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张中平二人在进地牢大门外凝立,出来守卫就没有扣人而是挡住入口,陆开既然愿意走出来,那就没有惹麻烦在闯进去道理。
岱迁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陆开拉着张中平远离一些守卫。直到确定说话不会让守卫听见,陆开这才张口询问“岱迁在宫里为难过你了?”
张中平苦苦一笑“这你也猜得到”
岱迁如此刁难陆开只有苦中作乐“这有什么难猜的,直接对我质问说明在宫里没有从你身上问出什么,凭着我们关系他对我心里有疑问要问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陆开猜测还漏一人,张中平主动补充道“不光是我,都护那里他也是问过,不过,你手底下真有一股势力?”
面对这个问题张中平肯定也是好奇,如此询问陆开也不觉奇怪,当下毫无隐瞒心思第一时间就作答“有,但不是势力,只是一些朋友,现在不能带你去见他们,等这事过去想去的话我会带你去”
陆开的话张中平听得十分清楚,同时也能够理解陆开说法,张中平道“我明白,但我觉得岱迁不会轻易放过你”
陆开无可奈何点头“他现在是气不过我查他,等他气消就好了”
张中平也希望事情能够按照陆开设想发展,张中平看一眼地牢大门问“牢里那个人真有葛公下落?”
陆开也是没有多大把握“不知道,就算没有大半也是知道一些什么”
张中平点点头道“那就等等,看岱迁能问出什么”
陆开也不是想把一切功劳往身上揽,也是非常希望岱迁能问应有答案,二人等一阵,岱迁沉着一张脸出来,刚出来就看见对面远远凝立的张中平陆开。
岱迁走向二人止步,陆开问“他说了什么?”
迎着陆开视线,岱迁目光含威冷冷凝视,语气也显得十分刻板“他说除你之外,什么话也不会对别人说”
陆开并没有嘲笑岱迁无能,正视一眼岱迁眼睛带着请示意思问“那么我能见他了?”
唯一能让他开口的就是陆开,岱迁还能说什么,舌头顶了顶上唇显得并不是很情愿道“跟我来”
走前陆开向张中平道“大哥,你回葛府去吧”
张中平过来就是为提醒岱迁查他之事,这事陆开既然已经知道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处,张中平道“好,万事小心”
陆开点头明白和岱迁入得地牢,张中平
回到葛府发现沈建承早是回宫,算是白跑一趟这才匆匆往宫里回去。
程禄负手凝立牢内,负手面对唯一一扇巴掌大的井窗,手脚同时躲着镣铐但是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狱卒在开门时,陆开问一句岱迁“你没用刑?”
岱迁双目紧紧凝视程禄背影道“有些人看眼神就知道,无论怎么用刑都不会说实话”
狱卒打开牢门陆开补充一句“你回避一下”
就算不说岱迁也会这么做,岱迁往后退两步示意陆开进去,陆开进去高远就在一旁,高远请着岱迁来到牢房邻间,邻间牢房墙上有三个小孔,二人就凝立小孔旁竖耳倾听。
陆开不知道牢墙上有小孔,不过就算不知道也知道,岱迁高远一定会想办法旁听这是毋庸置疑之事,无意间看一眼左墙走到程禄身后,离人有三四步距离道“既然有话只能和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在翠竹庄不好过来这里?”
程禄入狱但心情还不算太糟糕笑道“当时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高远透过小孔倾听二人对话,这对话简直无聊至极不由皱起深眉道“他真是的,说什么废话,还不赶紧问正事”
岱迁伸指顶住嘴唇做个“嘘”的手势,高远只能止口不言继续倾听。
陆开见人还能笑得出来,也不得不佩服对方定力也是回以一笑“说说死的那人是谁吧,你那套分赃不均的瞎话不用在说”
程禄看一眼左边墙壁冷笑道“二位大人,我说过我和他私下说几句,你们躲在墙后算怎么回事?如此偷偷摸摸不怕让人笑话?”
程禄功夫不俗耳力自然锋锐先前高远说话声已经入耳,是以出言嘲讽,事实上陆开也是听见只是装作不知,程禄讽刺声从墙对面传来,高远脸色顿时显得挂不住索性厉声道“这是监法寺地牢,没对你用刑就是法外开恩,有话快说这是给你戴罪立功机会”
程禄冷笑看一眼陆开张口讽刺“你就没本事找个清静地方好好听我说几句?”
陆开持笑上前拉着程禄来到对面角落,压低声音问“你说我小命不保这是什么意思?”
二人开始在对面角落嘀嘀咕咕,隔着一面墙陆开二人又是压低声音,岱迁耳力在是锋锐听见的声音细如蚊蚁,岱迁右耳动了动似乎是在集中耳力,饶是如此还是无法听清,不得以间岱迁眯着右眼,左眼贴着小孔看过去,见到陆开和程禄窃窃私语。
岱迁当下面色做恼,很不喜欢陆开这样的举
止“他们在说什么?”
看得一小会,只见陆开不知道因何暴怒,抓着程禄手上镣铐向程禄脖子卷上,镣铐掐着喉头程禄脸色顿时发青,陆开暴喝道“说!葛公在哪里!”
程禄伸着舌头就似快要背过气去,狱卒见到陆开要把人勒死,忙高呼一声三个狱卒同时闯入,试图将二人拉开,程禄试图挣扎是以显得手舞足蹈,二名狱卒在陆开身后拉他,一名狱卒在程禄身旁使用浑身解数拉着镣铐,这时翻着白眼的程禄眼珠一斜,向他身旁拉住镣铐的狱卒腰边摸去。
这狱卒腰边挂着镣铐钥匙,钥匙不是一把是一大串,一摸其中一把钥匙就到程禄手里。
这时陆开让人拉出牢房,程禄得意挣脱捂着脖子一阵乱咳,不住冲着陆开叫骂“疯子!疯子!你们全是疯子!”
陆开满脸愤色嚷道“松开,松开,我没事”
狱卒这才把人松开,高远岱迁这时出现一旁,岱迁斜眼看人冷笑“高大人还没用刑,你就用上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他这种人用刑也是不会说的”
陆开满脸愤气闭起眼睛深深吁口气这才张开眼睛道“他一定知道什么,但是一直和我鬼话连篇”
陆开是个极少动怒的人,这样的陆开,岱迁也不多见,岱迁沉沉盯着陆开道“你一直是最冷静的人,见你发脾气倒是让我好奇,他和你说了什么”
陆开不答怒看一眼牢内程禄道“你们能不能都出去,让我单独和他待一会?”
岱迁笑看陆开道“我们在你都敢锁人脖子,让我们出去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把人勒死?把人带出去”
守卫又把陆开押出去。
陆开出得地牢之外深深松口气,这口气是代表没有引起别人怀疑,当时程禄并没有和陆开说任何关于葛公的事,只说“设法引狱卒进来,我要拿镣铐钥匙,救我出去我就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为了知道葛公下落陆开只能兵行险着,假装发怒掩人耳目,在乱糟糟情况下程禄才有机会顺走钥匙,现在陆开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只能等,等太阳落山才好救人出来。
陆开想快些让太阳落山,但陶思民没有,也不是没有是压根就没往这方向想过,画舫朝着西丘过去,去西丘走不了水路,画舫向一个渡头过去,渡头还没到但眼睛已经能够看见,陶思民招来一个家丁,这家丁叫邓良,陶思民凝视如小点渡头心中怀着疑虑询问“你说梁安德真会送葛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