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温候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戚英打发走,方温候喝口茶道“无妨,今天没什么要事,等他就是”
一句话就把戚英试图打探意思封住,方温候将茶杯放下道“司尉和中平兄弟很要好?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方温候这话出口张中平就显得紧张,张中平知道方温候接下去会说什么,张中平明白方温候意思戚英可不明白,无奈的是张中平也不好和戚英暗示什么,张中平向戚英投过去眼神,用眼神示意他小心说话,可惜的是戚英没有看张中平。
戚英目光直视方温候缓笑“都是城防司兄弟,兄弟之情那是没话说的,就像方将军和北蜀骠骑兄弟一样”
这回答非常宽泛,好像是回答了,如果细想又好像是什么也没说。
戚英场面话应付十分得体,方温候不急不缓笑道“对了,听说司尉安排过中平兄弟入宫替防?”
戚英面不改色,但内心已是忐忑,没想到方温候居然知道这事,戚英现下已经可以断定,方温候扣人不是因为袁庆昌的事,扣人定是和入宫有关,入宫之事是狄校尉扣的人,这事只需询问就能知道清楚,对此没有隐瞒必要,戚英大为诚实点头答复“是呀”
戚英看一眼张中平在道“他说没进过宫想进去看看,就替换个午职原本想着也没什么,谁能想到如此莽撞去到南药园让狄校尉撞上了”
戚英看一眼张中平故意斥责道“你说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么!”
张中平知道不是真的骂他,立马显得歉疚万分道“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想到是这样,宫里好大走着走着就寻不着路回来”
是不是这样方温候在军卫所已经点破,张中平现在还心存侥幸让戚英为他开脱,方温候也不怪张中平还存留如此心思,方温候嘴角挂着笑意看着戚英道“中平兄弟就别瞒着司尉,其实你昨夜不是向我承认去过泰北殿”
戚英一听这话就像冷水当头浇下,当场瞪看张中平,张中平刻不容缓扬声直呼“我没有!”
“你没有吗?”方温候晃了晃头歉声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在双方互相试探之时,有名守卫就像逃命的往节使小院跑来,守卫跑到门前咽口唾沫道“司尉,有人持刀来典客署闹事!”
“持刀来典客署闹事!谁这么大的胆子!”戚英立马起身,正好有借口避免方温候步步紧逼,戚英向方温候施礼道“方将军抱歉,恕我先前告退”
方温候大是皱眉,皱眉倒也不是因为有人持刀来闹事,而是守卫这时打乱自己逼问节奏,不过事情正巧赶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方温候亦是起身道“我随便你们去看看”
戚英余人赶到事发现场,现场也不远就是前边正院,持刀来闹事的人已经让守卫扣在地上,一把大砍刀丢弃一旁,戚英来到近前往那人一看心道“这不是昨夜找华明通那个人?”
这个人的确是宋立新,宋立新当时听得宋洪吩咐回家来找调防牌,可当他要寻箱子之时,砖块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箱子,箱子藏在何处里面有着什么,这事只有华明通一个人知道,这么多东西丢了,宋立新一怒之下就持刀上门找人。
人让守卫扣住,戚英示意守卫把人松开,守卫将人松开警告“老实点!”
有这么多人在此,宋立新这个持刀而来的人倒是显得战战兢兢,宋立新的确是战战兢兢,因为他原本就没有这样的胆子,箱子丢失加上宋洪犯傻,心中堆积压力,压力压身无处释放,一碰上箱子不见整个人就如破口的提防一发不可收拾。
宋立新当时让人扣住,人早是冷静下来,现在有这么多双眼珠盯着显得畏畏缩缩,戚英没有给宋立新压力温声询问“你是什么人?为何持刀来典客署闹事?”
宋立新扫得人群一眼没有见到华明通,宋立新募地张口“华明通呢!让华明通这个窃贼出来!”
华明通早是不受戚英待见,怎么对付华明通早是心有腹稿,宋立新来这么一闹正事对戚英心意,戚英并没有装作不知,因为先前打手押人过来,想必有很多署馆内兄弟都是看在眼中。
戚英道“这位兄弟莫要激动,想必你就是失主了”
“失主?”宋立新虽是认定华明通是罪魁祸首,可也没有证据不是,持刀而来就是意在质问,华明通人没见到还没来得急质问,戚英却说他是“失主”如此来看这事定是华明通所为。
宋立新大为激动道“这事真是华明通干的!”
戚英好笑看着宋立新“为什么这么意外?不是认为他做的为什么如此上门?”
宋立新大为尴尬道“我。我没意外,承认就好了,快让华明通把我东西还回来”
戚英道“华明通是在典客署,东西不在这里,入屋偷你东西的是铁爷的人,东西现在在铁爷手上”
宋立新浑身顿时打一激灵道“铁爷。。是那个铁满堂?”
戚英点点头“是”
宋立新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铁满堂是个什么人宋立新是知道的,他胆子在大也不敢去和铁满堂索要东西。
方温候在旁边看戏只不过这戏没有什么意思,偷窃戏码无趣也没有闲心关心这是城防司内部事情,看戏是用眼睛看有那么一会把张中平忘在一边,一会也是时间只要张中平抓紧机会是有可能偷偷溜出典客署,当想起张中平时心中一凛赶紧往身后看,张中平依旧在方温候身后就如道影子紧紧贴着。
方温候匆匆回头张中平知道对方是想确定自己在不在,自己在不在张中平当然清楚“说到底方将军还是怕我逃了”
方温候唯有苦笑“说实话是怕,你完全有机会逃的为什么不逃?”
张中平如此让人扣住显得没有丝毫芥蒂轻声回应“不逃将军拿我没有任何办法,一逃就是坐实罪责,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逃?”
方温候梗了半响看张中平眼神显得很吃力,的确张中平如果借机走人事情就好办,带着张中平转悠目的在于离间,想离间就是手上没有半点证据,方温候敢肯定人是进过泰北殿,如要真的问罪就要拿出证据,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猜测也仅仅是猜测。
这时有守卫上前道“方将军”
方温候看一眼守卫问“何事?”
守卫指着门外道“太师让人来通知,请将军前去太师府”
方温候瞟一眼张中平回复守卫“知道了,你让几个人送中平兄弟回军卫所”
守卫是城防司的可以不用听方温候号令,戚英也在,守卫看一眼戚英,戚英和方温候交对一眼道“听从方将军吩咐就是”
守卫客气向张中平道“中平兄弟,请”
张中平没有迟疑心甘情愿跟守卫随行军卫所,去军卫所只能心甘情愿因为他没有借口不去。
张中平没有借口不去军卫所,方温候也没有借口不去太师府,这里闹剧方温候并不关心,戚英想如何处理那是他自己的事。
见到方温候,常青询问“听说你抓人了?”
方温候用极为遗憾语气答复“抓了”
听得方温候语气常岳露出难以置信表情道“什么都没问出?”
方温候躬身赔罪“没有”
常岳显得十分惊讶道“你连张中平也不能对付?”
方温候极力控制住懊恼心情道“张中平从西隋过来讨生活,这样的人自有城府否则也不会在北安站得住脚,他不开口完全是因为有节使在,如能把节使突破张中平就是人证”
常岳沉默片刻另起话头道“见过节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