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也不瞒人直接道“这事许校尉已经知道,这是想让他们双面夹击”
陶公大是惊讶问“许校尉能和拓跋延熙合作?”
陆开给陶公投去自信目光点头道“我自有办法说服许校尉,只是希望陶公明日前能找到人”
陶公深知这礼的重大意思“放心,在士族里还是有些薄面,会动用所有关系找人”
陆开展笑道“此事如成,陶公就是为荆越立下大功劳”
快马拍到,不久前许明山才收到陆开来信,心中提及方温候大本营位置,收到如此消息许明山大是兴奋,但在下午时分,又是在收到陆开一封信,这封信里要他和拓跋延续合作,荆越军只做围剿,方温候必需让拓跋延熙来杀。
许明山看信一笑,吴彭也是看过内容,显得不解在旁张口询问“校尉,陆护卫这是何意?为什么人一定要拓跋延熙来杀?”
许明山脑子转得快,一看提议就知道陆开想什么,当下赞道“这计高呀,你想呀,拓跋延熙将方温候杀了,南魏北蜀议和之事就会作废,只要他们不在联合,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吴彭这时眉头皱得就更深,也颇觉得这事有些玩笑,张口道“拓跋延熙会杀方温候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其中厉害能看不出来?”
许明山若无其事道“这就是陆护卫高明之处,就算拓跋延熙知道也不能不做,当初南魏北蜀交战,方温候诛杀多少南魏将领,拓跋延熙早是想取方温候项上人头”
吴彭顿时恍悟道”明白了,如拓跋延熙杀得方温候,定会大振南魏士气,如方温候死在拓跋延熙手上北蜀士气必会大降”
许明山在补充道“不错,这就是拓跋延熙无法拒绝的理由,同时陆护卫也明白,南魏北蜀议和当中有太多不稳定因素,议和就只是一张纸,纸面上的字做不得数,只看形势明白吗?杀方温候南魏只赚不亏”
吴彭顿时肃然道“末将愿领兵前往”
许明山没有异议道“那就由你去,记住,就算有机会也不能杀拓跋延熙,只有拓跋延熙活着,北蜀才会敌视南魏”
“是!”吴彭铿锵领命。
吴彭退下之后许明山将张承业叫进来吩咐“承业,你现在到连宁伏兵处指挥”
张承业大是兴奋道“校尉想开战了吗”
许明山笑道“是,方温候大本营在定沽山,最多五日他们可能会退到连宁,但也可能不会,五日后午
时,没看见方温候就去北峰断他后路”
一日后,拓跋延熙一人一骑沿定沽山东面策马疾驰,今日早些时候下过雨,目前雨是停但是空气有些凉飕飕的,凉飕飕空气打在脸上令人颇不好受,拓跋延熙目前无暇顾及这个,
定沽山有起伏山脉,眼前一切皆是绿意盎然。
方温候将大军安置在定沽山,也不算让拓跋延熙出乎意料,如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会如此,拓跋延熙的确是烧理安,人没走,因他不会两手空空回去,接到陶公书信时也是纳罕得很,但是将信拆开看时,看出那是陆开笔迹。
认出字迹后立马做出部署,朝一处山丘奔去,斜坡上有这次带来的左右大将,一个是乌力勤,另外一个是齐胜,左右大将早是在丘上等候。
山丘左侧方向有个山谷,不但可以避风还有水源,精兵正在那处候命。
乌力勤为拓跋延熙拉住马缰,拓跋延熙跳下马背拍拍爱马向众人道“这次得知方温候大本营位置,不能让他轻易脱身,定要拿他头颅祭将!”
二人兴奋齐庆。
这次如能拿方温候人头回去,魏王必定十分高兴,魏王为天德殿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能拿下方温候打击蜀王,定会让北蜀震动。
此战关键是否许明山会真心和他合作,陆开信中说明,许明山会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如是双方夹击不但会出方温候意料,同时也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拓跋延熙凝望北面方向,那里就是方温候大本营方向,挺起胸膛心中豪情奋起道“我要亲自斩下方温候首级带回示众,做好准备日头落山就袭击营地”
乌力勤捧上一句道“此战不单出其不意,事前更要让令方温候感觉不到任何威胁,否则,见我们大军忽现,必定迅速做下防备”
拓跋延熙不是听不得将领意见之人,对乌力勤齐胜不是说言听计从,如说得有理他没思虑到的地方,会认真斟酌,是以二人对拓跋延熙很是忠心,二人对方温候痛恨不下拓跋延熙,有擒杀方温候机会那是不会错过。
齐胜显得有些犹豫道“将军,不是收到探报,说方温候曾经出现在理安”
这消息拓跋延熙自然也是知道“他在理安是为掩护黄公军撤退,他还是不死心,想着紧紧抓住黄公军这个借口”
齐胜在道“方温候掩护黄公军撤退,从路线上看,他可以回军营,也可以去连宁,他人在哪里我们并没有探到”
拓跋延熙点头道“不管在哪里都没有关系,只要拔掉他大营,就是我们囊中之物”
齐胜点头同意道“将军说得是,我们虽然没有和陆开击掌为誓,将军既然信他我们也信,今晚夜袭,先由末将发动如何?末将牵制主力,再由力勤从北方掩至,许明山大军夹后方打,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乌力勤没有意见沉声一问“许明山会带多少人马来?”
拓跋延熙初步估计道“不是八千就一万,他肯定还要留人提防方温候会退去连宁,他们不是正面对撼,作为突袭兵绰绰有余”
齐胜皱眉道“将军,这战一开,就是和北蜀决裂,末将担心。。”
乌力勤说出看法道“想这么多做什么,王上也不是真心和北蜀修好,只是权宜之策,目前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方温候身上,我们两军大动,方温候如得消息必时刻提防我们,一旦我们吃不住他反击,说不定会输掉这场仗”
拓跋延熙唇角飘出一丝笑意,淡然自若道“他不会注意我们动向,完全不会设想我们会背后杀来,他的探子全在注意浦口,只要日落前还没有做下防备,此仗胜利将属于我们,不会有任何其它的可能性”
齐胜乌力勤点头称是,乌力勤问“我们是要全力歼敌,还是只杀方温候?”
拓跋延熙沉声道“一个不留!这次要狠挫北蜀骠骑精锐!”
齐胜有些顾虑道“如要全面歼敌,只怕会死伤不少”
拓跋延熙心志十分坚定拿老练口吻道“所以,我们要把北蜀骠骑赶向许明山方向,让他们为我们杀敌”
乌力勤首先醒悟赞道“将军,此举高明!”
齐胜笑道“末将怎么就想不到这点,还是将军算无遗策,许明山定是万万想不到我们会把人赶去他那边,等到见到逃窜的北蜀骠骑,他是不想打也要打”
拓跋延熙微微一笑道“不错,这就是赶鸭子上架,不打也不行,如他们不全力阻拦,逃窜的北蜀骠骑就会往连宁过去,如北蜀骠骑在连宁集结反扑,许明山那时就头疼了”
众人说着话,日头渐渐落下,等整个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拓跋延熙这才下令大军在暗黑中前行,试图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方温候精锐。
到得方温候大本营外围,拓跋延熙大军一分为二,试图在两方夹击,大军在黑夜匍匐前进,行动速度快的同时也非常小心翼翼,如能让方温候北蜀骠骑发挥不出应有战力,这场战斗很快就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