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一拍手道“唉哟,怎么把这是忘了,是有这事”
陆开在道“我问的是人现在关在哪里?”
戚英惹然看着陆开道“不是说了,没什么好关,人送去世安苑了”
陆开大为惊讶道“这不是刚抓的人,查都没查就送去世安苑?”
“查?有什么好查的”戚英道“你可不知道,在那铁匠铺搜出七箱好东西,是七箱不是七个,虽然都是假的,不过那人手法也是以假乱真,假的也可以卖出真价钱,要吞下这些东西谁还会查人?东西皆是充公,东西都送去大理寺,朱行空已经点头定案”
这是哪和哪呀?张中平怎么越听越糊涂“不对呀,是北蜀骠骑抓的人,东西怎么会送去大理寺?”
戚英好笑看一眼张中平道“你也不想想,北蜀骠骑有权利在北安抓人?这事是侍郎大人和朱行空告发,朱行空这才让北蜀骠骑抓人”
张中平还是犯迷糊道“大理寺抓人怎么不用大理寺的人,为什么让北蜀骠骑的人去”
戚英笑看陆开问“你有什么看法?”
这事最是简单不过,陆开道“大哥,这是朱行空在安抚北蜀骠骑情绪,李副官让他扣在大理寺,北蜀骠骑将士肯定对朱行空心有怨言,不安抚一下人心只怕他们会去大理寺闹事”
张中平这才恍然大悟“少卿这一手高明呀”
戚英吃吃笑道“这一手是很高明,将赃物变卖换成实实在在大钱,让他们抓人就会分他们一些功劳钱,有钱在手还能有什么气是不能压下的”
陆开看一眼戚英道“你还算漏一点”
“哦?漏了什么?”戚英诚心请教。
陆开道“朱行空这么做不光是为安抚北蜀骠骑情绪,而且还是有意在讨蜀王欢心,这次世安苑款钱被劫,这就等于世安苑少一些经费,这次赃物虽然不能替代被劫款钱,但总归是些钱,呈交上去蜀王会记住朱行空孝心”
戚英听罢一笑大是折服,关于这点却是没有想到,戚英笑道“节使才是高明之人,连朱行空这点心思都看出来了”
没人不喜欢恭维,陆开也是人恭维的话也爱听,只是这话要看谁说,戚英口中恭维并不是显得很友好,友不友好陆开也不计较“人要扣多久?”
这个倒是拿不准,戚英答复“想救人?如在背后打点,我估计要放也要三五日”
陆开并不是想救人“人不能救”
张中平大是意外道“不
救人怎么拿调防牌?”一提起调防牌张中平忙问戚英“赃物里有没有调防牌?”
戚英庆幸道“东西都送去大理寺,有没有我如何能够知道”
陆开盘思片刻道“送去大理寺东西我想应该没有调防牌,如果有的话肯定会留人审问,他一个寻常百姓是如何知道调防牌样式?这事非同小可,如有调防牌,怎么会送去做苦工”
陆开猜测也不无道理,如果没有内应调防牌是出不了宫,调防牌不在赃物里那么就是在其他什么地方,至于在什么地方只有做牌的人知道。
戚英不知道陆开打什么主意,只能在主动询问“不救人怎么拿回牌子?”
陆开道“想要拿牌子只能去世安苑问他”
张中平戚英同时一惊,两人不可思议看向陆开,戚英率先皱眉询问“你要混进苦役中?”
陆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个靠作假为生的人,私下会有自己门路,有门路就会有人,有些人保不住他那么一定是惹到不能惹的人,看上去是侍郎报的案,谁知道侍郎后面有没有人,不救他只是不想在惹麻烦,不能救人出来问只能去世安苑问”
陆开胆子也是太大,张中平大为紧张道“去做苦役不是开玩笑的,干重活不说还要抛头露面,有人认出怎么办?”
戚英认为太过冒险“做苦役易容改扮可没有什么用,你知道干重活那汗就像水一样流下,汗一多脸上贴什么都没用”
这个陆开也是知道“我没说要改扮进去,风险是有但没有想象那样大,那边的人没有见过我,如低调些料想无事”
张中平刚要张口,戚英举手示意不必在说,戚英道“也是,你也不是真要去做苦役,去问人就回来低调一些没人会注意到你,不过那人深陷囵圄,你有事求他或许会让你帮他一把”
这个陆开也是算计到,陆开道“我知道,你尽早想个借口安排我进去”
戚英想想道“晚点在去最好是在晚饭时分,你看如何?”
陆开笑道“照你说的办”
认为戚英办法可行陆开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戚英办法可行这是好事,方温候回城算是一件坏事,方温候回城,办完事不回来又能到哪里去,戴山帮的人方温候系数剿灭,领着骑队旗帜招展入城,摆平戴山帮款钱虽是拿不回来,但总算是剿灭罪魁祸首,这也能赵宗心里舒服一些。
这虽然不算立个大功劳,小功劳还是算得上,不管功劳大小总是立功,立功的人脸色应该是喜悦的,方温候没有,脸上
一点笑意也没有,表情就好像受挫一般。
方温候的确是受挫,陆开遣走方温候这事有利有弊,弊就在骑队末尾小马车中,骑队入城方温候让人先行回军卫所,他则是入宫见赵宗汇报,骑队回军卫所人没有歇下,在军卫所院中列队等候,方温候见过赵宗半个时辰后回军卫所,进了金卫所见人列队来士兵面前。
方温候板着脸道“让秦飞过来”
“是”和方温候随行士兵不动,没有随行的将秦飞喊来,外出剿戴山帮定然辛苦,回来还不让人歇着,秦飞也是看不懂方温候意思,既然指名道姓点名,秦飞不敢不来。
“将军找我?”秦飞战战兢兢看一眼板着脸的方温候。
方温候目视携带体恤扫看列队士兵“秦飞好好看看他们的脸”
男人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花楼姑娘,方温候有令秦飞只能照做,列队士兵目正身挺,各个显得精神抖擞一点也不显得乏累,列队士兵后排有七人缠着绷带,看来是和戴山帮动手时挂彩。
方温候质问秦飞一句“知不知他们为什么会受伤?”
方温候这话也是问得也是有趣,秦飞又不跟队伍去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秦飞虽然是纳罕方温候有此一问,正色相答“末将不知”
方温候厉声道“不知?好,我就告诉你他们为什么受伤”
方温候步伐一踏呼呼生风来有蓬布盖着小马车旁,掀蓬布见及车上有着铠甲,方温候道“穿上!”
秦飞不明其意,方温候语声如令只能照办,走近马车随手跳一件铠甲穿上,方温候道“站好了”
秦飞挺直军姿,方温候看得秦飞一眼往一名列队士兵走去,把士兵腰侧大刀拔出,毫不容情一刀劈向秦飞,方温候拿刀就砍,秦飞当下万分吃惊,正想躲避之时,刀砍铠甲,铠甲一分为二落地。
秦飞倒没受伤,铠甲分为二半落地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但人口气没松反而脸色一变“将军,这。!”
方温候持刀,用刀尖指着落地铠甲责问“一刀就裂,这是铠甲?你是看管库房的,给我一个解释”
铠甲就是陆开遣走方温候弊端,出城剿杀戴山帮肯定是要动手,近身搏斗双方刀剑你来我往,既是假货怎么耐得住利刃相砍,一砍就不就是漏陷。
秦飞脸容枯槁蜡黄“怎。怎么会这样,末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方温候怎么会让一句话就带过“来呀,到库房在取一件铠甲让他穿上!”