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目视前方淡然笑道“没什么好惊讶,我知道你早就回城,在说你不是故意引我去翠竹庄,不要我说废话,你最好也不要明知故问”
梁安德呵呵一笑“对对对,差点忘你逃过一劫这事,不过你也真是为什么这么难死,你要死了这该多好”
陆开浅笑道“好人总是福大命大,你没听过这话?”
梁安德吃吃一笑“你是好人?”
陆开道“起码比你好一些”
“向左走”梁安德这时做出指示,听到吩咐陆开只能拐道,这道一拐就到安临街,安临街有三条岔道,一条是入宫,一条是荆淮街,另外一条是去监法寺。
梁安德下达指示这才答复陆开先前话头“是呀,就你是好人,全天下的人都是坏蛋”
陆开摸摸手上吊坠,这的确是上好白玉,摸起来很是清凉,陆开头微微下垂凝视吊坠道“这个虽然是葛公吊坠,但不能证明他现在还活着”
梁安德失笑道“要我也是会有这个疑问,你是想让我证明给你看是不是?那么你想要什么?葛公耳朵还是眼睛?”
陆开咬着牙道“我就问问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信你还不行?”
梁安德笑意满满道“我激动?我激动什么,事情正在按照我们方向顺利进行,高兴都来不急有什么好激动的,倒是你可不要偏激行事”
二人走到岔道,陆开止步道“走哪条?”
梁安德道“右边那条”
这条路是通往监法寺,陆开起步移动道“你是想让我救程禄出来?”
通往监法寺的路陆开也只能这样设想,梁安德笑道“他那个小人物就不用劳你大驾”
陆开呼吸顿时沉重,因为从梁安德语气来看似乎并不担心程禄会开口,对此只有一个结论“人在我们手上你都不怕?你有办法在监法寺杀人灭口?”
梁安德缓缓一笑道“这不是我们现在要关心事”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陆开顺话询问。
梁安德道“去太尉府”
“太尉府!”这不得不说是出乎陆开预料“你不是去监法寺?”
梁安德好笑道“我去监法寺做什么?难道你想抓我关起来?”
从监法寺这条路去太尉府的确有条近道,走这条近道可以节省时间同时也能掩人耳目,在接近监法寺正门有条岔道,二人入岔道往太尉府过去。
陆开在前梁安德依旧在后跟着,到了太尉府大街,迎面走来一队城防巡兵,梁安德是在陆开后面但能感觉到陆开视线是往巡兵看去
,巡兵离他们二人还有七丈远,梁安德阴阴一笑“别耍花样,我如有什么意外,葛公就和我陪葬”
陆开将视线收回,巡兵十人这时走到陆开梁安德身旁,有些巡兵眼睛看向陆开,陆开却不看人,巡兵里有人道“喂,那个人好像是陆开”
另外一巡兵看陆开一眼“是,他以前是唐万三他们那个班的,人家命好当了太尉护卫”
先前那人道“既然是太尉护卫,现在这时辰怎么还出来?”
“别多事,你不知道城里出事了?”
前头说话巡兵看一眼梁安德“那人是谁?怎么藏头遮脸的要不要上去问问”
后门巡兵眼里只有大黑袍并不能看见人脸“问什么问,和太尉府的人在一起能是什么坏人”
“是是是”众位巡兵从他二人身旁过去。
见得巡兵没有上来打扰梁安德深深松口气,如果有不长眼上来询问,他这个曾经的副队长那是藏不住。
陆开领人到后门止步问“你不会是想进去吧?”
梁安德侧耳听门内声响才道“不进去我来做什么”
陆开脑海中思虑飞转想试图弄清楚梁安德意图,这事不管怎么想都没有答案,梁安德见陆开目不转睛看他笑道“想知道我来干什么?好好想想,能猜出来算你厉害”
听得梁安德讽笑陆开也不多问“我先进去给你开门”
梁安德忙把人拦着“你干什么想翻墙进去?别呀,我可不是翻墙贼人,叫门”
陆开一怔道“叫门?你确定”
梁安德道“什么说辞自己找,反正我是要光明正大进去”
陆开心中疑窦重重,真不知梁安德想做什么,不过对方既然有了要求,陆开只能照办,叫门,看门人过来开门。
见到是陆开看门人揉揉惺忪双眼道“陆护卫。。你怎么从后面回来”
找借口这事难不倒陆开,先是看一眼梁安德这才道“这人是太尉客人,让我们进去”
看门人见梁安德穿着大黑袍也是神秘得很,话是陆开说出看门人也不起疑“进来吧,不过太尉还没回府”
回没回府陆开怎么会不知道,陆开点头应声道“我知道,等会就回”
看门人打个哈欠,也不在留心梁安德道“那你忙着,我先去睡了”
陆开笑脸迎人“去吧”
看门人入屋睡了。
陆开领人往前院出口过去“说吧,你想干什么?”
陶府梁安德是去过不少次,但太尉府还
是初来,看看四周道“带我去太尉书房”
“太尉书房!”陆开登时一凛“你要去太尉书房!”
梁安德闲看陆开答复“你听见了,带路吧”
梁安德需要陆开带路,芳儿并不需要,芳儿在梁安德离开不久也到西丘谷山寨,入了寨见到陈九德,陈九德一双贼兮兮眼睛打量一眼芳儿,芳儿对陈九德打量眼神显得很不舒服,不舒服也没有张口骂人,芳儿挺着高耸胸脯神态傲然相视。
陈九德见芳儿对他不惧微笑“梁安德和我提起过你,没想到你这么娇俏的姑娘家手上粘的血比我还多”
有些人一看脸就知道本性,陈九德给与芳儿第一种感觉就是阴险小人,是以面对这样的人芳儿并无好感“东西都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怎么会让你白跑一趟”陈九德道“跟我来吧”
芳儿跟人来到一间屋外,陈九德笑道“一个人能行?要不要我帮忙?”
芳儿推门直入道“不用”人进去在将门关上。
这屋子不是给芳儿歇息之用,用处虽然不是歇息但是芳儿务必先喘口气,当时从翠竹庄逃走后还没有时间好好喘口气,人在梳妆案台跪坐,案台上摆着二个盒子一个行囊芳儿并没有立即打开,先是在铜镜中凝视自己一眼,闭气眼睛眯得片刻深深吸口气后才睁开眼睛。
时间虽然短暂也算是缓口气,重新睁开眼睛这才将案台盒子开了,第一个盒子放着皮面具,第二个盒子是放着一张文帖,剩余那个背囊是放着一件男士衣物。
芳儿对着铜镜将皮面具敷上,这时在铜镜中呈现的是一张男人的脸,这张脸白白净净就像一个富家公子,敷好面具换了衣物,这才将文帖揣入怀中。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芳儿从屋里出来,陈九德就在外候着,见人出来陈九德大是笑道“像,像极了,他的身子和你一样单薄,你没来之前我们早是找好人,不过你更合适”
芳儿也不知道自己扮的是谁,是以询问“我叫什么名字?”
陈九德叹口气道“人是像,但你这声音一听就是女人,入了宫要少说话”
芳儿将声线一变道“这样呢”
陈九德顿时鼓掌叫好“你还会变声?”
芳儿用尖细男音道“以前杀人也免不了易装改扮,粗狂的声音学不了,但只要我少说话就没什么问题”
陈九德显得很满意道“声音是变了,但是多说几句的话一听就是女的,自己看着办吧,午时进宫知道要见谁?”
芳儿道“一个叫岱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