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叹得口气,苗湘媛平日饭量小,没吃几口也是饱腹放下碗筷,王正道“夫人怎么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在去做”
“不要麻烦了”苗湘媛惋叹道“小女也是出嫁,想去看人也是像你这般颇费周折”
父母心都是一点既通,王正蹉叹道“小女脾气顽劣,自小就愁不知长大后能否许个好夫家,嫁了人又愁夫家是否真切待她好”
苗湘媛也是感同身受和王正仿若知己蹉叹连连,葛玉泉看他二人显得好笑“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俗话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
苗湘媛道“她要是男的我倒不担心,就是女的才怕受委屈”
王正连胜附和“就是,就是”
葛玉泉拿他二人没办法,想着岔开话题问王正“先前你不是要出去?可别为得我们耽误你的事”
一想起要办之事,王正第一个反应显得急切,可是时间已经耽搁,王正道“算了,不碍事,明日在办就是”
“士为知己者死”秦重没来由的突然冒出一句,这么说是因为看见沈建承显得心事重重。
沈建承负手在院中凝视澄空,听得秦重声音回神笑道“太尉来了”
秦重上前微笑“太子可是真正理解这话意思”
士为知己者死,这话来自战国策赵策一,这话世人皆知,沈建承岂能不明白话意,只是秦重如此一提似乎这话有着鲜为人知意思,沈建承板正脸色请教“难道这话还有更深的意思?”
秦重却是在考究沈建承”太子说说,一个人为什么甘愿为另外一个而死?”
沈建承没想到更深之意是什么,只能依照自己理解答复“自然是知己难求,知己在于知心,有另外一个人能明白自己志向这是多么难得的事”
秦重显得大不敬在问“那么太子是想做死的那个还是活的那个人?”
这话入耳真是振聋发聩,沈建承不得不重新掂量秦重意思“太尉想说什么?”
秦重郑重道“太子是王,不是士,士可以把王当做知己,王不能把士当做知心人”
沈建承仰天长叹道“太尉这话可真是太难听了”
其实在字面意思上话也不算多难听,只是沈建承听明白秦重真正想说的话,秦重当然知道这话不太好听“这就是事实,什么士为知己者死,这话是听上去是好听,实际上无非是相互利用罢了,一个人甘愿为另外一人去死,那么活着的这个人肯定是有能力完成死去那个人心愿,否则没必要送命,这不是相互利用是什么”
是呀,
一个人平白无故怎么会为另外一人送命?
秦重肯定不会无故说起这话,沈建承无奈苦笑道“太尉有话直说”
秦重肃然道“太子心事重重是否是为姜公的事?”
如说不是那就是违心之言,沈建承现在只是敢想却是不敢提“姜公能封本王嘴,封不了本王心,想想也不行?”
秦重道“太子缺的是阅历和谋算,老臣口中的拖,太子只认为是拖延”
沈建承抬眼看人“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秦重道“有,难道太子不知手里握着什么?”
沈建承举起手掌张了张又握了握拳自嘲一笑道“本王手中有东西握着吗?如要说有无非就是虚有的头衔罢了”
秦重展笑道“不对,太子手上是握着姜公这个士的命运”
沈建承一时无法领会这话含义,失笑询问“真的吗?如本王握着姜公命运,何以让他如此要挟?”
“是要挟吗?”秦重似笑非笑道“如不是要挟呢?”
“不是要挟?”沈建承显得有些似明未明,起步靠近秦重二步询问“不是要挟那是什么?”
秦重似乎是有心在指点沈建承“这世上所有事情都能够利用,哪怕是有些事不利于自己”
沈建承虽然没想到明白,可已经有些兴趣“哦?如何利用?”
秦重心有腹稿道“太子身在局中眼睛被迷住,如能抽身出来看就能更容易看清楚手上握着什么,是,姜公火烧司马府是在利用王后威胁太子封口,从表面来看太子只能妥协,因为太子害怕王后成众矢之的,两者无法兼得也怪不得太子心事重重”
沈建承道“此事太尉有解?”
秦重笑容满满道“正面和姜公对抗,会搞垮自己,也会牵连王后,其实解决之法早在太子手上,只是没有看见罢了”
“哦?”沈建承摊掌在看“本王手上有解决之法?”
秦重笑道“这事从正面看,的确是姜公在威胁太子,但实则这是我们的护身符!”
“护身符!”沈建承不可置信凝视秦重,这事明明就是受得要挟怎么又成了护身符“太尉莫非是在说笑?”
秦重笑道“看明白这事的不光是老臣,陆开也是看明白”
“他也明白?”沈建承在问“如何知道他也明白?”
秦重徐徐一笑问“听说太子在禁军司和他见过面”
这事没有什么好隐瞒,沈建承简单答复“是”
秦重在问“那么你们可有说起姜公之事”
沈建承点头“说过,他说这是家事”
秦重满意一笑“这不就是了,姜公和他身后所有士族就是太子护身符,在还是太子以前这事就是威胁,如太子成为王上那就是护身符”
沈建承有些事的确没想得透彻,也没陆开那般精明,只能直接询问“怎么说?”
秦重昂头挺胸道“太子试想,姜公身后的士族有多大影响力,如今手上握着对他们来说最不利的证据,他们做过什么王后最清楚,这也就是他们胁迫太子原因,如果王后不顾一切开口说话,他们就完了,胁迫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就是没有信心能操控太子,只能出此下策”
这话入耳沈建承如同醍醐灌顶,眼中闪烁炯炯精光大是欣喜道“是呀!本王怎么就没想到,手上握着的是对他们最不利的证据,多谢太尉提点”
沈建承在怨道“太尉和陆开也真是,早是知道这个为什么不早说”
秦重叹口气道“相信陆开心思是和老臣一样,有些事需要太子自行领悟,只是见得太子心事重重这才。。”
沈建承想通这事大是愉悦笑道“明白了,太尉放心,这事本王不会莽撞行事”
事,一件接一件,张中平大是头疼,不管怎么说务必要回城在说,从南青村出来后一直不敢大咧咧在道上走,是沿着林中小道往东门过去,路上赶路的人不少,如是其他情况早就拦路过马车搭个顺风车进城,只是现下不能这么做如真有人设伏会害了捎带他的人。
顺着林子摸往官道,在接近城门这里就已没有林子藏身,要进城只能上大道过去,大道上也不是只有人路过,也有些人在卖瓜,如进城卖瓜城卒会收小费,有些不愿入城的人就在城外卖,当然拉生意肯定不如城里好,见得有个瓜摊张中平上面买瓜解渴。
吃得片瓜见得身后有个商队过来,商队一行数十人队伍也是显得浩浩荡荡,张中平眼珠一转登时有得主意,待商队队伍大半过去人往队伍末端走去。
末端有二人在后押着商车在走,张中平上去搭话笑道“你们商队是从哪里过来?”
城门在既也不怕张中平是匪盗来盘点,一人道“我们是从邑昌过来”
“邑昌!”张中平显得惊讶道“我听过这地方,听说过来可要半月”
那人在道“可不是,不过干的就是跑车活,惯了也就没事”
张中平有一句没一句的找话闲聊,跟着商队一同入城,在路上倒是见过有几个人在城外装作歇息,只是眼珠不住打量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