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良揣摩陶思民心思片刻才答复“公子既然担心当时不让人走就是,舫上全是我们的人,他们就二人没必要怕他们”
这个陶思民当时也是想过,现下苦笑道“他们当时是两个人,他们身后有大司徒有着红鹰军,为葛小姐一人和大司徒为难,我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邓良有些不明白陶思民心思道“公子是担心葛小姐?小的笨,有些话只能直说了,既然担心葛小姐,公子当初何必答应做这事?”
陶思民自嘲一笑道“是呀,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有些事做了就不能后悔,现在有一点是能肯定的,选大司徒比选葛家对我们更有助益”
邓良道“既然如此公子就不用在想太多,不过说送人回去大半会送人回去,因为没有理由在这样的事情上骗公子”
陶思民点头道“不错,要骗我也不会拿这种理由,可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送人回去?”
邓良猜不到梁安德此举深意,有些想不到的事情不用多想,现在倒想知道另外一人“这个小的不知,现在比起葛小姐我更是担心阿振,现在还不见人我看人多半是出事”
这事陶思民心中早是有过推测,只不过一个下人死活还不能够让他烦心“现在顾不上他,先把葛公送到西丘在说”
邓良指着前方道“公子你看,渡头快到了”
先前如同小点的渡头,随着画舫不住推移越来越大,陶思民道“等会靠岸你去几辆马车过来”
邓良道“是,公子”
画舫靠岸,邓良先行下妨安排马车之事,陶思民来到葛玉泉所在舱房,葛玉泉双目沉沉发直瞪着陶思民,陶思民见得苦笑“葛公不必如此看我,我在这件事里只是小角色”
葛玉泉将发直眼劲收回讽刺道“陶公子能说这句话还算有自知之明,大司徒连我都敢抓,说明他即将要做一件惊天动地大事,此等大事像陶公子这样的人自然不能委以重任,所以只能做掳劫小女这样的小事”
陶思民知道葛玉泉是有心气他,既然看破对方心思那就没有什么好动气的,陶思民笑道“葛公不必拿话气我,我们各为其主我这么做也是为陶家,但是这事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葛公咎由自取”
葛玉泉冷笑连连道“我和舒兰都让你们抓了,错还在我们?”
陶思民语气显得十分坚决道“是,错的的确在你,葛公不妨想想,从前我爹放下架子请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肯过来应约,如果当初能给大司徒一些面子,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好了伤疤忘了痛,说的就是你这种
人,大司徒上葛府为难,在到葛小姐后来遇险的事,全都是你附和太尉所致,如此来看错的还不是你?”
葛玉泉板着脸显得无言以对。
这时邓良过来道“公子,马车备好了”
陶思民点头知道向葛玉泉道“葛公请吧?”
画舫外全是吵杂渡头人声,舫是没下但也是知道画舫靠岸,陶思民客气想请葛玉泉并没有动,人如石像稳坐小榻在道“这次又要去何处?”
陶思民知道葛玉泉又想刁难,是以出言警告道“葛公,说心里话我与你没有任何过节,我全是依造吩咐行事,你乖乖跟我们走呢,我们会以礼相待,可如不知趣。。。就别怪我不客气”
葛玉泉一身老骨头总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寻死肯定是没有生路,活着才有机会脱身,怎么说他总是太子老丈人,太子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个国丈出事,外面定有不少人找他。
忍才能浪静,浪静才能不让浪淹死,葛玉泉起身道“走吧”
陶思民笑道“葛公脸面大,这么下舫可不行”看一眼邓良道“去找个袍子让葛公换上”
“是,公子”
过得片刻,邓良拿来一套大黑袍给葛玉泉换上,黑袍宽且带着兜帽,人套进去谁还能认出是谁。
陶思民看着葛玉泉更好袍子,这才吩咐众人下舫。
渡头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渡头有不少船只卸货,高高低低的货物都挤在渡头旁,卸货苦力都是光着膀子干活,陶思民就在葛玉泉身旁陪走,上得渡头有一名卸货苦力扛着麻袋从葛玉泉这里过来,葛玉泉见是个机会故意往苦力方向移动两步。
苦力弓腰扛着货物,在二人正要撞上之前,陶思民眼明手快将葛玉泉拉回身侧,苦力平安无事从他们二人身旁过去。
陶思民拉着葛玉泉前行笑道“想故意撞倒苦力引起骚动?你以为这样就有机会趁乱脱身?”
葛玉泉脑袋藏在兜帽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神情,只听葛玉泉道“陶公子多心了”
陶思民冷笑“最好是我多心,否则对你不客气”
到得车旁推人上去,三辆马车轰隆隆离开渡头。
温禄山向秦重禀告“太尉各大使节安排在城内各处别馆”
秦重手撑案台起身,向沈建承请辞道“使节中有些是老朋友,老臣应当前去打个招呼”
让秦重去才能表示器重,沈建承
对此没有意见“去吧”
地板桐木发出咯吱声响这是因为秦重走动,刚走到门边并不回身添句话道“太子答应过不会出宫”
秦重还是怕沈建承悄悄出宫见沈章,沈建承见人还是不放心他笑道“本王答应的事不会食言”
秦重脸色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只道“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沈建承目送秦重温禄山远去,直至秦重出院门沈建承眉峰这才一动,动是因为好不容易才等来机会,沈建承向李锦道“安排大司徒秘密入宫,本王在别院候着”
李锦诧然道“太子!”
沈建承不看李锦一双眼睛凝视前方,眼睛显得万分坚定道“去吧,要快”
见得沈建承如此态度,李锦不好谨言只好道“是”
李锦来到司徒府大门外,一人立身门外第二道门梯上抬头仰视司徒府匾额沉默片刻,最终上前叫门,说明来意家丁将人领进去,沈章人在正厅,主坐案台永远对着正门,李锦堂堂正正身躯迎门而入“见过司徒”
沈章见是李锦过来笑道“哟,这不是李将军”
李锦眼波显得很是冷漠,不显任何情绪冷板道“太子口谕,宣司徒入宫觐见”
一个口谕,又是宣,又是觐见,李锦这是摆着荆越王口谕请人,沈章听得一笑也不在意,人也没起身笑看李锦道“以为太子昨夜就该让我入宫,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李锦语气依旧冷冰冰道“不清楚,司徒有疑问不妨当面询问太子”
这时府内下人捧茶入内,沈章也不招呼李锦入座持笑看人道“李将军见谅,人一旦上得年纪身体毛病就会不好,我这胃不好,容我喝得这杯热茶在走如何?”
什么胃不好,沈章年纪是不小,还是容光满面,李锦知道沈章是在给他摆架子,沈章的确是在摆架子,沈建承一请他就要屁颠屁颠入宫?这是有损他身份,不过沈章以病为借口,李锦也不能硬拉人走。
李锦眼珠紧盯茶杯道“司徒身体要紧,等一会无妨”
沈章也不忙喝茶,似乎是因为茶热,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双方眼珠在针锋相对,过得一会沈章才举杯喝茶,喝得小小一口但故意将咀茶声弄得很大,似乎是在故意惹得李锦不快。
李锦板着一张脸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一双眼睛直视沈章喝茶那令认厌烦举动,这杯热茶足足喝得一刻钟,沈章这才起身笑道“李将军久侯了”
李锦侧身道“司徒,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