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个什么意思戚英当然听得十分明白,入屋行窃这样的事,铁满堂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提交大理寺,这样的事也该由大理寺来管,但铁满堂是选择私下解决,私下解决完全可以说明是个什么心思。
别看铁满堂当时教训人说得头头是道,到头来还不是将东西据为己有,箱子一个打手单手伶上就放在戚英,铁满堂相隔茶几上,放好箱子打手退下,戚英铁满堂没有一人先行开箱,两人交对一眼突然心领神会对眼一笑。
铁满堂拍拍箱面笑道“我说的怪不了他意思是,这箱里物件可不少,华明通动心也是可以理解,司尉不妨看看”
戚英酌着笑容揣摩铁满堂道“倒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能让华明通如此铤而走险”
铁满堂将箱子开了笑道“司尉过目”
戚英随意将几幅字画拿出闲看,在拿一个拓文嘴中惊叹道“这不是石门铭么,连这个都有”
“石门铭?这是何物?”铁满堂一脸请教询问。
戚英大是折服道“石门铭凿刻在褒城县东北褒斜谷石门崖壁,崖绝壁陡峻水流湍急,要拓下这些字没有亲力亲为手段,那是拿不下”
铁满堂奇道“冒死拓下这个也真是为难他了”
戚英将石门铭放回淡笑道“富贵险中求,有人需要就有人冒险也没有什么”
见得戚英喜欢铁满堂会心一笑,戚英刚放下石门铭铁满堂拿得出来,放在戚英手边“既是喜欢拿去就是,我也不懂这个”
铁满堂如此唐突一送,戚英怎么敢收连忙推回去道“不行,这我可不能收”
铁满堂赔笑道“有什么不能收的,日后还要司尉多多关照”
戚英出口的话没说多久,话又在出铁满堂的口戚英将石门铭移回手边放着笑道“说起来杨司尉对铁爷是苛刻一些,赌坊也是不容易,五五开是有些强人所难,这样,铁爷如此诚心待我,如显得客气倒是看不起铁爷,七三如何,你七我三”
铁满堂当下喜笑“爽快!”
降低两成孝敬钱,铁满堂知道一个石门铭还收买不得戚英,反正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铁满堂只爱钱文玩字画什么的倒是真没兴趣,铁满堂借花献佛在道“司尉难得登门,在掌掌眼如何?”
戚英本来就是携带目的上门,当下也不显得客套“在掌掌眼”
箱中有几个盒子,一个盒中放着狼毫做工倒是精致戚英不好这个看过既算,另外一个盒子中放着鎏金佛像,这佛
像看上去技艺做工就极为高超了。
戚英连地府判官都敢用脚踩,天上神佛自然也是入不了戚英法眼,打开第三个有着红标盒子,戚英眼珠悸动一下,一下很快,比瞬间还快,一个有北字牌子映在戚英眼中。
戚英看得一眼将盒子放回,在拿起一块古玉瞥着嘴道“剩下这些东西寻常得很,但这古玉成色还算不错”
铁满堂见戚英看中眉开眼笑道“这玉打成佩子戴着不错”
周安故意拿在眼前翻转来看道“我带这佩玉好看吗?”
铁满堂这时看向打手一眼,这是先前约定暗号,打手上前道“铁爷,东城张烨张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铁满堂道“唉哟,怎么把这事忘了”
戚英起身道“铁爷既然有事,就不多加叨扰”
铁满堂起身送迎道“把东西包起来给司尉送去”
戚英回到典客署门外,见着费宁一脸焦急等他,此行已经肯定调防牌就在铁满堂那里,戚英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否是上天开玩笑,调防牌怎么兜兜转转就到铁满堂那边,跟铁满堂硬碰硬那是不行,整个北安地痞都是铁满堂在管,铁满堂不是杨公天或是卫永南,他们有职位在身做什么都会掂量在做。
铁满堂可不会,惹到人指不定哪日闲逛在街就会让人捅刀子,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陆开说今夜就会回来,现下已是过午等人回来商议在做打算也是不迟,回到蜀外见到费宁,费宁一脸急切上前道“司尉,方将军来了”
“方温候来了?”方温候这三个字并不能杀人,杀人是不能吓人倒是可以,戚英已经让方温候三字吓得一跳,署门外只有两名典客署守卫站岗,北署骠骑的人一个也没见到,没见到大阵势那就是说方温候不是来拿人,不来拿人他来干什么?
戚英眼皮眨两下后询问“方温候一个人来?”
费宁咬咬后牙根道“不是,和张中平一起来的”
“和张中平一起?”张中平三字又把戚英吓得一跳,张中平已经让方温候扣一夜,谁知道他和方温候有没有说什么,不过,一定没说什么,如说过什么典客署早让北蜀骠骑围了。
人既然已到,他这个城防军司尉不能躲着,戚英在问“人在大厅?”
费宁微微摇头“不是,人在节使屋内”
“在节使屋内!”节使屋内这几个字又把戚英吓一跳,这不是明摆着是来找陆开,陆开现在还在世安苑,现在派人通知也来不急回来,不
要说来不急回来,现在青天白日的陆开也没有任何机会能脱身出来,如今之计只能是拖延时间,打定主意让费宁先去忙着,戚英过去应付方温候。
方温候很遵守礼数,上门是客安安稳稳坐在屋内等人,陆开没有等到倒是把戚英等来,一见戚英方温候咧嘴就笑“这不是司尉么”
戚英亦是笑吟吟道“见过方将军”
张中平侧坐侧面对着戚英,张中平和戚英对视一眼,方温候这时看一眼张中平在看一眼戚英淡笑道“司尉也是来找节使的?”
戚英持笑入内道“不是,听说方将军来了,过来看看”
方温候举起右手示意戚英入座,方温候相请戚英怎么能拒绝,方温候在左,张中平在右,戚英坐在下位,主位是空着因为陆开这屋主还没有到。
三人同桌而坐互相对看谁都没有说话,张中平戚英没说话,方温候这个客人率先开口“听说节使昨天出门去见太师就没在回来?”
方温候和常岳关系非比寻常,见没见过常岳只需托人去问一声既能知道,这个谎骗骗其他人倒还行,方温候可是骗不了,在说谁知道方温候知道这个消息后有没有托人去太师府询问过,戚英想着现下最好想办法圆谎,可不能第一句就让方温候怀疑。
戚英看一眼张中平,张中平也是知道陆开去哪里。
看来张中平还没告诉方温候陆开去向,方温候询问, 戚英报之一笑道“节使见太师了吗?这个下官不知”
方温候诧然看一眼戚英反问“你不知道?听说昨天是你和节使一同离开典客署”
戚英没有任何迟疑直截了当道“不错,昨天是和节使一起离署,我有些私事要办和节使没走多远就分开”
方温候注视戚英那双没有任何隐瞒眼睛片刻笑道“原来是这样,这就奇怪,这么说整个典客署都没人知道节使这一夜去了何处?”
戚英显得纳罕道“节使一夜没回来吗?”
方温候微微眯眼直视戚英轻笑询问“你不知道节使在不在典客署?”
戚英敷衍道“ 司尉之职揽身不敢怠慢,忙一些倒没注意节使在不在署内”
这话戚英答复也没有任何不对地方,方温候没寻到话头也不好继续试探,方温候饶有趣味笑道“有点意思呀,对于节使去向我倒是好奇了”
戚英试图打听方温候来意,戚英随口一问“方将军找节使如无要事的话,不如先回去,待节使回来在派人通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