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显得有些失神,呆呆望窗外不知道心里此刻是不是在想着什么人,程清婉道“不找了,丢就丢了吧”
话是出自己的口,心里却没有坦然接受,因为这实在是太奇怪,如单说是为留个念想就把玉钗偷了,这实在是不合情理,按照陆开平日行径,如是不择手段都要得要玉钗,那么这个肯定和留个念想无关,肯定是想拿着玉钗做些什么。
“他想利用玉钗做些什么事?”程清婉一想到这个心底不由万分心寒,自己千方百计为他把葛舒兰送出城,他就是这么报答她?。
程清婉也只能想到这个原因,要不然为什么非要拿到玉钗?程尉连让陆开利用偷偷进过内医署,这点程清婉是真真切切知道,利用完程尉连又要利用她?
不管陆开要玉钗干什么,都不能让陆开得逞,程清婉将家丁集中起来,全府家丁都在程清婉眼前列队站好,程清婉板脸向众位家丁宣布“我玉钗掉了,你们在府内帮我找找”
众家丁道“是,小姐”
程清婉在道“春文,小军留下其余人都散了”
春文,小军凝立等候程清婉吩咐,程清婉向春文道“你去卫大人,赵大人,元大人府上问问他们下人有没有见过我丢失玉钗”
春文道“是,这就去”人退下。
程清婉向小军道“你去任大人,杜大人,宋大人家也问问下人有没有见过玉钗”
“是”小军也是退下。
程清婉知道玉钗绝对不会在其他大人府邸,此举,是要告诉所有人,说她玉钗丢了,如果玉钗在不该出现地方出现,那么这些人全部都是她证人。
送葛舒兰下人这才回府,刚入府门见得春文匆匆门,下人问“哎,干什么去”
春文也不留步边走边道“帮大小姐办些事情,没空与你多说”话落,人就走过。
下人奇道“行呀,都能得大小姐差遣了”
小军这时也是出现下人面前,下人在问“哎,干什么去”
小军和春文一样也不留步答复“帮大小姐办些事情,不说了”
下人瞪眼道“这是。。”
送得葛舒兰出城,人既然回来怎么也要和程清婉打声招呼,下人见到程清婉“大小姐,小的回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下人这么快回来,程清婉低眉一问“人送到哪了?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下人向程清婉抱怨道“大小姐,别提了,葛姑娘在半道上将我赶下车,自己赶车走了”
不要
人送自己爱逞能,该做的已经做了,自己想死可没人拦着,程清婉不在多问“知道了,下去吧”
“是,小姐”下人退下,人退出门外,见到另外一下人过来,先前下人道“白二过来”
白二显得不情愿凑了上去道“怎么了,皮三不会又找我借钱喝酒吧”
皮三神气十足笑道“借什么钱,不借,是还你上次酒钱”
白二脸色一喜喜笑颜开道“真的假的,就你也会还钱?我还当做喂了。”
“喂了什么!”皮三皆目瞪人。
白二嘻嘻笑道“喂了酒虫,喂酒虫”
皮三没好气看人道“你小子一张口就想骂人,也就只有我受得住你这张嘴,行了,节使给我赏钱今儿高兴也不和你计较”
取得上次欠的酒钱给白二,白二高高兴兴接过,一收钱就见到程清婉如同冷风寥廓眼睛,白二当下一慌忙道“大小姐”
程清婉声音就像无声雪夜那般凄寒“皮三!你说什么,节使给你赏钱?”
“是。是呀。。回府前,到典客署一趟,葛姑娘有个物件要交给节使,小的就过去了”
程清婉沉默片刻,就像冬夜里沉默河流,过得片刻程清婉抬抬眼,那双眼睛就像夜色中闪耀水光“葛姑娘要你把什么给节使?”
“物件。让白巾包着小的,也没打开看,但是握在手上像是一根钗子”
“钗子!”程清婉突然笑了,居然绽放出笑意,脸上笑容似悲凉似痛心,也似激愤似寒心,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葛舒兰当时是花子打扮,头上并没有别着什么钗子,出城前更过衣,身上有伤衣服还是程清婉帮忙换,那时候可没见到葛舒兰身上有什么钗子。
更过衣程清婉出屋安排一会出城事宜,出府之后葛舒兰就和程清婉同个车子,人没离开过视线没下过车,凭空之下是如何变出钗子,肯定是葛舒兰在她出屋后那段时间拿玉钗。
“原来他送人来这里是为玉钗!”程清婉完全往误会方面去做设想,有些想法一起那是很难在打消。
打消,有些想法的确很难打消,就像卫永南不相信江哥黑子所说的一样。
卫永南那双眼睛就像即将要捅人刀尖“人在哪里?你们班主在哪里?在说不知道,就把你们十片指甲,一片一片取了”
江哥脸色只剩三分血色,余下七分如同死灰“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什么班主。我们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卫永南取来袁庆昌画像让江哥看“别和我装糊涂,看见这人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
只要你说出来你们不光无过,反而有功”
江哥黑子两人交对一眼,黑子紧紧屏住呼吸道“我。我们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在说他也不是我们班主,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
卫永南眼芒如利刃跃空紧紧地盯住对方眼睛“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们拉着铠甲去哪里?”
“卖呀!”黑子畏惧卫永南眼茫威迫,只能实话实说。
“卖?”卫永南在黑子惊颤眼睛中看不到一丝谎骗,卫永南没有看错,一点也没有看错,这人不是在说谎。
不,卫永南觉得不信,这人一定在说谎,眼眸中绽射出浓烈杀机,一手抓起黑子衣领咆哮“你还敢说谎!那么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屋里有铠甲!”
黑子吓得脸无血色哆嗦道“是铁爷,铁爷前些日子让我们盯着那间屋子,所以,所以就知道了”
卫永南心中显得震惊!“铁满堂?怎么他也和这事有关?”
为了不冤枉好人,卫永南准确在问“铁爷?你说的是铁满堂?”
“是呀”
卫永南不由挑起嘴角冷笑心道“又多出个铁满堂,好呀,太好了”
现下是应该去见铁满堂,有些话应该和铁满堂聊聊,只是卫永南想到自己身份,如自己去见铁满堂,单凭北蜀骠骑一员身份是很难威慑对方,想想这事还要方温候亲自去见人为好。
毕竟方温候是北蜀骠骑卫将军,有卫将军身份压着铁满堂定会有些忌惮。
卫永南让守卫看好江哥黑子,出门去见方温候,方温候在自己屋中,人就坐在案桌之后,卫永南来到桌前止步,案桌上摆放一些书册,方温候拿的那本拿反了。
方温候眼睛是在看书,书都倒得过来还能看?明显就是心不在焉,卫永南躬身一揖“见过将军”
方温候回神眨眨眼见是卫永南,随口道“你怎么来了,有事?”
卫永南点着头脸色显得有些兴奋“将军,画像的事有些进展”
“进展!”方温候现在最需要听的就是这两个字,人显得振奋将手上拿反的书弃在桌上,让卫永南落座“快说,有什么进展?”
卫永南脸上含笑缓缓落座,是想在吊一会方温候胃口,人坐下笑道“有个叫李顺的人过来,他说认识画像之人,画像中人虽然还不知道身份,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军卫所调换铠甲就是此人所为!”
这个倒和方温候之前设想没有多大差错,不过那个时候是猜测,现在是有得人证,有人证在有些事情就好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