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这事而来,陆开笑道“燕仪姑娘不用这般客气”
张中平上次见单公子后,也是依造这招数找人卖首饰,只在当天就将首饰全卖出去,卖得首饰那些买得首饰公子世子自然是要找燕仪姑娘献殷勤还首饰,别人花大价钱买首饰燕仪定然是要作陪,忙活几日这才将那些人打发。
燕仪首饰卖得大价钱,最后这些首饰又物归原主,这就等于是空手套白狼,如此好事倒让燕仪撞上,如果没有陆开想出这法子,燕仪也不知道如何挽救水榭这次危机,能想到这样办法的陆开,自会深深留在燕仪心里。
燕仪诚信致谢道“陆公子帮水榭这么大的忙,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什么时候有空来水榭,燕仪设宴招待”
陆开知道不能谢绝“那好,改日在去水榭讨杯酒喝”
沈章愤懑之气舒服一些,两名丫鬟跪在面前双臂通红,看样子先前又是掐着丫鬟手臂出气,潘齐穿着布衣从外而进用眼神示意丫鬟退下,两名丫鬟知道潘齐在沈章面前说得上话,见得让她们走赶紧退下。
沈章看一眼潘齐见人穿着布衣“你穿这粗衣做什么?”
潘齐身穿布衣在加上被消职,这就等于多年打拼落水,人显得精神不佳同时心气也是低落,往后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潘齐眼中含泪向沈章道“是我没用让大司徒在太子面前失颜面,司徒大恩大德来生在报”潘齐跪下重重磕头。
沈章眼中没有怒意起身十分友好将潘齐扶起“坐下说话”
潘齐起身人并未落座大为自责道“是我思虑不周才让那陆开得了便宜,事已至此也没连留在荆越丢人现眼。”
沈章拉着潘齐坐下“好好坐着,又没怪你连累,吃一堑长一智,这么走甘心吗?”
潘齐一怔“大司徒意思是?”
沈章恨恨看向门外,就好像门外有陆开身影一样“官没了,又不是命没了,还有机会,只是不能在小瞧那陆开”
沈章的话潘齐听得非常明白,大为激动道“还能为大司徒做事?”
沈章笑看潘齐算是安慰也是给得答复“为什么不能为我做事,只是不能以武尉身份罢了”
潘齐一听大是感激涕零人扣头谢恩“日后定为大司徒肝脑涂地”
沈章笑道“起来吧,不用你肝脑涂地,我要你好好活着”
“谢,大司徒”潘齐大为激动起身落座。
沈章咬得
咬牙根在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陆开实在让人生厌,想想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把这眼中钉除去”
潘齐摆正脸色道“这次潘齐一定将功赎罪!”
燕仪在水榭翻着祖士昭送来账册,乐菱在一旁不解询问“燕仪姐姐,这些账册祖士昭不是算过?还看什么?”
燕仪为日后操心道“这次的账是算了,下次呢,只要水榭开门营生总是会有新账”
这下乐菱才明白燕仪是在担心什么,知道担心乐菱却是笑道“燕仪姐姐,担心这个做什么,在找来新账房先生就是,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看人是好是坏,满意了我们才用”
燕仪见乐菱说得轻松苦笑“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人心隔肚皮”
燕仪说的也是十分有道理,乐菱这才担心道“是呀,可我们也不懂算账呀,这个也做不来,找人怕不信,不找人我们又不懂,这要怎么办?”
燕仪想起祖士昭“乐菱,你说祖士昭这人怎么样?”
乐菱一想起祖士昭就笑“他这个人难说,有时候疯疯癫癫,有时候做他对那些研究又非常专注,总之就是一个奇怪的人”
燕仪想想也是浅笑“想让他管账,你说鸨妈会不会同意?”
“啊?让祖士昭来管账?”乐菱想得想道“燕仪姐姐,鸨妈如果不信他就不让他算账,让他来管账鸨妈多半是会同意的,但是我就是怕他不答应”
上次送账本过去祖士昭虽然没有拒绝,但在眼色之间是有抵触的,祖士昭反应燕仪看在眼里,同意乐菱看法“他是醉心与那些研究,说多半也不会同意,我看这事求人不如求己”
乐菱大是惊讶瞪着黑溜溜眼珠凝视燕仪“燕仪姐姐要学算账?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燕仪对自己很有信心笑道“一时半会学不会,那就学一年半载,不学永远都不会”
“不行不行”乐菱为燕仪这个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乐菱道“燕仪姐姐,学这个做什么呀,我们以后是要嫁人的,学这东西不会想一辈子留在水榭吧”
对于未来如何燕仪也是没想好,燕仪道“学这个又不碍事,俗话说,艺多不压身”
艺多的确是不压身,燕仪有这个决定也是没错,祖士昭用处并不在账房,没去请人也是对的,祖士昭正在随着陆开匆匆入宫,入宫是因为沈建承召见。
别看祖士昭平日我行我素,爱说什么说什么,可见得沈建承,祖士昭也是收敛心性,这是有生以来
第一次见到太子,人也显得拘谨半躬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有能力算出旧历有问题的人,这样的人是难得人才,沈建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祖士昭的拘谨紧张沈建承能看得出来,为让祖士昭消除紧张感,沈建承并没有摆出太子应该有架势。
沈建承显得十分亲络起身上前就像好友般轻手扶起祖士昭“你是陆开好友,那就是本王好友,没有那么多礼数呀,坐下说”
祖士昭哪敢随随便便把太子当朋友,君臣之礼祖士昭不敢逾越,恭恭敬敬直坐不敢轻松笑对沈建承。
见得祖士昭还是不显轻松,陆开在旁看也是没有办法,沈建承也是看在眼里,不过说得也是他毕竟是太子,无论是摆谱还是客套对方肯定是会有压力,这是双方不熟络原因。
各人皆是坐下沈建承笑道“你的新历太尉和本王说过,只是要推行起来并不容易,不说百姓能不能接受,怕就是连大司徒那关都过不了”
陆开道“太子,百姓都是明事理之人,不会像大司徒那般故意为难,这事在推行新历前只需慢慢引导就行”
祖士昭也是知道推行新历没那么容易,改动这是撼动以往认知的事,这样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祖士昭向沈建承道“太子殿下,国事草民不懂,草民只是善于精算”
陆开轻笑道“这次让你来不是让你出主意,只是想让你在太子面前做个担保”
“担保?”祖士昭奇道“要担保什么?”
陆开来前已经想好如何帮沈建承推行新历,只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引导,陆开道“你那个观星球是不是有刻度时辰?”
观星球本来就是祖士昭想出来玩意,上面有什么当然不会不知道,可不知道的是陆开提起这个做什么,不知道现在只能听后话在说,祖士昭答复“有呀,怎么了?”
陆开说出自己想法“如要你教城内百姓看懂刻度时辰,需要多少日子?”
陆开这个想法真是让祖士昭匪夷所思,当下底气不足,尽量延长时间道“这个。这个。也说不好,怎么说一年半载总是需要,或许还要更长时间”
目前哪里有时间给祖士昭慢慢教导,陆开摇摇头直接给与时间“一年半载时间太长,给你三个月能做到吗?”
如果不是沈建承在此,祖士昭早就想离座将陆开臭骂一顿,在沈建承面前臭骂只能在心里想想,祖士昭大是为难道“你这是开玩笑吧,城内泱泱百姓,三个月怎么可能都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