠骑士兵多半情绪会有波动,吴彭故意扬声道“来呀,将石副官抬走让医官救治,其他人等押回浦口”
一辆马车停在一棵百年大橡树下,橡树树冠如伞大展,吴彭医官和三名士兵就在树荫中,石副官就躺着马车后厢板上。
吴彭瞅一眼医官,见人不动,只好张嘴督促道“你还等什么施针吧”
医官显得犹豫,显得良心大为不安道“我行医心志是为救人,不是杀人”
吴彭不想和医官废话道“你是医官想必也知道红花粉用处?”
医官一想起红花粉药性,脸色哗然一变道“知。知道呀,这红花粉剧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