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禄山大为疑虑盯着陆开,不过如此情况温禄山就算要帮也要问清楚对方目的“帮你?帮你什么?”
陆开眼中携带深思看一眼昏睡岱迁道“他有些不对劲,有件事我想查清楚”
温禄山知道陆开如果没有特别理由是不会这么做,现下只能顺话而问“查什么事?”
陆开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将人打昏,在说出自己目的之前,有些话要问问温禄山,一来是证实自己猜测,二来也是让温禄山了解来龙去脉,陆开问“在北安时岱迁是不是出过城?”
这当口提起如同久远的北安事情,温禄山实在是猜测不出来陆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陆开既然询问,温禄山只能如实作答“自从他入城之后,据我所知,唯一出来一次就和太子一同出城”
陆开眼神就像烫红烙铁盯着温禄山在问“你能肯定?”
温禄山十分笃定道“当然肯定,从你们进城就一直派人在城外盯着”
陆开相信温禄山,只要岱迁私下出城肯定会知道,陆开试图向温禄山问一个人,想听听看对方知不知道,张口询问“认识一个叫凌玉的姑娘?”
“凌玉?”陆开好端端的提起一个姑娘做什么?温禄山在脑海中不住翻找记忆,记忆中未曾相识或是听过一个叫凌玉姑娘。
温禄山眉头皱如一条麻绳问“这姑娘是谁?和你在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陆开揣摩温禄山神色的确是不知道,温禄山不知道只能由陆开解答“凌玉是岱迁心上人”
“他。。”温禄山一怔止声,听闻岱迁有心上人,万分语塞,怔得片刻才反问“心上人?那又怎么样?”
陆开把话挑明“岱迁和我等候南魏节使那日早上”
“早上?”温禄山觉得是不是陆开有些健忘,补充道“你不是半夜让方温候带入城?”
陆开是怎么让方温候带入城,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忘记,陆开道“我是说那日早上的事”
温禄山知道是自己听岔,是以简短回应“你说”
陆开继续道“在那日早上凌玉姑娘嫁给张大老爷,人是在宜安县,凌玉姑娘成亲过得几日,张大老爷就让人杀了,凌玉姑娘也不知所踪”
温禄山带着疑虑注视陆开眼睛“所以呢?”
陆开语气决然道“我认为是岱迁杀的人”
温禄山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岱迁进城帮你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
陆开发觉自己没说清楚,当下改口“是我口误,我意思是岱迁派人杀张大老爷将凌玉掳走”
温禄山呼吸显得有些急促道“这话别乱说,有什么证据?”
陆开抬眼注视不醒岱迁道“我将他打昏就是为寻找证据,我认为他和凌玉一定会通信,你也知道他从北安到荆越从未单独离开过”
温禄山还是不明白陆开意图“你不像是要为张大老爷出头”
陆开当然不是为这个原因,陆开道“杀人害命这事自有官府在管,我和张大老爷也不认识,犯不着为他出头,我只是想知道谁为他出手做的这事”
温禄山视线停留在陆开深思神情上问“查清谁出手又怎么样?”
陆开迫切想知道答案“查清楚就能证明岱迁是不是清白”
这话温禄山就听不明白“清白?”
陆开诚恳看一眼温禄山,语气携带请求道“你来了也好,去岱迁屋里看看有没有信件”
温禄山显得有些为难“你让我翻他的屋子?”
“去吧,最多一盏茶时间他就会醒来”
温禄山还未完全明白陆开用意,相信陆开最终会解释清楚“等着”
陆开如迎风标杆立身岱迁面前,岱迁依旧在榻上闭眼睡着,浅白的窗纸渐渐变得有些金黄,那是得到夕阳余晖投射所致。
陆开无声无息盯着岱迁,没大一会紧闭屋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并不显得慌急而是音韵一致异常沉稳有力,听得脚步声陆开知道是温禄山回来。
的确是温禄山过来,咯吱一声门开,温禄山还没进屋长长影子先是拉长进来,影子蠕动温禄山入屋将门关上“我找到信件了”
陆开回过身眼珠炯炯生光凝视温禄山“信中写着什么?有没有凌玉姑娘住处?”
七封信件温禄山搁在桌上“不知道,看不懂”
“看不懂?”陆开眼中满是疑虑将信拆开,摊信一看纸上字形如同鬼画符,这倒不是指书写者字写难看,而是一种陆开并不熟悉的字体。
陆开眼中映着一个字形,这个字形好像两把相交的斧头,右边这把斧头下方有个长长横沟,就像有人生气挑眉的样子“这是。。?”
温禄山虽然是没看懂,但知道这事一种什么文字“这个是羌族文字”
“羌族?”陆开大惑不解道“岱迁是羌族人?”
温禄山瞄一眼还在入睡岱迁道“他不是羌族人,可能那凌玉姑娘是”
陆开点点头这个可能性很大,岱迁也许是为方便和凌玉交流才学羌文。
看不懂就不会知道信的内容,陆开道“朝内有人能看懂?”
温禄山点点头道“有几位大人能看懂”
陆开没有莽撞让温禄山赶紧去翻译,而是询问一句“那几位大人能信得过?”
温禄山犹豫片刻在询问“这不是男女之间互诉衷肠信件?难道还有什么机密?”
陆开沉吟片刻方道“不好说,这样,你打乱顺序在让人翻译”
温禄山点头这样的确会很安全,可人还没走张口在问“突然让人翻译羌文,如要问起怎么解释?”
陆开睨着温禄山一眼突然失笑道“都护连这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这样的借口温禄山是可以随便乱找,温禄山直视陆开道“这样的借口我是可以找,但我更想听的是你对岱迁这事怎么解释?”
陆开默然片刻,温禄山盯着沉默的陆开显得疑窦重重,温禄山实在不明白这事陆开为什么要对他保密,有些事陆开现在还不能说,只能寻求温禄山谅解,陆开道“这么做有我的理由,能不能信我一次?”
陆开不说温禄山总不能去撬他嘴巴,啄着陆开两眼温禄山道“你最好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拿起信件反身出屋。
温禄山来到东园侧门,见张中平伸着脖子左盼右顾,张中平视线落在温禄山身上,一见到人赶紧上前道“哎呀,都护原来你在这里,我都转好几圈了”
听张中平意思似乎是急着找他,温禄山问“你找我?”
张中平指着沈建承所在方向道“不是我找你,是太子和太尉找你,可能是让你去禀告打探消息”
温禄山点头了解,可是要禀告肯定是花一些时间,翻译羌文看陆开神色是很着急,张中平不是外人,上次温禄山也是冤枉他,为拉近彼此关系同时也为表示信任。
温禄山将七封信件递向张中平道“这些信你将内容打乱,分给送给镇军大人,令书监大人和太傅”
一听张中平大为忐忑道“打乱?这很要紧吗?”
温禄山道“照办就是,翻译完后送给陆护卫,他在东门议事厅”
张中平并没有推辞,将信件接在手上想弄清楚陆开在做什么,在太尉府大门外那时候陆开说的话也是太过奇怪。
张中平道“好,我这就去”
温禄山说的这三人都不在宫里,张中平先是陪同温禄山来到太子所在之处,因为马车停在这边,温禄山入内面见秦重沈建承,张中平策马出宫,这些日子张中平和秦重没少进进出出,看守宫门守卫也是认识张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